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尚冒着被打死的危险问:“皇上问是外貌还是人品?”
盛天瑞的额头布满了一条条黑线,这奴才的胆子越来越肥了,敢质疑他的人品?
苏培尚乖巧的回答了这个问题:“皇上的外貌肯定不用说,绝对是世上称二无人称一。至于人品嘛,这个,这个,这个奴才不敢说。”
盛天瑞刚刚还自以为是,听着苏培尚说着奉承的话,接下来,苏培尚直接省略了这个问题,那意味着什么呢?
“苏培尚,请自觉到夜庭局领二十板子。”
“皇上,奴才知错了。”尖尖的桑音拉的很长。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花宫,花宫并无人居住,这里仅仅是一个比御花园更高档的一个地方,平常宫女太监都不敢来玩,只有陪着主子们才能进来的。
盛天瑞突然停下脚步,只见前方的落花飞絮之中,青扇手里拿着一把青色的团扇在扑蝴蝶。
青色的锦袍,翠色的披帛,单调却又精致的金钗斜插在发髻中。
远远看去,就像一幅幻画。
苏培尚感慨:“这青嫔真是如她的封号一样。”
盛天瑞突然动了一个念头,刚才受了璧瑾的气正无处发泄,倒不如利用青嫔好好折磨折磨她。
盛天瑞看得出来,璧瑾看青嫔的眼神很奇怪,神情更是异样,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或是什么样的目的,他都要利用这个点来刺激璧瑾,叫她俯首称臣。
接下来的几天,盛天瑞天天去找青嫔,下朝了就带着她四处游园,或在后宫的绿意湖泛着小舟,饮酒弹琴,无欢不作。
他们这样做除了羡煞旁人,好像没什么用,因为璧瑾根本看都不来看一眼。
像璧瑾那么智慧的女人怎么会为了这种小事而伤神?趁这几天盛天瑞把心思放在青嫔的身上,自己偷偷离宫已经两天两夜了,至今也没有个人发现她的异常。
皇后,喜嫔,昭嫔皆留意青嫔的举动,她们更是没有想到最大的对手原来是她!
绿意湖的亭子里,皇后,喜嫔,昭嫔皆坐在那里吃着点心,望着湖心几只小船,每只船上都有乐师,中间那只华丽的小船除了两个宫女,就只有盛天瑞和青嫔,二人相对而坐,起诗令,对酒歌,真真的好诗意。
亭子这边,喜嫔生着闷气,皇后隐忍,昭嫔怒火中烧,将一碟子的荔枝泼在地上。
“都是些什么东西?酸溜溜的!”冷昭昭这冲动易怒的性子就是如此,什么都写在脸上。
皇后却一直隐忍着,不暴发自己的脾气,她本身也没有脾气,只是淡淡的叹了句:“算了吧,都是姐妹一场。”
冷昭昭可不这么认为,她辩道:“什么姐妹一场?她就是一个身份卑微的贱民之女!”
皇后没有说话,她不似冷昭昭那样凡事写在脸上,也不似林娟那样凡事来阴的。
林娟怒道:“够了,你在这里发什么脾气,有本事,你把这碟子砸在青嫔的头上!”
冷昭昭站了起来,红了眼的说:“你以为我不敢吗?”
林娟向来拿手的伎俩便是怂恿,她怎么能放过冷昭昭个蠢货,便一语激愤了她:“你就是不敢,除了会发发大小姐脾气,你什么都不会!”
“我会证明我自己的。”说完,冷昭昭愤然离去,八个丫鬟紧跟其后,消失在绿意湖畔。
一阵冷风吹来,皇后轻轻抿了一口清茶,她虽无争,倒也是看得明白之人。见冷昭昭离去,方才道出心中的话来:“妹妹这又是何必呢?昭嫔到底也是你的好友。”
“姐姐,你知道你为什么不得宠吗?就是因为你没有斗智和手段。”说罢,林娟也起身离去,带着几个宫女离开,亭子里忽然就空了。
皇后望了一眼湖心的船,摇了摇头,也摆驾回到自己的宫中。她心里十分难过,皇后这个空壳子套在她的身上,令她十分不安。如今后宫的女人多了起来,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从此怕是不再太平,像她这种没什么手段,性情懦弱的人,想在后宫生存已经成了问题。今天又见自己的亲妹妹和冷昭昭斗嘴,表面的斗嘴却窝藏了祸心,想想她都觉得后怕。
璧瑾来到苏城,她目的是要查一查苏城君家,到底是哪一家?
此时的青嫔在宫里正是受宠时期,加上盛天瑞瞎了眼的一样对她好,越是这样,璧瑾越是感到不安。她必须要弄清青嫔的身份,是不是君扇查了就知道了。
苏城没有都城那样繁华,但是这里民风淳朴,各行各业皆是兴起之时。街坊站满了各种小商贩,盛行的自是苏绣,字画,糖人,以及胭脂面料。
都是说苏城是块宝地,它的宝就在于美女极多,街上无论老少妇人,其面容都似芙蓉出水,白莹如雪。
璧瑾抱着太子,行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雪白的裙子,泼墨的长发,简单素雅的映在了苏城人的眼中。
有人惊叹这是哪家的姑娘,生得如此瑰丽?
也有人惊叹她怀里的雪狐,如此灵气的与白衣女子融合一起。
璧瑾走进一家茶楼,点了壶茶便喝了起来。忽听见街上有人大喊:“君家出事儿了,君家出事儿了。”
随后,整条街道的行人,以及酒楼的客人都纷纷朝东边的方向跑去。
茶楼里的小伙计坐在柜前,东张西望,好似也想看看热闹去。
没多久,店里的客人都走空了。璧瑾拿着茶杯,狐疑的扫视四周,店里除了掌柜还坚守着最后的岗位,其他人皆不见了踪影。
璧瑾朝掌柜招了招手,叫了一声没有反应,叫了两声还是没有反应,可见掌柜的心也跟着那些人飞走了。
第三声,璧瑾觉得不用再叫,直接把手上的茶杯掷去。
砰一声碎响,牢靠的柜台砸出一个坑来,掌柜反应过来,撇头咆哮:“谁砸的?”
璧瑾举起一只手,慵懒的道:“我!”
立时,掌柜抓起小算盘怒冲冲的走来,停在璧瑾的桌旁,刷刷的拨起算珠,动作十分麻利,珠落,抬头:“一共七两九分四文钱。”
璧瑾从荷包里拿出一定银元拍在掌柜面前:“不用找了,不过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掌柜见这么多钱,又不用找赎,自然很乐意卖消息:“姑娘且问,小的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君家是做什么?刚才这些人为什么听到君家出事后都不见了?”
“君家呀,是我们苏城的大户,听人说,君家的大院足足占了我们苏城的半条街。至于做什么?听说祖上是经商的,到了这几代,君家什么也不做,反正是金山银库,享受不尽。”
“再问一个问题,君家可有女儿进宫选妃?”
掌柜想都不想,直拉摇头:“没有,君家根本没有女儿。”
璧瑾抱起太子起身,走了几步,又回头问道:“苏城还有其他姓君的人家么?”
掌柜拿着银子放在嘴里咬了咬,随口回答:“没有。”
璧瑾悠然的走出去,此时的街道已经冷凉,三三两两的小商贩正收拾东西,又见一二两个往东边的方向跑去,嘴里说:“君家三百人口一夜之间全部死亡,连官府都查不出原因!走,快去看看。”
璧瑾本欲往向反的方向西边走去,可突然有一种想法让她又转过身。也许,她对死人很感兴趣,这是渡灵人的通病。
怀里的太子啜啜道:“姐姐想去看看?”
“反正也无事可做,正好可以到君家采足证据证明青嫔在说谎。”璧瑾不慌不紧的走着。
君家,乃苏城最大的一家。前日正午,外出办差的君老爷回府,几个随行的小厮敲门却不见有守院的来迎接,后来几人合力将府中正门推开。
众人惊恐不已,只见院内尸横遍地,无一生还。
君府内外并无打斗和挣扎的痕迹,这是一桩离奇命案。官府的人赶来现场,却找不到蛛丝马迹。这种集体死亡引起众人的怀疑,到底是不是鬼怪所为呢?
璧瑾站在君府门外,门外堆积着排山倒海的人群,璧瑾肃然的站在最前面,望着君府门前的两座大狮子。没有人注意,石狮的双眼流出红血,这是灵杀!
璧瑾心头一怔,莫名的恐慌起来,在这个世上敢用灵杀的人没有几个,然则,就连君子山的几派渡灵师也不敢用。
门前把守着官兵,璧瑾想要进去还要另想办法,这时,太子摇了摇尾巴:“姐姐,我去引开他们。”
说罢,太子从璧瑾的怀里跳了下来,冲到守门的官兵面前,然后,咬掉住其中一个的官帽冲进了君府大院。
几个没有脑子的官兵开始上演一出抓狐大戏,结果被太子戏的团团转。
趁着这个时间,璧瑾悄然的走进君府,有人虽然看到,但也不敢多话。众人都恐惧里面的怨气,谁有天大的胆子进君府沾一身晦气呢?
也有好心人喊道:“姑娘,里面不干净,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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