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
拉枪上膛。
命令四人爬起来跪好。
关键时候,女人总有点胡搅蛮缠。
罗红梅破口大骂:“你们就是一帮土匪,暴徒……”
铁柱儿上前,一枪把子砸她嘴巴上。
罗红梅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
满口的鲜血和断牙,痛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铁柱儿又一枪把子砸在背上。
罗红梅一声惨叫,鲜血和断牙从嘴里吐出。
看见她的惨状,于得水和郭得刚赶紧爬起来跪好。
右腿骨折的张海天,还死要面子不肯跪。
这一跪,不就承认自己贪污了吗?
有些事情,只要表面上过得去,就还有回转的余地。
张海天打量四周,发现一个能做主的人都没有。
平时那些拍他马屁的官员,眼下正缩在人群中看戏。
努力从地上坐起来,伸手摸着剧烈疼痛的右小腿。
他抬头看着周辰。
从表情到眼神,再到内心情绪都是极其复杂的。
恨不得活剐了周疯子,此时又不得不有求于他。
杀子之仇,断腿之仇,不共戴天!
只能忍一时之辱,来日方长……
张海天隐忍、小声道:“周疯子,你要怎样才肯放我一马?”
此时,帮派成员抬着一把椅子来了。
上好的黄梨木,上面铺了一张动物皮。
又有帮派成员抬来茶几。
同样的黄梨木,上面放着一杯刚沏的热茶。
“老大,请坐。”
“老大,请喝茶。”
端来坐椅,奉上好茶,帮派成员自觉退下。
因为老大身边,自有全副武装的精神小伙守护!
周辰一甩披风,非常帅气的坐下。
骨节修长的手指,端起茶杯。
揭开碗盖,吹了一口气,浅涰了一口。
逼格瞬间拉满!
整个场地都安静了下来。
幸存者仿佛不急着严惩贪官了。
完全被周疯子的魅力折服!
难民就不提了。
就连基地内小日子过得最滋润的一批居民,都满脸羡慕。
在周疯子的逼格面前,他们自觉形秽!
见周疯子不语,张海天沉住气:“我有粮,有古董珠宝,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周辰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汤。
片刻,一声冷笑:“你死了,这些东西照样是我的!”
张海天脸色煞白,当场想要破口大骂。
可眼前的境况对自己太不利了,只能继续隐忍。
他忍住腿上的剧烈痛楚,咬紧牙关道:“你果然一心想要害死我!”
“害死你?”周辰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没文化真可怕!”
“无原无故才叫害死,你跟我之间是无原无故吗?”
“难道不是你想害我,我才反击?”
张海天气疯了:“明明是你杀了我儿子!”
“你敢说我儿子不是你杀的?”
“我儿子不过是想要你一辆车,你竟然狠心活活烧死了他!”
周辰骨节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刮着碧翠的茶汤。
他冷笑道:“我周疯子的东西,是那么好要的?”
“一向只要我周疯子管别人要,你儿子算什么东西?”
“他敢要我的车,我要他的命,不过份吧?”
张海天气得吐血:“你……”
周辰放下茶杯,眼神轻蔑:“大好的日子,就别提你儿子了。”
“老提一个死人干什么,多晦气!”
晦气?
张海天被这两个字刺激到了。
他想爬起来打人。
刚一动,就牵扯到腿上的伤势,痛得浑身早冷汗。
铁柱儿上前就是一顿揍!
枪把子一下一下砸在张海天背上。
铁柱儿想到了自己失联的父母!
天灾末日,生存艰难。
如果自己的父母侥幸躲过了天灾,艰难的活了下来。
却在某座基地,遇到这种贪官……
铁柱儿越想越气。
一枪把子,直接砸到张海天的那条瘸腿上。
“咔嚓——”
骨折的那条小腿,伤上加伤。
张海天一声惨叫,当场差点痛昏过去。
还没完。
铁柱儿一只手薅住对方的头发,一脚踩在对方的瘸腿上。
凶巴巴的怒吼:“叫你跪下你就跪下,再废话一枪崩了你!”
张海天惨叫连连,被迫跪好。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眼前的不过是低贱的贱民。
穷得饭都吃不上,穷得鞋子都没得穿。
凭什么要他跪在这些贱民面前?
张海天双眼猩红,脑子里幻想着无数种报复场景。
只要今天能活下来,总有一天他要一洗今天的耻辱。
身后传来动静。
十几个年轻女人、三个年轻男人被扭送到大门。
这些都是四人的情妇、小白脸。
来之前,被狠狠教训过。
蓬头垢面、鼻青脸肿、衣裳凌乱,脸上写满了恐惧。
金立举起棍子要打人:“告诉大家,今天的几场大火是怎么回事?”
这些情妇和小白脸,平时仗着自己是大佬的金丝雀,成天拿鼻空看人。
今天被一顿收拾,才发现自己什么屁都不是。
不但自己屁都不是,自己日常依仗的大佬,同样屁都不是!
害怕挨打,一个个瑟瑟发抖的站出来充当证人。
“是他……”
一个女人指着于得水:“有一天他弄来了五千斤粮食,叫我藏在楼梯后面。”
“他当时很高兴,说这些粮食都是从红川百货查封来了。”
“还说,这批粮和其它一批物资都没有登记在册。”
“他还交代我,万一有人哪天上门搜查,就放把火给烧了!”
“就算是粮食,宁可烧了也不能留下证据……”
闻言,围观群众无比愤怒。
于得水立刻破口大骂:“你个臭娘们儿,老子什么时候拉过粮食去你哪儿?”
“老子什么时候让你烧粮食?”
“说,是谁让你陷害老子的……”
他不但骂,还下意识的要爬起来打人。
“嘣——”
铁柱儿一枪把子把人打趴下。
大声喝斥:“跪好!”
“再敢擅自开口,立刻打掉你的牙!”
枪把子砸在背脊骨上的滋味,一般人承受不起。
于得水痛得浑身发抖,跪在地上,听自己情妇们的指控。
为了保命,情妇们越说越激动。
有的没的,只要能整死他的话,张口就来。
他的四个情妇中年纪最大的那个,甚至指控他强抢良家妇女。
众目睽睽之下。
人人瞪大了眼睛,表情是不一样的激动。
坐在黄梨木椅子上的周疯子,伸手摸枪。
白皙修长的手指,将手枪上膛。
枪口指准于得水的后脑勺。
“砰”的就是一枪,就此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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