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念双手在他发呆的眼前晃了晃。
厉泽聿视线对焦。
“是，我当时，打算都试一遍。”
孟寒说了，反正都是跪，反正都要疼，那就都试试。
只不过当时她并没有接受。
虞念念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厉泽聿看着她思考的表情，觉得将来的日子可能不太好过。
他默默地想，他是不是应该早点丢掉会比较好？
用过午饭，虞念念便要去分公司。
厉泽聿这两天也积攒了一些工作等着去处理。
她如厉泽聿所想那般，把衣服扣进了裤子里，盘发换成马尾，瞬间就是可以出门的打扮，年轻又有朝气。
分公司离水云湾不算远，半个小时不到的通勤路程。
厉泽聿偷偷计算过，比临镜苑要快上七八分钟的时间。
午休时间，公司外偶尔有来来往往年轻人，手里提着咖啡或者是甜点，有说有笑携伴走入公司大门。
厉泽聿想，如果她当初也是毕业之后就行做自己喜欢的工作，会不会如今也是他们其中的一员？
或许每天都过着差不多的生活，可做的是自己喜欢做的事，有朋友同事陪伴，和所有的同龄人一样。
厉泽聿停下车:“什么时候下班回家？”
“要来接我？”
虞念念知道他的试探。
厉泽聿没有否认自己心里的想法:“今天晚上想吃什么，我让林姨准备。”
虞念念背上包，打开车门，明媚的双眼看向他:“不用，我晚上回家，我爸今天回来，我们要一起吃饭。”
这个答案在意料之中，厉泽聿知道她会拒绝，他也没多失落。
虞念念下了车，关门前朝她挥挥手:“我走了。”
就好像和很多夫妻一样，丈夫和妻子一起出门，先送妻子到公司，再自己去上班。
日复一日。
他曾经不能理解那些天天送妻子上下班，在外面应酬总是被一个电话叫走。
请假的原因无非是和家人、妻子和孩子有关。
就仿佛整个人都被戴上镣铐，做什么都有牵绊。
曾经不懂，因为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真正普通完整的家庭，如今才懂，有这样的牵绊，似乎人生才完整。
厉泽聿开着窗户，看着虞念念的身影走入公司大门。
直到再也看不见，他才收回视线。
看着身边的副驾驶位置，被她调整到了她自己舒适的位置。
这样也很好。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做了个握拳的动作，低低的笑了。
虞念念出了电梯，正好就看到张媛匆匆赶来。
她忙打招呼。
张媛看到她，就跟看到了救星一般。
“来的正好，没错过重要会议，一会儿一点开始，内容大概跟下季度的设计主题有关，你的文件可能在办公室，不在的话可能在我那，我去看看。”
虞念念注意到她手里抱着的几份文件，大概明白了什么，她点头:“好。”
张媛没多停留，又快步回了自己办公室。
这两天她不在，白崎又不做事，很多事情都压在了张媛身上。
她有点过意不去。
赶紧投入工作才是正事。
推门，身后传来高跟鞋的声音。
“虞念念。”
虞念念回头，声音的主人就站在不远处，她懒洋洋的用手指卷着头发。
“才上班一天，什么事都没做，就把今年的事假给请完了，你可真有本事啊，当个总监这么了不起啊。”
虞念念脸上没什么表情:“我的假是秦总同意的，有意见，可以去找他。”
“你以为我不敢吗？”白崎看她，就跟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蝼蚁一样，“论关系，我和秦总之间还比不上你？”
不过就是借着白瑾才被秦骁青睐，才能坐上设计总监的位置。
现在白瑾已经离开，跟秦骁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她想要对付这么一个人不是易如反掌？
虞念念没把她的挑衅放在眼里:“你说敢，我当然信，那你就去，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白崎被她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油盐不进，和那个女人一样，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虞念念没再理会她，推门进了办公室。
张媛恰好拿着文件从办公室里出来，她把文件递给虞念念:“你跟她废话那么多干嘛？”
这两天白崎就跟个癞皮狗一样，只要被她看到，就要上来吠两句，不吠两句就跟会死一样。
来跟她打听厉泽聿的下落，什么心思是个人都看的一清二楚。
“她这种人，就是苍蝇蚊子，你不招惹她，她就越起劲。”
虞念念接过文件，简单看了一眼，也不忘回复一句。
“所以要对付她的最好办法，就黏个苍蝇板，喷个灭蚊气，让她自己找死好了。”
白崎这种人，不解决无伤大雅，但就是会时不时来叮一下，惹人烦。
张媛‘噗嗤’一声，没控制笑出了声。
“没想到啊小虞，你还挺会比喻，不过也很有道理。”
被她两句话逗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这些日子她一个人做三个人的事，不抱怨是不可能的，不过好在虞念念回来了。
对白崎不满是真的，不过人就是这样，如果有同样讨厌的人，不是姐妹也能亲似姐妹。
“这些文件是下面的设计师交过来的题材策划案，你记得看一下，一会儿心里有个数。”
“对了，这次只是我们部门内部初次讨论，做一个简单的定位，没有选定主题，也不会上报，你现在做题材还来得及，还有机会。”
看的出来虞念念应该是很想拿下这次季度新品设计的主题负责人来证明自己。
虞念念颔首。
张媛看了一眼手机，时间还早，她往虞念念身边凑了凑。
“对了，跟你提一件工作外的八卦。”
虞念念抬眸，狐疑的看向她，这几天她不在，又发生什么新的八卦了。
“你认识一个叫厉总的人吧？”
具体名字她不知道，反正只知道姓厉。
虞念念略有讶异，她是怎么知道厉泽聿的？
看出她眼里的疑惑，张媛摸了摸鼻子:“那个叫厉总的，是不是在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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