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余炎。
阿朵正欲脱口的话被对方的手堵在了嘴里,一双瞪大了眼睛在手里的烛火的照耀下慢慢的闪烁着水灵灵的眸子,四目相对,两张脸的距离只有分分毫毫。
“别叫唤。”余炎伸手做了个嘘声的动作,附在阿朵的耳边说。
滴答,滴答……
过**的天气,淅淅沥沥的下了一阵子云就散了,可这人心却是散不了的,残存的雨水顺着灰墙瓦砾的缝隙慢慢从屋顶滴落到地上,如时针一般,敲打着阿朵的心弦。
阿朵一愣看着余炎那张在烛火下俊美的脸,缓缓点头。
“这么晚了,你不在你屋子里睡觉,到我这里来做什么,”余炎看着阿朵单薄的衣衫,手里拿着主获得手瑟瑟发抖,赶忙接过了蜡烛,握住阿朵冰冷的手,“这天寒气重,你又有了孩子身子本就虚弱,瞧瞧这手冷的。”
握在男人手心里,阿朵的手颓然一抖。
这个男人一句话已经撩拨了自己的心,自己怀了孩子以来,旺福叔跟自己说的话,都是以孩子为重,却嫌少关注阿朵作为一个个体的存在,她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这样窝心的话。
阿朵那横着的心瞬间软了下来,下意识想要抽出来的手也失去了力气,回头看了看身后漆黑的走廊,“你莫要这样,要是被人看到了,那可不好。”
“怕什么,”余炎笑得暧昧,顺着阿朵的眼神看向了另一侧漆黑一片的屋子,“人家福伯早就睡觉了,哪里还管得了这些,再说了,我也没有做什么,你到我房间门口来,你反倒贼喊捉贼了。”
似乎被对方戳中了把柄,阿朵低着头将手从余炎的温热的掌中抽了出来,拿起放在窗台上的烛台扯了扯自己的外套,“老人家睡觉睡得浅,我不过是夜里无事过来走走,路过罢了,你倒好了如今是得了便宜卖乖,那我走就是了。”
“好阿朵,我错了,”擦肩而过,余炎从身后拦住阿朵的腰,阿朵却也不闪开,欲拒还迎,身子一倒直接倒在了男人结实的怀里,余炎笑着说,“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倒是认真了。”
呼——
一阵风扫过,阿朵手里的蜡烛摇晃着扭曲的身子,忽然熄灭。
屋外时而传来的犬吠与蟒山上依稀可以听得清楚的狼嚎,让这个空荡荡的大院子多了几分阴森。
一男一女就这么顿着。
没有月亮,天气阴沉沉的看不到对方的脸,只借着水里的光影看清楚两个人各自的轮廓。
男人的呼吸一阵阵拍打着阿朵的脸颊,阿朵瞪大了眼睛却是发不出声来,只觉得心里如小鹿乱撞一般砰砰直跳,放在余炎胸口的手一动不动。
嘭嘭,嘭嘭。
这是男人心跳的声音,带着强劲的律动与规律的节奏。
阿朵还没开口,只觉得嘴唇被什么轻轻覆盖,余炎的嘴已经扣上了阿朵的唇,阿朵此刻如同提线的木偶,早已忘记了反抗,任由余炎肆意的亲吻着自己的嘴唇。
情到深处,忽然阿朵眼睛一瞪,一把将余炎推开!
“阿朵,你……”
余炎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依稀看着阿朵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不在多说话,如同见了鬼一般,转身朝着自己房间的长长的走廊尽头飞奔而去,融入了黑暗里。
“怪事儿……”余炎嘟囔着转身推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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