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她与费南城如今这种关系,淡白如水,人家费家又没欠楚氏的。
已经给一个亿了。
楚千荨都觉着父亲过份了点。
当然,楚清泉也不知晓她与费南城真实的相处模式。
梳洗完毕,她把早餐端回了餐厅吃,一般情况下,楚千荨是不太喜欢在卧室用餐的。
记得小时有一次,她在房间吃饭,妈妈把碗给她端到了饭厅,她不干,硬是要把碗往卧室里端,为此,妈妈打了她一顿,从此后,她就长记性了,能够在饭厅吃饭,尽量在饭厅吃,逼不得已,又另当别论。
喝了杯牛奶,吃了几小块面包,白管家匆匆回来了,转眼进入餐厅。
缓步而至她面前站定,谦恭道,“少奶奶,少爷让我来接你过去。”
“有什么事吗?”
明明先前喻妈刚转告了她,费南城交待过,让她没事少出去转悠,眨眼功夫,他又派白管家过来接她去老宅。
如果没有特殊的事情,相信费南城是不可能专门派白亮回来接她的。
“有一点小事……”
谨言慎行,少言寡语,一直是费家家训。
白管家不便多说什么,缓缓又道,“少奶奶,走吧!别让少爷等急了。”
白亮的嘴有多严实,对费南城的忠心程度,那可以说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表,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索性也懒得再问。
楚千荨低头看了看的衣着,白衬衣,牛仔裤,在家,她一般都穿得比较随性,即然要去老宅,她就得修饰下,免得被那边的下人瞧不起,她也想老夫人留一些好印象,至少,光鲜亮丽不会丢费家的脸。
出了容恩的事情,又来个搅局的江心柔,老夫人最近对她的印象差到了极点。
“你稍等片刻,我马上就来。”
交待了白管家两句,楚千荨飞快回了房间,二十分钟后,她已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洁地迈着优雅的步伐,坐上了鎏金别墅门口停靠的那辆奢华小车。
很快,车子驶入老宅,白管家带着她走入香怜院,入口处,早已等候了一个中年妇人,那人很眼生,楚千荨似乎并没见过,妇人低垂着眉眼,面有急色,话是对着白管家说的,“白管家,赶紧带少奶奶进去吧!里面硝烟战火弥漫一片了。”
“好的,少奶奶,赶紧的。 ”
香怜院大厅,没有其他大屋的金碧辉煌,无论是天花板上的灯饰,亦或是墙壁上的壁画,大到屋子里的摆设,小到家具上任何一个摆件,都透着古色古香的味儿,一屋子的东西,全是古玩,费家不愧是号称M市第一大珍藏豪门,随随便便的一间屋子,说它价值连城,一点不为过。
老夫人身着蓝色的唐装,神彩奕奕,正襟危坐在一把香梨木椅子上,正低头赏玩着指上的一根翡翠烟斗。
翡翠精致的腰身,在她白皙的脸上,划着一道道深深浅浅亮丽光影。
费南城坐在她右手旁边,脸上戴着那枚鬼兽面具,天花板上倾泄下来的灯光,落照在他颧骨处,让他整张脸看起来比平时要冷硬几分,神情宛若有点肃穆,见楚千荨与白亮来了,深邃的眸子黑暗无边。
屋子里只有几个人,除了玉清外,还有两个面色泛白的下人,她们恭敬立于一旁,每个人都低垂眉眼,仿若不敢看一眼老夫人,亦或者是费南城。
“奶……奶奶,千柔来了。”
楚千荨飞快移过去,立在老夫人面前,甜美着嗓音向老人请安。
“千柔不懂事,来迟了,千柔向您老人家问好。”
老夫人并未抬眼,仍然摆弄着手上的烟斗。
费南城唇抿得冷直,也不曾说半个字,所有人,大气也不敢出,气氛凝滞,稀薄的空气,紧张的气息一再蔓延,楚千荨也嗅闻到了空气弥漫的那缕窒人气流,她不知道老夫人找她来做什么,即然老夫人不说话,那她就只能静静地等待着。
蓦地,隔壁传来了类似小兽般咆哮的低低悲鸣,声音如诉如泣,“老夫人……你就让我去了吧!我不要活了……呜呜……”
虽嘶哑的厉害,可音质到底没变,楚千荨听出来了,是容恩的声音。
她不是因为流产还在医院吗?
难道说她已出院了,被老夫人接回了这里。
孩子流产了,容恩要寻短见,被老夫人制止,被强行绑在了隔壁小房间里,猜测的这个可能性,楚千荨一颗心紧紧揪起。
容恩又要做什么妖?
阴魂不散的,她真是服了。
任隔壁的声音叫着,嚷着,歇斯底里的吼着,渐渐的,那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哑,似乎只能发出破音了,老夫人这才掀了掀眼皮,抬眼,看向一脸雾水的楚千荨,“千柔,你也听到了,容恩因流产的事,不愿意再活下去,你说怎么办吧?”
老夫人把决定权给她,其实,就是在逼迫她,让她给容恩一个交待。
“本来,容恩失去了孩子,我比谁都难过,看在你是费南命中注定娇妻的份儿上,我也不舍得罚你,我也说过,如果下月,你能怀上城儿的孩子,我便即往不绺,可是,现在,容恩不能受这样的委屈,千柔,你觉得这个事要怎么办?”
楚千荨闭了闭眼睛,她能怎么办,如果老夫人一定要为容恩讨回个公道,那就只能悉听尊便。
吸了口气,睁开的双眼宛若木石,豪门为平息干戈,自为拉出一个背黑锅的人。
而她楚千荨没什么背景,一个落难豪门的过气千金,自然就成了垫背的那个。
没关系的,她在心里安慰自己。
“奶奶,你觉得要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听您老人家的安排。”
“少奶奶,你这是承认蓄意谋害容小姐的孩子了?”
站在老夫人左手边的玉清,神情愤然,带着几分幽怨问。
楚千荨笑,笑得有点难以自抑。
半晌,笑凝在了脸上,她回应玉清的声音轻而柔,似精灵般,“玉姨,我不承认,没做过的事,我为什么要承认?”
“那你让老夫人惩罚你?”玉清的话仿若就是个陷井。
楚千荨愣了愣,反应敏捷道,“行,我不说话了。”
“不说话等于默认。”玉清的话永远都是个坑。
“行。”除了这个字,楚千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才不会踩到地雷。
“容恩,我辜负了你的信任。”老夫人的话不轻不重,像是对着隔壁的容恩讲,又像是自言自语,更或者是,有意讲给在场所有人听的。
“我为你讨还公道,惩罚这不听话的孙媳妇。”
“玉清,请家法。”
“是。”玉清转身而去,不多时,手上拿来根黑色长鞭子,鞭子边缘有太多惊棘,这是费氏代代相传,刻意为管教不走正道的后代而刻意订制的惩罚工具,一旦动用家法,被惩罚的人就会挨上28鞭,被打到破开肉绽,痛苦求饶为止,这样凶悍的惩罚,硬汉都受不了,何况还是楚千荨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细皮嫩肉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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