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以臣松了点力道,让她下来,等到她一沾床,他一展双臂将人搂在怀里。
“别闹了,若卿。这么晚了你不困吗?”他在夏若卿颊边亲了一下,“睡觉。”
到底是谁在闹?!
夏若卿都惊呆了,明明是他一直在动手动脚好不好?
她只是单纯的要去睡沙发而已,其他的事情都是他一个人搞出来的。
她听他的才怪!
动,必须继续动。
“动一下,我亲你一下。”墨以臣懒懒地说。
嘴角覆上温软的东西,夏若卿立刻全身僵直了。
房间里又没有摄像头,他还做这种戏干什么,夏若卿瞪着眼睛,脑子里乱糟糟的。
从那次回家开始,墨以臣对她的态度是明显的不同了,之前是招摇,对她的好必须让全世界都知道,好帮助他树立形象。
诚然,这个评选才刚开始,他很有必要继续维持这个形象,但今天又是怎么回事,白天人前做戏可以理解,现在是晚上,有这个必要吗,难道是为了麻痹她刻意放出的烟雾弹?
打一棍子给一颗糖。
如果真是,她根本不稀罕这颗糖!
或者难不成是今天那一刀给他划出了什么精神方面的问题?外伤应该不会给精神带来创伤,但也说不准是触发了某种特殊的回忆……
夏若卿打定主意,明天一定要好好咨询一下秦夕楼,眼皮已经开始不受意志力支配,往下搭了,这回眼睛闭上,就彻底昏睡过去和周公见面了。
因为脑子里想着事情,她醒得很早。
她以为按照正常的发展,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身旁应该是没有人了的,但她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并没有,她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
跟昨天晚上一样的结果——挪不开,这双手果然是跟铁打的一样,一夜过后,还能扣得这么紧。
在睁眼看着墨以臣,和闭眼逼迫自己睡觉两个选择中,夏若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也许正是因为醒得早,所以这个回笼觉,睡得非常成功。
墨以臣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她模模糊糊的有点感觉,但翻个身,就彻底没有感觉了。
墨以臣靠在床上,垂眸看了她好一会儿,才下床。
轻柔地把被子给她盖好,把她露在被子外面的脚重新塞到被子里,这才去了浴室。
手臂上的伤很深,所以还不能穿很紧的衣服,所以他就只穿了件宽松的衬衫,没有加西装外套。
厨房里,已经有人在了,艾伦夫人这里一应俱全,器具和人都有。
墨以臣让其他人出去,系上一条围裙,拿了食材,低头专注地切菜、搅蛋液,脑子里想着昨天夏若卿说好吃的样子,嘴角不禁勾了起来。
福兮祸之所倚,他第一次体会到这句话的真髓。
如果不是神秘人伤了他,他也就无所谓谈养伤了,也就不会有机会站在厨房里给她做一顿饭。
他常年忙于公司的事情,难得能够享受这样的闲暇,更重要的是,还是和若卿一起。
她的一颦一笑,慢动作一样地在脑海里回放。
幸好拿刀切菜的手没有受伤,不然他还真没办法在异国他乡做出中国味来。
夏若卿伸开手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终于睡舒服了。
她转头看了一眼,果真是没人了!
一直绷着的心终于放松,她踢开被子,弯着一只脚看了看,不知道昨天是肿成了什么样子,今天看倒不是很吓人,就是颜色泛青。
她并着两只脚来回细看了几趟,好像受伤的那个粗了一圈,怎么看也不值得墨以臣昨天用那种严肃细心的态度来对待。
墨以臣,想到他,她就条件反射般地皱了皱眉,算了,别想了,一早上的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下床,脚在地上踮了踮,好像是没有问题,她站起身走了两步。
赶紧换了衣服和鞋,这下她再也不怕因为没鞋的缘故不得不被墨以臣抱着了。
刷牙的时候,墨以臣回来了。
雪白的衬衫上不知道是不是沾了什么,双色的小点在腰处很密集,夏若卿正疑惑他没有这样带点的白衬衫,就看见墨以臣单手解开纽扣。
单手,但速度竟然很快,劲瘦的腰身立刻一览无遗,夏若卿赶紧转身,走进卫生间,面对镜子。
墨以臣换了件白衬衫,一边挽袖子,一边走进来,漫不经心似的往她脚上看了一眼。
“脚能走了?”
什么叫能走了?
她压根就没有不能走过!
夏若卿把一口牙膏沫狠狠吐出来,很用力地“嗯”了一声。
“好吧。”墨以臣的声音里带着……一点惋惜。
没错,就是惋惜。
夏若卿真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还是赶紧离开他为妙,还要给秦夕楼发信息问那个外伤和精神上的联系。
刷完牙洗脸,墨以臣也不走开,就倚着门框看她,看得夏若卿心惊肉跳,生怕他又做出什么动手动脚的事情来。
她打定主意,要是大白天的,他敢乱来,她就要叫了,他这么有名的一个身份,应该还是要顾忌一下的。
洗完了脸,墨以臣还是刚才那个姿势倚在门框上。
“帮我挽一下袖口。”他朝她伸出那只没受伤的手臂。
“自己弄。”夏若卿避开,要从旁边过去。
墨以臣往她去的方向挡了一下。
室内的门本来不是很大,而墨以臣身材其实是劲瘦型的,也占不到一个门的宽度,但他明明也没有横着,轻巧地一站,却把整个门都挡住了。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手受伤了不能使劲。我刚在这挽了半天,挽不了。”他看着夏若卿,真诚地说,“你刚不都看见了吗?”
她看见个鬼!
他靠在这里,她就压根没往他看,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在努力地挽了“半天”袖子。
墨以臣也一定知道自己不会看,所以才能说出这种话来,夏若卿咬了咬唇,抬手三两下迅速把他的袖扣挽上去了。
墨以臣并没有表示任何不满,相反,他对夏若卿这种“粗犷”地挽袖方式感到有些……
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神情,夏若卿正在脑子里思索一个合适的可以描述他状态的词。
沾着水的脸突然被触了一下,软软的。
“墨以臣!”夏若卿大叫一声。
三番五次占她便宜!
“谢礼。”墨以臣风轻云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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