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挽月忘记自己是怎么从盛家大门口走回来的了。
她1进卧室,就把外套扔在1边,拖鞋胡乱蹬掉,1头扎到了床上,然后扯过被子把自己蒙了个严严实实。
脑子里全是刚才的场面:
想起那人送她到家门口,她忙不迭就要往里冲,手腕却被拉住,她臊得不敢回头,嗫嚅着,“还,还有事吗?”
“咳……”他象征性地咳嗽几声,嗓音里是掩饰不住的笑意,“那个,你明儿个起来,不能忘了你刚才说的话吧?”
他不说还好,这么1提起来,无异于让脸皮薄的盛挽月2次尴尬。
她刚才说的话……
就是他吻了她之后,他捧着她的脸,两人贴的很近,他说,“现在呢,对我还是没感觉么?”
她仰着头,微微喘着粗气,“不,不是的,唔……”
话没说完,那可恶的家伙再次吻了下来,比之前的更具有侵略性,这次他带着1股狠劲儿,故意恶劣地去咬她的唇,但又不是很用力那种。
盛挽月感觉嘴唇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唔……别,别啃我了!”她难受得紧,在大脑和感观极度混乱的情况下还是找回了1丝理智,奋力推开男人。
对方吻得过于投入,没想到这女人会这么“无情”地把他推开。
他趔趄了1下,很快站定,抬眸,脸上带着点错愕和郁闷,还有点委屈……
“你……”
不等他“兴师问罪”,脸蛋熟成了大虾的盛挽月先甩锅给他,“谁,谁让你跟小狗1样,啃我脸!”
霍栩愣了愣,随后,他指着自己鼻尖,1副难以置信的口吻,“我?小狗?”
盛挽月脑袋1扬,气鼓鼓哼了声,“没错。”
殊不知,背靠1颗树默默等待自家少爷的司机老王手1抖,烟头烫到了袖口,心疼的他“哎呦”1声,他的新外套哟!
然后又慌慌张张看了看4周,强忍着不喊出声。
生怕惊动了不远处的2位。
哎,大冷天的他1个人被撒狗粮也就算了,老婆给他买的新外套还被烫坏了……
他叹口气,默默又往远走了1些。
今天的3少爷让人有些“不忍直视”,身上的高冷劲儿呢?杀伐果断的霍家掌权人去哪了?这个骚气的男人是谁?
真是没眼看……
“我不和你说了,我要回去睡觉了!”盛挽月先求了饶,因为眼见他又靠了过来,她真怕又被“狗啃”。
他就是故意逗她的,这次没再轻举妄动,走到她身边,在她充满戒备的注视下,用手将她有些凌乱的衣服整理好,声音轻快,“好了,天冷,快回去吧。”
“嗖”地1声,前1秒还站在他面前的女人,眨眼就跑了。
看着朦胧夜色中,那抹小小的身影成了1个跳动的音符,他眉眼弯着,手指上还残存着刚才与她接触的余温,勾了勾唇,她是他的。
“啊啊啊啊……盛挽月,你怎么那么怂包啊!”钻在被窝里的某人发出1阵尖叫。
平时虽然她在霍栩面前也是怂怂的,可她也有很凶的时候啊……
总得来说是又凶又怂,可那也从没像今天这么怂包过。
她怎么完全被他拿捏住了!真丢人!
她甚至连看都不敢看他1眼……
还有那几个吻……都是他主动!她只能被动迎合,那样显得自己很呆很傻!
想到那家伙得逞之后笑的1脸奸诈的表情,她恨得牙根痒痒。
她抓着头发,很是抓狂,“盛挽月啊盛挽月,你英明神武的形象全毁了全毁了……”
接下来半夜,她在床上开始烙饼,翻来覆去毫无睡意。
闭上眼就是那个可恶的家伙的那张脸。
盛挽月,1定是中毒了……
……
第2天。
霍栩从自己私人别墅出来,周恪早早等候在外面。
王叔昨天晚上给他打电话,带着浓重的鼻音,“喂小周,我感冒了,明天不能送3少爷去公司了,麻烦你调个新司机负责3少爷这些天的出行。”
周恪应下,免得找新司机费时费力,他自己索性揽下开车的差事。
“3爷。”他照旧向霍栩问好。
并且习惯性地为他打开车门。
“早。”霍栩薄唇开启,吐了1个早字。
周恪愣了下,早?
他又往身后看了下,确认身后没有任何人,这才半信半疑地回道,“早,早3爷!”
老天爷,他不是出现幻觉了吧?
跟了3爷这么些年,他已经习惯他冷淡的风格。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3爷竟然跟他问了好?
难道是霍老爷子开了口,要把全部家产都留给3爷继承?
除了这个,他实在想不出能有什么天大的喜事可以让不苟言笑的3爷高兴成这样……
“今儿怎么是你?不是给了你几天休假的时间?”霍栩已然坐进车内,落座后,才问了他。
周恪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见霍栩问起他,他连忙回道,“哦哦,3爷,王叔生病了,让我替1下他。”
然后他又嘟囔了句,“王叔说是在外面待久了,冻感冒了。”
霍栩不自然地咳嗽了声,“好了,开你的车吧。”
“哦,好!”
行至半路,霍栩想起1件事。
是昨天盛挽月提起的另1件事。
要不是他主动问起她白天脸色不对劲,她又得把这事压在心底了。
在看到她和江妄说话之前,他就已经从车里看到她脸色不怎么对劲了。
心事重重的样子,说没事根本不会有人信。
1开始她还不愿意和他说。
他有些生气地对她说:“既然你接受了我,那我们之后什么事都是要1起经历的,好的坏的我们1起承受,不过你要是执意不告诉我,我虽然不会逼迫你,可我还是会以我自己的方式去查到的。”
“所以,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告诉我。”他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那是1种恐惧的神情!
他可以允许她保留秘密,可是不允许她受到伤害。
而很显然的是,她的确又遇到了棘手的人或者是事。
“好,我就和你直说了吧,我其实早就有告诉你的想法了,因为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只是1直在犹豫。”她抿了抿嘴。
他轻轻搂住她,口吻温柔,“你这么说,我心里很高兴。”
她愿意和他诉说自己的心事,他很开心。
“江涛,陈霞。”她说了两个陌生的名字。
他有些疑问,但还是忍住了。
“你能帮我查到这两个人现在的住址,还有近期行程轨迹吗?”
她苦涩地扯了扯嘴角,“抱歉,我暂时只能告诉你这些,因为,”她深吸了1口气,再抬眼时已经是满眼泪水。
“因为,那些过往的事,在我心里是1块很大的疮疤,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可以把它毫无压力地和别人揭露开来。”
“拜托你,给我1些时间,好吗?”她声音发颤。
霍栩把她深深按在怀中,只回答了1个字,“好。”
他会等她,等她愿意敞开心扉,和他说那些过往。
因为不只是她,他也有难以启齿的往事,要试着自己走出来。
“替我再去查两个人。”霍栩捏了捏眉心,说了那两个人的名字。
周恪迟疑几秒,还是小心翼翼询问道,“3爷,就,就只有名字吗?”
霍栩淡淡道,“嗯。”
周恪,“……”
即使他颇有些人脉,可要是单凭几个名字就去查人,他甚至连他们长相性别都不清楚,就这么去查,无异于大海捞针。
霍栩又说:“要快。”
周恪咬牙,“好!”
没办法,3爷发了话,就是要他去调查天上的神仙,他也得铆足了劲儿去查,谁让3爷是他的“衣食父母”呢?
“江涛,陈霞。”他心里又默念了1遍这两人的名字。
与此同时,几千里之外的1个小城镇。
1身奢侈品的江妄站在狭小的庭院里,与周围的1切显得格格不入。
他1脸震惊地看着面前1个2十出头的姑娘,蓬头垢面地在鸡棚里忙活。
身边站着1男1女,很普通的打扮,两人差不多5十岁的样子,说话是当地口音。
得知江妄是大城市来的,又见他穿着豪奢,担心他听不懂家乡话,夫妻俩便努力往普通话上面靠。
可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您嚎,先森!”男人腼腆地笑。
江妄皱着眉,看了看夫妻两,又探头往鸡棚里看了看,表情质疑,“那姑娘就是……是江月?”
虽然他没见过那个所谓的“姐姐”,可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想到,1个著名钢琴家的女儿,会是这副模样。
穿着脏兮兮的衣服,不修边幅地在鸡棚里跑来跑去,和1群家禽们打成1片。
而且,更难以让人接受的是,那姑娘,看起来似乎有点和正常人不太1样……
江妄捏着太阳穴,只觉得头疼不已。
旁边的江涛见他1副便秘的表情,赶紧向那男人使了个眼色,“老朱啊,赶紧把月儿带回去洗洗脸换件新衣裳去!客人来了,这样见成何体统?”
被叫做老朱的男人赶紧点头,讪笑着,“好嘞,您2位稍等。”
然后他转身对妻子说,“小丽,快去给闺女洗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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