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见这祸害把事情扯到自己身上,又隐晦地大拍马屁,心里格外受用,笑着道:“吾儿若有拙作,可乘诸位高贤在场求教一二,到也是好事!”
春桃乖巧地在新搭的几子上铺上纸砚,丑妞则在一旁研墨,一众人等也都被吸引着站到他身后,叶祸害装腔作势地双脚不丁不八做马步状分开,深吸一口气,顿时只觉一股清气从头顶百汇穴奔涌而入直冲任督二脉下穿双肺胃十二指肠大肠小肠横结肠乙状结肠最后化成一团浊气滂沱而出……
靠!为嘛老娘每次干大事的时候总有这种煞风景的事发生呢,汗,乘着一众看客掩鼻捂嘴精神分散之际,这祸害飞快地用他那被小学生当做反面教材的忽粗忽幼的毛笔字打起小抄……
“父亲大人,孩儿写完了!”甩甩有些发酸的手臂,丫丫的呸,这毛笔咋这么沉呢。廉老头狠狠瞪了眼这吃饱就放的牲口一眼,目光落在他那歪歪扭扭的字体上: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十六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岳王爷激昂纵横的词(虽然被这丫的牲口整改过,但意境还在),配合着同是无敌猛将的廉大将军粗扩豪迈的声线念将出来,别有一番金戈铁马,慨当以慷的味道,纵使不懂诗词的春桃mm亦听的是热血沸腾,恨不的掳起袖子去扇这近在咫尺的巨大人型物体两耳瓜子。
赵甄鄯善诸女目射奇光眼神迷醉地盯死这祸害,令同是男人的姬重颇为嫉妒,而来自龙阳君那一道无限温情的目光更是惹起了赵德这双性人的强烈不满,靠!不就是写两字嘛,老子也会,有什么了不起,用的着这样吗?
老爷子反复吟诵了几遍,仍有点意犹未尽道:“这首诗歌确实不同反响,不过老夫读完之后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诸位以为呢?”
既然廉相国开了口,其他诸人也只有附和的分!
叶祸害阴阴一笑心道:“老爹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啊!”当下恭敬地朝老爷子一拱手道:“父亲果然高明,这诗孩儿共作有两阙,这上阙写的是像孩儿这等未建功业的军士心境,自然威势有所不足……”
“哦?我儿竟还做有另一阙?快快写出来,让我等一睹为快!”杀人如麻的廉老爷子读完上阙,兽血沸腾了都,听得这祸害竟还做有下阕激动了不顾身份插言了都。
叶祸害面露难色道:“只是这下阕孩儿是以父亲为蓝本而作,未得父亲允许孩儿不敢妄自公开。
廉老头听得这下阕竟是专门为他而作,兴奋地搓着大手,老脸激动得通红,一双巨眼更是像在那牛血中浸过的鱼丸般,拍着他的肩头道:
“在坐的都是可以信赖的朋友,吾儿只管写来就是不需有任何顾忌。”
叶祸害露出个早知道你会这么说的表情,恭敬道:“那如此孩儿就献丑了!”在一众看客身前再次摆开架势,提笔急书,有了上次的经验教训除了两丫头和心急如焚的廉老头外其他人都不敢离他太近,深怕一不小心疏散不及,又中了他的化学武器!
‘长平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咸阳金殿。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叶祸害才放下笔墨,激动得不行的廉老爷子早已一把抢了过去,激动地合着上阙吟诵几遍,拍着他的肩头道:
“不错,不错,呵呵!如此就完美了,哎,吾儿这诗歌真乃说出了为父和千千万万大赵将士的心声啊,哈哈,好好,不愧是我廉门虎子,文武双全!”
叶祸害抹了抹额上的冷汗,恩,老爷子高兴就好,今晚可以少吃一顿‘竹笋炒肉丝’了。
“哎!这词是好词,可惜啊为何廉公子的好词却只能出自青楼楚馆?难道公子只能在那处才有灵感嘛?”野猴子阴测测地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看着老爹的脸色微微一变,这祸害心中那个恨那,直想冲上去将这老头给掐死,然后倒上一箱化尸粉,丢进抽水马桶,冲到太平洋去,妈的,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这不竟给老娘添乱嘛!
好在这祸害也不是省油的灯,装模做样地大笑两声掩饰心中的愤怒,幽幽一叹道:“自古温柔乡就是英雄冢,廉某就是在那‘冢’中死而复生才有所顿悟写下此曲,想先生才高八斗定然亦有此番感悟!”
廉老头默念两边‘温柔乡是英雄冢’忽地哈哈一笑道:“难得我儿能看通看透此点,看来你此去翠红楼还真是利大于弊啊。”
叶祸害还在心中腹诽怎地会有这种鼓励儿子逛妓院的极品老爹之时,廉大相国冰冷的话语又再次响起:“不过此种烟花之地台儿下趟定不可再去,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若然再然老夫知晓……”
“父亲大人请放心,孩儿并非留恋烟花之人,此去亦只为赵虎的心愿不为其他!”没事谁去那种地方啊,老娘又不是百合,靠!
在廉老头的追问下这货遂将赵虎与湘莲的故事添油加醋地娓娓道出,亦顺带将买下莫仙儿假扮的丑女一事合盘脱出,不过和赵德私底下达成的协议当然不会说出来啦。
赵甄见这祸害去翠红楼并非为了寻花问柳,又有张龙赵虎和小湘莲这铁一般的人证自是放下心来,对于他新收回来的丑妞更是不放在心上,既然这么丑的女人珀台哥哥也能收回来做丫鬟可见自己这未来夫婿定是个守正不阿关心下属又极富同情心的好男人呢,芳心一时转忧为喜雀跃不已。
鄯善这暴力妞听完整件事的原委也暗暗松了口气,同时也为自己的无理取闹感到了一丁点的内疚,虽然只是丁点,但对于这专横跋扈的小妞来说也是相当难得了。
叶祸害见两件麻烦事就这么揭过,心下欢喜,继续打铁称热讨好老爷子道:“孩儿虽做得此曲,奈何阅历尚浅,还未曾为此曲命名,恳请父亲大人赐名!”
廉大将军灌了口贵州土酒,夹块肘子肉丢进嘴里,美孜孜地咀嚼着,捻须笑道:“在座有众位高贤在场,何用的着老夫来命名,不若我们就请邹先生来为此曲命名好了,呵呵!”
邹衍是什么人?那是天下第一大神棍啊!神棍最擅长的是什么?察言观色忽悠人呗,眼下只要不是瞎子聋子就可看出听出廉老头对这祸害的提议极为心动,说请邹衍命名不过是走个谦虚的虚伪过场而已。
皱神棍可还没2b到那种天痴的级别,闻言忙推辞道:“此事万万不可,此曲是由令郎以你父子二人为蓝本所作,这文章嘛,也该由你父子二人经手才是,况且我等皆非如廉相般纵横捭阖的无敌上将,取的名字必然过于柔弱有碍此曲的英雄霸气,故提名的重任非廉相莫属!”
众人忙齐声附和,盛赞廉老头的英伟功业,反正拍马屁又不用花钱,一个两个死命的说到,差点没把廉老头拍晕过去,叶祸害则向邹神棍递去一个赞赏的眼神,乐得这老神棍跟个害羞的小姑娘似的涨红了脸。
廉老头再虚伪地谦虚几句,接过丑妞递上来的纸笔,沉吟良久,霍然起立,再灌一口土酒,撸起袖子,红着老脸,唰唰几声,在叶祸害写的那诗上方写下苍劲有力的两个大字‘虎贲’
众人见后尽皆称善,或赞其取名立志高远,或赞其书法精湛,直至最后传到末席处的廉大官人手里,这货摇头晃脑地看了半天,忽地又爆冷门道:“不妥,非常不妥!”
一众宾客满头黑线地看着这货,你丫的有病呢,没事有事老来败老爷子的兴致作甚,随便赞两句不就了事了吗?
廉老爷子笑嘻嘻的老脸也阴沉下来,摆着一副邪恶大叔的伪善笑脸道:“哦?我儿有何见解到是说出来让为父和诸位参详一二!”
叶祸害见逗得众人差不多了,咧开一个先天痴呆者独有的笑容,露两松黄的门牙,傻啦吧唧地道:“这诗是好诗,名更是好名,可惜啊,可惜……”
众人见他语言前后矛盾却又卖关子,可偏偏又被他逗起好奇心,赵德那货最是奈不住抖抖满身的肥肉道:“妹夫且莫要卖关子,有啥子话快说,休耍弄我等。”
叶祸害满意地欣赏完众人的表情,最后目光定在笑嘻嘻的丑妞身上,嘿嘿一笑道:“这位姐姐笑的如此开心定是猜到了本公子的玄机,不如就请你来为大家一解疑惑吧。”
莫仙儿闻言先是呆了一呆,旋明白过来这祸害是在给自己创造在老爹老娘面前建立良好影响的机会,心下大喜,仍用出对付赵德惯用的伎俩装憨道:“小婢要是说了,公子且不可生气,更不能在事后借机刁难奴家啊!”
廉老头喜滋滋地抿了口酒,拍着胸脯道:“呵呵,姑娘只管说,老夫保证犬子事后绝不为难你。”
莫仙儿乖巧地向廉颇依了个万福道:“多谢老爷,有老爷这句话小婢心里就有底了。”接着又对着叶祸害露出个紧张兮兮的可怜样道:“那……那少爷,小婢可就说了啊!”
叶祸害无奈地朝这女王级的表演艺术家笑笑道:“姑娘但说无妨!”
莫仙儿装模做样的看了半天才吱吱呜呜道:“小女子虽识字不多不明白这其中的深刻含义,但放眼望去,这整张画,哦不,是这副诗歌题上那两个字写的非常好看,让小婢一看就觉着喜欢,可底下那些字嘛就……”
“哈哈……姑娘说的极是!孩儿便是这个意思!所以想请父亲再次提笔重录一副,使人装裱后方能完美无缺!”叶祸害哈哈一笑说出了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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