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幼恩这一夜睡得不算舒坦,总觉得浑身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她蹙着眉,困得抬不动眼皮,刚想翻个身再睡一会儿,腰间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动弹不得。
脑袋里倏地一个激灵,她骤然睁开了眼。
久违又熟悉的房间。
窗帘被人紧紧拉上,遮光效果很好,房间里一片暗色,令人分不出此时是黑夜或是白昼。
意识逐渐清明,昨晚的记忆也跟着如潮涌至。
简幼恩呆住,慢慢反应过来,彻底清醒了。
身侧的男人突然动了一下,头顶上方,传来一道低哑的声线:“醒了?”
霍时寒长手一伸,将床头柜上的手机捞起,瞥一眼时间,随即掌心轻轻揉了揉她的后脑,“你还能再睡一会。”
“几、几点了?”简幼恩一出声,发现喉咙干涩沙哑,比唱了一个通宵的KTV还要难受。
一切的反应,都在明示着她,昨晚他们有多……
“十一点半。”他还记得她爸爸是下午的飞机,搭下午最早的一班,回到简家起码也得三点出头。
简幼恩却有些睡不下去了,闭眼睁眼,脑海里频频浮现那些让她羞赧的画面。
似是感觉到她略微的僵硬,霍时寒稍稍低头,吻落在她的发顶。
尽管在帮她洗澡的时候,他检查了一下,没发现伤着她哪里,但他还是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简幼恩回答不了:“……”
她浑身都不舒服。
也不知道昨晚是几点睡着的,身体被掏空的疲惫感让她又累又难受,此时浑浑噩噩,偏偏难以接着入睡。
“不舒服?”霍时寒稍稍撑起身子,将房间里的灯打开。
简幼恩立刻把被子拉高,将整张脸盖住:“把、把灯关了。”
黑暗让她更冷静,也更自然。
“哒”的一声,房间重新陷入一片黑。
霍时寒伸手将她盖在脸上的被子拉开,俯身准确地吻了一下她的唇,再将她搂进怀中,“睡醒也不能开灯吗?”
“不能。”简幼恩摇摇头,她的脸烧得厉害,可想而知会有多红,这样会显得她很没气势。
她悄悄地挪了一下,感觉自己身上有穿了睡衣,心里瞬间松了松气。
还好还好,起码不是坦然相对。
刚庆幸完,便觉得有什么东西怼着她腿。
她的身子刹那间僵住。
“别怕。”霍时寒比她冷静,虽然他现在不太冷静,他的声音平稳地安抚她:“不……了。”
他还没失去理智,初次让他尝到甜头,但知道该克制。
仅仅只是三个字,简幼恩听得耳朵爆红。
霍时寒的手停在她的腰上,“是哪里不舒服?”
他执着地追问,简幼恩觉得不回答他可能会上手亲自检查,连忙闷着声说道:“……酸。”
他问得仔细:“哪里酸?”
“……”简幼恩缩着脖子往被子里躲。
霍时寒了然,抬起一只手拿过手机,“我问问。”
简幼恩:???
简幼恩:!!!
这是可以问的吗?
她急得立刻抬头看他,“你要问谁?”
“朴谨弋。”霍时寒说着,指尖已经在通讯录中翻着朴谨弋的联系方式:“他是医生。”
“不许!”他怎么好意思问啊!
简幼恩马上把他的手机抢了过来,放在另一个枕头上,“你脸皮不是很薄吗?这种事你竟然能去问朴医生!”
霍时寒神情认真,“我不会告诉他帮谁问的。”
况且,他脸皮薄,只限于在她面前。
简幼恩无言以对。
这跟此地无银三百两有什么区别!朴医生又不蠢!
“不许问,以后也不许!”简幼恩瞪了他一眼,“要是真的很难受,我会自己去看医生。”
“好吧。”霍时寒妥协了,又没有完全妥协,他试探地问:“那让我看看?”
简幼恩羞恼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你流氓啊!”
“帮你看看有没有伤到。”他严肃纠正,“不是其他意思。”
简幼恩一下子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就是酸,没别的了。”
霍时寒抱着她,胸膛贴着她的背,吻落在她的耳边,往下,细密地亲着她的肩膀。
她蜷缩着,弱弱地出声:“我饿了。”
虽然他刚才说了不做,但万一一个没忍住,那她要累死了。
“有什么想吃的吗?”他黏着她,一边问。
“都行。”
霍时寒又亲了她一会儿,掌心最后在她的发顶揉了两下,他起身下了床。
身边少了那么大一个人,简幼恩霎时放松了下来。
眼余瞥见床头柜的抽屉,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好奇地挪过去,将抽屉打开。
入目,整整齐齐,满满当当的安全措施。
简幼恩表情呆滞。
只有一盒被拆过,盒子都空了。
这个大骗子!
霍时寒洗漱回来,便看到坐在床上的人儿一副气呼呼的表情瞪着他。
他瞥见了床头柜上放着的一个盒子。
几乎是立刻,他坐到她身边,给自己澄清:“只用了五个,第一个戴的时候不小心弄破了。”
毕竟他没经验。
简幼恩有点印象,他在某个节点好像独自坐在床边“忙”了一小会儿。
不对,这不是重点!
她眯起眼,眸里像是要冒火了:“只?!”
“对不起,下次听你的。”霍时寒自知理亏,倾身吻了吻她的额头。
简幼恩已经看透他大骗子的本质了。
特别是,“下次”这两个字。
她对他的“下次”,完全没有任何的信任了!
气完这件事,简幼恩又问他:“你买那么多盒做什么!”
霍时寒看着她,没有回答,深邃的眸氤氲着彼此心知肚明的答案。
还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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