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波发现高大猛不见了,心里急的不得了,生怕对方是去告发他们。可当时站长已经去上班了,他本来是准备通知站长的,结果在路过一个酒馆的时候却发现高大猛正在里面喝酒!
覃波当时就气的脑子发懵。
他担心了半天,结果人只是去喝酒了?
这什么人啊?昨天刚喝过睡了一晚上,今天起床又去喝,也不怕喝死过去!
因为还是大白天,他这身份也不会让进酒馆,他只能在附近捡垃圾,一边时刻留意着,准备等人出来了,再伺机动手。
只是没有想到这个高大猛刚醉醺醺的从酒馆出来,就被街道的干事碰到了,让他去做什么人口登记,他就跟着走了。
有干事在,覃波不敢造次,就在外面一直守着,后来,他又看到干事陪着高大猛去了公安局,心中开始不安。
不过,高大猛能告发的只有他,只要他不回去,他们也找不到人!
覃波顿时决定,等高大猛出来,杀了人之后,他就躲起来!
结果,意料中的情况并没有出现。
高大猛是一个人出来的,并没有公安跟着人出来抓人!
难道这家伙并没有告发他?
覃波在百思不得其解中,跟上了孤身出来的高大猛,看到对方进厕所,立即跟了进去,一手捂住刚小解完,还在系裤子的高大猛的嘴巴,先是阻止对方出声,然后一个用力,只听“咔嚓”一声,高大猛整个人软了下去。
覃波将高大猛拖进隔间,正准备将人推下去,就听到门口有人进来,进了隔壁的隔间,如果他现在推人下去,动静不小,对方肯定会发现!
可如果继续等下去,万一来人……
隔壁那人是大解,出来的不会太快,他只好把高大猛背了起来,出来的时候看到停在路旁的垃圾车,四下又没有人,就把人扔了进去之后,转身离开。
经过这一遭,他以为高大猛没有告发他,就悠然的回了住处,没有想到,他这一路捡着垃圾回来,刚到家,公安就来了。
他在北平站里,功夫可能比不过站长,但要说到力气,就是站长都不如他!
可惜一直引以为傲的力气,在碰到这群公安之后,却被人碾压!
“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只是站长的警卫员,他们开会的时候,我在胡同口负责警戒的,除了站长,我也不认识其他人了。”
覃波又陆陆续续交待了一些站长的事,就说不知道别的了。
姜南苏给气笑了。
这种话,别人信,她可不信,她也是做过卧底的人,哪怕再粗心大意,处了这么多年,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其他组员的事!
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不过,既然已经松了口,就算他想不说,也由不得他了!
姜南苏出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亮了,立即喊来小方,带人去了去石镇锋家中。
这个石镇锋在北平的明面上身份,是一家商行的会计,独身。
对外说是妻女都在战乱的时候死了,他拿的工资也就够他一个人勉强过日子,养不起家人,就一直没有续娶。
他住的地方,离覃波并不远。
昨天抓覃波的时候,因为正好是下班时间,被下班的石镇锋看个正着,此刻肯定已经逃之夭夭了!
人是抓不到了,但地方还是要去看一下的,查一下线索也是好的。
……
6小时前,深夜
街道上寂静无人,一个人影从黑暗的巷子里闪了出来,他手里提着一个小行李箱,匆忙又机警的快速行走在一条条巷子中间。
就像是曾经演练过无数次一样,每进一个巷子之前,他都会停顿一下,然后进入,快速通过,再进入到另一个巷子之中。
很快,他离开了这一片巷子,到达另一片区域,敲开了其中一户人家。
“站长,你怎么来了?”开门的人穿着短褂,拿着油灯,吃惊的看着男人。
“嘘!”男人将手指竖在嘴唇前,侧耳倾听了一会,才跟这人道:“老姚,小覃被抓了。”
“什么?”老姚压着嗓子,低声道:“那怎么办?要全部撤退吗”
“不用,小覃只知道我,我们开会的时候,我都让他出去警戒了,只要你们没有露馅,就没有问题。”
“那肯定没有问题,先不说我们都是乔装之后才去的,而且又都是在夜里,不可能被认出来。”老姚道。
男人点了点头道:“你先把安全屋的钥匙给我,我先躲几天,看看情况,不管小覃有没有扛住,我都要换个身份,你再给我一笔钱。”
“站长,钥匙没有问题,可这钱,你也知道,我也没有啊,还没有到呢。”
来人想了想,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行吧,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拿钥匙,然后我们一起去商行,你拿了钱就立刻躲起来,有事我会通知你的。”
“你快去。”男人催促了一声。
老姚匆匆应了一声,进屋找出钥匙,然后穿上衣服出来。
两人一起走进黑夜……
……
次日清晨
姜南苏兵分两路,一路去商行了解一下他平常的为人和谁有过接触。
她则带人去了石镇锋家。
踢开石镇锋的房门,果然已经人去楼空了。
单身男人的房间有点凌乱,但这些,在姜南苏眼里,全是伪装,不过是掩盖自己清理掉的一些痕迹罢了。
走的匆忙倒是真的,很多不当季的衣服都没有收拾。
房间中央的地上,摆着一个火盆,盆里面还装了半盆子的水,水底下全是烧掉的纸灰。
还挺谨慎的,看来有用的文件已经被他焚毁了。
看过卧室,姜南苏转到了厨房。
厨房里落满了灰,可见此人从来没有开过火。
在厨房的一角,姜南苏发现了很多酒瓶子,装了大概有半篓筐。
姜南苏扬了扬眉,这也是个爱喝酒的人!
看到酒瓶上的商标,姜南苏笑了,不怕你有缺点,就怕你无欲无求!
这个覃波,还有很多事情没有交代清楚呢。
至少他没有交代,这个石镇锋还是个嗜酒如命的人!
她记得在覃波的院子里,也发现了一些酒瓶子,只是牌子有点杂,她当初以为他是捡的,毕竟他装的,就是现在以捡破烂为生的人,里面肯定会有他伪装需要用到的东西,有些瓶子很正常。
“走,回去,重新提审一下这个覃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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