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初云惊了，这怎么一个两个的，都那么淡定？
戚月冲身边的沈与白笑了笑:“亲爱的，你觉得我这个好友的主题选的怎么样？”
“不错。”
沈与白握住她的手，语气虽冷淡，却流露出几分欣赏之意。
戚月知道，沈与白眼光很高，能被他说句不错，那可是很高的称赞了。
“嗯……既然不错的话。”她唇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来，“那一会儿看个好戏吧。”
虞念念的为人她再了解不过。
除了那两年的婚姻受尽了委屈，那是因为她心甘情愿。
可从没人能够算计的了她，或者能够让她委屈的人。
啊，不对。
就算是厉泽聿，现在不也是被她拿捏着么。
所以说，没有除了。
沉烟将两人的话尽数听进耳朵里。
她眸色沉沉的看着最前方，眼底没有笑意，仿佛不久前那个温柔和善的她是另外一个人一般。
虞念念起身，跟着那人一起离开。
而她身边的男人，也跟着一起起身离开。
又过了没多久，又有一个像是女人的身影站了起来，同样朝着后台的方向走去。
沉烟唇角勾了勾。
……
后台。
虞念念走到一半，脚步一顿:“帮我找人去调一下监控，别人我不放心，你亲自帮我盯着。”
厉泽聿跟过来，本就是想看看有没有自己能帮忙的。
她很少主动开口让他为她做什么，所以求之不得。
“好。”
厉泽聿走后，虞念念缓步跟着带路的人走了过去。
只见有几人正站在更衣室的外面，有人手里拿着手机不知所措，还有人来回的踱步。
看到她过来，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便有人忙凑上前。
可话到嘴边又犹豫了，像是怕被责怪一样:“虞总监，还有最后一个系列我们这场秀就要完成了……”
很显然，他的欲言又止，代表着作为压轴出场的最后一个系列出问题了。
只是不知道出问题的是人还是别的什么。
虞念念看了眼时间，距离上一个系列展示结束还剩十几分钟的时间。
“怎么了？”她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徐敏。
只见她手里拿着本子，正在低头记录着什么。
注意到虞念念投来的目光，她张了张嘴:“总监。”
她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异样。
虞念念倒是觉得有点意思。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嗫嚅，“要不您先看看吧。”
有人推开了更衣室的门，几个模特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在等待着他们入场。
唯独有一个模特，一脸愁容的站在人台架子前面。
隐约可以看到人台架子上礼服的裙摆。
她的身上，还穿着自己的常服。
“怎么了？”虞念念走上前一步，面容带着不满，“很快就要上场了，还没准备好？”
模特边上的妆造师拉着模特退了一步，把那条礼服裙露出来给虞念念看。
“你看看吧。”
虞念念走上前。
模特架上的礼服裙挂在那儿，仿佛一个模样高傲的公主一般。
这条礼服正是她设计的那条重工礼服。
简单的齐胸设计，藕荷色缎面材质显得高级又精致。
靠近腰线的地方，绣着白鸢尾花，沿着腰线往下，若隐若现。
往下，流畅的裙摆穿上，会随着走动的脚步飘起，仙气却不失高贵。
看似是没什么问题。
妆造师忙解释:
“虞总监，这条礼服裙因为是压轴的缘故，所以被放在了最里面，我们都想着样衣间都是自己人在管，不会有问题，可没想到……”
她说着又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徐敏的方向。
徐敏已经放下本子，听出她意有所指的话头:“有话直说。”
妆造师知道徐敏是虞念念的人，一时间也很为难。
“我不是在怪你，毕竟除了你，这两个小时内我们也有人进出，自然所有人都有嫌疑，只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该怎么处理？不能影响到今天的发布会。”
她这话自然说的没错。
她只是觉得徐敏比他们这些人更容易接触到这些礼服而已。
也更了解这里所有的礼服。
况且这条裙子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的问题，他们也不清楚。
虞念念摆手，示意两人先别废话，她走近看了一眼。
她伸手，去拨弄了一下裙摆。
从腰下方开始，原本流畅的裙摆，变得零零碎碎。
就如同流苏一般垂落。
初看的确没有什么问题，可穿上身，一走动，风一吹，那模特可就真的走光了。
她垂眸，抬手撩起一根根裙摆。
又有人出声道:“时间来不及了，外面在催促了……”
“怎么办啊虞总监，这条礼服是今天的压轴，我们现在要怎么办？主持人那边不知道这边情况，恐怕已经在做介绍了……”
“这条礼服——”虞念念抬手，让稀碎的流苏如流沙般从指尖滑落。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众人:“你们都没有看过这条裙子的设计图吗？”
随着她话音落下，众人都愣住了。
什么意思？
虞念念却没有解释，目光在众人面前一一扫过。
有紧张害怕，担忧烦躁，不知所措……
最后停留在徐敏的脸上，她表情依旧淡然，不卑不亢。
虞念念缓缓开口:“张媛。”
“来了。”张媛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 她手里提着一个箱子。
她从人群中走了进来。
她扫了一眼眼前的礼服。
‘啧’了一声，却并没有什么不满。
“好了，你们已经做好妆造换好衣服的先去做准备，这边我们来吧。”
随着张媛的指挥，模特们便先出去了。
更衣室内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徐敏抱着自己的笔记本:“总监，抱歉，是我没有做好我的工作……”
“不怪你，你忙了一天，还没来得及看今天的秀吧，去台下坐一会儿休息一下吧。”
虞念念语气里没有半分责怪她的意思。
“至于这个，等发布会结束，再来处理这件事。”
徐敏一怔，抿唇，又低头低声说了句:“好。”
更衣室内便剩下他们四个人。
张媛打开箱子，在模特和妆造师讶然的目光中，看向虞念念:“可以了？”
虞念念看着箱子里的东西，表情淡淡:“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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