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大得魔皇尊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
果然，云仙尊还是那个云仙尊。
永远知道如何拿捏敌人。
魔皇尊正在孵化中，显然经此一劫，脾气中的焦躁已经被打散了。
言语间都多了一丝平和。
“真不愧是你，一举多得的办法总是能信手拈来。”
魔皇尊说得感叹，也不再掩饰佩服：“想当年，你用最后一枚无字令约我决战，以此换取魔族和人族划河而居的承诺。”
“恐怕就暗藏了不少心思吧！”
“啧，我那时候怎么就信了你呢？”
特么的，怕不是从一开始就打算同归于尽的。
最后一枚无字令是聚齐了，却是用来自爆的。
气死个魔。
柳芸挑眉，她没有记忆，她压根儿不知道自己那时候怎么想的。
但是有些事情可以猜测。
“你急于得到最后一枚无字令，不就是为了想解决飞升的事情？”
“你想借助无字令的力量破开虚空。”
“为此收集了那么久，无论我提出什么条件，你都会同意的。”
“信与不信，反而不是重要的了。”
魔皇尊一愣：“你……不是没有记忆吗？”
柳芸：“是没有，但毕竟是我做过的事，根据情况也可以推测。”
魔皇尊内心复杂得很：“所以，一开始的条件都是假的吧，你并不算履行？”
柳芸轻笑：“那就要看对战结果了。”
“如果我输了，承诺必然是真的，也会让你遵守。”
“如果我赢了，你就完了，魔族上战场的那一群好手也不可能回去，承诺什么的，还重要吗？”
“当然，你答应的那些条件，也不见得会遵守，你只想要最后的一枚无字令罢了。”
“所以，从一开始，那场仙魔大战就没有胜利者，多半都会同归于尽的。”
魔皇尊无语，茧都气圆了一圈：“这么说，你打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同归于尽，除了解决魔族以外，你是不是早就准备借此转世重生的？”
还说什么如果，退而求其次。
那些几率难道还会比同归于尽来得高吗？
他真是信了这女人的邪。
合着他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从头到尾还是这女人转世重生的工具人？
尼玛，过了这么多年，光是想都能气炸了。
“你还真是……可怕得很。”
看起来有好几条路，其实哪一条对魔族都没有利，只不过他一心要得到最后一枚无字令，即便细想了，也料不到这女人这么疯。
天地毁灭中的转世重生啊，一不注意自己也魂飞魄散了，要不要玩得这么极限？
柳芸：“多谢夸奖，你也不多让。”
魔皇尊觉得不能再想了，否则，他可能都等不到孵化成毛毛虫，就要胎死茧中了。
有些事情再回想，越想越无力：“你可不要告诉我，七枚无字令中，我得到六枚也是你故意的，就留下最后一枚当诱饵。”
“不然，最后一枚怎么就那么恰好在你手上了？”
柳芸眨了眨眼：“我不知道啊，我啥也不记得了……这种事情没有线索我也没法推测哦！”
“还有，请不要神话我，我也不可能那么算无遗策的。”
至少，人族修士当时会闯入战场，在她的意料之外。
原本是打算一个人去赴约的。
魔皇尊忍不住吼道：“就算六枚不是全部，也一定有其中几枚是你的手笔……”
“特么的，你到底从什么时候就开始算计仙魔大战，同归于尽了？”
柳芸白眼：“不知道，甭问我，就说这魔皇，你要不要？”
魔皇尊回答得相当及时，“要。”
虽然是嗟来之食，但他现在还有得挑吗？
明知道柳芸可能没那么好心，说不定还有什么后手。
但难得柳芸愿意给他增长实力了，总比一直做个观赏性的毛毛虫强吧！
再说了，这魔皇一开始就不安好心，打着吞掉他晋级的主意，现在让他吞掉魔皇，那也是一种宿命。
柳芸垂眸，不明意味的笑了一声，不管是魔皇，还是暗中的魔皇尊都心口一紧，实在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又想到哪一步去了？
柳芸抬脚，走到阵法前，抬起手，触碰到了阵法。
在魔皇眼珠子差点脱臼的惊讶中，纤纤玉手竟然就那么无声无息的伸了进去。
那感觉，这困住魔皇的阵法好像不存在一般，魔皇想象中的破绽依旧没出现。
“握草……师妹，你这么牛的吗？”许文远的眼睛也快脱臼了。
阵法是他布置的，自然知道阵法的威力。
也更能体会柳芸此举有多厉害。
他离开九洲大陆，这才几年不见啊？
师妹怎么更变态了？
柳芸笑了笑，伸进阵法的手握着拳头，微微往下，来到魔皇的额头前。
拳头摊开，掌心躺着一只大约一寸来长的……虫茧？
魔皇：……
啥玩意儿？
正在魔皇打量虫茧的时候，突然，虫茧冒出几缕黑气射向魔皇的眉心。
不等魔皇有所感觉，虫茧一窜，完全没入眉心。
魔皇瞪大了眼睛：“什……什么？”
魔皇直挺挺的倒地，在阵法内滚来滚去，浑身抽搐，很快连说话的能力都丧失了。
柳芸掌心向下，将地上的黑火收了，这才将手收回来。
阵法如常，没有丝毫破坏的样子。
“发生了啥？”许文远一脸茫然。
柳芸拍了拍手：“我帮你彻底解决了他，到时候你是伪装魔皇也好，自己做魔皇也罢，都没有后顾之忧了。”
“对了，这魔皇死了，魔族会不会有什么异常？别人能感觉到吗？”
许文远摇了摇头：“不能，只有魔皇尊死了，整个魔族的族人都有感应。”
柳芸点头，那就好。
阿启有些担忧：“宿主，让魔皇尊拥有实力，真的可以吗？”
“茧的契约会不会脱离掌控？”
柳芸摇头：“我看过茧的契约，至少在九洲九鼎界，魔皇尊挣脱不了，除非飞升后有特殊手段，还得我实力不涨的情况下。”
云古：“主人想做什么？不可能无端给他好处吧！”
柳芸嗤笑：“好处？嫁衣啊，听说过没有？”
“魔皇都想着吞噬魔皇尊来晋级，证明魔族是可以互相吞噬的，这不比自己修炼容易吗？”
“先彻底解决掉魔皇，养着魔皇尊，到时候……四师兄不用修炼，先成为魔皇尊再说。”
“只可惜，现在的四师兄还弱了点，条件也不成熟，没法直接吞噬，不然……也不用这么麻烦。”
被柳芸看得浑身发毛，许文远抖了抖：“那是什么，我怎么感觉有种心悸？”
柳芸：……
那可能是血脉压制的感觉。
好歹是十多万年前的魔皇尊，血脉等级肯定高。
“四师兄，你知道第一洲有一个叫极幽地宫的秘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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