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翼退下,盛梓樾向前,“看来,如今的生活对于你而言,尚且不错。”盛梓樾说道,看着萧阙手中的诸子百家,盛梓樾觉得,他此时此刻的生活,显然是过分安逸了。
“你来了,我以为,你从今以后,都不会踏入这将军府,我只不过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罢了,倒是你,脸色看起来,并不如何?”萧阙放下手中的事情,抬头看着盛梓樾,盛梓樾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两个人对视着,萧阙问道:“消失了大半个月的盛府的小姐,对我避之不及,如何今日想通来了兴致的过来看看自己的夫君?”
“有些话,我想我说得清楚,你我之间,本就没有了什么夫妻关系。”盛梓樾的眉头低下来,每次见面,心中惆怅万千,千言万语,到了嘴边,竟然成了那一句,本就没有什么关系。
“那你今日来此不会就是再次重申这个问题的吧?看样子,你在这青楼待的,整个人都变得有些糊涂了起来了。”
盛梓樾抬头,惊讶之余也释然,“也是,这世上,怕是只有你不想知道的事情,若是你想要知道,又有什么事情能够瞒得过你呢?我的去向,于你而言,也只不过是尽在掌握之中罢了。”
“你很聪明,纵然在青楼,也不过是寻求了一个庇护之所罢了,你今日来……”萧阙欲言又止,情绪有些复杂的看向盛梓樾,“有什么事情,我洗耳恭听。”
“回去襄南吧,你想要的萧城的平平安安的,也就没有任何的威胁,既然你想要的都有了,为何如今还要留在这个是非之地?”盛梓樾质问道。
萧阙起身,身上的气压让人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盛梓樾早就应该清楚,劝说不了的。
“你知道那种,原本生活的人间天堂,突然之间的沦落为人间地狱的感觉么?我想要的,不过是家人能够平平安安的,可是,天不遂人愿,人想要最简单的东西的时候,这个世道不允许,而人不想要这安逸的时候,你却让我现在放弃?”萧阙有些激动了起来。
盛梓樾皱起眉头,“那你想要如何?你可清楚,如今自己腹背受敌,若是蛮族公主阿依达来了之后,你的情形只不过是会更加的糟糕而已,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保存实力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得。”
“你这是在担心我?”萧阙的神情有些复杂了起来,“可是你也应该清楚,最想要我的命的人,可是你的姐姐和你的父亲,就算是如此,你还是义无反顾的告诉我这些?”萧阙的眉头紧紧的皱起来,他的手握紧,然后又松开,此时此刻,面对着盛梓樾,他的心情竟然异常的紧张了起来。
盛梓樾往前走了一步,男儿的衣服衬托的她有些瘦弱,她抬头看着天空,侧过头,萧阙只能够看到她的侧脸,清晰可见的侧脸,瞬间让自己陷入了回忆的沼泽,盛梓樾指着天空,“你看,那一轮月亮,今日仿佛格外的明亮,真像花灯节上,我曾经看过的那一轮月亮。”盛梓樾感慨道。
萧阙周了皱眉头,“花灯节?你也去过花灯节?”
“花灯节年年都有,只不过,年年的,又都不尽相同,多希望……”盛梓樾停住,犹豫了片刻,或许,此时此刻,自己应该说出来?也许他会记得?也许,所有的一切都会不一样?盛梓樾抬头看着萧阙,欲言又止,算了,他早就已经记不起自己是谁了,与其让他觉得自己是别有心思,还不如就此,该发现的东西,早就发现了不是么?
“你……算了,你怎么会是她呢?你们之间,如此的不同。”萧阙一刹那之间,竟然觉得盛梓樾就是那个自己曾经花灯节上遇到之人,但是他很快的打消了自己的一个念头,若真的是她,他如此想念她,怎么会认不出来?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珍重。”盛梓樾侧脸看向萧阙说道,准备离开,刚刚走出几步,萧阙叫住了盛梓樾,“我开始想念那个和我一起并肩作战的盛樾了,一切都只是开端,除了你想象的那种结果,不乏第二种选择,你可愿意,和我一起并肩作战。”
盛梓樾的眼睛微微的颤动的转身,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仿佛等待了很久一样。
“不过我得回去一趟。”盛梓樾突然之间说道,萧阙不明,盛梓樾接着解释道:“我不能让有的人代替我背黑锅,她一直照顾着我,你,能不能借我一些银子?”盛梓樾不想自己的离开造成柳红的失职,她有些不好意思提出道。
“常翼。”萧阙对着门口说道,常翼在不远处听到了声音过来,“那些银子,和夫人一起去一个地方,把事情办好。”
听到夫人二字的时候,一阵莫名的违和感袭上心头,但是盛梓樾却没有否定,她是他的夫人,哪怕只不过是嘴上承认。
“多谢将军。”常翼心中开心,带着盛梓樾一路来到了青楼,刚进去,妈妈犀利的目光就已经注意到了常翼身边的盛梓樾,“你这丫头,还真不是省油的灯,给公子添麻烦了,我会好好的教训这丫头的。”妈妈一把想要拉过盛梓樾,盛梓樾轻轻的一只手就让妈妈疼的脸扭曲了起来。
“妈妈,我今日来此,是为了柳红的,这是银子,柳红我要带走。”这时候,柳红从楼上走下来,看着盛梓樾的时候,心里面开心和恐惧两者并存,“圣音?你……”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儿?这帐我一会儿好好的给你算。”妈妈疼痛着的时候,还不忘记恶狠狠的说道,盛梓樾的手下的更狠,“现在还张牙舞爪的?”
“疼疼疼……”妈妈惨叫道。
“姐姐,和我一同离开,从今以后,你喜欢什么,想做什么,都可以随心所欲。”盛梓樾对着柳红说道,但是却不知为何,柳红竟然有些犹豫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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