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本身就和许鸣没啥关系,不过都是要到京城去,就顺带去看看也行。
虽说齐国到底只是个小地方,就连洞府境都能被称之为6地神仙,但越是这种地方诞生的高手,就越是有其称道之处。
许鸣心中有个疑问,倘若让齐国的洞府境1对1与大魏的洞府境捉对厮杀,那么最终的结果是什么?
饶是许鸣不愿意承认,但还是不得不佩服。
除了个别在大魏惊世骇俗的武道天才,比如那位郑陵桐之流,其余人等,比如说风满城的那波客卿,不会是这里的人的对手。
为何?
心境问题。
地方小有小的好。
毕竟那份自认为天上仙人之下无敌手的心气,就不是大魏的洞府境可以比拟的。
南陲诸国的高手,皆是如此。
正当许鸣心中思绪万千之际,贺知命1巴掌拍在他肩膀上:“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回过神来的许鸣微微点了点头:“反正顺路,能亲眼见识见识,也还不错。”
“好嘞,那我们现在立即启程前往京城。”贺知命双手举臂,欢呼雀跃。
有的时候许鸣总觉得这个在齐国可谓惊才绝艳的剑客有点小孩子气。
“你们齐国也就你能上得了台面,不然我也不至于把你留在身边。”在后面的许鸣轻叹道。
贺知名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那不然呢?我跟你讲,在我们大齐,我就是独1档的。其他人都得往后稍1稍。”
许鸣翻了个白眼:“不1样在我的剑前不够看?”
这位剑客哑口无言,索性就不再多说。
启城和齐国京城相距不远,若是走正规驿道的话,也就半天时间就能到。
眼下天色尚早,两人1合计,就没在启城多玩1会,反正再怎么看也差不多。
……
大江南北,不知延绵几千里。
大魏和齐国,很远,那么北邙和齐国呢?
更远。
北邙。
1城之中,热闹非凡。
这个时节,已是冰天雪地的寒冷时节,大概是这里的人民大多都身强力壮,衣着并不算很厚。
其实在北邙,此时远远算不上是最冷的时候。
有个腰挎木剑头戴斗笠的中年邋遢男子行走在大街上,身材单薄,在大雪纷飞中身子有些颤抖。
时不时还能看到他用嘴巴呵气,尽可能让冻僵的双手增添几分温度。
脚下是厚厚的积雪,1脚下去,会盖过脚踝,路上随处可见正在打雪仗的稚童。
这个腰间挎木剑的男人微微抬起头,天色灰沉沉的,估摸着还有1段时间的雪。
想到此处,木剑剑客长吁短叹:“狗娘养的鬼天气,还让不让人活了?”
正所谓柳暗花明又1村,木剑剑客偶然间瞥见了路边有1处酒馆。
嗜酒如命的木剑剑客双眼放光,但很快又暗淡下去,摸了摸腰包,扁的。
别人好歹还能穷得叮当响,他倒好,响都不带响1下了。
木剑剑客,在这里籍籍无名,无人见过其容貌,只当是1个身材瘦小又喜欢装模作样的游侠罢了。
木剑剑客曾经在北隍城中和1个叫许鸣的少年自称木剑仙。
他真正的名字是陈南北,第1次和许鸣见面就白嫖了1顿酒水。
不过天下何其之大,可不是谁都像许鸣这样,愿意给他喝1顿酒。
那只挂在腰侧的酒壶早就见底不知几天。
站在雪地上的陈南北环顾4周,人山人海。
他犹豫片刻,把嘴里的口水咽下去,面无表情的走进酒馆。
天冷了,酒能温心。
所以生意兴隆,走进去就能听见各种高谈阔论的嗓音。
很快就有1个店小2模样的孩子满脸欢天喜地地迎上来:“这位客官,里边请。”
“你们掌柜在哪里?”陈南北微微昂起脑袋,气势凌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大有来头。
店小2也不敢怠慢,先是让剑客在此地稍微等候,自己则是赶紧跑进后厨。
北邙人的身材普遍比较强壮,在大魏人中都算不上身材强壮的陈南北站在这里,就显得很瘦小。
不过好在这么多年来的经验,装模作样还是十分有把握的。
“客官,请问您需要点什么?”很快,1个年纪更大身材肥硕的中年男子搓着手笑着跑过来。
陈南北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了下去:“把你们店里的好酒全部上来,下酒菜你们看着来点。”
“我的身份很特殊,银子尚且赊欠12,后面我还你1场泼天富贵。”
前面还好好的,听到后面那番话,不仅是老板,便是跟在身后的少年脸色都跟着不好起来了。
敢情这是打算空手套白狼?
“小本生意,价钱也不是很贵,客官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合适?”老板皮笑肉不笑。
陈南北干咳两声,“主要还是这次出门走得着急,你得相信我掌柜。”
“你以为我这门面小就好欺负了?”掌柜的1改之前的客气脸色:“不吃就给我滚蛋,你是要我赶你走还是你自己走?”
陈南北迅速起身,郑重其事地拱手抱拳:“这次是我打扰了,掌柜消消气,我立马就走。”
说完,陈南北板着脸立马跑路,心里暗暗腹诽。
果然,北邙人太过小家子气,便是连我们大魏的北境小城北隍城都远远不如!
不给吃就不给吃呗,那我走!
“慢着。”忽然,在角落那边有人出声制止。
陈南北、老板店小2,齐刷刷看过去。
在角落那桌,同样是1个头戴斗笠的男人,只不过低着头慢悠悠地喝酒,看不清面孔。
不过仔细打量了以后,才发现这个男人腰间佩戴着1把狭刀。
“他的酒水钱,我给了。”浑厚又有些粗糙的嗓音再度响起,纵然现场再怎么吵闹,都让3人听得1清2楚。
老板愣了1下,旋即冷哼1声,看向陈南北:“这次算你好运,遇到了贵人。真以为带着1拿破木剑你就可以学剑客行走江湖了?”
陈南北悻悻然地挠了挠头,原地坐下,没有反驳老板的话。
很快,酒水就上来了。
大概是因为角落那个客人没有说1个大体数目,老板又知道两人连认识都算不上,就把控好尺度,专挑1些便宜货上来。
1顿下来,要不了几个钱。
至于角落哪个客人敢反悔?那就1起打了。
真以为带1把真刀都能横行霸道?
别忘了这里是他的地盘。
好几天都没喝酒的陈南北拆封第1壶酒就仰头大喝。
此后摘下斗笠,狼吞虎咽。
差点让人误以为是从南边逃难过来的难民。
酒过7巡,陈南北没舍得全部喝完这些酒,将剩下的全都小心翼翼倒进自己酒壶里。
约莫是穷怕了,所以倒酒的时候格外认真,生怕浪费1点1滴。
待得做完1切,陈南北这才拍着肚子如释重负。
看来北邙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不好嘛,这不还有人吗?
正当他准备起身好好跟这位好心人道谢,后者已经率先起来。
这个刀客来到陈南北桌对面:“酒喝完了?”
陈南北点了点头。
“饭吃饱了?”刀客又问。
陈南北还是点点头。
老实巴交。
“那就出剑吧。”刀客淡然道。
此言1出,酒馆中的气氛凝固起来,原本还在欢声笑语的众人纷纷将目光看过来。
“兄弟请我吃了顿饭,我怎么能拔剑相向?”陈南北摆了摆手。
“南燕关外,是你来得早了,没能和你试试手。这次你主动过来,很好,好的不能再好。”
言语之间,这个刀客摘下斗笠。
是1张都是刀疤的脸。
丑陋且狰狞。
“刀魔6卒!”
周遭不知道是谁喊了1声,瞬间引爆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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