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严正松的试探
夜色落下，胡钰萍和徐静柔相继回到了公寓，马军和徐静柔聊了一会儿，这个可爱的女孩子感恩于马军之前的出手相助，加上马军化妆方面的知识足够专业，正好这又是她所热衷的，所以虽然胡钰萍千叮万嘱让她不要跟马军有太多的接触，但徐静柔还是和马军聊得挺投机，甚至还拿出了常用的化妆品询问起马军的意见。
聊了一会儿马军借故下了楼，他已经想到了办法去参加‘驱魔师大会’，而这个办法自然是和刚刚搬到他们楼下的严正松有关，所以马军当务之急是和严正松搞好关系。
“师傅，他是我的同学姜海龙！”还没下楼就听到一楼传来了说话声，原来是姜海龙又来找慕容雪。
“同学？”严正松打量起了姜海龙。
“海龙是我以前在京都读初三时候的同学，现在在当警察！”慕容雪高兴地向严正松介绍起来。
“师傅你好，我叫姜海龙！”姜海龙主动向严正松伸出了手，连对严正松的称呼都学着慕容雪。
“你好，请坐！”严正松热情的招呼起了姜海龙，两人聊了起来！
“你是哪个业务部门的？”
“刑事！”
“海龙是Ｂ市公安局刑侦大队大队长！”慕容雪帮忙补充说道。
“刑侦大队大队长！”这样一个身份出现在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身上，就连刚刚下楼来的马军都有点吃惊。
“刑侦队长？”马军莞尔一笑，姜海龙此人年纪轻轻，却破了许多刑事案件，做事风格干净利索，在Ｂ市警局里算得上是响当当的人物。
“没想到小伙子年纪轻轻却已经是警局刑侦大队队长，是老夫看走眼了！”严正松笑道。
“老先生您过奖了！”姜海龙谦逊一笑，说道：“其实我这次是专程来给慕容雪道歉的……”
他表明了来意，态度谦逊，身份不凡，看来颇得严正松好感，慕容雪一旁陪笑，看得出也是兴致颇高，和对着马军时自然是两幅嘴脸。
三人聊了一阵，姜海龙盛情邀请严正松和慕容雪出去逛逛，尤其是当他知道严正松和慕容雪是第一次来到Ｂ市后，更是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
“既然姜队长如此热情，小雪，你就跟姜队长一起去吧，别太晚回来就行！”严正松没有接受姜海龙的邀请，但派了慕容雪当代表，他并不是个不近人情的‘老顽固’。
“是，师傅！”慕容雪似乎早已迫不及待，一听严正松答应，立马高兴跟着姜海龙跑了出去，兴致很高，她毕竟也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很多东西对她来说都充满了吸引力，尤其是这样一个国际化大都市，再加上还是自己的老同学当向导。
慕容雪上了姜海龙的车子，很快就消失在了长长的街道上，一切被刚好下楼来的马军看了个真切，见严正松正端坐在店铺内，加上讨厌他的慕容雪不在，马军直接走了进去。
“严老先生！”
“原来是小兄弟你啊，有什么事吗？”严正松露出和蔼笑容说道。
“闲着没事下楼走走，看见老先生你在就进来跟老先生你打声招呼！”马军说道。
“快请坐！”严正松招呼马军坐下。
“慕容小姐不在？”马军明知故问的四下里观望了一下。
“刚刚出去了！”
“那我安心一点！”马军做出松一口气的样子。
“呵呵，小兄弟很怕小雪？”
“谈不上怕，但慕容小姐并不喜欢见到我，所以……”马军无奈一笑说道。
“小雪可能对小兄弟你还有所误会，小兄弟请别见怪！”
“我倒是没关系，不过大家一个楼上一个楼下，进进出出的，我是担心慕容小姐看到我会尴尬！”
“小兄弟多虑了！”
“可能是因为慕容小姐对我的成见太深的缘故了吧？”马军不置可否笑道。
严正松闻言一笑，淡然问道：“对了，还不知道小兄弟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是专门给死人化妆的化妆师！”
“给死人化妆？”严正松有点惊讶的看着马军。
“是的！”马军微笑点了点头。
“可能是老夫孤陋寡闻，老夫还真没听说过有这样的行业！”严正松苦笑说道。
“‘死人化妆师’这个行业其实也是最近这几年才兴起的，当然，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做得来！”马军笑道。
“条件很苛刻？”严正松问。
“那倒不是，但至少想做这份工作的人得先过得了自己心里那一关，我这么说，老先生应该能听得明白吧？”马军微笑说道。
“呵呵，小兄弟是指胆子必须够大才能做你们这一行？”
“是，这是首要条件，如果连死人都不敢面对，或者看到死人会吓得两腿发软，那又怎么谈得上给死人化妆呢？而且，给死人化妆的难度可比给活人上妆大，这是个技术活！”马军说道。
“没想到小兄弟居然是做这一行的！”严正松莞尔一笑说道。
“很多人知道我是做这一行的都会吓一跳，所以，一般我只告诉别人我是个化妆师！”马军微笑解释道。
“那小兄弟为什么会做这一行呢？是因为这一行的待遇好？”严正松问道。
“待遇好不好因人而异，主要看你怎么看！”马军微笑说道。
“什么意思？”
“有的人死了，他们的家人很有钱，肯花大价钱让我给他们化妆，我就能多赚一点，有的人死了，却没有人送终，但还是有人愿意出钱请我给他们化妆，就好像是某些慈善机构，虽然钱不多，但对我来说也是一笔收入，只是前后落差往往会非常大，所以，说到底这是个收入不稳定的行业，做这一行，除了要有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还必须有常人所没有的忍耐力！”马军微笑说道。
“那小兄弟你当初为什么选择这一行呢？”严正松笑问道。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觉得对着死人比对着活人轻松！”马军说出了理由，“对着一个活人，你永远不会知道他的心里在想着什么，但你对着一个死人，他就是个死人，他不会在他背后耍小动作，也不会算计你，他可以任由你摆布，这就是我喜欢这一行的原因！”
“呵呵，小兄弟的这个理由还真是与众不同啊！”严正松被马军的理由给说得无言以对。
“可能是对着死人的次数太多了，连我的心里都已经扭曲了吧，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想换一份工作，换一种心情生活！”马军如是一说，跟着目光炯炯的看向了严正松，说道：“对了，老先生你们招不招工？我的条件你看合适吗？”
“招工？”严正松一愣怔，摇头笑道：“我们的工作小兄弟你可能做不来！”
“老先生不是说你们做的是清洁工作吗？我做得来！”马军信誓旦旦的说道。
“呵呵，不是做不做得来的问题，而是我们的工作不适合小兄弟你！”严正松说道。
“为什么？清洁工作不都那样吗？而且你们肯定也会招工的，正好我也想换一份工作，老先生你干嘛不先考虑一下我？”马军厚着脸皮笑道，这其实就是他的计划之一。
“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才好，总之，我们的工作并不是小兄弟你所想的那样，也并非普通的清洁工作！”严正松苦笑说道。
“那是什么？”马军明知故问道。
“一时间无法跟小兄弟你说明，日后小兄弟你自会明白！”
严正松并没有那么轻易中马军的招，这一点让马军颇感郁闷，可是他又不能太过激进，否则的话会引起严正松的怀疑，严正松这个老家伙可不是那么好应付的主。
“我还以为老先生你们的生意快要开始，大家又是左邻右舍的可以帮我一下！”马军又耍起了那无赖的模样。
“小兄弟为何突然对我们的工作这么感兴趣？”严正松突然话锋一转，虽然面带笑容，但凌厉的眼神却仿佛很轻易就可以把马军看穿。
马军一愣怔，笑道：“没有啊，就只是想给自己换一下工作而已！”
“那我建议小兄弟可以去人才市场或者中介公司看看，我这里并不适合你！”
“那好吧！”马军无奈一说，眼看着说了半天都没戏，严正松还是没有中招，他一拍大腿起身告辞，“那我就不打扰老先生你了，回去睡觉！”
“欢迎小兄弟有空再来坐！”严正松笑道，只是话刚说完却突然话锋又转，“对了，不知道小兄弟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老先生为什么这么问？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没有，只是听小雪说昨天晚上这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想看看小兄弟你知不知道而已！”
“是啊，昨天晚上有警察在这里抓人，我和慕容小姐都被那些人给挟持了，幸亏慕容小姐那个警察同学出手相助！”
“嗯，这件事情我已经听小雪说过，还有没有发现其他不妥？”
“不妥？什么不妥？”马军装傻说道，他当然知道严正松指的是什么。
“比方说听到什么声音，或者是见到什么东西！”
“没有啊，对了，还有就是慕容小姐突然来敲门，把我给吓了一跳！”马军摇头说道。
“没有就好！”
说罢马军转身进了楼梯口，只是严正松这最后一句话却无疑已经表明了他对马军的怀疑。
“好个老谋深算的家伙，居然开始试探我，看来得另外想个办法才行！”马军的计划还没开始就已经被严正松给破灭，不过他并不是会那么轻易放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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