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柳通一时语塞，指着柳清仪，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昨夜从宫里回来，他一时心悸的厉害，沈氏看他脸色不对劲儿，就多问了几句，他一时没防备，全盘托出，这才导致柳香母女知道了这件事。
可这就是一件小事，柳通根本没往心里去，柳清仪如此不依不饶，让他更是恼火。
“什么叫人尽皆知？”柳通呵斥道，“我不过是和你二娘说了两句，这叫哪门子人尽皆知？难不成我连自己的枕边人都不能相信了？”
柳清仪冷笑：“荷香，叫府上所有的人都在外面等着！”
荷香立刻领命而去。
“你要干什么？”柳通怒目而视，“柳清仪，你现在是要造反了不成？”
“我要让父亲看看，”柳清仪冷声道，“您的所谓的枕边人，到底可不可靠。”
沈兰立刻站了起来：“干什么？都是一家人的事，我们关起门来商量一个对策也就是了，你把府里这么多人都叫过来，难不成是为了让大家看我们柳家人的笑话？”
柳清仪充耳不闻。
沈兰是个什么德行她心里有数，那是一个能死守秘密的女人，但对柳香不会有半点提防，偏偏柳香藏不住什么事，为了败坏自己的名声，她一定会把这件事散播出去。
“大小姐，”说话间，管家已经带着人过来了，“大家都在这儿了。”
“今早出了一些事，”柳清仪微微抬眸，冷冽的视线让柳通都忍不住退了一步，“想必大家也多少听说了些，柳府如今消息闭塞，问问他们谁听说了事情始末，一句话一两银子，不会让他们白说。”
管家愣了下，立刻把这件事传达了下去。
“这……这怎么可以？”沈兰下意识阻拦，“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么多银子，如果他们胡说八道……”
“哪里来的胡说八道？”柳清仪笑了笑，笑意未达眼底，“晋王是夜里入宫见了皇上，又不是在朝堂上，若不是父亲提起，连我都不知道晋王究竟说了什么，一些下人罢了，他们胡说八道，难不成还能说到点子上？”
沈兰哑口无言，暗自咬了咬牙。
柳清仪都了解柳香，更别说她是柳香的亲生母亲，她原本还在祈祷柳香这一次能知道事情轻重，但转头一看柳香唯唯诺诺的样子，就知道要坏事。
下人们说的话很快被管家归拢到一张纸上拿了过来。
柳清仪垂眸扫了一眼，便冷笑一声，递给了柳通：“父亲，你如今还要说，这件事没有弄得人尽皆知吗？”
柳通不可置信的看了沈兰一眼，接过那张纸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世子与晋王争端，当街因为一支簪子大打出手，双方互不相让……”柳清仪笑了起来，“父亲，这就是你说的，对此事保密？”
“沈兰！”柳通怒喝一声。
“老爷，这和我无关啊……”沈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当即抹起了眼泪，“清仪这丫头到底什么意思？这也许是我们在聊天时被谁听到了，你又想证明什么呢？说到底如果不是你执意要那个簪子，世子又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清仪，你才嫁出去多久，怎么就和柳府不是一条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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