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戏不在屋内拍,夏若卿就出来了,找了一个咖啡厅坐着等墨以臣。走之前她看到孟母还在孟浩旁边,孟浩神情恹恹的,精神不是十分好。
坐了半个小时,墨以臣给她打电话问她在哪儿。夏若卿出了店门,和一个人差点迎头撞上。
“余颜?”夏若卿看了一眼,她的脸很是苍白,“我没有撞到你吧?”
余颜的心思不在这个上面,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差点撞到人,直到夏若卿又问了一句“你没事吧”,她才回神。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她从夏若卿旁边绕过,匆匆走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
她狐疑的回头往前,这回真撞上了一个人。
“不好好看路。”
熟悉的声音从头上传来,夏若卿弯起了嘴角,自发挽上他的手臂,墨以臣顺势握着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大衣兜里。
“不是,我刚刚是看到一个剧组的同事,你应该还记得,当时进你房间的。”
“我和她没什么。”墨以臣木着脸说。
夏若卿想笑,“我当然知道了,难道我提一次她的名字你就表达清白一回吗?”
“我不介意。”墨以臣把她往身边搂了搂,强势得很。
“我明天要出去一趟,后天回来。”两人在夜风里走了一段,墨以臣突然说。
“去哪儿?”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夏若卿问,“是那两个犯人?”
墨以臣点头,还是为了孟氏夫妇的那桩案子,越来越多的细节浮出水面,是时候用点东西让那两人开口说出更多内容了。
他笃定,他们一定还有什么东西藏着没有说。
……
“这边。”穿着制服的警员把墨以臣引入一间房子里,他在玻璃前坐下来,没过多久,一个光头的犯人出现在玻璃的另一边。
他的视线和墨以臣的碰在一起,脸上出现戏谑的笑容。
看到墨以臣的瞬间他就知道他所为何来了,犯了这么多事被抓,拜这个男人所赐,他们也就只剩下不多的光阴可活,而看这个男人爪心挠肺费尽心思的从他口中套东西,是他最后的乐趣所在。
所以,他绝不会说。
“余兴庆。”墨以臣直接叫出他的名字。
对面的男人一挑眉,嘴角咧出愉快的笑意,“是我,怎么了?”
墨以臣看着他挑衅的表情,一点也不恼,不紧不慢的说出一句话:“你有一个十九岁的女儿,对吗?”
余兴庆的笑意僵在脸上,他的手猛地抬高落在台子上来,戴着的手铐哐当作响,“你认识她?!”
这个事情只有少数几个人知晓,他怎么会也知道的?
他找了十几年的女儿,这个男人又怎么会认识?!
刚刚还很平静准备看墨以臣跳脚的人,现在已经无法冷静了,脸部涨得通红,交握在一起的双手忍不住颤抖。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女儿的动向,尤其是他知道自己的人生只剩下一点点时间。
他的骨子里还有香火的观念,只要有个种在世上,他的根就没断。
喘了一会儿粗气,他突然又哈哈大笑起来,“不可能的,你不可能知道她。你在骗我?你想用她来套我的话?!”他眉上的一道伤疤随着他恶狠狠的声音抖动着。
墨以臣在手机里划出一张照片递到他眼前。
余兴庆再次僵住,双眼直愣愣的看着手机上的人,眼睛瞪得老大,仿佛不睁开就看不清似的。
照片上的女人他已经有些陌生了,但细看之下,他还是能认出来。
墨以臣面无表情的又划了一张,照片里是两个人,一个老妇人,一个学生样的女生,长得清秀极了。
“这这!这是我女儿!她在哪里?!你告诉我她在哪里?!”
墨以臣把手机收回来,余兴庆的目光跟着他的手一起贪婪的游动。
“谈判需要筹码,你想知道她的消息,打算用什么来和我谈?”现在,是他的主场了。
余兴庆盯着他看了一分钟,声音干哑,“你想知道什么?”
“二十年前,你杀害孟氏夫妇后,怎么处理的尸体?”
“伪装成跳楼自杀了。”也许是刚刚看到了女儿的照片,说起当年那件事情,余兴庆的声音有些沉重。
“你为什么和孟氏夫妇产生矛盾?”墨以臣再问。
余兴庆迅速抬头看了他一眼,因为这个男人问的每一个问题都直戳要害,他犹豫了一下,二十年的案子,实际上他记得非常清楚,因为,这是他第一次杀人。
“姓孟的那对夫妻,找人借了高利贷给儿子治病。但后头一直还不上,越垒越高,放高利贷的知道他们有一笔拆迁费,但不够抵,就让他们赖在那里不走做钉子户,好多要点钱。”
“被人压着没有办法啊,他们两个就从了。但好像是后来有个什么人上了一趟门,男的就改变主意了,说不做钉子户。那个老板才发现他们两个把儿子偷偷送走了才会这么硬气,他不准他们搬,就找了我和老赵过去压场子。”
“我和老赵知道他有拆迁费,那个时候穷,所以也想捞点油水,天天去堵门,又让他们把价喊高。谁想到……谁想到男的不要命了要和我们拼,那女的上来劝架,被老赵一拳给打死了。”
“后头……后头,我们就把男的也弄死了。”
“放高利贷的叫什么?”
余兴庆抬头想了想,“好像是姓郑。”
“那对夫妇的名字呢?”
“这个之前没说谎,就叫孟元化,那男的是真的记不住。”
……
明明情况差不多,但名字却不同。
从监狱里出来,墨以臣给人打了个电话,“帮我查一家人。”
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清楚孟氏夫妇的儿子去了哪里,说不定那个一直对他怀有敌意的神秘人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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