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战时特别行动小组
第048章。绝处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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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夫,你认为我们能还能为孩子们做点什么?我是说,至少让大卫能够躲过1些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他们未来将面对的是与过去完全不同的新圣堂骑士团,即便是阿迪娜,也不知道现在的新圣堂骑士团已经发展成什么样。

我们已经多少年不曾获得他们的消息,更别说已经多少年不曾与他们交过手,我们甚至无法确定那个在背后对兰多实验室与索罗斯下手的人,到底是不是新圣堂骑士团。

更重要的是就连1向做为我们身后保护伞的柯尔将军,未来就算不是我们的敌人,也已经不再是伙伴了。

我们习惯并依赖柯尔将军已经持续了很长的1段时间,或许没有阿迪娜的日子早在大家的预料之中,但是没有柯尔将军的日子,甚至是必须与柯尔将军为敌的日子,只怕过去大家想都不曾想过。”坦姆忧心忡忡地对约瑟夫说着。

对坦姆或约瑟夫这些第1代的纳粹执行官来说,他们曾经经历过纳粹帝国屠杀犹太人的那个年代,更与当年的盖世太保交手过,最重要的是他们亲身经历过难以平复的切身之痛,凡此种种,都让他们理所当然的成为1个义无反顾的复仇者。

身在那个年代的犹太人,不管你是苟活于欧洲大6的幸存者,还是远走美国或世界各地的幸运儿,他们的身边或多或少都有若干死于纳粹之手的亲人朋友,对他们来说,每个犹太人对盖世太保的恨之入骨本就无庸置疑,这样的仇恨完全不需要经过催化。

但是大卫这1代距离那段痛苦的经历太过遥远,尽管他们在家族亲友与媒体史料的耳濡目染之下,都知道该将那些纳粹余孽视为寇雠,然而这样的敌意经过了两代人口耳相传与漫长岁月的稀释淡化,他们早已不再是1心想着将对方生吞活剥的报仇心切。

这样的心态,若是放在对付1般敌人身上,或许还不至于招来灭顶之灾,顶多日子1长,不过两忘于江湖罢了!但是新圣堂骑士团与1般敌人并不1样,他们已经足足被纳粹执行官追杀了7十几年之久,再加上全世界对他们的挞伐责难,肯定早就积累了难以负荷的复仇能量,此刻的新圣堂骑士团,1定更需要压力宣泄的出口。

尤其在这漫长的岁月中,他们不但得过着隐姓埋名,并且无法抬头挺胸做人的日子,甚至听到纳粹执行官这几个字,若不是愀然变色,便得想办法夹着尾巴绕路而行,这样的生活,足以让这群盖世太保与他们的后代反过来对纳粹执行官恨之入骨。

如果大卫他们无法酝酿对新圣堂骑士团足够的恨意,光是这1点,就足以让他们在气势上矮人1截!1旦缺乏将对手生吞活剥的强烈动机,说不定就得轮到自己被生吞活剥。

“我相信柯尔将军就算不再是我们的保护伞,也还不至于跟我们反目成仇,姑且不说他与阿迪娜之间几十年的革命情感,就说我们手上还握有关于他的那么多黑资料,都足以让他投鼠忌器。”约瑟夫1边摇头1边说着,以他数十年与柯尔将军打交道的经验,他相信局势应该不会走到如此不堪的地步。

“如果不是跟我们反目成仇,又何必除掉兰多实验室和索罗斯?柯尔将军非常清楚兰多实验室、贵族共济会与我们之间的关系,他这么做,无疑是断了我们的后路。”坦姆不以为然的说着。

“现在我们还无法断定兰多实验室与索罗斯的事件就1定与柯尔将军有关,虽然无论如何都与他脱不了干系,也不至于就能妄下结论。

特别是柯尔将军并没有充分的理由跟我们反目成仇,以他的能力,轻而易举就能将我们1网打尽,我们就连跟柯尔将军反目成仇的资格都没有。

就像是对付兰多实验室或是索罗斯,估计他们直到死前的最后1刻,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丢掉性命,如果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我们,你以为我们的处境会比较好吗?

我以为柯尔将军1定是因为某些利益关系才决定与我们分道扬镳,倘若如此,就代表现在的新圣堂骑士团,已经具备足够的能力去提供给柯尔将军更好的合作条件。

以结果论来看,新圣堂骑士团能提供的条件,肯定更甚于兰多实验室与贵族共济会,否则不会让柯尔将军见异思迁,我真正担心的是现在的新圣堂骑士团到底强大到什么地步!这才是纳粹执行官未来真正的考验。”约瑟夫沉重的说着。

“好吧,就算你说的有理,我们现在又能做些什么?”坦姆继续问着。

“你发现了吗,刚刚那1枚火箭弹,几乎就要毁了这扇防弹玻璃,如果再来1枚,这片防弹玻璃势必无法阻挡,但是敌人却突然不再对我们进攻了,这是什么原因?”约瑟夫反问着坦姆。

“因为…,难道他们只带了1枚火箭弹?还是他们以为火箭弹也奈何不了这扇防弹玻璃?”坦姆异想着,就像1直以来他与阿迪娜之间的斗嘴。

“当然不是,如果换作是你,你会只带1套火箭筒出来执行任务吗?带1套火箭筒出來执行任务,就像是去钓鱼或打高尔夫球时,只带着1根鱼竿或是高尔夫球杆。

尤其你别忘了刚刚对着我们俩而来的那两发子弹,那肯定是来自他们的狙击手,难道他们的狙击镜看不到这扇玻璃已经摇摇欲坠了?”约瑟夫合理的推测着可能的情况,他得先判断对方此刻到底是处于怎样的状况。

“该不会是他们大发善心,突然发现不该在阿迪娜刚走的时候,就对我们落井下石吧?”坦姆发挥他1贯与阿迪娜抬杠的本能,胡乱回应着约瑟夫的提问。

“我也觉得大概率是因为大发善心,但是真正大发善心的绝对不是新圣堂骑士团,他跟我们可没有半点交情,犯不着对我们大发善心!

特别是刚刚那两颗子弹以及那1枚火箭弹,如果不是这片德国特制的防弹玻璃,别说我们两个,只怕刚刚在这间病房里的所有人,都已经成为破碎的尸体了,这在在证明他们没打算对我们手下留情。

他们现在突然停止对我们的攻击,应该是受到了外部压力的影响,我以为能够对他们施加这个压力的人,除了柯尔将军,不会再有其他可能。”约瑟夫继续合理的推测着。

“约瑟夫,我以为你把柯尔将军想得太好了,这个人不但是中情局的人,还是个靠着各种手段爬上将军高位的狠角色,你怎么能如此乐观看待这么1号人物呢?

如果他真是你所讲的那样的人,刚刚就不会用那样的态度对待我们,就算只是面对1般的死者家属,多少也应该关心几句,那有连电话都懒得接,随便派个秘书就将我们给打发掉?”

坦姆试着纠正约瑟夫的想法,尽管1直以来,美国政府的立场向来都是偏向犹太人,但是他永远无法相信中情局这样的组织会讲究信用或道义。

“不,我不是对他有所期待,更不会对中情局心存幻想,而是以我跟他打了几十年交道的经验,试着推想现在的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首先,如果对我们发动攻击的就是新圣堂骑士团,为什么他们早不攻击,晚不攻击,偏偏是在阿迪娜咽下最后1口气的时候才发动攻击?当我们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临终时的阿迪娜身上,肯定是更好的下手时机!

我以为这应该是柯尔将军的主意,做为1辈子的合作伙伴,他对阿迪娜还是有着最基本的尊重,如果我没记错,柯尔将军还是有着自己的宗教信仰,他所的任何事,最后总要面对他自己,面对自己的上帝。”做为1个虔诚的犹太教徒,约瑟夫试从自己的立场去想象柯尔将军的行事风格。

“难道他们在阿迪娜1断了气就对我们发动攻击,这就对得起他自己,对得起他的宗教信仰?如果不是那片防弹玻璃,我们俩现在还有命在这里讨论他是个怎样的人吗?

退1万步说,为什么在对我们发动攻击之后,又突然喊停?难道柯尔将军对你我也有着基本的尊重?所以他突然良心发现,知道这是不道德的,这是他的上帝所不允许的?”坦姆愤愤不平的继续问着,毕竟刚刚迎面而来的那枚火箭弹,让他觉得自己与死亡是如此接近。

“我以为那是因为大卫刚刚拨了电话给柯尔将军,而柯尔将军也看到了那通电话,这才让他打消了对我们攻击的念头。

在这种时候,经由阿迪娜的手机打电话给科尔将军,就算柯尔将军不知道我们打电话给他的目的,但是你别忘了他可是中情局的少将,想都不用想也1定知道这通电话若不是报丧就是求救,如果你是柯尔将军,当下你会做怎样的决定?

无论如何,真正对我们有敌意的是新圣堂骑士团,而不是柯尔将军,如果科尔将军真要对我们赶尽杀绝,根本就不需要让他的私人秘书回复那通电话,更不需要提到他会抽空前來参加阿迪娜的葬礼。

如果刚刚那枚火箭弹将我们都杀光了,难道要让阿迪娜自己为自己举办葬礼,然后再自己邀请柯尔将军来参加自己的葬礼吗?”约瑟夫感觉自己似乎抓到了柯尔将军的脉络。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还真当他会来参加阿迪娜的葬礼?他不过是口头上应付应付罢了。”坦姆仍不相信柯尔将军会存着什么好心。

“应付我们?你也太看得起我们自己了,现在的纳粹执行官里,有哪个人值得柯尔将军额外费心的想要应付应付?难道是你吗?反正不会是我,当然更不会是大卫或是雅各布!”约瑟夫继续着他的推测。

“你真的以为柯尔将军是诚心诚意想要参加阿迪娜的葬礼?这么多年来,我们不过是他手上的1个工具,就算阿迪娜曾经像是对待自己孩子1般的照顾着年轻时候的柯尔少校,但是古老的东方有句俗话说的好,人走茶凉,阿迪娜都已经死了,他来参加阿迪娜的葬礼,又能图些什么?”

“是啊,你想想,在这个时候,柯尔将军还特别提到要来参加阿迪娜的葬礼,他到底能图些什么?难道他不怕我们将怒气发泄在他的身上?

或者我们可以回头想想,现在的纳粹执行官,还有什么是能让柯尔将军期待的?抑或是让柯尔将军忌惮的?”约瑟夫试着从根源上爬梳这个问题。

“难道是刚刚我们提到的那些黑资料?这些黑资料真的能对柯尔将军造成伤害吗?”坦姆疑惑地问着,尽管他不只1次的听说过柯尔将军的黑资料,毕竟他的身分并非纳粹执行官的核心,过去从没机会接触到那些所谓的黑资料。

“当初阿迪娜为求自保,早就想到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所以确实保留了许多柯尔将军与我们合作的黑资料,只是柯尔将军毕竟不是泛泛之辈,自然知道怎么如何防范我们,而阿迪娜也早就对此心知肚明,两人之间对这件事1直都是皮里阳秋。

这些黑资料或许最后还是能够扳倒柯尔将军,只是其中的求证过程冗长复杂,等到尘埃落定,柯尔将军大概也已经解甲归田了,说不定在柯尔将军被扳倒之前,我们已经先被扳倒了。

我相信柯尔将军必然不愿意跟我们闹到这般鱼死网破的地步,所以他1定会对这件事有所交代,或许阿迪娜的葬礼就是最适当的场合。”约瑟夫对自己的这番演译显得颇具信心。

“这会不会是柯尔将军或是新圣堂骑士团的阴谋?阿迪娜在纳粹执行官的地位德高望重,只要是跟纳粹执行官有关的人,1定都会来参加她的葬礼,如果他们要趁此机会对我们1网打尽…。”坦姆小心谨慎的先往最坏的状况设想。

“真要对我们1网打尽,现在才是最好的机会,如果他们现在不动手,难道我们以后还会再给他们这样的机会吗?”约瑟夫不以为然的说着。

“不,还有老4…。”坦姆这话还没说出口,就让约瑟夫给硬生生的赌了回来。

“你难道还没发现另1个不寻常的地方吗?”约瑟夫突然没头没脑脑地问起坦姆这个问题。

“不寻常的地方?”坦姆让约瑟夫给打断之后,又让他问了1个丈2金刚摸不着头脑的问题,此时正是1脸茫然。

“阿迪娜都走了多久了?十分钟?2十分钟?正常来说,只要她的生命特征1停止,外头的医护人员肯定能在第1时间透过监测系统知道,早该有医生进来亲自确认阿迪娜的状况,但是人呢?

就算他们刻意要留点时间让家属亲友跟阿迪娜道别,此刻大伙也都已经离开了病房,那么多人前后从他们的面前离开,他们不会不知道此刻病房已经空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人来处理后续的事呢?”约瑟夫提醒着坦姆。

“这意思是…?”坦姆知道约瑟夫1定已经有了答案。

“这意思是在这间医院,在这1整层楼,特别是在这间病房,我相信早就已经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就算新圣堂骑士团做不到,柯尔将军也1定能做得到,换句话说,如果想对纳粹执行官1网打尽,今天肯定是最好的机会,所有人不只是为了来看阿迪娜最后1面,大家也希望能让阿迪娜最后再見到自己1面。”

约瑟夫这话已经再明显不过,他暗示着现在他们俩的1言1行,早已完全暴露在对方的耳目之中,刚刚他所说的每1句话,都是试着与对方进行沟通,尤其是柯尔将军。

至于柯尔将军是否会来参加阿迪娜的葬礼,或是新圣堂骑士团是否会再葬礼上对纳粹执行官1网打尽,这些根本就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今天能否让所有人全身而退!

只要能够安然度过今天这个危机,让纳粹执行官有所防备,新圣堂骑士团便不见得1定能对付得了自己。

尤其刚刚坦姆想说却未能说出口的话,那是阿迪娜为纳粹执行官所预留的最后伏笔,就连柯尔将军对此都1无所知,不到最后关头,这支最后的伏笔便永远都不会浮上台面。

“那…那是当然,来让阿迪娜见最后面,肯定要比参加阿迪娜的葬礼来得重要,真要…,真要对我们1网打尽,今天果然是…是最好的机会。”坦姆总算是听出来约瑟夫的弦外之音,只是此刻的他,这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自圆其说。

“好了,我们俩聊得够久了,阿迪娜估计也该受不了了。你去外面招呼医院的人来处理阿迪娜的后续,我去地下室的医疗废弃物处理室找大卫他们。”约瑟夫话1说完,便与坦姆1起巍巍颤颤的站起身来,各自杵着拐杖1步1步往外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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