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
这不是仗义执言陈先生吗?
怎么用这种仇恨屈辱的目光看着我啊?
真要是有第四个人在场,看到你用这眼神看我后,岂不是会误以为我睡了你老婆?
江文东和陈建州对视了片刻,哂然一笑。
下一秒,江文东就忽然抬手,捉住了陈应台的手腕,把她往自己怀里一拉。
“你干什么你?”
也看到陈建州用那种目光看江文东后,陈应台顿时心生怒气,正准备说句什么来提醒他别甩脸子时,忽然被江文东拉到了怀里。
完全的本能反应。
陈应台猛地挣开他的手,看着他低声厉声呵斥:“江文东,你做什么呢你?”
在私下里,无论他怎么作贱自己,陈应台只会高举着四肢欢迎。
可是在人前——
尤其在陈建州的面前时,她更会格外注意和江文东的关系,绝不能有丝毫的龌龊。
啪。
江文东抬手,一个耳光就甩在了陈应台的脸上,差点把她戴着的金丝眼镜给抽飞。
陈应台被打懵了。
她真没想到,忽然动手非礼她的江文东,遭到她的厉声呵斥后,不但没有丝毫的惭愧,竟然还敢打她。
而且这一巴掌,抽的格外狠!
啊?
陈建州也因江文东忽然的野蛮行为,给吓得一哆嗦,眼里的仇恨和屈辱,瞬间就像被大风吹走那样,再无半点。
江文东则神色漠然。
直接伸手揽住了陈应台的小蛮腰,左手则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半醒半懵状态下的陈应台,心中惊恐,想挣扎。
却看到江文东看着她的双眼里,没有丝毫的感情,只有无尽的冰冷。
砰。
陈应台的心脏,顿时狂跳了下。
她再也不敢动一下,只是连忙闭上了眼,任由他霸道无比的,亲吻着自己的嘴。
陈建州瞪大了眼,呆呆看着亲吻陈应台的江文东,右手也没闲着,在刺有东奴二字的绝美弧线上,来回的游走,还不时的狠抽一下。
很快。
女人就有了状态,双手也抱住了江文东,发出了要死的哼哼声,妖娆轻晃起了那两个字。
“江文东,我他妈的杀了你!”
陈建州终于清醒,低声怒吼着就要扑过去。
江文东却抬起头,看着他淡淡地问:“你确定,你要和我拼命?”
陈建州敢和江文东拼命吗?
不敢。
再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
因为他很清楚,如果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但会失去养在外面的那对母子,还有可能会让百年陈家名声尽丧。
江文东拥着站不住的陈应台,走到了陈建州的面前,死死锁定了他的眼睛,轻声说:“陈建州,你给我记住。以后再敢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就会让陈家都付出无法承受的代价。”
陈建州的眉梢眼角,不住的哆嗦。
江文东抬手,用力把怀里的女人推了出去。
砰的一声。
本来就站不稳的陈应台,重重撞在了门洞后的东墙上。
甚至后脑勺,都碰的很疼。
她顺着墙壁,就瘫坐在了地上。
江文东却看都没看她,转身快步出门。
陈家的待客之道,让人不敢恭维啊。
既然陈大少不欢迎自己,江文东脑袋被驴踢了,才会再死皮赖脸的留在这儿。
他刚出门,就对停在不远处路边的一辆车,摆了摆手。
那辆车马上就亮起了车灯,悄无声息的滑了过来。
江文东开门上车,对开车的陆虎说:“去咱们预订的酒店。”
陆虎点头,松开离合,脚下给油,车子启动。
此时清醒过来的陈应台,从大门内快步走出,急切的叫道:“文东同志,请留步!”
回答她的,则是迅速远去的后尾灯。
老子有的是钱!
还稀罕下榻陈家的客房内吗?
要不是你们请我来,谁稀罕来陈家?
既然你们请我来了,男的却对我怒目相视,女的和我装正经。
既立牌坊又当婊的,去嫩娘的吧!
以上这些——
就是陈应台看着车子的后尾灯,精准分析出江文东此时心里,所想的那些内容。
她重重跺脚,低声骂了句脏话。
然后转身,快步走进了老宅大门,看也没看此时手足无措的陈建州,直奔后院。
后院客厅门前。
精神矍铄的陈老,正倒背着双手抬头看着天,脑海中琢磨着要和江文东谈的那些合作内容。
因为牵扯到很多不好说的事,陈老不但没有派人在门口“恭迎”江文东,甚至都没有通知陈建山他们几个人。
老宅内除了他,几个家政人员之外,就只有和他一起居住的小儿两口子。
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后,陈老下意识的低头看去。
算算时间,江文东该来了。
等等。
怎么只是小儿媳一个人,而且还是满脸气急败坏的样子?
“嗯?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陈老顿时皱眉,却转身进屋。
以防隔墙有耳——
“爸,江文东来到咱家后,又走了。”
陈应台进门后,关上客厅房门,重重坐在了陈老面前的沙发上。
陈老吃了一惊:“什么,他来过,又走了?他为什么要走?”
“只因我带着他刚走进前院,陈建州就用仇恨无比的目光,死死锁定了他。”
陈应台如实汇报:“江文东一怒之下,当着陈建州的面轻薄我,我挣扎不许时,他就狠狠抽了我一个耳光。当着陈建州的面轻薄过我后,他警告陈建州,敢再用那种眼神看他,他就会让陈家,付出惨痛的代价。说完这句话,他就走了。”
她说完,特意抬手拢了下左耳边的发丝。
这样,就能方便陈老搬看清楚,她那张带有清晰指痕的左脸。
陈老看着小儿媳脸上的指痕,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猛地攥紧。
悔恨。
再次潮水般的把陈老淹没。
当初他怎么就那么怕死,暗示小儿媳即便牺牲清白,也要去找江文东求救呢?
如果不是这样——
江文东怎么敢在陈家,当着儿子的面,轻薄儿媳妇?
可是有些事啊,一旦做过就再也没有了反悔的余地。
能做的就是化羞辱为利益!
坏事,也有好的一面不是?
再说了,哪个百年豪门内,没有让普通人想都想不到的肮脏事?
只要不被曝光,那就是从没有发生过。
最为关键的是——
陈家已经赔上了夫人!
更是做好了跨江北上的大战略计划。
那么,就绝不能因为一个不顾大局利益的陈建州,而改变。
“陈建州,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东西。”
陈老冷声骂了句,吩咐陈应台:“去,把他给我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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