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对飞剑有了更加深刻的认知之外,许长兴还意外发现,自己对天雷似乎也有了一种奇特的抗性。
如今他已经以相对平和的心态,看着自己被光剑贯穿了。
就连那种撕裂灵魂的痛楚,他也可以凭借着意志将其压下。
之所以能有如此大的变化,并非是因为他那不俗的剑道天赋,而是因为光剑在一次次将他刺穿的过程中,净化了他神魂中的杂质。
另外,青木剑投影每一次将他刺穿,都会将一丝剑意留在他的体内。
这有些类似洗髓加传功,只是这个过程比正常的洗髓传功痛苦了千百倍,但效果却也远超普通的洗髓。
此时许长兴终于猜到了模拟中的自己留下这个传承的目的。
在之前的模拟中,他就是因为神魂中那一丝杀意,让他直到老死都不敢对天穹挥出心中之剑。
所他才希望自己传人神魂透彻,剑心通明。
虽然剑心需时时拂拭,但神魂却不必如此麻烦。
纯净的神魂只有在极为苛刻的条件下,才有可能被污染。
而与之对应的,便是净化神魂的难度。
在许长兴已知的古籍中,没有看过任何一种净化神魂的手段。
模拟中的他居然能用飞剑投影来净化神魂,并且还将其布置在了传承中。
这意味着,两千年后的许长兴,对于剑意的掌控已然达到了一种极为恐怖的地步。
如此剑术,简直堪称通神。
就连许长兴自己,都无法揣度他在模拟中到底达到了怎样的高度。
如此明显的变化,让许长兴对于朝着自己斩来的剑光不再那般排斥。
不过他仍旧不太喜欢被飞剑透体而过的感觉。
他开始尝试着用自己的手段,去对抗那通神的剑光。
最初时,他在那道剑光面前仍旧毫无反抗之力。
无论他凝聚出多强的剑意,都无法影响光剑分毫。
可随着他一次次被光剑刺穿,他意外发现自己对剑意的敏锐程度飞速提升,所能凝聚出的剑光也变得异常强横。
如果在接受传承之前,他神魂的‘导剑系数’是一的话。
那么现在,他神魂的‘导剑系数’起码是一百!
百倍的提升,让他甚至单凭自身灵识,就能影响到朝他斩来的剑光,就连那道青木剑的投影也不例外。
当他再次尝试了数百次后,他终于一指点在了青木剑投影的剑尖上。
啪!
随着一声轻响,这道斩了他数千次的光剑破碎成了无数光团,融入了许长兴体内。
与此同时,他四周的空间也好似失去了支撑一般,随之缓缓坍塌。
‘这就完了?’
许长兴不由微微一愣。
他隐隐觉得,自己挡住这一剑的过程太过简单了。
虽然他的提升不小,但想挡住化神剑修的剑光,仍旧是痴人说梦。
结果他不但挡住了,还将青木剑的投影打碎。
这让他有一种虎头蛇尾的感觉。
“这个传承果然是残缺的!”
许长兴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便盘膝而坐,感悟起了这次的传承来。
虽然从进入传承开始他就一直在被剑光穿透,最后才打出了一次有效的反击,但他的收获却异常的丰厚。
即便不提神魂的导剑系数提升了百倍,单单是他对剑道的理解,与之前相比也是成倍的提升。
传承中画面不断在他脑海中回放。
自己每一次被光剑穿透的细节,都一一在他脑海中呈现。
不知过了多久,许长兴忽然睁开双眼,低喝道:“疾!”
青木剑应声而动。
这把青翠飞剑并没有冲出草屋,而是化作翩翩剑影,在他四周盘旋了起来。
其实草屋的面积并不大,正常来讲根本不足以让剑修施展飞剑。
可在许长兴的御使下,剑光却好似一只灵巧的蜻蜓一般,在草屋内上下翻飞,却没有碰到一件障碍物。
然而许长兴对此却仍旧不满意,他指尖朝着身侧虚虚一点,道:“分!”
随着他话音落下,青木剑的剑光便好似散架了一般,分化成十余道剑光。
这些剑光好似漫天蝴蝶一般,在这小小的草屋里上下翻飞。
剑光分化!
这种剑术,即便元婴老祖也未必能有几人掌握。
而许长兴却以结丹期的修为,生生使了出来。
不但如此,他所分化的剑光活灵活现,没有丝毫生硬。
许长兴看着缭绕在自己身周的剑光,嘴角不由微微扬起。
那几千次光剑,果然没有白挨。
就在他打算尝试一下,自己能否以一人之力布下剑阵时,忽然发现院外出现了一股有些熟悉的气息。
许长兴眉头皱了皱,按下了剑光。
片刻后,他的院门便被人敲响了。
许长兴推开院门,发现来人是落霞宗宗主姜夺路的道童。
小道童对着许长兴行了一礼,之后才开口道:
“长兴师兄,有一位前辈前来拜访,指名道姓想要见一见师兄。
宗主无奈,只得让我来请师兄。”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玉简送到了许长兴面前。
许长兴看着这枚玉简,不由微微一愣。
‘白元驹这么快就来了?
他不应该是第三个月……呃……’
许长兴忽然意识到,时间可能没问题。
他心中一动,掐算了起来。
很快,他便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距离上次模拟的时候,果然又过了两个多月。
‘接受传承还真是费时间啊!’
许长兴默默感叹了一声,之后便扭头对身前的道童道:
“既然宗主相邀,我自然没有推辞的道理,你带路吧。”
他说完便驾起剑光,跟在了道童身后。
片刻后,两人便来到了姜夺路书房。
此时姜夺路正与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喝茶聊天。
这老者显然就是白元驹。
白元驹的气息,果然如模拟中记载的一般深邃。
不过让许长兴微微一愣的是,这股深邃的气息中,居然还隐隐夹杂着一种衰败的气息。
‘难道白元驹的寿元已经衰败到了这么明显的程度?’
许长兴心中下意识冒出了这个念头。
可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不对。
应该不是白元驹的衰败已经无法掩饰,而是他的感知太过敏锐,所以才能察觉到那一丝隐藏得极深的衰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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