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城,和煦的日光撩拨着众多文人墨客,仿如初春的躁动,日升时分,就有众多文人进出永平城,踏春郊游,赋诗作词,好不快活。
“三月融春水自流,少正游,日上柳梢头...哈哈,一路行来,永平城周乡可谓是春意盎然,正是少男少女郊游踏春的好时节,可惜在下青春已逝,不然...哎?前方何故如此热闹,难道又有什么诗词会?在下可得去凑一凑,哈哈。”一位中年文士,拿着白纸扇,神情悠然道。
凌烟湖,位于永平城内,日升时分,白雾弥漫,氤氲飘动。此时一处观景台上,嘈杂喧闹,人影攒动。
“这位兄台,请问刚刚是谁晕过去了?”
“听说是从下河村来的一个书呆子,好像叫...叫顾正言。”
“哦?这可倒是奇了,难道一个村下书憨也妄图高攀书瑶小姐?”
“可不是,这才第一轮,这小子因为做不出春日诗词而羞急晕倒,丢了大脸。”
...
中年文士手拿白纸扇,徐徐赶来,他老远就听到观景台传来阵阵诗词声,叫好声,此时心里也开始躁动起来。
他踱步上前,拍了拍一位书生的肩膀,笑问道:“这位兄台,敢问前方可是诗词会?能否告诉在下何人所办,所谓何故?”
书生正聚精会神地品味刚刚新出的几首诗词,此时被人打断,心里略微不满。他转头看向中年文士,发现中年文士一副读书人打扮,且年龄颇大,气质出众,便收了不满,拱手道:“前辈有礼,这确实是诗词会,不过这次的诗词会却不同平常,这可是书瑶小姐的选夫诗会,名曰---觅君诗姻会,拔得头筹就可做书瑶小姐的夫君。”
中年文士潇洒收好白纸扇,目露思索之色,问道:“书瑶小姐?可是那位犹羡白鸿志难消,女儿不愿为笼鸟,有凌烟才美人儿之称的人英武侯府三小姐洛书瑶?”
书生点了点头道:“前辈说得没错,就是那位,以前咱们永平城并不是没有举行过选夫诗会,但那都是娘家操办,父母之命。像书瑶小姐自己给自己选夫,这还是整个永平城...不,应该是咱们整个仓云州的头一遭,啧啧,这洛书瑶小姐,端的不是一般人儿。”
中年文士打开白纸扇,笑道:“哈哈,有趣,有趣,现在还可以参加吗,在下技痒,也想试试...”
书生露出惊讶之色,摸了摸头,上下仔细打量了下中年文士,质疑道:“大叔...前辈,您...要不,晚辈带前辈去逛下云烟楼,那里的姑娘...咳咳,选夫的事情,还是留给台上的年轻人,前辈觉得呢?”
中年文士知道书生的意思,也不生气,笑道:“这诗会,可有年龄限制?”
书生摇了摇头。
中年文士又道:“书瑶小姐有没有告诉你,她不喜欢中年成熟男人?”
书生又摇了摇头。
中年文士打开白纸扇,扇了起来,洒然笑道:“那不就得了?”说着他不顾书生异样的眼神,朝观景台走去...
看到中年文士走远,书生旁边的朋友戳了戳他道:“你知道那是谁吗?”
书生面露疑惑,摇了摇道:“哦?难道那人有来头?”
朋友点了点道:“当然,那可是号称词狂人的白三弄,一首情词引得多少少女为之倾倒,我有幸在府城见过他一面。没想到白前辈老当益壮,还参加小辈的这种诗词会,要是有他参加,那今天的悬念就不大了,萧渐寒诗词虽强,但离白前辈还是有一定差距,哎...”
书生恍然点头...
...
英武侯府,一处花草别院,此处琴音流转,蜂蝶萦绕。洛书瑶端坐别院正中,她身着淡绿绫罗,衣裙上布满绚烂的锦色刺绣。
她眉目如画,琼瑶玉鼻,绛唇若樱,尤其是那双如幽潭般的双眸,深邃灵动,如夜中繁星般闪耀。
忽见指尖起落间,又闻琴音渐起。
这琴音绕梁,虚实叠起,变化万千,似涧下幽泉空灵婉转、黄莺盈耳。
“小姐,路管家已经快马去通知老爷了,老爷他知道的话...您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弹琴呀?”丫鬟秋兰在一旁焦急道。
指离音落,洛书瑶眉目间似有忧愁化之不去,摇了摇头,她朝秋兰问道:“诗会那边怎么样了?有哪些人参加?”
秋兰知道小姐的脾气,略微叹气,拿出怀里的纸,递给洛书瑶道:“小姐,这是这次诗会的名单,来的大部分都是永平城的俊杰,皆是为慕名而来。有永平城年轻一代诗词第二人萧渐寒;白马书院新晋院试案首张子鸣;甚至那号称词狂人的白三弄都来了...听说白三弄前辈可是五十多岁了呀,要是赢了诗会,那小姐你真的嫁给他吗?”
洛书瑶接过名单,秀目扫了一眼,淡淡一笑,不在乎道:“秋兰,这些人再如何,还能比那魏国公世子更差吗?白前辈年龄颇大,但风评不错,词道造诣深厚,也并不风流,虽不是佳配,可总比那世子强百倍。”
秋兰面带忧愁道:“可是...小姐,老爷为什么一定要把你嫁给魏国公世子,听说那世子风流成性,日日流连烟花之地,连小妾都已经纳了七房,听说还曾抢强民女,这样的人,为什么老爷还...秋兰想不明白。”
洛书瑶也目露不满与怨愤之色,道:“我这样的侯门小姐,只是他们博弈联姻的工具,一颗可随意丢弃的棋子而已。秋兰,爹要我嫁的不是魏国公世子那个人,而是魏国公世子这个身份,他人怎么样,在爹的眼中,重要吗?”
秋兰目露难过道:“小姐...可老爷要是回来发现小姐你私自弄的满城尽知的选夫诗会,他会发怒的。”
洛书瑶不以为然的笑道:“发怒?那又如何?爹要是执意逼我,我洛书瑶何惧一死!我洛书瑶的丈夫,不求顶天立地,但至少要颇具诗书才气,胸怀正气,不风流不失热血,让我嫁给魏国公世子那让人作呕的人,我死也做不到!”
...
“啊,我擦,头好痛,这是什么?大雍朝?什么玩意儿?做梦了吗...”捂着头,感觉天旋地转的顾正言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他环顾一周,喃喃道:“我昨晚没有喝多啊,这是做梦吗?为什么这么多人看着我?嗯...他们的神情,好像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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