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滴答……
水滴在洞顶凝结成了水珠，好似女人的眼泪慢慢地划过了脸庞最终落在地面的水槽之中建起了层层的波纹，螺旋在死亡前慢慢的挣扎，从外到内扩散，最终消失不见。
好似灵水村人的生命一样。
就这么在挣扎之后，消失不见。
脚步由远及近，两个人一前一后。
“看来你是早就打算进来看一看的意思了啊，”沈汝站在一侧，“还好我随身携带了一个手电筒，不过这个手电筒可经受不了太久，我可没带多少电池呢。”
光源在蛇腹一般的洞窟之中收缩，旋转。
“看样子这里真的很大，”沈汝抬头看了看天顶，“而且似乎还不只有我们两个人这么简单。”
一双，两双，无数双细小的眼睛在黑暗里慢慢绽放出一朵朵光亮。
“这个洞口常年黑暗，有这么多的蝙蝠也是正常的事情，”方俊走在前面，伸手摸了摸墙壁。
湿的。
方俊顿了顿，“只是我没有想到这里这么大这么深，看来是连接到了另一端的山脉这里的水源八成也是从那边的山脉里留下来的活水吧，否则只凭借小溪这样狭长的水源，是过不了多久就会因为时间的沉淀而渐渐干涸了。”
与其说像蛇的腹部，倒不如说像人的嘴巴，洞口如同人口，那溪水流过的地方如同舌头上的分割线，将洞口恰如其分的分成了两边，二人一个走左一个走右。
恰好各容纳一个。
越往里走越是冷。
是那种彻骨的湿冷，没有风，但是阵阵寒气围绕着两个人的身体，沈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鼻子用力的嗅了嗅，忍不住咳嗽两声，“这里的二氧化碳含量已经很大了。”
“按说这里似乎村民们不会过来吧。”方俊继续走着，眼神不忘随着沈汝的灯光挪动着。
“的确，二氧化碳浓度这么高，蜡烛还没进来怕是就熄灭了，加上这里的空气会引起别人的反应，走到了前面的时候怕就会因为黑暗和空气的难受望而却步吧。”
方俊点头，“而且这里还是他们的圣山，神圣的地方也不会有人来亵渎，的确，隐藏在这里看来是一个很好的栖息地。”
沈汝深吸一口气，忍不住蹙眉，“只不过这里的二氧化碳浓度越来越高，我们两个人从外面来已经觉得有些透不过起来，想要在这里长久生存显然是不大可能的。”
人赖以生存的就是氧气，没有氧气，只怕活不了多久。
空气似乎越来越稀薄了，沈汝的呼吸已经有了些困难，二氧化碳的浓度已经超出了她的身体承受范围，万一在走下去的话，怕是自己扛不住就要晕厥了。
“方……方大哥我们还是出去吧……”沈汝脸色涨得通红，走路已经没有方才来的时候那么稳定了，“我怕我是真的扛不住了，这么久可不是人呆的地方。”
“不，我们继续往前走。”
“还走啊……万一回不来了……”
“走就是了，”与沈汝的慌乱相比，方君似乎平常得很，“放心，我的推测如果没错的话，很快就没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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