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静茹猛然回神,从付阳的怀里挣扎着下来,一脸的红晕透视着她此时无措的状态。付阳也有些急促,他本来以为对方应该还没有到的,一是没有看到他们的车,二是,按说人家那是身份地位不一般的人物,怎么会提前到约定地点等着他呢,不过随即作出反应,“久仰骆军长大名,只是今日相见让付阳深感惭愧,本应先到此恭迎骆军长大驾的,却带着一家人迟到了,还请您见谅。”
被付阳唤作骆军长的男人却随和的笑着朝他们走来,“付总不用客气,我是很早之前就想着一定要见您一面的,以感谢您这几年为我们提供的军费,今日得见,真是相见恨晚哪,让骆某见识了一个如此懂得疼女人的男人,看来我这两个上校还真是没有夸张。你这样的男人应该算是这个社会里的稀有生物了,”说着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两个男人,“你们都得跟付总好好学习才是,否则,工作没有做好被上头痛批不说,回家再被罚跪搓板,可就真是惨到家了。我也得好好反思才行,是不是因为不会疼女人,自己现在好不容易出个门,求爷爷告奶奶地,人家也不愿意陪着来。”说着哈哈大笑地与付阳握手。
付阳握住骆军长的手,自嘲般地笑着,“没办法,我可不敢与军长相比,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这一生可以说兄弟众多,能交心的也着实不少,只是这衣服只有这一件,”说着双眼直直地转向自家女人,“要是连这唯一的一件都不好好穿着,今儿我就只能光着身子来见您了,呵呵……”然后一众男人都乐呵呵地笑起来,那粗犷的声音让这个小院子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只有江静茹尴尬地立在付阳身边,等他们笑过了之后,才微微笑着向着对面伟岸的男人打了声招呼,对方收住笑,“付夫人不必客气,其实我不会比你家男人年长多少,只是你家男人运筹帷幄,得风顺水,一边挣着大钱还一边享受着美好生活,所以把年龄冻结在了30岁小伙子时期,而我这一介莽夫,只能靠自己拼命,有时候被条条框框困住了,想拼命还拼不成,就急呀,这满头白发都是急出来的,”边说边低头,用手指在自己的脑袋上,那像银色钢钉一样矗立着的寸板头,样子诙谐幽默,使江静茹的心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客套过了之后,一众人便往堂屋走去。男人们聊着他们的话题,一说就没个完,都是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四个男人坐下来,这戏唱得也热闹得不行。因为这家小店今天只招待他们一桌客人,所以他们的谈话也就没有什么顾忌。江静茹从付阳的怀里挣脱开来,在自家男人略带怒意的眼神中坐在了茶具前,她指了下那桌上精致的茶具,男人有些不乐意,不过也没有表示强烈的反对,于是她就轻轻坐了下来,开始动手给他们泡茶。
现在是夏天,所以她选择了绿茶,先烧水,茶杯消毒,洗茶,经过一系列的动作之后,才将茶色清亮的茶水端到各位的面前。做这一切她都是安安静静地,除了水烧开时的声音,基本没有发出过其他声响。自家男人边和其他人说着话,目光也偶尔盯着她的动作,脸上一副满足的笑意,他还是第一次见自家女人泡茶。
他都不知道他女人泡茶的样子原来这么好看,端起来闻了闻,茶叶还不错,香气淡雅,再轻轻啜了一小口,唇齿留香,神清气爽,他不禁轻轻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一会才睁开。然后冲着众人,“喝茶,这茶不错。我女人手艺也不错。”于是众人都伸手将杯子端了起来,细细品尝,其实那几个行武出身的男人,平时哪有那品茶的闲情逸致,多数时候都是风里来雨里去的,像这种饭馆也是少有机会去的,谁让他们的工作那么特殊呢,反恐快速反应部队,这身系国家民族安危的人,一直都在运动当中,就算自己想要停下片刻也是不允许的。
所以坤子端起杯子的时候就笑了,目光盯着付阳,“兄弟,可别怪我们拂了你的好意,我们军长可能品不出你那茶水是什么味,在他嘴里,那茶都是一样的味道,作用也和烟一样,只是提神用的。”说着就笑了起来,“军长,您可别怪我揭您的短啊。”
骆军长也豪爽地笑了起来,“没事,我本来就是个粗人,只是付总可别见怪。”边说边看向付阳,付阳也是一脸笑意,“怪我怪我,本来就应该想到,骆军长长期为民众安危奔波,哪有时间花在这小情小调上,呵呵……”然后就继续着他们刚才的话题。
这地儿是坤子安排的,之前他们还在付阳那当卧底的时候,就经常带着付阳来这里,因为这是他们与他们部队的联络点。这的店老板也是他们部队安排的人,所以今天他们的谈话没什么好避讳的,有什么就说什么,也没有拿江静茹当外人。
付阳,“我同意骆军长的安排,我付家一定会按部队的要求做好我们应当做好的事情,只是,我希望能确保家人的安全,尤其我的女人和孩子。当然,我知道你们一定全尽力。”
骆军长,“那是自然,其实我们应该感谢你们一家人,为我们的工作提供了那么多帮助。否则,我们之前的任务也不可能完成得这么顺利,你们一家人也不会沾染上这样的麻烦。”
男人间的交流很坦诚,只是听得江静茹有些心慌,难道麻烦还没有解决掉吗?他们所说的麻烦是什么?她惊慌中抬起头看着对面那几个面色严肃的男人,而那几个男人也同时看向了她,确切地说是看向了她的脖子,上面系着一条红绳子,红绳子挂着一个长相奇特的磨得发亮的淡黄色古币。这件东西他们见过,是他们在押的犯人,也是付阳的生父阳启刚的,昨天他们才送还给他,因为他们用各种方法检测过了,也没有发现这个物件上的秘密,怎么这个东西会到了付阳女人的身上?他不应该是给付阳的吗?
付阳也发觉了那几个男人异样的眼神,便搂过自家女人,把她揽坐于自己腿上,顺手抓起她脖子上的那个小东西,“这是我爸爸昨天送给我女人的,你们对这件东西感兴趣?”
“也没有,就是觉得有些眼熟,原来还真是昨天我们还回去那块。”坤子笑着回复了一下付阳,“本来我们以为这件东西会带在你的身上,没想到,你爸送给你女人了,这是不是说明在你爸的眼里,媳妇比儿子重要?”说着呵呵笑了一下,他身边的另外两个也笑了起来。
“媳妇比儿子重要,这很正常,我儿子那个臭屁样子我也不喜欢,要是哪天结婚了,我跟我老婆肯定也是更喜欢儿媳妇的。”
骆军长憨憨的样子惹得江静茹笑了起来,“骆军长这话一出,得有多少女孩子急着往您家门槛前挤呀,要知道,现在有多少媳妇和公公婆婆关系处不好,有您和夫人那样开明大度的公公婆婆,想必以后一定家庭和睦,富贵满堂。”
“嫂子真会说话,难怪我兄弟空等了11年,也容不得其他人。”范林跃也开始说话了,“我想直白地问问你,你收到这件礼物的时候有没有收到一些什么交待的话?”范林跃直直地看着江静茹。
为了掩饰自己的惊慌,江静茹低下头,伸手从脖子上解下那枚古币,“有哇,”说着脸有些红,“我公公说,这是他小时候从阳家带出来的唯一的物件,也是他出生的时候,他的奶奶送给他的礼物,要我替阳家好好保管着,还要再为阳家再生个孩子,然后等我的孩子结婚有了孩子的时候,再把它交给孩子的孩子,一代一代传下去。现在让我戴着,是因为他说这个物件能避邪,希望它能保佑我身体快些好起来。”江静茹说完,把目光从古币上移到面前男人的身上。
“就没有其他的了吗?”坤子也提出疑问。
“嗯,”江静茹静静地想了一下,“还有,就是他刚把这个给我,付爸就进来了,可能是怕付爸笑他小气,送这么个老土的小物件给我,就说有人愿意出这个价买下这个来收藏。”江静茹边说边比划了一下手掌,“我也不知道这个手势代表什么数字,是五十万吗?阳子?”她那个呆呆的样子萌极了,看得付阳眼都直了,“你觉得咱爸会是个拿五十万的小玩意唬弄当家儿媳妇的人吗?”
“那是多少?五百……”万字还没出口她就自己伸手把自己的嘴巴给捂了起来,“那我可不能把它再挂脖子上了,别一个不小心,让打劫的把我脖子给抹了。”说着就要拿包把这个东西装起来。那样子引得一屋子男人笑得前仰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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