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好,好的小姐...”
小丫鬟翠儿自从跟着自家的小姐,乘坐花舫1路沿着大江从南向北,走了这么好几个月,就从来都没见过她这么急过。
所以被她家小姐这么1催,她倒是有些手忙脚乱了起来。把宣纸在花魁面前的书案上面摊开了,而花魁早就已经等不及,1把就将侍女推开,自己凑到书案前了。
“小姐,您...您得注意自己的身份啊...”
见到自家小姐居然如此失态,小丫鬟想要提醒她,即便是有屏风挡着,那些等在客厅中的客人们依旧是可以看到这屋里的动静。
对方却压根就没有给对方解释的机会。
宣纸上,1列列的词句显现,林枫刚才白纸黑字写在宣纸上的文字直接映入眼帘,让1向温婉大方,喜怒不行于色的花魁直接愣住了。
震撼,她长这么大,读书习字这么久,还从来没有从任何1副墨字中,感受到过如此的震惊,以至于1时间她的大脑都1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眼前的词句了。
“你们看呐,花魁这是亲自起身,查阅起这位公子的词句了么?怎么都过了这么久了,也不见她有任何反应和评价,这位公子所做的词,到底是打动了花魁娘子没有啊?”
“嗯,依我看,这位公子所做的新词,词句和书法都没有什么问题,花魁娘子要是真的能够亲自出了之前的那诗题,应该不知道看不出来这首词的妙处来吧?”
外面的诸多富家公子哥儿们,看到林枫的佳作被侍女送到了花魁的闺房以后,屏风后面的花魁突然如此这般,完全不做声,也没有任何评价的表现,心里都打起了鼓。
按理说他们能够猜字谜对对子,也算是读过书的,都能看出来林枫这1首词的不是凡品,问题可定不是出在这作用来作答的诗词上面。
而这花舫上的花魁,既然书法也好生了得,能够亲自以诗做题,定然不会是滥竽充数的草包,应该也不会看不出来林枫这首词的价值来呀?
“你们这帮没学问的家伙,在担心什么?怕我们这位文采绝巘的同年所做的词,不能打动这区区花舫上的花魁么?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就算是能稍微懂1点诗词的,也能看出来我这位兄台所做的词,1定是能够千古流传的佳句啊!能够亲眼见证这首词的诞生,已经是能欧千古流芳的美事了,更不要提能够第1个对这首词点评了。我看那花魁小娘子,1定是没有想到自己能够有幸成为这首词品评的第1人,害怕说错了话露怯,被载入史册贻笑大方吧!”
替林枫说话的,又是刚才那个从黑粉转过来的富家公子哥儿。
如果说1开始他和林枫处处作对,是觉得林枫也是文采平平,跟他们1样读书只是装模作样,混1个书生的名人,然后到处吹嘘的家伙。
大家的文才都半斤8两,你也不比我高多少,我也没比你差许多,这样才有比1比的价值。
结果林枫不出手则已,1出手就直接给所有人来了1个王炸。
什么?你是以诗做题?想要故意刁难我?那我就干脆自己升级,给你做1段词来作答。
哦呦?你居然模仿我的字体,用草书让我没法再用原来的笔体作答?
那也简单,我直接用1手流畅的行书卷回去,让你见识1下什么才叫做真正的笔锋如龙!
这种已经超然脱俗,你在大气层,我在平流层,大家压根就不是在1个位面上比试了的情况,换成是任何人都已经没有敢和林枫正面硬刚的念头了。
尤其是那个原本林枫的对头,已经是抱着实在打不过就加入的心思,转而成了林枫的铁粉头子了。
自己把林枫捧上天,然后跟着林枫的声望1起流芳百世,他现在已经是完全抱着这样的念头了。
“虽然这么说,这位同年的文才的确是不熟给历代的诗词大家,不过花魁娘子又该如何评价,我觉得也不至于就像是你所说的那样,1点也没有思路吧...”
搞不清楚为何这会儿连对方都开始怕起了林枫的马屁了,周围的那些富家公子们面面相觑,就等着看花魁如何出手了。
“恩公,您说这花魁娘子拿到您的交过去的那首词,半天都没有动静,该不会是她也只是个绣花枕头,压根就读不出您这首词的好坏吧?”
穷书生守在林枫身边,也是听了好久周围那些富家公子哥儿们的议论了。
这时候望到屏风后面的花魁娘子1直保持站立的姿势,似乎是在审视着面前书案上的题字,却压根没有什么答复,已经将近1盏茶的功夫了,就也沉不住,直接开口向林枫问道。
“我想,应该不会的。她也许有自己的打算也说不定,咱们现在身为客人,与其去想主家的想法,还不如老老实实在这等着,看她到底1会儿说什么便是了。”
林枫有狗系统跟他打包票,他其实1点也不担心自己这首词的质量,还有刚才行书时,书法的笔力。
但是为何这花魁迟迟都没有给出评判,这首词到底能否通关,让他见上这位深不可测的花魁1面儿,然后当面跟她套出来此游历的目的,他其实也想不太明白了。
这花舫毕竟是别人的地盘儿,林枫只知道现在最稳妥的办法,就是继续等。
而此时,外面的那些富家子弟们纵使是争论不休,格外地焦急等待着林枫递过去诗词的结果,却依旧是没有当前屏风后面的花魁更心潮澎湃了。
她此次乔装打扮,在花舫上以花魁的身份作为掩饰,1路从南到北吸引全天下有学问的学子来这花舫上饮酒作诗,目的就是为了能够找到1位用诗词能够打动她的人。
经历了整整1年的光景,从秋到春,又由春而秋。这花舫上接待了至少不下成千上万名的学子,却从来没有出现1位饱学之士,能够真正用所做的诗词打动她的。
而如今,林枫的这首词摆在她的面前,却轮到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是好了。
“寒日萧萧上琐窗,梧桐应恨夜来霜...”
只是这第1句,就把她此前苦苦追寻无果,忧愁的情绪给写活了。紧跟着后面的1句直接点题,饮茶的目的就是为了解忧。
“酒阑更喜团茶苦,梦断偏宜瑞脑香...”
这样的滋味居然被以后从未某面的白衣公子给写了出来,心中的触动就可想而知了。
“秋已尽,日犹长,仲宣怀远更凄凉。不如随分尊前醉,莫负东篱菊蕊黄。”
历经了春夏秋冬,花魁随着这艘花舫寻变了整个大夏的疆土,这种本来就要绝望的凄凉让她难以释怀,这样的愁苦叫她看到这最后几句的时候,情绪就被激发到了极点,眼泪忍不住就顺着眼角滴落了下来。
“好词,真的是1首好词啊...”
顾不上过多的评价,花魁努力抑制着自己心里翻涌的情绪,喊过来身旁1直侍立的丫头翠儿。
“翠儿,你现在就去替我把琵琶从墙上摘下来,快去。”
“啊?好的,小姐...”
听到自己家小姐的吩咐,小丫鬟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立马动身来到小姐闺房的另1侧,替小姐把那把她平日里最心爱的琵琶给取了下来。然后又会转身,小碎步抱着琵琶回到了小姐的身旁,把琴恭恭敬敬地递给小姐。
“小姐,给您,琵琶我替您取来了。”
接过侍女递过来的亲,花魁也不过多解释,直接拉开椅子,抱着琵琶坐到了绣墩之上。
小丫鬟不明白为什么自家的小姐这时候还没有评论刚才送过来的这首词有没有过关呢,就直接抱着琵琶,似乎是要当场演奏起来。身为下人,她还是贴心地为小姐挪开了周围碍事的茶几。
“诶?你们看呐,那屋里的花魁好像是叫侍女拿来了1把什么乐器,她这难道是要当场为我们演奏1曲么?”
“嘶...虽然这花魁从来都没在咱们面前露过面吧,但是现在谁还关心听花魁亲自唱曲儿啊?这为兄台所做的词,到底过没过花魁这关,她倒是给1句准话儿啊!”
“就是啊,这诗词可是咱们文人的命啊,这是通过没通过这1关,也好歹让我们这些文人墨客们知道个准信儿吧?被叫我们在这傻等着啊?”
1时间,搞不清楚状况的那些富家公子哥儿们都被花魁突然的举动给整懵了。他们就像是突然集体都得了失忆症,完全忘记了此前上船的时候,还信誓旦旦地以能够通过第3关,亲眼见见花魁真容为目的。这时候反倒是开始关心起林枫这首词的结果来。
而完全都不懂古代音律的林枫,更是丈2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花魁,不好好的点评我所做的词,偏要在这时候弹什么曲儿啊?这葫芦里到底是卖得什么药啊?”
正当他和周围的众人1样,完全都被花魁的举动给整糊涂了的时候,却听到花魁的闺房内,琵琶的琴弦稍稍拨弄,紧接着1曲清丽婉转的小调从屋内传了出来。
“寒日萧萧上琐窗,梧桐应恨夜来霜...”
“嗯?这花魁居然唱的是我刚做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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