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净而碧蓝的湖水上面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不同于室内的幽幽光线,颜轻轻被刺得微微眯着眼睛。
围着石穴周围走了一圈,直到在森林和湖边相交接的地方,颜轻轻才看到一个陷阱。
上面赫然有一只不知从哪里来的野鸡正躺在那里。
颜轻轻捡了跟树枝,走过去戳了戳。
“不是我想杀生,我要是不吃你,只怕我要饿死了,所以鸡大哥你不要怪我,我会给你在心中超度的。”
戳了两下,那只鸡丝毫没有反应,颜轻轻过去看了看,好像不是晕过去就是死了。
还有这等好事儿,连杀鸡都不用她亲自动手了?
寻盏这下的到底是什么陷阱,竟然这么神!
颜轻轻抓住鸡爪,将它从陷阱里面拎了出来。
刚刚准备往石穴里面走,突然一只鱼蹦上了岸。
她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反应,那鱼在她面前跳了几跳,死掉了。
颜轻轻:“……”
这地方难道是一块风水宝地?
简直就是天然的菜市场啊,不用花钱,食材随便从天上往下掉。
颜轻轻抬头看了看四周,一片岁月静好,安然无恙的模样。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老天爷赏饭吃。
满载而归的颜轻轻自然没有注意到,在森林的某一颗树上,地火蹲在那里一脸紧张地看着颜轻轻。
直到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心中才放下心来。
看来他这一招石子打鱼的功夫,竟然还派上了用场,不错不错。
拎着鸡和鱼,颜轻轻放到厨房之后,先放了血,大致处理了一下。
另一边的药也熬好了,颜轻轻就端着药碗回到了卧室内。
寻盏微微倚靠在床上,墨色的长发披散下来,室内夜明珠散发的光芒有些微暗,可似乎也是这样的光线,使得颜轻轻觉得他柔和了许多。
或者说,更加平易近人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的错觉,这次的见面以及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颜轻轻有种更接近他一些的感觉。
“你好些了吗?我来给你换药了。”颜轻轻走到寻盏的近前,见他仍旧没有睁开眼睛,担心地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虽然还有一些偏高,但应该不是高烧的高度。
“你知道,敢随便碰我的人,留下一双手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寻盏微微睁开眼睛,眼神之中自带一种威慑力。
换成以前的颜轻轻,只怕这时候要哆嗦着后退逃走,只是这两天的相处,竟让她的胆子也大了许多。
“那我只怕是要多长几只手,否则都不够你砍了。既然醒了,能动吗?我看看你的伤口。”
见颜轻轻居然丝毫不惧怕自己,寻盏的眉头微皱,“颜轻轻,你现在胆子大的,连死都不怕了?”
“你要弄死我,也得等我把你治好吧?要是早死晚死都要死,那我还怕什么了,多活一天是一天咯。”
颜轻轻扶着寻盏的肩膀,将他上半身抬起来,伸手便过去解他身上的绷带。
奈何自己昨天虽然系的是蝴蝶结,但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竟然半天都拆不开。
她的脑袋就距离他的胸膛不过一寸的位置,按说他根本没机会熏香,但不知怎么,他身上淡淡的香气便钻入了颜轻轻的鼻孔之中。
“你身上……”颜轻轻抬头,正看见他垂眸看着自己,又只不过是一寸的距离。
之前的惊慌不同的是,颜轻轻竟突然觉得心中狂跳不止。
她分不清这到底是紧张还是什么别的情愫,总之,这个距离让她觉得心跳如鼓。
低下头,颜轻轻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接着刚才说到:“你身上好一些了吗?”
“没有。”他如实答。
慌乱之中,颜轻轻的手更加不听使唤了,拽了好久都没拽开这个结。
她有些懊恼,“我去找个剪子来。”
“不必那么麻烦,你拆的方向不对。”
寻盏就这颜轻轻的手,向另一个方向轻轻一扯,蝴蝶结便立刻松散了开来。
他的手虽然很快放开,可是颜轻轻此刻,断然不敢再抬头看他。
也不知道是害怕什么,但是颜轻轻不敢。
一圈一圈地解开绷带需要颜轻轻数次用手臂环过寻盏的腰腹,这动作那时候他不清醒时做起来没什么,可是一想到他的眼神,颜轻轻竟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这个绷带,你……”
似乎是感觉她不好动手,寻盏竟微微支起上半身,将双手打开,更方便她过去拆绷带。
“要不然,你自己……”颜轻轻支支吾吾半天,最后没办法还是抬头看他询问。
“你不是还说让我留着你的小命伺候我,若是这点事情都要我自己动手,我岂不是白白对你心慈手软了?”
听着寻盏有些戏谑的语气,颜轻轻腮帮子气得鼓鼓的,这时候到知道那这个要挟她了。
拆就拆,反正没穿衣服的也是他,实在要算起来,也是她占了他的便宜!
可说到底,颜轻轻也不敢贴他太紧,倒不是为了别的,自己心跳声音太大,总担心他能听到。
寻盏低着头,看着下面一直不敢抬起的小脑袋。
她头上松松散散扎的发髻,就顶在发顶晃晃悠悠,随时可能掉下来一般。
也不知道她哪来弄来的木簪子,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
寻盏用手一抽,木簪子便落在了他的手上,而颜轻轻的满头青色,则是瞬间铺满了她整个后背,还有一些细细碎碎地洒在了他的身上,让他有些痒痒的。
“咦?”颜轻轻原本还在全身关注地拆绷带,也不知怎么,自己头发竟然散了下来。
“这发簪哪来的?”
颜轻轻看清楚了寻盏手中的发簪,才知道自己头发散落的罪魁祸首原来是他。
“昨日我的发簪好像落在森林里了,随手从药房里面拿了一只来……”
“不问自取,是为盗也。这簪子我要收回。”寻盏看着她,眼神之中带着玩味。
话是怎么个道理,颜轻轻的确因为着急忘记说了,可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木簪而已。
但她转念一想,或者这东西对寻盏的确重要,还是老老实实道歉地好,
“昨日因为着急,所以便忘了跟你说,是我的不是。只是,能不能暂借我用一下。”她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不能。我从不借东西与人。”
“那……”
寻盏将手中的木簪一抬手便插在了自己的发髻上,然后将他头上哪只也不知道是蓝的发黑,还是黑的发蓝的云贝簪抽了出来。
“拿着吧。”
颜轻轻:“……”
木头换云贝?
怎么看都好像是颜轻轻自己占了便宜,或者那个木头簪子真的对寻盏很重要。
颜轻轻直起身子将头发重新整理过,然后盘在发顶,又将那蓝黑云贝簪插在了头上。
寻盏敲了她一眼,由衷的说了一句:“真丑。”
其实,颜轻轻心中也有数,自己从来都没怎么整理过头发,怎么可能挽得跟月明一样。
“簪子好看,到底还是能够遮一遮丑的。”
寻盏没在她的发髻上再做文章,倒是问她,“你喜欢这簪子?”
“喜欢啊,昨日看待在你头上就好看的紧。哦,还有那个木簪,应该对你很重要吧,对不起,不是故意不问自取的。”
寻盏有些无奈地一勾唇角,“你觉得,我是因为珍惜这个木簪,才不给你带的?”
“难道不是吗?”
“如果你觉得是,那边是好了。”
颜轻轻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若不是紧张那个木簪,傻子才会拿自己好看的簪子换个木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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