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红梅对外解释,是因为自己患有癫痫,所以才会不时的抽搐,这个理由不由得让一众喜欢她的人惋惜。
虽然知夏也很想帮助沈红梅把她身体里的东西解决掉,但后面很长时间,沈红梅都没再出现,知夏也不了解她是被控制了还是自己不舍得那个东西。
毕竟,凡事总有相互性,既然那个东西能埋伏在沈红梅身体里作恶,根据打听到的沈红梅一贯的行事作风来看,她自己应该也获得了不小的好处。
毕竟,一个农村来的女孩子,连学校的大门都没入过,却能入选文工团,还拥有一定的知识储备,穿着打扮时髦,还能时不时的拿出一些紧销货。
知夏也有这个能力,但她都不敢表现的太过,一直到现在还每天坚持老老实实的读书练字,在裴景和裴梦的眼皮子底下慢慢进步。
相比起来,沈红梅的做法就真的太大胆了,入文工团两年的时间,创作三首歌曲,都有着不错的传播量,还有着一定的舞蹈功底。
也难怪部队都觉得她异常,估计要不是不好往玄学的方面去想,她这样早就被拿下了。
冬日的锦城虽不如知夏那边寒冷,但与夏日相比,也是寒风刺骨。
特别是此处多雨,往年的这个时候,一到下雨的天气,老爷子和裴老年轻时留下的旧伤就会发作,再加上本就年迈,那种痛苦,怕是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能够形容的出来。
老太太是没受过伤,但也是年龄大了冬日畏寒,天刚冷她就要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到了寒气来袭,更是有一种连骨头都要被冻碎的感觉。
今年却与往年不同。
冬雨淅淅沥沥,时不时的下那么一阵,已经有四五天时间了,空气也潮得很,屋子里的柜子门儿都一不小心长出了霉点儿。
老爷子这两天依旧精神倍儿棒,坐在客厅里听着收音机里面播放的新闻,口中还时不时的哼上两句小曲儿。
老太太从屋里出来,周嫂赶紧把两位老人家这段时间吃的药拿过来,分别给他们服下。
三位老人都曾怀疑过这药丸子是哪来的,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问。
这种时候,又在那偏僻的地方,也难保孩子不会有什么奇遇,再加上这两年打的厉害,越是偏僻的角落里就越容易隐藏高人。
而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知道的多了,反而容易给引来祸事。
反正那边有裴景看着,总不会出什么大事,孩子们给的孝敬,他们也坦然接受就行。
单是那装药的玉瓶子就不是普通的东西,老爷子和老太太都是有眼光的人,不可能认不出来。
当然,落在这个年代,肯定是不值什么的。
也是神医姐姐说玉瓶子才能更完整的保存药效,不然知夏肯定就给换了。
安家,安知仁和安知贤也在商量着给知夏寄点什么东西,他们也不是抠门的人,收到了礼物,自然也要回礼。
而且,随着时间越长,他们对这个妹妹也有了一些亲近感。
知夏刚回来的时候就和高美云对上,他们又不了解她的为人,再加上小时候被高美云坑了几次,对于妹妹这两个字都快有心理阴影了。
所以,两人一直保持着冷淡的态度,该出钱出钱,但绝对不能出力,也不想过多牵扯。
到目前为止,知夏给他们留下的印象还不错,再加上人都有同情弱者的心态,知夏吃了这么多苦,他们也想好好照顾这个妹妹。
特别是安知贤,那本医书他这段时间已经看了不少,本就是学医的,自然明白这本书有多珍贵,对他的医术提升又有多大帮助。
柳灵抱着孩子路过,刚好听到他们商量的事情,就道:“你们什么时候寄东西跟我说一声,我给你们大哥织了件毛衣,到时候一块寄过去,也省点邮费。”
安知仁张嘴应着,还在盘算着,知夏那边会需要些什么。
安敬之和周楠呆在一旁,看着孩子们的讨论,似乎又有些插不上话。
夫妻二人回到房间,安敬之就道:“听说北方天气冷的很,咱们对着孩子始终是有愧的,不管她接不接受咱们的好意,可咱们总不能因为她不接受就不去管,你也看着给孩子准备点什么吧,听裴老说知夏已经有身孕了,也不知道过年回不回来,她上头又没有婆婆,你看着淘换些细棉布,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上吧。”
从知夏离开的这段时间,周楠从医院出来,精神气儿就一直不怎么好,人也看着苍老了许多,连眼角的鱼尾纹也深了几道。
她心疼的擦了擦眼角,“我早就想着这些了,东西都准备好了,就是没敢动手,我就怕她到时候不肯要……”
“不管怎样,先准备上吧。”安敬之叹息道。
随着赵鑫的身体转好,和裴梦的婚事也提上日程。
距离并不近,赵家父母也都有工作,要说因为儿子结婚的事情就请假过来,一耽误就是好几天,那显然是不现实的。
所以,只能先在部队给他们热闹热闹,把结婚证领了,等回到锦城在认人。
部队里结婚肯定要穿军装,首先就省了衣服。
提前两天开始,知夏就剪了双喜,把家里和赵鑫那边都布置得很是喜庆。
结婚那天,知夏亲手给裴梦编了两个麻花辫垂在胸前,上面还用红色的彩绳做了装饰,又简单的画了个妆,还给她擦了些香膏,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裴景的兄弟们自发的过来充当娘家人拦路,赵鑫更是准备十足,带了一大群人过来接亲,都是大男人,一个比一个精神气儿足,闹起来更是跟炸了锅似的。
一个拦,一个接,最后两边闹起来,知夏怕波及到自己,招待完新郎早就躲得远远的。
赵鑫身边的人喜糖不要钱似的往外撒,趁着人家捡糖的功夫,他寻找机会钻进来,抱起新娘子就跑。
等拦的人发现,人早就抱着新娘子跑出好远了,一大群人又轰着往外跑,喜糖撒了一路,大人孩子都在抢,真是热热闹闹的好不欢快。
杨大伟傻了之后,就连反应也比旁人慢了几拍,一个糖果没有捡到,反而不知道被谁给踩了手,站在一旁掉眼泪,还因为受了寒气时不时的咳嗽。
比他小一岁的妹妹赶紧把手上的糖给他,还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替他擦眼泪,一边叮嘱着他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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