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也欲求不满的睁眼,
“....好没情趣。”
徐岁欢:......
谢也没有听话,而是立起了一些身子,抬头,蹭了蹭她的脸,发丝逐渐缠绕在一起,
“好舒服,还想和你一起睡。”
徐岁欢:...!
口出狂言!
徐岁欢立刻推开他,几乎是直接跳起来,不自然的整理自己的衣物,
“别乱说话....我先回去了。”
徐岁欢立刻翻身下床,踏着自己的鞋,飞速的跑了出去。
谢也一脸茫然的坐在床上看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头上的发丝呆愣的翘起,他打了个哈欠。
他刚刚...有说错什么?
——
徐岁欢回去洗了个脸反省自己。
果然还是太心急了,以后万万不可再晚上去找谢也。
清醒片刻后,徐岁欢赶紧晃了晃脑袋,梳理着目前发生的一切,与接下来的安排。
从昨夜谢祁盏来后,徐婖婖当天就被接走了。
徐苍气的生了一场病。
孟玄沧也是,心郁气结。
偏偏皇上了那道圣旨之后,也许是谢祁盏的刻意为之,他再也没有让旁人接近过谢啸,说是为了让谢啸专心养病。
所以现在一切的宫中大小事务都交由谢祁盏管去了。
恐怕这谢啸,大限已至。
不得不说,谢祁盏确实厉害,又霸道。
在将徐婖婖带走后,朝堂上本来乱成了一锅粥,却被他以谣言二字哄骗过去。
连孟玄沧也被他幽禁,不得出去散播事实。
若有一人敢怀疑,便会掉下脑袋。
有不服的大臣,说谢祁盏被妖精蒙蔽了心性,谢祁盏表面附和打趣。
可第二日,那个大臣的家眷被杀害,吊在了他家门口。
杀鸡儆猴。
后来那位大臣就再也没有提过此事。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
与此同时还有更糟糕的。
徐岁欢今早回房时,收到了一封信。
信上只有寥寥几句话,但徐岁欢认得出来,这是江弦歌的笔迹。
他说,
达奚思尔失踪了,留下暗语给他,让他和徐岁欢不要担心。
有缘相见。
就这么几个字,江弦歌涂涂改改,用了一日才写出来。
徐岁欢唇角扯出一抹苦笑,将信纸收好。
马上就好了。
马上,他们全部人就自由了。
——
传闻都说,谢祁盏爱惨了那位臭名昭著的郡主。
在弑母的传闻爆发没几天后,由于孟玄沧的幽禁,与谢祁盏的霸道,传言终于如他所愿,在众人口中都止了下来。
同时谢祁盏用为谢啸染病冲喜一事的缘由,迫不及待娶徐婖婖为妻。
准太子妃达奚思尔失踪,北国与南诏必有一战。
可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谢祁盏也要立刻纳郡主徐婖婖为妻,让她当上名正言顺的太子妃。
距离徐婖婖的成功,也前进了一大步。
他们将婚礼定在了三天后。
由此可见,徐婖婖是真的心急了。
徐岁欢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但手却控制不住的有些颤抖。
她面无表情的反握住自己的手,垂着眸,面色疲惫,好像有些累了。
徐婖婖。
你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把外来人彻底绞杀的方法呢。
——
时间过得很快。
徐婖婖几乎是和家里失了联系,这三天从来没有回家看过。
谢祁盏做主邀请徐苍前往婚礼,却被徐苍拒绝。
谢祁盏的脸霎时间就冷了下来。
徐婖婖则在一旁哄道,“爹定是还在生我的气,也怪我童言无忌,当时无意说的话被他们曲解成了这样....可是,爹又不听我解释....”
她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犹如屋檐上即将掉落的雪,脆弱又敏感。
谢祁盏将人搂在怀中,剥了一个荔枝给她吃,
“乖,不想了,你爹和舅舅如此恨你,但无妨,日后有我好好疼你。”
“我会成为你的底气,爱护你一辈子。”
徐婖婖感动的抽了抽鼻子,“嗯嗯!”
她吃着谢祁盏喂进口中的荔枝,眼珠转了转,“虽然爹和舅舅恨我,不愿见我,但成亲之时定要有家人在的,”
“盏哥哥,我与姐姐之间也存在了一些误会,但是我还是想当面跟她解释一下,得到她的祝福。”
“您能不能写一封书信,让姐姐也来参加婚礼?”
说着,徐婖婖低下了头,略显失落,“如果是你写的话,姐姐定会来的....”
谢祁盏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头,“你这小脑袋瓜整天在想什么?我与徐岁欢只是朋友,你我谁写都是一样的。”
“但为了防止某人吃醋,还是你写吧。”
徐婖婖娇俏的鼓起双脸,插着腰。
“哼,谁吃醋了!”
谢祁盏笑的不行,与她嬉闹了好一会儿。
在徐婖婖恍神中,吻在了她的发顶,他神色温柔,
“你终于快是我的了。”
徐婖婖感受到额头温暖的触感,一时竟愣在了那里。
谢祁盏已经将她抱入了怀中。
徐婖婖听见,自己的心好像跳动的快了些许。
攻略这么久以来,好像,她从未动过真心。
她用过许多法子,勾引,诱惑那些皇子。
可不管是谢兰亭还是谢兰昭,换来的,都是如同狂风暴雨的来自他们骨子里对她的歧视与大男子主义。
谢也,也只把她当玩具。
只有谢祁盏,会小心翼翼的吻她的额头。
甚至,还会单膝跪地给她穿鞋袜。
面对身前的温暖,徐婖婖第一次有了贪恋的感觉。
她伸手,轻轻的怀抱住他。
可眼神却黯然失色,空洞无焦。
......
谢祁盏,这是主角光环的效果,还是欲丸的作用?
亦或者,在我的伪装下,你也曾真的爱上过真正的我?
——
太子成亲前一天,办了个很盛大的婚礼,阵仗堪比帝王。
但准太子妃那边的亲人,徐府中除了徐岁欢谁都没去。
可婚礼怎么没能没有父母前往呢。
所以徐婖婖的养母养父被徐婖婖接了过去。
这件事,也给了徐婖婖一个孝顺,不忘本的头衔。
与此同时,徐岁欢和徐婖婖坐在同一辆马车,去接她养父养母的路上。
——这是徐岁欢没有想到的。
徐婖婖突然叫她出来,让她陪着一同去接养父母。
这事情如此意外,沿路徐岁欢打开车帘望了好多次。
也不知道谢也有没有注意到这个改动。
徐岁欢本可以不用答应徐婖婖一同前往,只是,若谢也能够接应到她,在宫外也许会更方便她实施计划。
而且,徐婖婖看起来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跟她说。
徐婖婖身着华衣,与徐岁欢身上的素衣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她怀里抱着一只黑猫,指尖慢悠悠轻抚。
见到徐岁欢的动作,她抹了胭脂的红唇微弯,
“姐姐在看什么?莫不是怕...妹妹把你卖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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