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都重新坐下后,蒋劲这才给朱涵介绍起了众人的身份,跟朱涵心中的猜想一样,那位公子哥是涿县当地名门望族侯家的长公子,亦是公孙瓒的便宜大舅哥,而那位一看就不好惹的年轻人就是公孙瓒的从弟-公孙越。
公孙越气质出众,让朱涵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如此人物光看外表都知道是一员悍将,由此可见他那兄长-公孙瓒,又将是个怎样的豪杰,一时间,朱涵开始在心中臆想起来。
他从不看轻任何人,别说是青史留名的人物,哪怕是些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朱涵都不见得能降得住人家,况且还是公孙越这种大军阀的弟弟,朱涵就更加不敢怠慢。
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他们一方有意结交,企图待会儿砍价成功,一方刻意迎奉,意欲为将来拉个助力,几人之间也算是相谈甚欢。
“咳咳,在下刚从蒋县令口中得知了朱军候的傲人战绩后,顿时惊为天人啊!本想亲自去雁门关一睹朱军候的风采,奈何这几日诸事缠身,实乃心中一大遗憾,没想到今日却在这涿县衙门里见到了朱军候,真乃三生有幸啊!”
公孙瓒的大舅哥-侯杰见这闲话也聊得差不多后,就准备切入正题。
“在下何德何能啊!我又不是长了三头六臂,这下让侯公子失望了吧?”
朱涵打着哈哈应酬道。
“此战扬我大汉军威,朱军候之战绩足以载入史册!”
公孙越嘴笨,这张口闭口都是这么几句,他从军多年,性子耿直,不喜欢这种相互吹捧的场合,虽想率先挑明来意,但又怕让自己等人陷入被动,来之前侯杰可是跟他再三交代,一切听从侯杰的吩咐,无奈之下,他只好频频向侯杰使眼色催促。
“呵呵,在下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可不敢在公孙将军面前献丑,公孙将军你就别笑话在下了!”
公孙越的武艺或许不如典韦他们,但他身上的那股军人气质却是尤为出众,其一言一行显得特别干练,让朱涵看了心痒难耐,恨不得当众挖起公孙瓒的墙角。
“听闻朱军候你经此一战过后,部下损失过重?不知可有此事?”
侯杰先是用眼神示意公孙越稍安勿躁,随后笑问道。
“不错,在下此番前来涿县,正是为了招募兵勇而来,最好是会骑马的青壮!”
朱涵知道正戏来了,当即给他们吊了下胃口。
“哦?依在下所知,朱军候你麾下多是步卒啊?怎么这次要来招募骑兵?”
侯杰笑问道。
“实不相瞒,当初雁门关外的那一战,我部虽然损失惨重,但也缴获颇丰,特别是战马,足有上千匹,所以在下此番来涿县,只为招募骑兵,步卒就不考虑了!”
朱涵笑着解释道。
“啊呀!我幽州男儿大多都会骑马,朱军侯你想要招募骑兵的话,应该不难,但也需花费一些时日,在下家族久居涿县,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还算是有点声望,不如这样,由在下出面替朱军候你招募骑兵,不出三日,必定招满朱军候你所需的数量,而且保证各个都是
上马能战,下马亦能战的好手,如何?”
侯杰的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他与公孙越对视了一眼后,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呢?让侯公子你操心又操肝的!在下多过意不去啊!”
朱涵不答应也不拒绝,他就是要等着侯杰先说出口,毕竟这接下来所谈的买卖可不小。
“朱军候此言可就见外了啊,咱们一见如故,虽不是亲兄弟,但胜似亲兄弟,你就别担心了,此事就交给在下吧!”
侯杰拍着胸脯大包大揽地笑道。
“既然如此,那小弟就先行谢过了!”
朱涵嘴角微微一翘,暗道,这侯家果真不是一般的家族,能在公孙瓒未发迹之前就招为女婿,可见他们的眼光独到,现在与侯杰攀谈下来,朱涵又发现人家不止眼光好,连手段都用得颇为高明,不过他朱涵也不傻,这种事情肯定不会率先提及,若是唤作寻常小年轻的话,恐怕此刻早就感恩戴德,主动献上战马了。
“额?”
虽然早就从蒋劲口中得知朱涵老练,但他侯杰也没想到这货居然会如此老练,简直就是老练得令人发指,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能闭口不谈战马的事情,哪怕是稍微提及一小点,他侯杰都自信能见缝插针,把话题给引到战马上去。
其实侯杰能忍耐到现在,也是打着能不能从朱涵手里弄来一些免费的而已,现在看来,想让人家免费送是不可能的了。
“朱军候,实话跟你说了吧,今晚上这顿饭,可不单单只是为你接风洗尘的!”
公孙越实在是憋不住了,他直接开口说道。
“哦?那在下就洗耳恭听公孙将军的来意!”
朱涵微微一笑,回道。
侯杰苦笑着瞪了公孙越一眼后,抢先说道:“公孙越这家伙在军营里待惯了,喜欢直来直去,若是有唐突之处,还望朱军候海涵啊!”
“无妨,在下也是带兵之人,深知军人脾性!”
朱涵随意地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介意。
“咱们今晚借蒋县令之手设宴宴请朱军候,这一来是想瞻仰一下朱军候之风采,二来,自然是想与朱军候你交个朋友,这三来嘛,也是想看看能不能与朱军候你做一笔买卖!”
公孙越的率先出声,彻底打乱了侯杰的节奏,一下子就让他陷入到了被动当中,这下不得不率先提出交易的意向。
其实在座的人都不傻,白天的时候,蒋劲就跟他朱涵提过这么一嘴,现在又见侯杰跟公孙越作陪,他哪里还看不出来这几个货在打他手中战马的主意。
“呵呵!侯公子你这说的是哪里话!咱们现在是见也见过了,朋友也交了,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是不是该说说你们的那个买卖了?”
朱涵呵呵一笑,说道。
“我们听闻朱军候你手里有多余的战马,不知可否卖一些给公孙将军?”
见朱涵都这么说了,侯杰也就不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哦?想要买马啊?不知公孙将军打算购买多少?”
朱涵眉头微挑,问道。
“一千匹,价钱不是问题!”
说公孙越是急性子,这事一点都不假,朱涵才问了这么一句,他就急不可耐地回道。
朱涵有些好笑的看了看公孙越后,又朝侯杰看去,静待侯杰的答复。
“不知朱军候可否割爱?卖与我们?”
侯杰此刻除了苦笑以对外,别无他法,谁叫他摊上了这么一位搭档,真的是气不死人不偿命啊!
“一千匹啊?也不是不行!”
朱涵摸着晗下短须沉吟了片刻后,疑声问道:“不过,你们能拿出多少钱来?”
“不知朱军候你打算卖价几何?不妨先说出来,价钱的话,都好说,好说!”
见公孙越还想充胖子后,侯杰连忙狠狠地蹬他一眼后朝朱涵笑道。
“正所谓亲兄弟都还要明算账,价钱自然是要公公道道,在下手中的那批战马可是刚从鲜卑人手中缴获而来,正值膘肥体壮的时候,二十万钱一匹卖你,对咱们两家都不亏待!”
朱涵装模作样地说道。
“什么?”
公孙越闻言一惊,气得鼻子都歪了,他气冲冲地说道:“寻常上好的战马,一匹最多价值十万钱,朱军候你这一开口就要二十万钱一匹?真当我们人傻钱多好骗啊?”
“看你这话说的,你们想买战马,而我手中又正好有一批,一个愿买,一个愿卖,买卖不成仁义在嘛!而且这让喊价也是你们让我喊的,这下怎么就变成我骗你们了?”
朱涵冷笑一声,听了公孙越的这句话后,他又对公孙越的看法有所改变,暗道,这家伙还不如典韦呢!难道不知道这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个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他一来就把价钱给喊低了的话,那这买卖还怎么做啊?
侯杰现在很后悔为何要带着公孙越这个愣头青来,这种常见的场面在他眼里就变得不常见了?还冒出个骗人?这不是把人家朱涵给往死里得罪吗?他这是来谈生意的还是得罪人的?
“朱军候切勿往心里去啊!公孙越就是这么一个德行,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侯杰连忙出面当着和事佬。
“是呀,是呀,这买卖不成仁义在,大家伙都得高高兴兴的!”
就连蒋劲都有些头疼公孙越这个混小子了,本来他不打算掺和此事,现在看来,他不得不出面缓解一下双方的关系。
“没事,没事!”
朱涵起身,笑道:“既然买卖做不成了,那在下也就告辞!多谢蒋县令的款待,待他日蒋县令你去到代郡,在下必当盛情招待。”
“哎呀,朱军候你这是何意?今晚是本县专门设宴为你接风洗尘的,这饭都还没吃完,你就要走了?还说你没生气?”
蒋劲连忙起身挽留道。
“是呀,是呀,咱们有事好好说嘛!既然朱军候你都喊价了,那便说明是真心诚意地要跟我们谈这笔买卖!”
侯杰也跟着起身,陪笑道:“在下都还未还价呢!难道朱军候你就不打算听一听在下的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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