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浔之,这个名字已经消失在京市四年。
但,君哲松在听到这个名字时,还是一瞬间就想起,这个男人是谁了。
这不就是秦音那个穷酸气十足的养父吗?
一个老男人,带着两个儿子,养着他如花似玉的女儿,把秦音养得白嫩漂亮,自己的儿子却黑瘦干瘪。
好好一个成年男人,凭什么这么对一个养女?
这事实,让他不得不往那方面想。
秦音回君家那年,虽然只有16岁,但却比他们娇养长大的棠棠出落得更为水灵,穿着看不出价格的公主裙,一双澄澈的杏眸水润忽闪。
她紧挨着秦谟站着,看向君家人的眼神都无比陌生。
反倒是对她那个所谓的“大哥”和“养父”,十分依赖亲近。
可女大避父、避兄。
何况秦音于秦家父子来说,还只是捡来养的而已。
其中种种细节,让君哲松在看到秦浔之的第一眼就想彻底踹倒他,让他在京市彻底消失。
好在,秦谟突然意外成了植物人。
秦浔之更是带着他的残废儿子灰溜溜地离开了京市。
如此,倒也省了他费力对他们动手!
“秦浔之,你还敢回京市?”
“是知道你那植物人大儿子时日无多,特地回来收尸的吗?”
君哲松膈应秦浔之了好多年,这次总算是逮着他再次来到京市,可不得好好嘲弄一番。
他打量起秦浔之头顶那张白布,表情一时间更为嘲弄道:
“看来秦谟已经死了吧,你头上都顶白布为他守丧了,我确实不该掀你疤痕,但你还是节哀顺便吧。”
君哲松这话,便是看见秦浔之出现,不自觉地想要打压刺激他才故意说的。
他完全没有把秦浔之头上的白布与首富之国“沙特”联系到一起。
毕竟固有印象里,秦家就是一个京市户口都没有的破落户,带着秦音时尚且住在京市的城中村里。
怎么可能一朝龙在天,跟“沙特”扯上关系去。
所以在他眼里,秦谟死了,秦浔之头顶白布在吊丧而已。
秦音站在原地,原本刚因为秦父出现而绽开而惊喜感瞬间被君哲松的一字一句咄咄逼人的恶言恶语抹灭。
她率先站出来,面对君哲松,即便他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可她的眼底还是只剩下厌恶。
“君哲松,你凭什么这么咒秦谟,这样针对我爸。”
“还有,你刚才可笑的发言让我觉得无比恶心,对,我是拿到了《通血手札》,但它是属于我的,我绝不会交给君棠月去给君司礼治腿。”
“何况,即便我让她治,她也根本救不了君司礼的腿。”
“君司礼的腿一个月前如果将养得好,那么还可能有得治,但现在,他注定一辈子都……”
秦音的话留了三分。
但已经让君哲松以及坐着轮椅姗姗来迟的君司礼和跟随左右的君棠月彻底脸色大变。
“秦音!我是你亲爸。”
“你的就理所当然属于我,我现在命令你必须把《通血手札》交给棠棠,而不是在这危言耸听污蔑棠棠救不了你二哥!”
君哲松看到君司礼后,总算在对秦浔之的针对之下,想起了自己来找秦音的正事。
那就是,君司礼的腿。
这么说着,君哲松已经快步走向秦音,眼看着就要从秦音的手里夺走《通血手札》。
但下一刻。
只见秦音居然轻飘飘将《通血手札》孤本扔回第一个箱子里,勾唇掷地有声道:
“《通血手札》我不要了,我选择花月岛在G国提前结束租赁,重新回到华国的地属范围。”
秦音这一招。
实在是打得君哲松猝不及防。
观众们也惊呆了。
秦浔之目光淡淡,虽然他也清楚《通血手札》目前对救治秦谟的意义。
但他更相信秦音!
秦音永远不会放弃秦谟。
君司礼看见这一幕,蓦然瞪大了双眼,彻底崩溃了:“秦音,你是要我去死才满意吗?”
秦音见此,歪头一笑道:
“君先生说的哪里话,让你死哪里比得上让你残疾一辈子让我满意呢。”
“……”君棠月:秦音这是疯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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