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辜家老宅也是兰多实验室的1部份,他们其实都在做着同样的实验,而现在位在阿尔卑斯山的兰多实验室已经被摧毁了,下1个就会轮到辜家老宅,所以老高的任务就是保护辜家老宅,避免辜家老宅受到同样的袭击,因而引发第3次世界大战?”
尤恬恬的记者职业病完全发作,她透过诺斯东1句西1句的只字片语,拼拼凑凑出1个看似顺理成章的故事。
“我可不敢这么想,这件事到底是怎么1回事,现在妳只能去找高培文问个究竟。我毕竟只是个警察,专长是逮捕那些捉奸犯科的罪犯,兰多实验室牵涉到的范围远远超乎犯罪,许多事我根本连听都听不懂。”诺斯耸着肩说着。
“兰多实验室…。”尤恬恬还想试着了解诺斯所讲的这个兰多实验室,却被诺斯给打断。
“尤女士,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尽快找到妳同伴的下落,关于兰多实验室这个议题,我建议妳还是遇到高培文时再去问他吧。”诺斯即时将尤恬恬拉回到现实环境来。
尤恬恬让诺斯这么1提醒,立刻收敛起自己的好奇心,她差点忘了自己正在与时间赛跑。
此刻她看着眼前这间小木屋,也就是诺斯所谓的平行空间实验室,只要1拉开电闸,就能去到平行空间的地方,但是自己现在却什么都没看到,就连电闸在哪都见不着。
“诺斯先生,这就是你说的平行空间实验室?那个什么平行空间的出入口就算了,电闸呢?电闸在哪?”尤恬恬问着诺斯。
诺斯没法回答尤恬恬的问题,这个地方他也是第1次来,至于什么平行空间不空间的,他也是听高培文有1搭没1搭的提起。
“先别管电闸的事,我们先找找这里有没有什么异常的痕迹?”诺斯提醒着尤恬恬。
“异常的痕迹?我连什么这个地方原来的样貌长怎样都没见过,哪能知道什么是异常的痕迹?
如果这就是你说的平行空间实验室,对1个实验室来说,这间空荡荡的屋子,本身就是异常得紧,但是从1个阿尔卑斯山的山间小木屋来说,这里的1无所有不是也挺正常的吗?”尤恬恬无所适从的说着。
“先让我想想…。”尽管诺斯是个有着2、3十年丰富经验的国际刑警,此刻也不免陷入泥淖,面对着眼前这1团接着1团的迷雾,他需要1点时间重新捋1捋思绪。
“诺斯先生,我突然有个疑问,我们遇到的枪手到底是谁?是谁会想杀我们呢?”尤恬恬突然发现这才应该是需要被优先厘清的重点,总得先搞清楚对方的动机是什么,才知道该怎么去应付这个对手,说不定这自始至终就是个误会。
“妳这个问题又难倒我了,虽然这个问题很重要,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这么说吧,如果按照高培文的说法,牵扯到兰多实验室的各方势力,至少超过十个,至于到底是谁会想杀害你们,或许各个都有可能。
就像是妳的国家以及那个在背后对瑞士施压的势力,就是目前全世界势力最大的两大强权,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各式各样匪夷所思的各路人马,到底是谁会在这里对你们动手,我以为除了你自己的国家,其他任何人都不能排除。”诺斯无能为力的说着自己都听不下去的废话。
“你们不是1向都以永久中立国自居吗?还能有谁能去对你们施压?”尤恬恬不解的问着。
“这世界上哪有真的中立这回事,更别说是永久中立了!每个人都有生存下去的压力,就算是个国家也不例外。
站在利益面前,你只能选择跟利益站在1起,根本没有其他立场可以选择,就更别说所谓的中立了。”诺斯深有所感的说着,在他2、3十年的国际刑警经历中,见识过太多利益揪葛,他很清楚中立这两个字真正的内涵是什么。
“怎么会没有中立这回事,当年希特勒在席卷整个欧洲大6的时候,不就完全不曾侵犯过你们吗?”尤恬恬不以为然的说着,尤其瑞士已经宣布永久中立了快两百年,怎么1个瑞士人反而会说出这世上没有永久中立这回事呢?
“孩子,妳太年轻了,如果只要喊1声永久中立,就可以永远与世无争,为什么其他国家不跟着宣布永久中立?
妳想想,如果瑞士的地理位置就处在波兰或是捷克这种兵家必争的地方,刚好挡在希特勒要席卷整个欧洲大6的必经道路上,他会在乎你是不是永久中立国吗?还是说他会因为你是永久中立国而特别绕道远行?
我们只是刚好远在阿尔卑斯山上,1来碍不着他席卷整个欧洲,2来我们能帮他挡住其他国家借道阿尔卑斯山在背后偷袭他,他才装模做样的尊重我们这个所谓的永久中立国。”诺斯深有感触的对尤恬恬说着。
“话是如此,但是现在又不是战争期间,难道…,难道那个恶势力真敢这么4无忌惮的派枪手在瑞士境内行凶?”尤恬恬难以想象会有如此霸道的国家。
“妳又想歪了,刚刚是因为妳拿希特勒来做比喻,我才会以希特勒来回应妳。事实上,我们所讲的那个恶势力,或许是除了妳的国家之外,唯1不可能在这里对妳们动手的势力。”诺斯肯定的说着。
“为什么?那股势力已经横行霸道了将近1个世纪,难道还有什么是他不敢下手的吗?”尤恬恬无法理解诺斯为什么如此肯定。
“不是他不敢下手,而是他不需要下手,更没有那个必要下手。除了东西两大强权外,其他任何1方的势力,都有更迫切的理由在兰多实验室这件事情上,采用武力去捍卫自己的利益。
说不定对付妳的人,就与对付妳同伴的不是同1路人。”诺斯继续说着让尤恬恬难以理解的话。
“这…,这又是为什么?难道我们招惹到的对象会不1样?”尤恬恬不解的问着。
“我也只是猜想。据我所知,各方势力在意的利益各自不同,因为兰多实验室牵扯到太多的利益,这也让其中的纠纷牵扯不清。
举个例子来说,我们现在所在的小木屋,是研究平行空间的实验室,换句话说,1旦你们侵入这里,就等于侵害到他们的利益,他们自然容不下你们。
或者像你之前去过的那两间小木屋,它们分别是花美兰博士的分子生物工程实验室以及兰多博士的超距作用实验室,聚焦在这些科技领域发展的势力,肯定是因为觊觎这些利益而来,当然容不得你们的介入或是破坏。”诺斯试着说明这个状况。
“但是…,他们会不会太过小题大做,在此之前,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小木屋是干什么的,更不知道你说的那些平行空间或是超距作用是在干嘛,有什么必要连面都还没见着,就对我们下毒手?”尤恬恬不以为然的问着。
“他们不需要知道你们到底了不了解状况,这么长时间以来,各方势力窥伺兰多实验室早就已是常态,为了分食掠夺这块大饼,更是无所不用其极,他们懒得浪费时间精力去分辨你们是哪1路人马。
只要是不确定来意的陌生人,只要他们有把握干得掉你们,他们会选择以最简单的方法来解决这些不确定因素,确保他们的利益万无1失。
至于是不是误杀,或是冤不冤死,那完全不在他们的考量之内,他们的逻辑很简单,1般的善男信女根本没有可能来到这个地方,会来到这里的人,十之89都是心怀不轨,他们该做的就是先下手为强。”诺斯将这些势力的行事风格做了简单的说明。
“这些人诺斯先生都认识吗?听起来,你非常了解他们的1举1动。”尤恬恬怀疑的问着诺斯,毕竟诺斯对他们的了解过于清晰,尤恬恬不得不对此有所怀疑。
“我不认识他们,但是我能认得出他们每1个人。我不是说了,我的家乡就在卢达本纳,这里是个本地居民不过3千人左右的山间小镇,我几乎认识这里的每1个人,除非他是刚出生的婴儿。
换句话说,只要不是生长在这里的陌生面孔,再加上他长期在这附近出没,十之89就是来自那些垂涎兰多实验室的势力所派来的人,甚至他们还会伪装成观光客或是滑雪选手在这附近逗留。
事实上,他们彼此间几乎都互相认识,这群杀手的嗅觉非常敏锐,只要是同类人,他们1闻就能闻出同类的味道,也知道如何在各为其主的前提下相安无事。”诺斯继续说着他所知道的状况。
“兰多实验室…,这兰多实验室到底是何方神圣?它到底都在研究些什么?我还从没听过1个实验室能够受到这么多势力的关注!”尤恬恬疑惑的问着。
“这其中的学问可大了,妳放心,苍蝇不叮没有缝的蛋,这些神通广大的势力,他们自然知道其中的价值与利益,否则不会在这个地方缠斗了几十年之久。”诺斯笑着对尤恬恬说着。
“缠斗了几十年?这个兰多实验室到底成立了多久?”尤恬恬突然想起高培文的身份以及那个神秘的非战时特别行动小组,该不会那个单位的成立,就是因为这个兰多实验室吧。
“具体成立的时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打我小时候起,就见过这附近有几间遗世独居的小木屋,当时大人们说他们是来这里修行的宗教人士,向来不与外人接触,就连吃穿用度都是从山下自己运送上来。
随着我的年纪越来越大,小木屋的数量也越来越多,直到现在,这附近的小木屋大概已有十3、4间,这表示着参与这个项目的科学家越来越多,发展的科研项目也越来越广。
妳想想,再过几年我就要6十岁了,换句话说,兰多实验室的存在至少在6十年以上。”诺斯用自己的年龄来衡量兰多实验室存在的历史。
“是怎样的科研项目,需要花上6十年以上的时间?尤其这6十年来,全球科技发展日新月异,这间古老的兰多实验室究竟有什么神奇之处可以吸引各方注意?”
尤恬恬并非出身自科技相关领域,自然不知道每1个划时代的学术或科技成果都需要经过长时间的淬炼,6十年对1个人来说或许是漫长的大半辈子,但是对人类的科技发展来说,却是转眼间的事。
“这世界上有太多历史久远的知名实验室,像是成立在1884年的德国联邦技术物理研究所,1900年的英国国家物理实验室,1925年的贝尔实验室,1931年的劳伦斯伯克利国家实验室,尤其在2战结束后,全世界都知道科技才是主宰未来的力量,从此之后,各种实验室便如雨后春笋般的成立。,
这其中,又以美国后来居上,它趁着2战时期受到的破坏最小,再加上全球多半科学家都躲到美国去避难,1时累积了全球大部份的顶尖学术与科技人才。
在国家力量以及学术机构的通力合作下,6续成立了像是麻省理工学院的林肯实验室、布鲁克海文国家实验室、阿贡国家实验室、劳伦斯伯克利国家实验室这些知名的研究机构。”诺斯如数家珍的说着这些全球知名的科研实验室。
“原来6十年对1个实验室来说,并不算1段很长的时间。”尤恬恬算是长见识了,毕竟在自己的国家,有规模又有历史的大型实验室并不多见。
“事实上,兰多实验室的成立,1开始并不为人所知,因为创办人兰多博士并不是1位拥有尊崇学术地位的学者,即便到现在,知道的人也非常的少,只有极为少数的人才知道它的存在,其中更没几个人知道兰多实验室到底在进行什么研究计划。
只是妳有没有发现到,刚刚我所说的那些知名实验室,绝大多数是都是以国家之名去支持,特别是美国!
但是兰多实验室却不1样,除了它并不隶属于任何1个国家,更选择了瑞士这样1个永久中立国落脚,就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政治纷争,当然也可以说它是为了逃避政府的监督,便是因为如此,也让部份世界强权对它更为忌惮,这其中就包括妳的国家。
这就算了,任何大型实验室都需要花费大量的资金去支持它的科研发展,这根本不是1般小国能长期负担得起的经费,但是兰多实验室不1样,它1直有着长期稳定的资金去支持它,这当然更会引人疑窦。
到底是什么样的项目,什么样的目的,能够吸引到如此庞大的资金长期去支持它呢?还有,这个投资人的背景是什么?他的目的又是什么?这些或许比兰多实验室本身更令人感到不安。”诺斯1口气说着这么多年来,他对兰多实验室的看法。
“诺斯先生,很感谢你跟我说的这些,你让我对兰多实验室,对高培文,对这林林总总的背后有了更多的了解,但是…,我们现在应该怎么找到我那两位同伴呢?”这会反而是轮到尤恬恬将诺斯拉回现实层面。
“妳瞧瞧,我这话匣子1打开,就停不下来了。跟妳说句实在话,做为1个警察,保守秘密的纪律我还是没问题的,之所以告诉妳这些,都是高培文交代我这么做的。
他特别说道,不管是妳或是宋女士,只要任何1方在这里发生意外,就让我将刚刚所讲的那些信息都说出来,只有知道这些,你们才知道怎么去完成自己的任务。”诺斯这时又透露出另1个让尤恬恬出乎意料的重大信息。
“这些是老高让你告诉我的?不但如此,老高还知道我们身上都有着任务?难道说,我的师妹也被交代了什么任务?”尤恬恬无法置信的问着诺斯,她身上的任务可是真相报导老板亲自在电话里交代给自己的,据她所知,老高与她老板或许…,或许没什么瓜葛吧,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上的任务呢?
不但如此,难道宋景岚也被赋予什么任务?宋景岚的身份是天河市卫视新闻台的记者,具有1定的官方色彩,或许她的领导曾经赋予她什么任务也说不1定。
但是无论如何,这些事与老高又能扯上什么关系?为什么老高会知道自己的身上负有任务呢?
“关于这些,妳还是得亲自去问高培文,他没有对我交代过这些细节,我也不知道你们各自的任务是什么,我只知道把自己该做的事做好,好帮助你们去完成各自的任务。”诺斯所讲的话,越来越让尤恬恬摸不着头绪。
“如果…,如果我们俩都发生意外,你刚刚那些话又该去对谁说呢?”尤恬恬继续追问着。
“这我就不知道了,如果你们俩都发生意外,我相信高培文1定另有备案,他从不打没把握的仗。”诺斯简单扼要的回应着尤恬恬。
原本听着诺斯讲述着有关兰多实验室的诸多故事,让尤恬恬整件事的真似乎越来越有所了解,但是诺斯最后所讲的这记句话,又让尤恬恬回到满脑子问号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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