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话题反倒是让天佑无所适从，自己猜中了开始猜中了过程甚至猜中了结果却是没有猜到这一切的最初，原来已经在人的掌握之中。
只是这个人，不是自己罢了。
“我记得当年是王老二一时喝醉了，所以才会犯下那样的错误，所以老二对我一直很好，也觉得愧对于我，可我心里却始终有心结，他也不求原谅，只求我能待他如平常就好。”
秀秀苦笑着，“当年我还不懂，还跟他闹过脾气，后来我大了一些，十七八岁的时候也都懂了，什么都明白了，也知道无法反抗，也看得出他对我好，自然也就认了。
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本来以为可以回归最正常的生活，可不想我难产而死，造化弄人，如今你来了，我本就破坏了这个规则，我也过不了多久就会消失了。”
“别走！你既然已经往生，还有那些记忆，甚至可以自由操控自己的记忆力，可以突破这个界限，而如今我也知道我们的事情，我不碰你，你跟我走可好？”
走？
秀秀哑然失笑，“我从未离开过，为何还要走呢……”
天佑一愣，脸上方才紧张而激动的表情微微变成了淡定，嘴角微微扬起，点头苦笑着，“对对对，你一直都在我的脑海里，何曾消失过，我也一直在心中，又何曾厉害？”
“你若想要记得我的话……”
秀秀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来，“若真是有缘，你带着这个玉佩，也许醒来手中就会多出她来，若是没有，也是你我这一生缘分已经尽了，来生再见记得我的容貌便是。”
天佑看着手中一块白玉凤凰环，紧紧地握住。
“天佑哥，我最后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题，”秀秀道，“若是当初，我没有因为王老二的事情离你而去，你也未曾有过家中变故，你是否愿意与我结亲如今天这般？”
如果，若是。
这些词语，如今在天佑看来也都是空口白话，若真有后悔药，这世界上又何曾需要这么多的假设，假设无非是人内心渴望却又不可求的东西罢了。
天佑看着秀秀那桃花一般的面孔，点点头，“那自然是愿意。”
“既然如此，不妨如今天为被，地为床，我们就此结亲，虽然是梦中，但也算是了却了我人生一大心愿，你看可好？”
二人相视一笑， 跪下。
一拜天，二拜地。
天佑抬头，转身与秀秀四目相对，只看到那秀秀的身体从四肢开始慢慢化为尘埃一般消散殆尽，那一张美丽的容颜也渐渐若即若离，甚至出现了透色。
不可方物的美人儿，可如今……
“天佑哥，要幸福。”
二人俯身低头，然而天佑的头却再也没有抬起来。
滴答，滴答……
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打湿了地面，也沾染了末世的尘埃。
抬头，方才还在身边的女子，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甚至是那一叩首都有否进行完毕，自己都未曾知晓。
脑袋一震，眼前一黑，天佑颓然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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