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祯的婚期是定在了次月月中。
那大红喜柬却已早早的送到了七王府。
云初看着请柬,心里十分想笑,她今年的运气还不算太差,隔三差五的就要去参加一场别人的婚事。
看着别人浓情蜜意海誓山盟,她就为自己那场不明不白连天地都没有拜的婚事感到惋惜。
想来也都是怪她自己,那时她还一心记挂着清风,便想方设法的要给这新婚夫婿一个下马威,便想出了在喜轿里装睡这一出。
打开请柬,里侧一个黑色的“聘”字十分醒目,下方是祁祯的名字,再往下看,轻玉二字映入眼帘。
云初拧着眉头,认真的瞧着这个名字。
“轻玉”便是祁祯宁可放弃漠西的公主也誓死要娶的侧妃吗?有这般别致的名字,该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儿吧。
不过是有人欢喜有人愁,那边祁祯锣鼓熏天的张罗婚事,这边李瑾言已愁的白了头。
他在七王府住了这么久,任云初派出去再多的人,却始终寻不到花月的消息。而她让景和在客栈跟的男女二人也意外的跟丢了。
云初自然知道那蒙面女子就是李子清,她多嘴的将此事告知李瑾言后,李瑾言更是惶惶不安。
他觉得李子清都来了越安,那花月一定也在越安。云初就很不理解,为何李子清在越安,花月就也该在越安?
她觉得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关联。
但是却耐不住李瑾言那执拗的性子,只好继续派人去找。
接下来的日子,云初过的也算是水深火热,白天要面对李瑾言的各种骚扰,晚上还要被祁墨这个色魔各种折磨。
不过此“折磨”非彼“折磨”。
说起祁墨这个人,云初就十分头疼,且不说这个人好生变态,脸皮子也是无人能及。
自那日他假以天色已晚留宿于湘园以后,便各种理由借口赖着不走。后来索性连他平时用的家伙儿都搬了来,扬言从此要在她这里安家落户了。
云初是想要反对的,但是毕竟七王府是他的地盘,湘园隶属七王府的一部分,他住自己的房子,也不用经过别人同意,所以对于她的大力反对,他直接选择无视。
至于这“折磨”自然要归功于他那每晚睡前必须默写一篇佛经的臭毛病。
他要默写便默写吧,云初也没打算阻止。
他默写时,她就看她的画本子,反正离笑上次抱来了一大堆,够她看到了年底。
但是那人却不这般想,非要死皮赖脸的让她为他磨墨,也是够无耻。
于是,她每天轻松自在看画本子的时间被他霸道的给占据了,且一去不复返。
抛开这一切,最让云初意外的当属尹苓月。
自那晚她熬了一锅药粥被祁墨无情拒绝后,接连七日她都锲而不舍的为他熬药粥,且都被拒绝。
云初光看着就觉心疼。
第八日,她便瞧瞧溜出湘园赶在离笑前去见了尹苓月,并待她夫君收下了药粥。
顺便再告诉尹苓月,粥自是王爷要她来收的,她只是个跑腿儿的。
再接着几日,她一样偷偷去取了药粥,并对尹苓月施以安慰。
至于粥的去处,不能给祁墨喝,又不能浪费,自然是她大义牺牲了自己。
一连七八日,云初一边喝着药房为她配制的药膳,一边又喝着尹苓月熬得药粥。
结果,大补过剩,鼻血断断续续喷了三日。
说起喷鼻血这事,云初就一阵头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日是天朗气清,惠风和煦。
她闲着无聊,撇下了紫苏和泫儿一个人去逛了后花园。
本来后花园是逛的好好地,走着走着却意外走到了祁墨的书房,准备开门进去瞧瞧时,忽听到几声脚步声。
自打祁墨死皮赖脸的住进湘园后,他看书写字都在湘园,很少再来书房。这脚步声难不成家里招了贼?
这样一想,云初一个机灵,脑子快速一转确定她的金银财宝没有出现被盗的情况,方输了口气。
从墙角儿处寻来一个棍子,蹑手蹑脚的开了门。
进去后果然看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从屏风后转出来,她手持木棍正要对着那人劈头盖脸一阵乱打,落下去的棍子却被人稳稳接住。
待看清楚那人,再一脸懵的看了看他裸露的上身,还来不及反应鼻血瞬间就喷了出来。
这一喷却正赶上离笑推门而进,将这尴尬的一面尽收眼底。离笑是一脸尴尬,站在离笑身后的景和则噗嗤笑了出来。
祁墨瞪了离笑一眼,反手从桌子上抓起一块手帕,捂上她的鼻子,对着离笑道:“端盆水进来。”
离笑用力点点头,快速将手里的衣服放在桌子上,拉着景和冲出屋子。又快速将水送进来,方安心的离开。
云初接过手帕,乖乖的走到桌子边,心虚的看了他一眼,选择沉默。
他摇了摇头,一手撩起她的头发,一手替她清去脸上的血迹。
待一切清理干净,淡淡道:“去床上躺着。”
云初“哦”了一声,听话的跳上床,躺了下来。
他走过去将折好的手巾放在她额头上,方开口询问:“你是上火了吗?”
她摇摇头:“我神清气爽,没有火。”
“那你这鼻血是?”
再摇摇头,目光落在他胸脯前。
祁墨顺着她额目光低头看了一眼,尴尬一咳,忽然俯身凑近她:“原来你是垂涎本王的美色。”
云初一口老血差些喷出来,再看了眼他下身,淡淡道:“王爷只是裸了上半身,你昏迷期间身上的哪一处没被我瞧个干净?”
祁墨被噎,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围着屋子转了一圈儿,实在无法忍受这女人调戏的目光,清了清嗓子,试图反击。
“中毒期间,王妃主动将自己扒了精光送到本王面前,王妃大腿上那白云胎记,也甚是好看。”
云初没想到他会提这茬儿,脸上瞬间红了一大片。
指着他道:“厚颜无耻。”
他摇头一笑:“半斤八两。”
此一事,离笑不说,景和不说,她和祁墨自然也不会说,还算相安无事,没那么丢人。
次日一早,她洗漱罢,得得瑟瑟的去找他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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