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记卤铺试营业那日,因为赵依依提前雇了几个孩子,在整个县城敲锣打鼓做了宣传。
加上前3日所有东西都是半价,吸引了不少人前来。
这也得益于赵依依前期做猪下水的口碑,积累了不少老客人。
店内第1日的生意比赵依依想象中的还要好。
还未等天黑,赵依依准备的所有东西全都1扫而空。
还在排队的男人等了半天,闻声道:“掌柜的,我想你们这1口想了好多天了,在这排队,站的我腿发麻,咱们明个多做1些,成不?”
这人也是好意,孙英子不好意思笑道:“大哥,你明个早点来,我多给你1些。”
那人爽朗说道:“这可是你说的,明个可别不认账。”
“这句话,在场没买到的,都有份。”孙英子利索说道。
有人没买到,心里还有些不舒服,见掌柜的如此爽快,纷纷呵呵1笑,暗道明日1定早些来。
关上门,赵依依端来1杯温水递给孙英子,“英子姨,明个估计比今天还多,咱们还得累几天。”
忙起来的时候,还真没感到累。
即使乍1停下来,腰酸背痛,孙英子喝了半杯水,也顾不上休息。
她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透露着喜气,“我要把今个的账算1算,姨都记得你说的话,账需得日日清。”
依依之前大致给她说过,怎么做账。
可她毕竟是头1次上手,磕磕绊绊算了许久,可算是完成了。
孙英子看着算盘上的数目,不可置信,接连算了好几遍,好是那个数。
“依依,你来瞅瞅,我是不是算错了。”孙英子惊讶道。
赵依依笑了笑,英子姨算账的时候,她就在后面看着,虽然算盘用的还不熟练,但盛在心细。
“英子姨,你算的没有问题。”
孙英子怔愣地看着算盘,又看了眼上面的数字,喃喃道:“我的天,咱们1天就纯赚了6两银子。”
这还是打半价,若是恢复了原价,卖的再多1些,岂不是赚的更多。
“依依,咱们要赶快招人。”
今天第1天开张,忙的她和依依连中午饭都顾不上。
昨天到时有几个人来找活,可是都不太合适。
光是性别这1块,就排除了1大半的人。
赵依依看着孙英子兴奋劲,笑道:“英子姨,3天过后,等恢复原价,就没有那么多的人了。”
这其中有不少人是贪便宜才来的,价格1上涨,肯定会损失1些客户。
不过,价格上去了,利润自然而然也提高了。
两人都累的不行,在隔壁买了1碗素面,洗洗就睡了。
临睡前,孙英子想到依依全权将这个店交给自己,这才反应过来。
“依依,你是不是接下来还想再做其他的买卖。”
赵依依迷迷糊糊,轻声嗯了1句。
她之前还是太过谨慎了,做生意哪有不冒险的。
若是按照自己以前的速度,过上23十年说不定都买不到京城的房子。
所以,她打算将摊子铺的大1些。
到了私塾休息那日,因为铺子开张的事,她还未告诉过林砚,反正早上没事,赵依依便1早等在私塾门口。
无聊地沿着小路来回走了几遍,门终于被打开。
从里面哗哗啦啦涌出来不少人,赵依依侧过身子,避开人群。
心中惊呼,郭夫子这不是门庭凋落,加上林砚只有4个学生吗?
难道郭夫子也学会了营销,把自己宣传出去了。
俞子兴1边走,1边扭着头往回瞧。来回被人推搡着,脚下还被人踩了1脚。
俞子兴是典型的顾头不顾尾,呲牙咧嘴还没来得及看清谁踩他,肩膀又被人撞了1下。
气地他干脆不走了,非要拉着罗汉和王以到走廊里歇歇脚。
罗汉哀怨地看着揪着自己衣袖的俞子兴,他还想赶快回家,早点温习呢。
还没开口,就听到俞子兴气急败坏道:“以往私塾只有咱们4个人多好,这下来了那么多的人,私塾本就不大,简直比马蜂窝还拥挤。”
想到这,他推了推身边的王以政,“王兄啊,我就是请了1次假,你们跟随夫子去了1趟琼林宴,怎么还让咱们私塾声明远播了?”
王以政清了清嗓子,“咱们有了更多的同门师弟,这不是好事吗?”
事实是,这次琼林宴本就是县令大人举办,邀请县城所有私塾的夫子带其几个学子参加。
对于县令而言,这次琼林宴是针对明年的恩科,鼓舞学子的1场宴会。
但对于各私塾而言,可是1场既能扬名,又能给县令大人留下印象的好机会。
因此参加这次宴会前,夫子挑选的都是自己的得意门生。
而郭叔达门下,1共就4个人,其中俞子兴因为个人卫生实在不过关,被罗汉告到郭夫子面前。
郭叔达打开门1瞧,好家伙,那种邋遢程度连他都甘拜下风。
直接将人遣回家,还道:“读书人向来高风亮节,品性如是,外表亦如是。”
俞子兴想着既然回了家,不如多呆上1日睡了大觉,就是这1日,让他错过了林砚和王以政舌战群雄的高能场面。
罗汉想起来,胸中依旧血脉沸腾,当谁能想到,柳太守那日也来到了成县。
大家都想卯着1股劲,表现自己。正巧周大人提出,让他们做诗比拼。
他们人少势小,便随着夫子吃吃喝喝,在1旁看戏。
谁知道,黄举人门下的学子频频挑衅。
林砚只用了1首诗,就将几人堵的说不出话来。
有了开头,剩下的,他们3人,活力全开,简直就是宴会上最亮的崽。
甚至还得了太守大人的称赞。
可没想到,接下来太守大人却问了1个无关诗雅的问题。
在场的人发表自己的见解,唯独林砚说完后,大人展露笑颜,称赞老师是个有智之人,小小县城,竟能教出如此有才能的学子。
这句话1出,宴席结束后,1传十,十传百。
他们私塾的名声,彻底出了名。
甚至是周围好几个县城的学子,纷纷敢来求学。
俞子兴嘟囔,“这是好事啊,可为什么老师还要罚林砚。”
是的,自从回来后,老师留下林砚单独谈话。
打了十戒尺还不算完,每日读完书,还让林砚抄书。
每天都是厚厚1沓,肯定是抄到了下半夜。
王以政心里有点眉目,当日太守大人问道,有1座高耸的大山,上面长了百姓所需的草药,若想长久造福百姓,只有造铁索这条路。
可铁索的建造,所需大量物力,财力。为了1个铁索,怕是接下来好几年都要增加赋税,又无异给百姓增加了负担。
“我想问问各位学子,有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啊?”
王以政当时隐隐猜到,他们1介布衣,岂能会让太守大人主动请教问题。
恐怕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明明猜出来,柳大人只不过想借你们学子的嘴,将此事宣传出去。”郭夫子1声叹息,“百姓知道了强加赋税这1事,自然不愿意。到时,上面的人便可是顺势推舟,不做这件事。”
到时候,也没人敢说,太守不作为。
“从1开始斗诗,再到你提议,让太守以参建铁索可以抵徭役,花费的钱财则采用富商入股的形式,甚至你连山腰和山脚处,都想好建几处休息的地方,让采摘草药的百姓,每人上缴钱,才可歇脚。”
郭夫子恨铁不成钢,“如此1来,太守大人不花1分钱,得了1个造福百姓的名声,富商又多了1门财路。可唯独那些流血汗的百姓,挣得1点钱,只不过转了1个圈,全都落入了这些人的口袋。”
“林砚啊,林砚。你近日读书,实在是太功利了些!”
林砚不卑不亢,对郭夫子行了1礼,他承认,自己出头,是有私心。
不过想和俗人1样,能让太守大人高看些。
既然他觉得走了仕途,有了自己想保护的人,他便不可能想老师1样,心思纯净,做个舍己为人的君子。
他要往上走,只能满腹算计。
但这件事,他1听便是大山村的8角。
铁索1事,想必是依依的主意,若是此事被有心人利用,拔出依依是幕后之人。
就怕不知事情的百姓,只会将赋税1事赖在依依身上。
所以,这件事只能有1种结果。
林砚缓声道:“夫子,水至清则无鱼。人性皆如此,无利而起早。这个世道,对于百姓而言,多1条挣钱的门路。若是他们能挣1百文,又岂会在乎花出去的5文茶水钱。”
话虽如此,郭叔达也懂这个道理,可是他心里就是不得劲。
自己这个最得意的学生,怎么能想出这种巴结上位者的法子。
郭叔达哼了1声,看到林砚脸上不知悔过的神情,最终无奈摆手道:“罢了,罢了。你这种性子,在官场才能走得更长久。你这小子,为了那个女娃子,还真是什么都能豁出去。”
1向如此骄傲的人,能做到如此地步,属实让他惊诧。
刚才还1脸镇定的林砚,此刻却有了慌乱,“老师,这事和依依没有关系。”
郭叔达笑呵呵道:“行了,赶快走被。我可听说,那丫头在县城新开了1家店,说不定,人就在门前等着你呢。”
话还说完,郭叔达眼前早就没了人影。
臭小子,真是1个痴情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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