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主妇
19、他在她的日记里--(3)今生再也脱不了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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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阳静静地翻看着手中的日记本,脑中随着本里的记录,不断播放着当时的画面,脸上不时飞扬起一串串温柔的痕迹。他怎么会忘记呢,就算自己没有用日记本记录下来,脑子里也早已影印下来了,在每一个没有她的日夜,只能靠着这些片片的回忆,让自己感觉原来他也曾那样快乐过,那样幸福过,只是很多时候只能在喝得烂酒的时候才有勇气把这些画面搬出来,或者借着酒劲大叫一声,“丫头,我醉了,过来扶我一把。”他以为还会有个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看看你,老是不听劝,总那么没节制的喝,身体受得了才怪。说了你多少次了,这酒是程刚拿来的,你没花钱,可身体是你自己的,喝坏了可没人心疼你。”然后他就会像之前说过很多次那样地说,“别人心疼不心疼我不管,有我的小丫头心疼就够了。”却半天没人理会,之后才假装清醒地从那一众兄弟中起身,往他们的卧室走去。

一个人活着是要有期盼的,不管是对事业还是对生活,否则,他就没有活着的意义了。他就是那种觉得自己一点期盼都没有了的人,但是这些年他却非常注重锻炼身体,虽然没有张扬地到那些昂贵的健身俱乐部去消费,但是他从初中开始家里就把他送到一位武术教练那里学习,当时可能只是为了让他多学习一些防卫绑架之类的突发事件的本领。教练是一位和他父亲年纪相当的男人,中等身材,但非常壮实,整个人总给人一种凌厉的气势。他不仅跆拳道的段数极高,还对中国各门派的武术都略有研究,比如太极、比如少林硬气功等方面的修为都是业内小有名气的。只是他本人处世极为低调,基本上属于独来独往的那种人,他最初收下付阳这个徒弟的时候,还千叮万嘱,不可以把他在他那里学武的事透露出去了。

他一直跟师傅学了很多年,每天晚上都去,只是在江静茹出现后的那三年,他基本就没有去了,开始他还会打电话跟师傅请假,后来师傅干脆就告诉他,你想玩就好好玩吧,我要出国一趟,可能有个几年都不会回来。他于是就安安心心地陪着小丫头“加班”,一加就加了2年,2年后,就不在办公室加班了,而是经常把她拉到外面去散步,唱歌,看电影,或者和那几个兄弟一起吃饭,反正是不能让她再去办公室了。直到他把自己精心准备的小屋收拾好,再在她生日的时候把她给拐到了房子里……那是他这一生过得最开心自在的日子,虽然有个絮絮叨叨的声音不停地说着这个不行,那样不好,可是他甘之若虞。直到有一天,他再也听不到那个声音的时候,他才知道她再也不会出来阻止他做任何事情了,没人管他是不是喝醉了,是不生气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或者是在生意场上被人算计了……他知道再也不会有人关心他了,所以只有自己关心自己,这才又想再到师傅那里去挥洒汗水,可是师傅说他已在国外定居,短期内不会回国。

他便让人力资源招了两名司机兼保镖,都是从特种部队退役的,身手了得。他们平时的工作除了给他开车,陪他出差,再就是给他当陪练。他们都擅长近身搏击,当公司新办公大楼建成使用时,他特地在的总裁室旁边装修了一间格斗室,各种搏击器材里面一应俱全。弄得他那两名帅气的保镖还跟在部队时一样,只要不出差天天地就在格斗室里上班。还别说,这几年下来,他觉得自己这身体越来越结实了,没想到这传说中的六块腹肌与人鱼线也能体现在自己的身体上。

他悠然自得地一边回忆着那些美好的日子,一边翻看着手中的日记,都是一些记录他们刚开始有点亲密接触时她的小女儿心思,想着她那时心里该有多纠结,一边想要拒绝他的触碰,一边又好像很喜欢被他爱恋;一会告诉自己现在还不能谈恋爱,一会又说半天没见到他了,不知道他正在做什么,有没有像她想着他那样也想着她,呵呵……他看着看着就笑了起来,原来刚开始亲吻她的时候,她那像是生气又像是喜欢的嗔怪,娇羞至极的样子,一副不暗世事的天真模样,在现代这个社会如S市那么开放的大城市里,到处都充斥着被开发的浓厚气息,而他还能在那繁华的世界遇见那么一抹青涩的光亮,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翻着翻着就到了最重要的一天。

2003年4月21日晴

我好像说过我喜欢晴天,所以这个城市的天气总是以晴为主,也许这就是我喜欢这个地方的原因吧。

我今天回来收拾我的家当,其实属于我的物品很少,只有一些衣服,一些书,几本日记本,再就是几样日常生活用品。小屋里其他的物件要不是房东的,就是同学走的时候留下的,我给她打电话了,她说她现在没空来取,如果我不想要了就丢了吧,她现在和男朋友供了一套房子,家俱都是新买的,也用不上这些了。在这个小屋子里,我都住了3年多,虽然空间很小,尤其是那个卫生间,只能容下一个人,转身的时候还不能弯腰,要不准会撞墙上去。住在这的时候还嫌弃,可是现在要走了,想到以后不知道还会不会再回到这样的小屋子里生活,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本来付阳说要和我一起来收拾的,我没让。我想一个人收拾,也利用这样的时间好好想清楚一些事情。不知道自己之前的一些行为是不是太草率了,尤其是昨天晚上……可是我拒绝不了,应该说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拒绝,一个几年来都对自己那么关心的男人,忽然在你生日那天把你带进一间做梦都买不起的房子里,然后抱着你对你说,这个房子写着你和他两个人的名字,以后这里就是你跟他两个人的家了,而且他说我不可以说“不”。之前他也那么霸道,走在公园里,一不小心就给他吻住,一不小心就给他抱住,我想要阻止的时候,他也说我不可以说“不”。他也说过,他不会强迫我做我不答应的事,所以我说要等到弟弟妹妹毕业以后才可以找男朋友,他就等到他们毕业之后才开始对我这样的,我说我不希望让公司同事知道这些事,他就答应说一定不会让同事知道,还说结婚的时候也不能让他们知道,喜糖都不要在公司里发。我说这样就有些过了吧,为什么到结婚的时候还不能让人家知道,他却神秘兮兮的告诉我,因为买房子的时候把钱全用光了,别说摆结婚宴请客吃饭,就连糖都买不起了。我说可以用我的钱,我存了3个月工资了,可是他还是不答应。不管了,反正,我……我好像,好像是不讨厌他。甚至有点变态的喜欢他对自己做的一些事……就算很痛很痛,心里也没有怪他。他说第一次痛过了,以后就不会痛了,他说他也不想让我很痛,可是……我知道他已经很温柔了,既然是迟早都是要痛的,那就只好受着,可最终还是没忍住,我哭了,边哭边打他,把他的手臂都挠出了好几条血痕,他应该也很痛吧,可是自己也没管他,只是任他抱着轻声细语的哄着。我好像哭了好久,他就一直轻声地和我说着话,他说他是真心喜欢我的,以后都会对我好,只要我好好留在他身边,要什么他都会给我。他说,以后,他的就我的,他也是我的。他说他有了我,自己就圆满了,他还说,我有了他,就有了天,有了地,以后我的事,不论大小都只能让他管着,我在他面前不能有秘密。

我问他为什么我不能有自己的秘密,他说因为他成了我的男人了,所以自己女人的所有事情都不能瞒着他,我小声回了句,你还一直叫人家丫头呢,怎么又叫人家女人女人的,他竟然更变态地讲,自己的丫头成了自己的女人,那他在我面前就有双重身份了,一个是老板,一个是老公,作为老板他没发话让我走我就不能走,作为老公他会把一个男人对自己女人所有的宠爱都毫不吝啬地给我,所以他相信我不敢离开也不会舍得离开他。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么担心我会离开?他把下巴顶在我额头上,说是因为我没有给他安全感,可是我应该怎么做才算是给了他安全感呢,我都把自己都给出去了……要是还不放心,那我应该再做什么?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我担心的吗?担心他玩过就丢了,什么都不承认,反正上赶着追他的女孩多了去了,外面有多少我不知道,就公司内部那一堆花痴,就连盼盼这些日子也老是弄得花枝招展地,不也是冲着他来的吗?看着她们那样我是挺紧张的,可要说担心……好像也没有,因为他对别人似乎连笑都不太会,应该说是在公司里他对什么人都是一张冷冰冰的脸。他会笑的时候,一般都是在外面没有旁人在的时候,如果一不小心让他得了点什么偏宜,比如不小心被他亲到了,或者是没有反抗他拉着我的手,还有就是在他原来租的房子里给他收拾屋子,帮他做饭然后两个人一起吃的时候,他的脸上就会跟一朵盛开的花一样,想让他停下来都难。

我们都已经这样了,我相信他是爱我的,是不是只要我好好地珍惜,乖乖地留在他身边,我们这一生就脱不了关系了呢?

好像他上楼了,都说了我东西不多,自己收拾好就打车过去,怎么还来了,他真的有那么在意我吗?

我的傻丫头,就算你离开了,我们就能脱离关系了吗?到哪儿,到什么时候你也还是我的女人不是?我也还是你的男人,谁也改变不了……付阳伸手扶额,天已经大亮了,于是合上本子再轻轻放回抽屈,起身从衣柜里取出一套衣服进了浴室,几分钟后他一身清爽地出了门往公司办公大楼而去。

该来的终将会来,与其被动的等待它自己到来,他可能更愿意主动让它现身,毕竟这才是他一贯的行事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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