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张安平不让妻子收拾,便急匆匆地拉着她到客厅,张浩已经在客厅等他们了。
“行了,吃完饭了,发生了什么事,说吧。”张安平有点急不可耐,陈秀丽则是一脸懵,看着儿子等待下文。
张浩起身把阳台门和窗户关上,拉上窗帘,把整个房间关得严严实实,还试探地问道,“爸妈,家里没窃听器和监控之类的东西吧?”
张浩不是无的放矢,之前有一天晚上,张浩家的防盗门忘记锁,有小偷撬门进来盗走了两千多块钱,连张浩放在客厅储钱罐里存的两百多块钱都没放过,幸好小偷只图财,没有给他们造成人身危险,之后家里换了锁,一家人也养成了每晚睡觉都要锁房门的习惯。
“没有,本来想装来着,后来没有第一时间去弄,之后就忘了。”张安平回答道。
张浩呼了一口气,“那就好,那爸妈,我就说我的事了,你们千万千万不能说出去,这关系到我们一家的前途和人身安全,我也是这几天反复考虑才打算跟你们说的,千万不能说让第四个人知道!”张浩神情无比严肃。
看着儿子的神情,张安平和陈秀丽感觉眼前的儿子有些陌生,有一种坐在他面前的根本不像一个13岁的孩子,反而像一个阅历丰富的成年人的错觉。
张浩神色复杂,缓缓开口,“其实我不是你们现在的儿子。”
张安平,“???……”
陈秀丽,“???……”
张安平跟陈秀丽刚要发火暴走,随着张浩下一句话说出口变得目瞪口呆。
“严格意义来说我是你们20多年后的儿子。”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虽然嘴上这么说,语气有点颤抖,但是张安平其实感觉自己莫名其妙地信了几分。
因为平时跳脱的张浩突然变得沉稳,每天喜欢坐在单人沙发翘着脚跟他抢电视的张浩自从出院后就喜欢在阳台坐着,也不爱出去玩了,跟邻居哥哥姐姐说话也不像一个13岁孩子的语气,虽然有点刻意装作小孩子说话,但毕竟是自己孩子,有点什么异常一下就能发现。
陈秀丽已经说不出话了,看着自己丈夫,等待他和儿子的问答。
“我是张浩,也确实是你们的儿子,但是我现在是33岁时候的……我不知道说是记忆还是灵魂,不过我确定我是从33岁回来的,也就是说,我是重生者。”张浩语气低沉地说道。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张安平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阴沉来解释了。
“爸,你公开选拔时本来是没有资格进面试的,因为你当时的任职时间还差两个星期,是我们家远房亲戚的县常务副县长,他是遴选小组组长,那会儿加上你,有三个人任职时间就差一到两个星期,最后多亏了他帮你们三个拖了两个星期,才刚好够资格进入面试的,这件事你基本没对人说过,我也是在大学毕业之后才知道的。”张浩面色平静地回道。
张安平面色从惊诧到不敢置信,这件事他也就大致地跟陈秀丽说过,但没有细说过,跟其他人没有提过此事,能这么详细地从张浩嘴里说出来,张安平心里其实已经信了个七七八八。
张浩没有理会父亲那不敢相信的神情,转头对着陈秀丽,道,“外婆不是神溪县本地人,她是杭市临县人,她还有两个姐妹,两个兄弟,对不对?”
陈秀丽也是一脸震惊地看着张浩,她确信没有跟张浩说过这件事,家里小辈基本都不知道这件事,成年了的大人也大都不知道。
张浩外婆自从不到二十岁的时候跟了张浩外公,已经很多年没有跟老家人往来了,也就是这两年开始慢慢联系。
陈秀丽是家里小女儿,出生的时候已经在神溪县,知道自己母亲是杭市人也是成年后才知道,包括联系杭市亲戚也是最近一阵子才从母亲口中得知。
夫妻二人被震惊地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我原本是不想说的,但是我现在只有12岁,任何事情我都做不了,如果做出有违一个孩子的行为,被别人发现异常,我们全家都会有危险,但是我这20多年的记忆,代表着什么,你们应该能清楚。”
张安平和陈秀丽大脑还处于宕机中,张安平先一步反应过来,随即口气颤抖地激动道,“经济发展趋势和社会发展走向?!”
张浩默默地点了点头。
陈秀丽还是有点理不清思绪,问道,“你们父子俩在说什么啊,我听不太懂。”
张浩咧嘴一笑,“妈,用通俗点的话来说,这代表我知道未来20多年很多事情,只要小心运作,我们家将富贵一生,还有爸和我的政治道路,都将前途无量。”
陈秀丽虽然在国企上班,但是对于政治敏感度几乎为零,但她听懂了张浩20多年的超前记忆的重要性,不管是投资还是创业,都能够循着正确的道路和政策走,那财富离他们还远吗?
想到这里,陈秀丽也想起了夫妻二人这十多年来的蹉跎,张安平一路从临时工转正,一步步到现在的副科级领导岗位,比起那些有背景的人差了实在太多,就算他们心存感激的那个远亲的常务副县长,但毕竟不是直系和近亲,小忙能帮,大忙就不好麻烦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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