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礼笑了笑，打趣道。
“怀疑自己在做梦的人，都喜欢扇自己两巴掌。”
他开了一个玩笑，却看见苏漾脸红了一瞬，用柔和的目光看着自己，轻声说道。
“我扇过啊！”
“还不止一次。”
“不过……梦，没醒。”
季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苏漾转过身继续往前走，手指在一件件衣服上划过，背对着季礼，声音又轻又柔。
“我以为在我的梦里，我是女主角。”
“没想到，女主角是夏野。”
“在我梦里，我还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苏漾说得凄惨，季礼有些不知所措。
忽然，就看见苏漾停了下来，取下一件粉色印花T恤，在身前比了一下。
“老板，你觉得这一件好看吗？”
季礼看着她的笑容，没有评价衣服，忽然说了一句。
“对不起啊！”
苏漾一惊，歪着脑袋，看着季礼。
“啊？你在说什么？”
季礼解释道：“我当初不该那么冲动，亲你，抱你，匆匆忙忙和你确立关系，然后又潦潦草草的结束……”
苏漾伸出一根食指，捂住了他的嘴唇。
“老板，你记住，是我甩了你。”
“你没有资格说对不起。”
季礼点了点头。
头一次觉得被人甩，比甩人心情要好受一些。
虽然当初苏漾脱衣服脱得义无反顾，但是他做不到占便宜占得理所当然。
苏漾松开了手指，注视着季礼。
“老板，你不必愧疚的，怎么算，我都是占了便宜的那一个，占了大便宜。”
“你救了我外婆的命。”
“你还给我赚了那么多钱。”
“你拯救了我的人生。”
季礼叹了口气：“一码归一码。”
苏漾知道他还是觉得在情感上亏欠了自己，但她心里并不这么认为。
男人女人接吻相拥，在一般人看来都是女生吃亏。
但令人感到羞愧的是……其实她也挺享受的。
苏漾看着季礼，似乎是为了相信，加重了语气，笑着说道。
“老板，就算和夏野比，我也是占便宜的那一个。”
“你的初恋是我，你的初吻也是我。”
迟疑了一下，她说了一句自认为特别狠的话。
“她吃的是我吃剩下的。”
季礼一怔，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纠正道。
“苏漾，其实……我的初吻是夏野，在你跟我表白的那一天，我亲过她了。”
只见苏漾微微皱眉。
“没有伸舌头就不算接吻。”
季礼：“……”
苏漾抿了抿嘴，又说道。
“况且，在高二那年的暑假，你把我撞进臭水沟，也给我做人工呼吸了。”
季礼很诧异：“人工呼吸也能算接吻吗？一个是吹气，一个是……”
“怎么不算？”
苏漾声打断了他，声音高了一度，但还是很软糯，没什么气势。
“怎么样都要算的。”
季礼很无奈。
不明白女生这种奇怪的胜负欲，也懒得跟她辩解，女生总是有自己的一套道理。
没伸舌头就不算接吻。
但是人工呼吸就算接吻。
怎么说，她都有自己的道理。
而且他记得，当初在被反锁在夏野家的时候，她是极力否认人工呼吸算接吻的。
只是夏野在一旁瞎起哄。
现在情况，似乎反了过来。
不过……既然苏漾觉得自己赢麻了，那就让她赢麻了吧！
忽然。
苏漾仰着小脸，看着季礼，请求道。
“老板，你给我挑一件适合我的衣服吧！”
季礼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他在店里转了一圈，根据自己阅女无数的经验，挑选一套看起来清爽干净的灰色修身连衣裙。
“这套，你试一试？”
苏漾接过裙子，轻轻笑了笑。
她几乎没怎么穿过裙子，除了告白那天，被夏野逼着穿了一套过于成熟的连衣裙。
连安全裤都没穿。
用来勾引季礼！
没想到！
夏野的眼光是对的，季礼就喜欢看人穿裙子。
还是连膝盖都遮不住的短裙。
唉……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苏漾走进试衣间，开始脱衣，换衣服。
季礼站店里无所事事，看着店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忽然听见苏漾喊了自己一句。
“老板？”
他回过神来：“怎么了？”
只听得苏漾略带羞意的声音，从试衣间传来。
“你进来帮我一下，这件裙子的拉链在后背，我拉不上去。”
季礼一惊，没想到苏漾会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
“要不算了吧！”
“我再给你重新挑选一件？”
却听见试衣间里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苏漾头伸出门外，左右张望了一下，略带嗔怒地瞪了季礼一眼。
“可是我喜欢这件裙子，好看的呢！”
说着，她扭扭捏捏走了出来，姿势很奇怪，两条胳膊一上一下反扣在背后捂着。
她见四下无人，店老板也是个女的。
赶紧走了出来，背对着季礼。
“老板，赶紧帮我拉上去！”
季礼一看，苏漾的两只手捂住了裙子后面两片布，免得让裙子掉落。
裙子背部的拉链只拉上了一半。
他稍一犹豫，上手去拉拉链。
苏漾感觉到了季礼伸过手来，松开了捂着的手，裙子背上两片布落了下来，露出了大片背部。
肤白如雪。
“你快些！”
她有些紧张，怕走了光。
季礼见势不妙，抓着苏漾的胳膊，往试衣间里一推，把她藏到了里面。
店老板一看瞪大了双眼，立即就不困了。
卧槽！
这年轻人！
玩得这么野吗？
苏漾在试衣间里面。
季礼站在外面，双手摸上了拉链，慢慢往上提。
苏漾雪一般的背部一点点被遮掩。
忽然。
他看见了苏漾背上裹着的抹胸，上面有些印记。
根据他的经验，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洗不干净的血渍。
他一愣。
想起了当初暴打山鸡，手背流血，手上缠了一条抹胸止血，好像就是这一条。
没想到，她竟然没有丢掉。
还在当她的贴身之物。
季礼叹了口气，百般滋味在心头。
拉链缓缓往上拉。
一直拉到了顶部。
苏漾转过身，看着季礼笑了一下，转了一圈，问道。
“你觉得好看吗？”
季礼点点头：“好看的！”
苏漾眼睛笑成了月牙儿。
“那你出钱买下来送给我，好吗？”
季礼刚才看到了这件裙子99块，不贵。
99块就可以给她很多很多快乐了。
她总是很容易满足。
他想了想，看着苏漾的眼睛，认真说道。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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