君折把青扇带到了天赫城,城中有很多医术高明的大夫,经过治疗,青扇的性命算是保住了。
九月多次劝说君折回银国,可他就是放心不下,非要留下来照顾青扇,直到她能下床走动为止。
那天,君折把龙胆交给了九月,特别交待一定要亲自送到宫里,交到璧瑾的手中。九月虽然答应,但终究是放心不下君折。
“公子,万一君扇再次伤害你......”她真不想看到这样的悲剧再次重演一遍,留下君折在九国,她到底是有一万个不放心的。
君折淡然的笑了笑,手指在空中写出一行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切顺其天意。”
九月有重任在身,没有多耽误便买了匹马赶往银国。
赤魂的伤势也已养好,她找到青扇的下落管它后,趁着君折不注意的时候摸进了厢房。
青扇已经醒了,她静静的坐在茶几旁边,手里倒着的茶水已经溢在了桌子上,到底是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呢?
“公主。”
青扇的手一抖,这才发现自己走神,就连赤魂何时进来都没有发现。
“红姨,我还以为你出事儿了。”青扇皱起眉头,担心的说着。
“我没事儿,当时只受了一点轻伤,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是龙胆......”
“龙胆在君折手里。”青扇冷冷道。
“好,我现在就去抢回来。”赤魂转身欲走。
青扇喊住她:“红姨,他已经不能说话了,是我把他害成现在这个样子,加上这次是他救了我,我不想再伤害他第二次。”
赤魂愣住,她们的公主时而坚定,时而被动,这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公主不要龙胆了?”赤魂怀疑的问。
青扇抬起头,眼睛闪过一丝红光,她是在放弃与不甘心的挣扎之间求取答案。
“我必须要龙胆,相比之下,盛天瑞才是计划里最重要的一颗棋子。”
赤魂欣慰的笑了,青扇终归是理智的。
她又说:“这事情不需你出手,我会亲自问他要。”
青扇虽是无情无义,但心底里还是不想君折受到伤害,她尝试过失去君折一次,懊悔的滋味并不好尝,她不想再因君折而后悔一生。
“公主,我还是要提醒一句,如果他不给,你也无须手下留情,一个人若想要成就自己的宏图霸业,就必须踩在一具又一具尸体上的,淑离如此,你亦如此。”
青扇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淑离的成就就是把她踩在脚下,她一定要勇敢的,坚韧的走下去,然后重重还击,以报她这一年多所受的灾苦。
“我知道了,你暂时不要露面,给我三天的时间,我会处理好的。”青扇冷冷的面无任何表情,仿如耸立的冰山,静静的坐在那里。
银国皇宫
一个暴雨如倾的夜,盛天瑞卧在榻上,咳出了很多血,他的时日并不多了,憔悴的脸白的似雪,呼吸微弱。手指扣在榻沿,呻吟道:“来人。”
苏培尚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看到盛天瑞满嘴的血,吓得扑通跪在地上:“皇上。”
“喧喜嫔,朕要见喜嫔。”他喘着粗气,血水随着嘴角淌下。
苏培尚愣住,这个时候他最想见的难道不是皇妃?还是皇上病糊涂了,喊错了名字?
“皇上,您叫的是喜嫔?”苏培尚不敢确定,也不敢贸然的喧人觐见。
“狗奴才,朕还没有病糊涂,快把喜嫔给朕喧来。”他吃力的说出这些话来,每一个字都像在颤抖。
苏培尚跑到殿外,安排小太监去请林娟。
一驾大伞桥匆匆驶进华阳宫,林娟穿戴整齐,华丽浓艳的她慢慢走进昭阳殿。她今天非常高兴,终于有一个夜晚被抬进了昭阳殿,这意味着她快真正的成为盛天瑞的女人。
梅花素袖,紫襟朱领,朝凤双髻,金钗银凤,步步生莲,徐徐走来。
盛天瑞也衣冠整齐的坐在软椅上,狼皮褥子铺在地上,他危坐一端,右手拍了拍旁边的空席:“过来坐。”
林娟笑着走到他身边,同他一排坐下。
盛:“给朕倒酒。”
林娟高兴的不得了,她提起酒壶倒满铜樽,优雅的奉到盛天瑞面前。
盛天瑞喝了一口,抿抿唇又将铜樽递到林娟嘴边,林娟媚笑着尝了一口。
这时,殿外很吵,听着苏培尚的声音像是在拦什么人。盛天瑞眼神一飘,嘴角微微上扬,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忽然,他的行为更加大胆,直接将林娟扑倒在褥子上。
林娟的媚笑声酥骨三分,她半推半就,半敞半掩,娇媚的说着:“皇上,真讨厌。”
是啊,盛天瑞真是太讨厌了。璧瑾已经把苏培尚打得两只眼睛发青,霸气外露,一脑门就冲到了盛天瑞的寝宫。
只是没有想到,二人如此有情调的抱在一起,她来的当真不是时候。
盛天瑞明明知道璧瑾来了,可他却连看她一眼的机会也没给,淫贱的扒开林娟的衣领,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手指抚摸着她香嫩柔滑的肩膀,慢慢要摸进她的肚兜中......
璧瑾整个人都看傻了。
“看来皇上的身体好的很。”她苦笑的说了一句。
她安排了北雪在昭阳殿外打探消息,当她听说皇上吐血便急得不得了,如今冒着大雨过来,看到的竟是这般情景,倒叫她伤心起来,失望起来。
盛天瑞的动作停了下来,他侧目看向璧瑾,嘴角扬起一抹坏坏的令人讨厌的微笑:“皇妃这么晚还跑过来,应该是想朕了。”
说完,他起身走来,那种令人讨厌的眼神一次又一次灼伤璧瑾的心灵。他一把抓住璧瑾的肩膀,强势的吻在璧瑾的脖子上。
本以为风月好事未歇,倒是高看盛天瑞的一翻痴情了。
“嗯,这个味道...朕都快腻了。”他嫌弃的推开璧瑾,说出这种既违背真心又令璧瑾错愕的话。
她的眼睛一倍又一倍的放大,不敢相信自己所听所见是他侮辱的语言和眼神。他说他腻了,也就是说不想要她了?
盛天瑞踉跄的走回去,伸出手把衣衫不整的林娟拉起来,牢牢的锁在怀中,迷情的将脸埋进林娟的颈窝,深吸一口气,像是着了魔一样,贪婪的在她身上吻.闻。
璧瑾怔怔的看着,站在那个位置,只觉得处境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如果你不想要,就不要留着,你觉得腻了,我也觉得累了。”那一刻,璧瑾的心疼的她流不出眼泪,明明很伤心,在他面前却伤心不起来。
他眯着眼看向她:“你现在已是残花败柳,又没有驭灵和渡灵的能力,能去哪儿?我觉得冷宫比较适合你,安逸,平静,与世无争。”
璧瑾笑了起来,她忘记了哭是一种情绪,她现在只想一剑刺杀眼前的男人,他出口如此伤人,把她的心都抛到哪儿去了?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是不是真的不想留我?”她想,这一辈子可能不会再原谅他了。
“来人,皇妃不守妇德,冲撞圣驾,即日起打入冷宫,面壁思过。”他冷漠无情的说着。
苏培尚跪在地上,也不知道刚才里面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璧瑾苦涩一笑,她扬起衣袖转身:“冷宫?哼...还是留着给你的女人住吧,我璧瑾自有去处,从此以后,你我就行同陌路,再也不见。”
盛天瑞看着璧瑾离去的背影,她还是以前的那个璧瑾,那个狂妄又骄傲的女人。
不知为何,他的嘴角竟轻轻上扬,这样的结果不正是他想要的。
苏培尚慌忙起身,不知道是去追皇妃还是听皇上怎么说?
“皇上。”苏培尚撇开两条八字眉。
“下去吧。”盛天瑞冷冷的说了句
“那皇妃娘娘如何处置?”苏培尚也是捧着脑袋过日子的,这种时候真不敢乱出岔子。且不说皇上没有明确的表示,那皇妃也不是什么好惹的。
“随她去。”盛天瑞淡淡道。
苏培尚明白盛天瑞的一片心意,看样子是真的不管皇妃了,放任她出宫也好,留在宫里只怕是更加难受。
大殿之中又归于了宁静,林娟笑着扑了上来:“皇上。”
盛天瑞面无表情的站立着,面对身后的林娟却无半点兴趣。
“滚。”他低吼。
林娟怔了怔,听得不太明白。于是又娇嗔的唤了一声:“皇上。”
盛天瑞猛的抓起林娟的一只手,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就把美人拽飞。
“叫你滚,你听不懂吗?”他怒视着倒在地上的林娟大声的吼着。
林娟的浑身瑟瑟发抖,她慌张的爬起来,狼狈的往殿外跑去。
一路上,林娟都在抱怨,她把所有的气都算在了璧瑾的头上,要不是她去坏了自己的大事,说不定现在已经躺在了盛天瑞的龙榻上。
太监为她撑起伞,林娟冷冷的瞥过去,双手夺过伞大声囔道:“不许你们跟着,滚!”
“娘娘......”
林娟不顾身后的人,独自行走在大雨之中。
昭阳殿内,盛天瑞一口血喷在了褥子上,身体终于支撑不住倒在桌上,双手打掉了铜樽器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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