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引来了钱氏和林承福,钱氏一进门赶紧把林宝儿抱了出去,站在院子里吼道:“那个女的是聋了吗?听不到宝儿在哭?不是你的侄子啊?”
周氏在屋内听到连忙出门来,钱氏知道周氏有北户撑腰,不敢过多指责,只是狠狠瞅了她一眼,将林宝儿放进了她怀里说:“看着孩子!”
然后钱氏又回到林长有屋内,见林承福已经把林长有和杨氏拉开了,脸上也挂了彩。
“呀!你这脸上的血道子哪里来的?长有,是你抓的吗?”钱氏惊讶道。
杨氏哭哭啼啼的说:“是我不小心抓的,谁让爹刚刚帮着长有欺负我?”
“你这媳妇太泼辣了,竟敢伤了你爹,你还是不是个儿媳妇啊?”钱氏吼道。
看着一家人联合起来针对自己,杨氏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喊:“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以前林夏儿在的时候,杨氏还能拉个人一起哭,如今林夏儿一嫁人,自己算是一点儿靠山都没了。
虽说娘家人厉害,但远水解不了金近渴,杨氏现在死的心都有了。
另一个屋内,林宝儿在周氏的照顾下已经开始抱着一个空酒罐玩耍了,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对另一个屋里自己母亲传来的哭喊充耳不闻。
周氏心疼的看着林宝儿,为他生在这么一个吵吵闹闹的家庭感到难过。
杨氏哭了一会突然想到什么,从地上拿起一只鞋对钱氏说:
“娘,你看看,这可是王二婶送来的东西,送鞋就是送不吉利,你们是知道的,而且还是趁我和长有不在,交给爹的,她王二婶真是不要脸到家了,就这么不知道避嫌吗?”
这一招挑拨离间果然管用,钱氏眼中冒火,看向百口莫辩的林承福说:
“王二婶来咱家送东西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你们当时都不在,家里就我在啊。”林承福眼神闪躲道。
“你放你娘的狗屁,我就中午在屋里躺了会,你就跟那骚寡妇聊上了,你还要不要脸了啊林承福?”钱氏吼道。
大晚上林家闹得动静实在有点儿大,林承福生怕再把别人够来看笑话,立刻压低声音说:
“都给我小声点,还嫌林家出的洋相不够多是吧?”
“你还知道出洋相?你知道你就别跟那臭寡妇乱搞啊!”钱氏不依不饶。
林承福顿时也火冒三丈,说:“你真是够了!她来给儿子动东西,你们都不在,我先拿着怎么了?难不成人家送东西来我把人家赶出去?”
“还人家,哎哟你这个老东西真是羞死人了!我在这家没法儿过下去了!”钱氏说着也抹起了眼泪。
林长有扭头狠狠瞪了一眼得意的杨氏,知道她这是故意要挑起林承福和钱氏之间的矛盾,好祸水东引。
林承福不愿再闹下去,哼一声夺门而出,钱氏紧跟着叹了口气也离去。
林长有走到杨氏面前猛推她一把说:“现在你满意了?非要弄得这个家鸡犬不宁你才甘心是吗?你去周氏那里把宝儿接过来!”
险些被推倒的杨氏怒气冲冲道:“我才不接,谁爱去谁去,反正不是跟我姓。”
说完碗筷都不收拾就进屋休息去了,气的林长有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
无奈,林长有只能自己去敲周氏的门,进去后看到宝儿玩的开心,黑着脸说:“走了宝儿!”
周氏将宝儿送进林长有怀中,却见宝儿嘴一撇依依不舍的朝周氏伸出手,感觉又快哭了。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东西,认不清自己娘是谁了吗?”林长有黑着脸说。
宝儿被这么一训干脆又哭了起来,最终还是被林长有带回了屋。
看着无辜的孩子受到如此牵连,周氏叹了口气,心里想着以后林小麦若是有了自己的孩子,可千万不能像宝儿这样每天受大人的委屈。
王二婶家里,林夏儿自从回来后就被母子二人看的死死的,不让她出家门一步,最多只能在院子里晒晒太阳喂喂鸡,把林夏儿憋坏了。
本以为在林家住着就够简朴了,没想到王二婶家更是家徒四壁穷的叮当响,每天吃的不是土豆就是白菜帮子,一周能吃上一次肉就不错了。
幸亏宋金宝这人脾气还算好,万一像林长有一样是个脾气不好的酒鬼,那林夏儿可就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宋金宝身上有一点林夏儿实在是受不了,就是每天晚上都要在床上跟她搂搂亲亲直到很晚才睡。
因为林夏儿怀有身孕,宋金宝也不敢做什么实质性的举动,只能靠表面上的卿卿我我来缓解内心的饥渴,即使如此也足以让林夏儿疲惫不堪。
王二婶当然不知道晚上两人在床上做些什么,看林夏儿每天都睡到中午才起床,心生不满,又不敢怀着身孕的她做什么,于是萌生了报复杨氏和林长有的想法,这才有了送鞋一事。
以前杨氏就跟那钱氏一样,总是处处看不起王二婶,自从宋金宝娶了他们家的林夏儿,他们更是趾高气昂,好像王二婶欠了他们天大的人情。
王二婶哪里是个吃素的主,自然一有机会就想把这口恶气找办法吐出来。
夜深人静时,宋金宝又开始对林夏儿动手动脚,林夏儿忍着反感故意撒娇道:
“金宝哥,我明天能不能回去看看我娘啊。”
“我没问题啊,主要是咱娘不愿意你回去,我这么孝顺,肯定不会惹娘生气啊。”
宋金宝这张嘴倒会说,既不得罪王二婶又不得罪林夏儿,那双手上下其手极其不安分,林夏儿被摸着摸着竟然起了反应。
宋金宝自然有所察觉,立刻得了鼓励似的得寸进尺。
“金宝哥,人家都说怀孕头三个月最脆弱,我这都过了头三个月了,你要实在想干点啥,稍微轻点也是可以的。”林夏儿小声说。
“真的假的?”宋金宝脸上露出狂喜,他不得不承认自从跟林夏儿酒醉发生过一次关系后,就再也没有开过荤,身体早就很是难耐,但碍于林夏儿怀有身孕始终压制着欲望。
如果手上宽裕,他早就去镇上找女人了。
“那夏儿,我轻点,你忍着,啊!”说着宋金宝急不可耐的脱掉了衣服,却被林夏儿抓住了手。
“金宝哥,你得答应我让我明天回家看我娘,我才能让你做那事儿,不然我就不愿意了。”林夏儿趁机说。
宋金宝已经火气上脑,哪里顾得上考虑王二婶愿不愿意,立刻豪爽的答应下来:
“没问题,谁不让你我跟谁急,我亲自送你回去!”
林夏儿得了宋金宝的承诺,这次松了手,不一会就被宋金宝弄得无不配合了。
换做以前林夏儿连想都不敢想自己能跟宋金宝滚到一张床上,这对她来说简直恶心至极,可如今说睡也就睡了,林夏儿只能认命。
翌日,宋金宝神采奕奕的起了床,把林夏儿小心的扶出屋说:“你放心,我说到做到,我现在就送你回去,但是先说好了,你只能回家住三天,三天后我就接你回来,好吗?”
说着,宋金宝脸上又露出坏笑,似乎还想着昨夜的事,林夏儿故作扭捏的打了他一下说:
“好,都听你的。”
王二婶看情况不对,迎上来拦住二人问:“你们去哪?”
“娘,我送夏儿回家看看,她想家了。”宋金宝说。
“不准回去!给我回屋。”王二婶拒绝道。
林夏儿立刻委屈的看着宋金宝,好像眼眶都红了,激起了宋金宝心里的保护欲,于是他往前一步站在王二婶跟林夏儿之间说:
“我是她丈夫,她能不能回家我说了算,娘,您就不能替我想想啊?”
王二婶一愣,心中虽有气,但还是很欣赏自己儿子能表现出如此阳刚的一面,立刻收起方才的气势说:
“回就回,我不管了,反正她回去不回来是你的损失,我又不怕没人给我暖被窝?”
“夏儿就回去三天,我们都说好了,是吧夏儿?”宋金宝讨好的看着林夏儿。
林夏儿立刻故作乖巧的点点头说:“是啊,娘,我就住三天。”
“鬼才信。”王二婶翻个白眼进屋去了,不再拦着夫妻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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