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百姓看到教室里面坐着的同学,只觉得自己的三观被震碎了。
“男女七岁不同席,这,这居然还有人坐在一起!”
“这些女子瞧着已是婚嫁之年,她们的没有羞耻心,她们的丈夫就不管管吗?”
“简直是丢脸,丢脸啊!”
“这女子不在家好好相夫教子,出来浪费学习的机会就算了,还和男子打打闹闹,简直恬不知羞!”
他们已经完全看出来这是个学堂了,里面的书,桌子,和他们的学堂差不多,只不过他们比大雍的人要幸福。
有这么好的纸张,这么好的书桌。
“这进来的女子是夫子?女子出来教书,难道这南城不怕传出去贻笑大方吗?”
“简直是胡闹!”
有人反驳,却也有人羡慕。
“这个南城,居然有女子上学,还有女夫子教书,若是我能生活在京海,那该有多好!”
大雍首富的庶女儿赵敏儿看着光幕中的学堂,露出向往的目光。
她是庶女,父亲虽然没有苛待她,但是像识字这种事情根本轮不到她身上,只有嫡姐有这个机会。
而她只能悄悄自学。
姜长乐看着光幕中光鲜亮丽的姜稚,只觉得气闷的紧。
“姜稚,为什么你连死了都要活得比我好?”她不甘心,姜稚就应该活在泥潭里,她凭什么可以高高在上,她就应该回到泥潭里,一身污渍。
“长乐。”一声呼唤,姜长乐脸上的狰狞立马消了下去。
看到来人,脸上露出温婉可人的笑。
“二哥,你怎么来了,你今日不应该是在太医院吗?”姜长乐走过去拉着姜翱的胳膊撒着娇,表现出小女儿家的娇憨。
姜翱伸出手点了点她的鼻尖,“这两天看你心情不好,左右太医院无事,我回来带你出去走走。”
姜长乐惊讶的看着姜翱,“真的!二哥你今天真的有时间陪我吗?”
姜翱宠溺的看着她,“自然,二哥何时骗过你?嗯?”
姜长乐开心的手舞足蹈,哪怕如此她也完全保持好自己的仪态。
“可是,二哥好不容易回来,不如先休息一番吧,长乐不想二哥哥太累。”
姜长乐心疼的看着姜翱,眼中有心疼有失落,但是姜翱看出心疼占大半。
这才是他姜翱的妹妹,那个姜稚算什么东西,从小欺负长乐就算了,如今死了还不安生,弄出个妖物来哗众取宠!
这种人曾经居然是他的妹妹?想想他就觉得恶心,还好,有长乐这么个贴心懂事的妹妹。
“二哥不累,陪你出去走走散散心,二哥乐意之至。”
听到这,姜长乐的笑更加明媚了,只不过在姜翱看不见的地方,姜长乐眼中划过一丝得意。
“同学们,高考没多久了,大家都有点紧迫感,不要觉得自己懂了就可以散漫了,该抓紧的抓紧。”语文老师先叮嘱了几句才开始讲卷子。
这卷子是前两天发下来做的,姜稚刚醒,没来得及做,和杨丹言一起看。
他们班的语文老师有个习惯,讲题先讲诗歌赏析。
姜稚没在学校上课,这是杨丹言告诉她的。
“大家都知道咱们班有位同学,身份毕较特殊,很少回学校上课,但是成绩却是名列前茅,所以老师想请她来回答一下接下来的这个问题。”
语文老师微笑着说,随后看向最后一排的姜稚,温和的叫到:“姜稚同学。”
姜稚有些懵懵的站起来。
语文老师微笑着问:“姜稚同学,你对‘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是怎么理解的?”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出自唐·杜甫的《自京赴奉先咏怀五百字》。
姜稚在脑海中想了一下回答:“豪门贵族家里酒肉多得吃不完而腐臭,穷人们却在街头因冻饿而死。”
“杜甫意在描写社会上严重的贫富分化,统治者醉生梦死的奢侈生活与黎民百姓饥寒交迫的残酷现实,以巨大的反差写出他对社会不平的愤懑,体现出诗人忧国忧民的思想。”
语文老师点点头,“说的不错,那你自己呢?你怎么看?”
想到在大雍看到的,姜稚回答:“我曾亲眼看见过路有饿殍遍野的场面,也曾见过高门大户的奢靡生活,这在古代是十分常见的,偏偏这种现象没人去管去改变。”
她毫不担心自己在大雍的所见所闻,她是个演员,大家只会以为她是在拍戏时拍过这方面的戏。
“有人说是当政者的不作为,可是我曾见过一位皇帝,他在努力改善他的子民的生活,可是不管落实了多少政策,终究治标不治本。”
这位当政者就是承德帝,哪怕承德帝下旨要杀她,她也不可否认,承德帝是位不错的皇帝。
“只能说也许他们也想救自己的臣民,却无能为力,我认为这是当政者的悲哀。此生有幸入华夏,来世还做华夏人。我们如今的生活是先辈一步步创造出来的,我们不能做那朱门之人,也不能让我们的身边出现冻死骨!”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荣枯咫尺异,惆怅难再述。”
语文老师点点头,“姜稚同学说得对,我华夏经过上下五千年的历史沉淀有了如今安稳荣乐的生活,我们更应该珍惜。”
“朱门,冻死骨,那是以前,现在我华夏十四亿人口,无人在街边乞讨,人人安家乐业,身为新一代的诸位要更加努力,做一个合格的栋梁!”
一节课很快就过去了,若说之前的事物让大雍百姓震惊,那此时便是让他们感觉天塌地陷!
震惊了老铁!
“你刚刚听到那个女夫子的话了吗?他们有十四亿人口!”
“不仅如此,还人人安家乐业!”
“难道他们没有战争,不用打仗吗?打仗总会有流离失所的人,怎么可能真的人人安家乐业?”
“这一定是假的,一个国家怎么可能会有十四亿人口这么多!”
“就是,这个女夫子一定是在夸大其词!还上下五千年历史,怎么可能!”
承德帝面色暗沉,看着下面的众大臣,“众卿家有谁听过华夏一国?”
下面的大臣相互窃窃私语,分享着各自的所见所闻,最后齐刷刷回答:“臣等无能,臣等不知。”
承德帝:\(◎o◎)/
手下的人不给力真是太不舒爽了。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说得好啊,这不就是大雍的一大现象吗?姜稚说的没错,他也曾经努力过,试图改变富人富得流油,穷人穷得饿死的现状,可是没用啊!
他原以为没人懂他的艰辛,结果没想到最后是一个被他赐死的女子懂他。
这两天的观察,他对姜稚是妖怪的认知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现在更是忍不住怀疑自己,他是不是做错了?
姜稚在战场保家卫国,可回来时他赐给她的是死亡,后来更是莫名其妙的烧了她的尸体。
承德帝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感觉他好像做了一些违心但是实际上又好像合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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