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气愤的赵羽麟，沈琉璃心里对赵雨然，竟然有几分羡慕。
有哥哥关心的感觉，真好！
想到这里，沈琉璃微微昂首，轻声问：“有事？”
话音刚落，一个男人走上前，轻佻地伸向她的下巴，说：“呦，沈二小姐，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沈琉璃眼眸一冷，往后退一步，躲开了对方的手。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要动手动脚！”
被沈琉璃躲开，男人手悬在半空，感觉丢了面子，脸色更加阴沉了。
冷声警告道：“沈琉璃，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沈琉璃没有说话，只是将下巴抬高，无声息地扫向众人。
赵羽麟见她不说话，上前一步将男子拉开，“少堂，你退后，我来出面就好，这贱人敢捏碎我妹妹的鼻子，我今天一定让她知道好歹二字，该怎么写！”
少堂？
这名字有些熟悉。
沈琉璃在脑海中思索一番。
隐约记得上次在宫里给君晟泽看病时，遇到的那个老太医程藏青，就有一个儿子叫这个名字。
难道，面前这个明显比赵羽麟还要气愤的男人，就是程藏青的儿子程少堂？
认出对方后，沈琉璃玩味地笑了笑。
那程太医一看就是刚正不阿的人，怎么教养出来的儿子，会跟赵羽麟这种胡作非为的人混在一起？
程少堂不肯退后，一双愤恨的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沈琉璃。
开口说：“羽麟，你不知道雨然妹妹哭得有多伤心，一个好好的姑娘家，竟然被这种狠毒的女人毁了容，我一定要给雨然妹妹讨个公道！”
程少堂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沈琉璃当即看出，程少堂对赵雨然的那点心思。
沈琉璃脸上的玩味笑意更深了，开口道：“听你们这口气，今日是打定主意要为赵雨然出头，找我的麻烦吗？”
赵羽麟看到沈琉璃的笑就觉得刺眼，指着她怒骂，“贱人，你还笑得出来！”
“我为什么笑不出来？”沈琉璃笑得更明显了，“毕竟被捏碎鼻子毁容的人，不是我啊！”
这话一出，赵羽麟的愤怒，瞬间被沈琉璃点燃。
指着沈琉璃怒吼，“沈琉璃，你还知道你毁了我妹妹的容？你知不知道，我妹妹是要嫁给太子的人，她可是未来的太子妃，你成心毁她的容，是何居心？”
听了这话，程少堂的脸上，闪过一抹异色。
赵羽麟心急口快没有注意到，可沈琉璃却看得清清楚楚。
了然会心一笑，将视线转向赵羽麟，开口道：“赵雨然当众诋毁我，还企图对我动手，我还手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
“正当防卫？”赵羽麟气得心跳加速，“沈琉璃，你真会给老子胡说八道！”
“你他妈的都捏碎了我妹妹的鼻子，你明知道脸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来说有多重要，你还要故意捏她鼻子！到底谁需要正当防卫！”
被赵羽麟指着鼻子骂，沈琉璃也恼了，当即脸色一沉。
冷声警告道：“赵羽麟，注意你的措辞！”
“你他妈的欺负我妹妹，我还要注意措辞？”
赵羽麟破口大骂，“沈琉璃你这个贱人，老子今天要是不狠狠收拾你，老子不姓赵，你他妈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生的，下手这么狠，老子——”
啪——
赵羽麟还没吼完，脸就被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沈琉璃！你敢打我脸！”
一眨眼的工夫。
谁也没看到沈琉璃是怎么动手的。
只听到“啪”的一声响，赵羽麟的左脸上，就多了一个通红的巴掌印。
“打你有什么问题吗？”沈琉璃轻蔑一问，“你这张嘴说了不该说的话，脸长在嘴巴边上，不该替你的嘴受过吗？”
说实话，毕竟是重活一次的人。
所以沈琉璃对别人的辱骂，容忍度还是比较高的。
可赵羽麟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辱骂她的母亲！
当街被打脸，赵羽麟彻底失去了理智。
“呸！贱人！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
赵羽麟呸了一声，抡着拳头就朝着沈琉璃挥来。
可沈琉璃也不是吃素的，在赵羽麟冲过来的时候。
她一把扣住他的手，右脚踢出一个凌厉的弧度，一起一落的工夫，赵羽麟脸朝地被踹倒。
“沈琉璃，你……嗷！！！”
沈琉璃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脚又一次抬起，重重地踩在他的背上。
心肺被狠狠地冲击，赵羽麟当场喷了一口血。
“赵羽麟，你这脑子里，塞的是猪脑吗？”沈琉璃居高临下，俯视着赵羽麟，“我既然能徒手捏断你妹妹的鼻子，就能徒手捏断你的脖子！”
“你敢！”
“你试试！”
“我是国舅府的人！当今皇后是我姑姑，沈琉璃你敢动我！”
“你是赵家的人，那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你口中的皇后姑姑，为什么会被陛下禁足在冷宫！”
“还不是因为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在陛下面前挑唆，陛下会让我姑姑禁足吗？”
闻言，沈琉璃嗤笑一声。
慢慢收回脚，幽幽地问道：“那你倒是猜猜，我为什么能轻易挑唆陛下，让你的皇后姑姑禁足？”
话音刚落，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赵羽麟猛地抬头，惊愕而不可置信地望向沈琉璃。
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
沈琉璃低头扫了他一眼，轻声吐槽道：“和你妹妹一样，人头猪脑！”
全京城都知道她有皇上撑腰，却偏偏还要来招惹她。
这不是蠢。
这是春色无边下，两只不自量力的虫子。
沈琉璃耸肩，想要抽身离开。
可这时候，因为刚才的动静太大，已经有不少百姓围过来看热闹。
众人看向沈琉璃的时候，目光里带着忌惮和审视，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沈琉璃扫视一圈，将众人的目光一一尽收眼底。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还不够强大。
只有等她强大到了一定的程度，这在场的所有人，必定不敢直视她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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