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再议论这些,你们信不过那个新来的那个女警,还信不过保罗吗?大家认识保罗可有不少年头,他负责这个片区的治安维护,就算没有3十年,也絕对不少于2十年,难道你们还能怀疑保罗吗?”
苏珊建议大家不要妄自揣测,虽然警察主动来将酒吧里的醉酒客人带走,这样的事在过去并不常见,但是最近少女峰才刚发生过大事,整个伯尔尼到处都是各国媒体,警方难免对外籍访客的人身安全更加上心,大家实在无须过度反应。
“是啊,尤其她又是1个孤身女子,真要是在这里发生什么意外,别说酒吧会惹上麻烦,就连你们在座的每1个人,只怕也得让警方带回去1个1个问话。
既然警方愿意主动将她给带走,责任自然就落到警方的头上,大家应该松口气才是,不需要反而疑神疑鬼的。”恩尼劝大家别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眼前这些人都是香水酒吧的老顾客,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彼此都很熟稔,实际上却是各走各的,从来没见他们对自己以外的人事物上过心。
尤其那个醉酒女子不但是第1次光顾香水酒吧的客人,还是个黄皮肤黑头发的外国人,除了跟吧台的恩尼点了几杯酒外,从头到尾没跟任何人交谈过半句话,怎么大家反而纷纷关心起她呢?
“恩尼,这件事我以为有点古怪。刚刚保罗1进门就开口讲了,警察局里收到举报,说是有人在香水酒吧里喝酒闹事,这句话就莫名其妙得紧。
姑且不说是不是真有这1回事,打从今天酒吧1开门到现在,除了被带走的那个醉酒女子外,所有来到香水酒吧的人,现在都还待在这里,我就想问问,是谁去报的警?”惠子合理提出她的疑问。
惠子这话1说出,酒吧里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各自打量着其他人的神情,毕竟今天既不是假日,更不是假日前夕,所以酒吧里的客人寥寥无几,除了菲尔普与苏珊这两个长年老主顾外,就是已经被带走的那个醉酒女子,这么几个人里头,会是谁打这个电话去报警呢?
“别看我,我从不跟警察打交道,不可能打电话去跟警察说这种无聊事,更何况这里压根就没有人闹事,我才不会闲着没事去报警。”苏珊立刻表明自己的立场。
“那就更不是我了,我跟那个女子至少还有1面之缘,怎么会无缘无故去举发她喝酒闹事呢?更何况她从头到尾在酒吧里就没说过半句话,哪来的闹事之说!”菲尔普同样也为自己进行辩解。
费欧娜虽然1言不发,但是她的神情早就表明了这件事跟她没有任何关系,更何况费欧娜就算不是在舞台上唱着歌,她的1举1动在所有人的眼里同样无从隐藏,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去打电话报警。
至于费欧娜的琴师就更不可能了,费欧娜或许还有那么点时间走下舞台稍微放松1下自己,但是负责伴奏的琴师可是自始至终都坐在舞台上的钢琴边,他更没有机会瞒过众人的眼睛去打电话报警。
“好了,问题来了,既然这里没人报过警,警察又是从哪接到的举报?”惠子直指整件事最关键的疑问。
“桃丝呢?桃丝上哪去了?今天怎么没看见她的人影?”苏珊这时想起香水酒吧的保洁阿姨。
“桃丝感冒了,今天她压根就没来上班。”惠子回复着苏珊的问题。
“那就更简单了,酒吧里就剩我们这几个人,真要有人报警,肯定就是我们其中之1。”苏珊双手1摊,简单明了的将嫌疑人锁定在眼前这6个人。
“算了,这件事有什么好追究的,不过就是有个醉酒的客人让警察给带走,大家都没有损失,不用在这种事情上追根究底。”恩尼看着这么1件简单的小事,居然被说成1件谍影幢幢的阴谋,因此开口安抚着大家。
“不,恩尼,我以为大家不该将这件事看成是件小事。如果酒吧里没有人去报警,警方收到的举报从何而来?因为他们就是以这个理由才找上门的,不但如此,警方还从我们这里带走1个人!
你们不觉得这件事处处透着不合理吗?还有那个我们从未见过的女警,就算她是保罗的新同事,就算她才刚刚调来这里的警察局,为什么保罗从头到尾就不曾对我们介绍她的名字,而那个女警也沒打算介绍自己?”惠子1连串提出她对这件事的疑问。
“妳这是在怀疑什么?是怀疑保罗,还是怀疑那个女警?还是妳根本就是怀疑瑞士联邦司法警察?”恩尼觉得惠子有点大惊小怪,不过就是警方来到酒吧里将1个醉酒客人给带走,至于这么疑神疑鬼吗?
更何况这个醉酒客人跟大家素无交情,大伙甚至都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打哪来的,就算这其中真有什么猫腻,也轮不到这些8竿子打不着干系的人去替她操心。
“不,我越发觉得这件事肯定不是小事!大家想想,我们将她当做是个女警,那是因为她跟着执勤的保罗1起进到酒吧里来,同时还穿着1身警服,這才让我们不曾怀疑她的身分,但是有谁看到她的证件?有谁能证明她真的是警察?
还有,谁能确认她那身衣服是真的警服?这酒吧里灯光昏暗,我们就知道她穿着跟保罗差不多的衣服,那可不代表她穿的就1定是警服吧!”惠子继续提出自己的看法,她似乎是铁了心要对这件事彻底的抽丝剥茧。
“惠子,妳有点吹毛求疵了,如果她不是女警,何必穿成这样出来招摇撞骗?如果她不是女警,保罗这个正牌警察干嘛带着她出来执行勤务?如果她不是女警,何必不辞辛劳地来这里抬走1个喝得烂醉的外国人?
更何况那不过就是个外国人,真有什么问题,就随它去吧,犯不着为这样的事惹上麻烦。”恩尼还是认为如果这件事跟自己没关系,就让它顺其自然,不必没事硬要当这个出头鸟。
“恩尼,这件事到底跟我们有没有关系,目前可没有人能打包票。这件事如果违法乱纪的是瑞士警方,那就跟我们这些纳税人有着莫大的关系,更何况这件事就发生在我们的酒吧里,不管是人证还是物证,都只能从我们这里查起,简单的说,香水酒吧就是案发现场。
另外,如果酒吧里这6个人都没人报警,报警的人又会是谁?又有什么人会知道这个女子醉倒在香水酒吧里?难道我们这里让人給偷偷装了录像头?倘若如此,你还觉得这件事跟我们没关系吗?”整件事在惠子的条分屡析下,益发让人感到疑云重重。
“惠子说得没错,照这么看来,这问题还真是不小。”菲尔普这时附和着惠子的讲法。
“你怎么也跟着惠子起哄?她们女人天生就喜欢疑神疑鬼,怎么你1个大男人也跟着捕风捉影?”恩尼开玩笑地调侃着菲尔普。
“你别打断,我还没说完。”惠子1边打断着恩尼,1边继续说着:“从头到尾保罗有说过他身边的女子是自己的同事,或是说她是个警察吗?没有,在我印象中,他1次都没提到那个女子的身分。
但是那个女子却在我们的面前,大喇喇地将1个活人给扛走,我们现在根本就不能确认带走那个醉酒客人的到底是不是瑞士警察。”
“妳这是怀疑上了保罗吗?”苏珊不可置信的问着惠子。
“妳们为什么认为保罗就不会骗我们?或者说,为甚么我们就不能怀疑保罗?如果保罗所说的那个举报是被捏造出来的…。”惠子正要继续说出她的观点,这时1个身形高大的客人走进了香水酒吧。
惠子随即停下刚刚的讨论,迎上前去招呼客人。
“请问有几位客人?第1次来吗?”惠子亲切的问着。
“我跟朋友约在这里,她应该早就…。”那个高大的男子来来回回的看着整个酒吧,好似正在找着什么。
“你这是…?”惠子疑惑着这个客人的奇怪行径。
“今天有没有1个东方女子来过这里?她的身高大概1米7左右,及肩的长发,眼睛大大的…。”这个男子说的完全就是尤恬恬的特征。
原来这时走进香水酒吧的人正是诺斯警官,他与尤恬恬在兰多实验室上下折腾了几天之后,带着尤恬恬回到伯尔尼市,1方面让她回到酒店好好休息1下,1方面自己也回警察厅去做点业务汇报。
只是两人分开没多久,诺斯就收到尤恬恬发来的信息,说自己正在1个名叫香水酒吧的地方,如果有事就来这里找她。
诺斯1收到尤恬恬的信息,忙不迭地立刻起身前往香水酒吧,要知道伯尔尼这个地方到处龙蛇混杂,特别是在这种敏感时刻,不但到处都是来自全球各地的新闻媒体,各路心怀鬼胎的情报人员更是无所不在。
如果有人知道尤恬恬的真实身分或是来到这里的目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尤恬恬不小心透露了自己曾经去过兰多实验室所处的那片禁区,这么1来麻烦可就大了。
“你跟刚刚那个东方女子约在这里?你们俩都是生面孔,从来都不曾光顾过香水酒吧,怎么会约在这个地方碰面呢?”惠子疑惑地问着。
“妳见过她了?她现在人呢?事实上,不是我们约在这里碰面,而是她出来闲逛,恰巧来到香水酒吧,然后就让我来这里找她。”诺斯解释着自己的来意。
“那真不巧了,那位客人1进门就连续点了几杯威士忌,没过多久她就醉了。就在十几分钟之前,那个女子让警察给带走了。”恩尼回复着诺斯的提问。
“她做了什么事让警察给带走了?怎么会有警察来这里将她带走?是妳们报的警吗?”诺斯1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
“她什么都没做,就是喝醉了,然后就趴在桌上睡觉。”苏珊随口说着。
“喝醉后趴在桌上睡觉?这样妳们就报警了?”诺斯不解的问着。
“刚刚我们几个才聊过这件事,这里没有任何人去报警。那个人1整个晚上除了独自喝着闷酒,然后就是喝醉了趴在桌上睡觉,有什么好报警的?”菲尔普也帮忙做些说明。
“就这么点事,警察为何要将她带走?”诺斯对此感到不可思议。
“警察说是有人去报警,所以他们就过来看看,到了这里之后,翻找了1下她身上的证件,接着就将她给带走了。”苏珊继续说着。
“报警…?會是谁报的警?真的不是你们报的警吗?”诺斯看着恩尼与惠子这两个1看就是店家的人,1般来说,这个时候会想要报警的,多半就是店家。
“除非有人说谎,否则这间屋子里肯定没人报警,如果有,或许就是那个喝醉酒的女子自己报的警。”苏珊解释着。
“不是这屋里的人报的警,所以报警的人已经离开这个酒吧了?”诺斯继续追问着。
“不,打从今天香水酒吧1开门营业,除了那个被带走的人,就没有任何1人离开这里,所以报警的人根本就不在这间屋里。”恩尼这时说明着。
“知道带走那个醉酒女子的警察叫什么名字吗?”诺斯隐隐感到大事不妙,1边继续询问着恩尼,1边取出自己的手机。
“是保罗警官,他是我们这个片区的老警官,他还带了1个我们过去从未见过的女警1同前来。”恩尼从诺斯的眼神中,似乎也能察觉麻烦大了。
诺斯这时掏出自己的证件,让当场所有人都能清楚看见。
“希望在座的所有人都能配合警方查案,所有人暂时不得离开这里…。”诺斯这边话才说完,立刻又对着手机说话:“立刻帮我连系…片区的1名警官,名叫保罗,稍早的时候,他在…1家叫做香水酒吧的地方带走1个女性外国记者,妳们立刻联系上他,让他带着那个女性外国记者回到自己的警局,我会立刻赶过去。”
诺斯才1说完电话,又立刻对着酒吧里的人问话。
“你们有谁跟那名女子说过话?当时她说了什么?”
“她没跟任何人说过话,除了跟我点了几杯威士忌,然后就1个人喝着闷酒,接着就趴在桌上睡着了。”恩尼简单说着稍早的经过。
“不,我还跟她说过几句话。我们经营酒吧也好1段时间了,最怕的就是这种喝醉酒的客人,尤其是独自1个来喝酒的女人。
当时我跟她说可能无法继续对她提供服务,倘若她喝醉了,这里没有人能确保她的安全;后来她就对我说她不会醉,让我放心她会照顾好自己,不会给我们添麻烦。
接着我又问她住在哪个酒店,我帮她叫车送她回酒店去休息,没等到她把话说完,她就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惠子补充着自己跟尤恬恬的那1段对话。
“你们见到的那个东方女性,是不是这个人?”诺斯这时在手机上点开尤恬恬的照片,确认他们所讲的人是否就是尤恬恬。
“没错,就是她。”所有人1致确定刚刚在酒吧里喝醉的就是照片中的人。
“还有,刚刚菲尔普还说他之前在洲际酒店见过这个女子,他们还交谈过。”苏珊提醒着诺斯。
“你之前见过那个女子?”诺斯怀疑的问着菲尔斯。
“没错,我的确见过她。4、5天前在洲际酒店,那时她似乎是在找地方租车,见了人就问哪里可以租得到车,后来我们还交换了名片。”菲尔斯1边说着,1边试着从皮夹中掏出尤恬恬交给他的名片。
“你们俩4、5天前才见过的面,后來又在这酒吧又遇上了,居然连招呼都不打?”诺斯怀疑的问着菲尔斯。
“我也是后来听到惠子在跟她讲话,才注意到这个人刚好也在香水酒吧里,哪知1转眼她就醉了过去。”菲尔斯试着解释。
就在诺斯要继续追问菲尔斯时,诺斯的手机这时突然响了,诺斯看了1眼来电号码,接着立刻接听了电话。
“诺斯警官,你刚刚要求我们联系的保罗警官,这两个礼拜正休着年假,所以并未被赋予任何勤务。”电话那头对诺斯警官这么说着。
“他正在休假期间?快,立刻联系上他,并且…,不,立刻派人去找到他,还有1个被他带走的女性外国记者。”诺斯急忙说着,他几乎可以确定尤恬恬已经遭到绑架。
“诺斯警官,在我们的档案中,你并没有权限要求紧急应变中心去进行任何紧急处置,请联系你的上级领导,并请他直接联系我们。”电话那头的紧急应变中心这么对诺斯说着。
“人命关天,妳先将任务布置下去,我会立刻让我的上级领导去跟紧急应变中心进行联系。”诺斯急忙催促着电话那头的紧急应变中心,要是等到自己报告完自己的上级领导,再等到上级领导去跟紧急应变中心做完联系,估计都能参加尤恬恬的告别式了。
“诺斯警官,很抱歉,这并不符合规定的流程。你也是警察,应该知道不符合流程,我们不能擅作主张,更何况就算我们帮你布置了任务,应变小组没有完整且正式的命令签属,他们也不会采取行动。”紧急应变小组委婉又坚定的对诺斯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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