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在这样的战场上,颜良所起到的作用实在是太大了!”
看着士气跌入谷底的己方喽啰,严豹咬了咬呀,恨声道:“不能再跑了!颜良麾下的骑兵气势已成,再跑的话,恐会被人家给逐一吃掉!”
“严豹,你在想什么呢?为何不跑?”
见严豹停了下来,韩青惊慌地喊道。
“要跑你自己跑,本将不跑了,本将要在这上台山脚下灭了他颜良!”
严豹眼神阴郁,打量了一下前方的战场后,朝左右高声道:“李狼、山牛,你两各带五十名铁甲军从两边合围过去!本将带一百铁甲军从中路逼上,今日咱们就要让颜良看看,战场之上并不是单靠个人勇武就能打赢的!”
“诺!”
李狼、山牛二人连忙应诺,随后各带着五十名铁甲军一左一右合围,企图把颜良他们给困死在阵中。
“哈哈....”颜良杀得兴起,哪里看得出来这是严豹布的阵,当下提着大刀就埋头钻了进去。
‘啊呀!’
可刚冲进来,颜良就发现不对劲了,只见四周均是严豹的手下,他们正在不断压缩颜良的活动空间,准备把颜良给困死在其中。
铁甲军,顾名思义,人人身穿铁甲,虽然在移动上宛如蜗牛,但在防御上却是皮糙肉厚。刚开始颜良还能砍翻几人,可他身陷重围,也要提防向他不时刺来的刀枪。
人一旦分心,就会露出破绽,饶是颜良这种武艺出众的汉子,面对如此情形,也被打得手忙脚乱。
“啊!”
颜良猝不及防,被人在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疼得他哇哇大叫。
“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把你们全给杀了。”
气急败坏之下,颜良就像是一头发疯的公牛,不断攻击着四周的铜墙铁壁。
“颜良,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人群外,负责指挥调度的严豹见颜良似乎是失去了理智,当即咧嘴一笑,准备来个火上浇油。
言语一落,便见严豹弯弓搭箭,朝着颜良就是一箭射去。
“可恶,严豹小儿,可有胆与我单打独斗?缩在后面放冷箭算什么本事?”
颜良忽然感觉一道劲风袭来,手中长刀顺势一撩,正好磕飞了那支弓箭,他抬眼看去,见严豹还在保持着射箭的姿势,气得那是哇哇大叫,恨不得直接飞过去与严豹死斗。
“哼,还不错嘛!这样都能让你接下本人的弓箭,你想要单打独斗?好啊,本人就站在这,你有本事就打过来。”
严豹的本意就是要让颜良分心,好一举拿下,当即逞起了口舌之利。
“混蛋,可恶,混账东西!我颜良势杀你!”
颜良恼怒,可他也是险象环生,就这么会儿功夫,他的身上又平白添了几处伤口,虽然不深,却让颜良觉得这是在对他的侮辱。
就在这时,马闯终于带人杀到,二三十骑的冲击力让铁甲军招架不住,瞬间就撕开了一个口子,让马闯杀到了颜良跟前。
“颜统领
,这会儿不是逞英勇的时候,赶紧随我杀出去再说。”
马闯不比颜良,他的攻击只能击退铁甲军,却不能伤人家分毫,情急之下,马闯急声劝道。
“好,我们一块杀出去!”
若是有活路,颜良也不想死在这里,他点头应了一声后,提着长刀就朝刚才的那个口子率先冲去,颜良为箭头,一路横冲直撞,最终还是被他们给杀出了重围。
“严豹小儿,我颜良还会回来的,你小子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
临走之前,颜良还不忘留下一句狠话。
见颜良他们扬长而去,牛山与李狼二人还欲再追,却被严豹给出声叫住。
“行了,别追了,赶紧来打扫战场,救治受伤的弟兄。”
身在最后面的韩青见严豹不派人追击,气得他脸色发青,挤过人群走到严豹面前指着鼻子骂道:“严豹,你这个胆小的懦夫,颜良都成了丧家之犬,你为何不派人继续追击,斩草除根?”
“我胆小怕事?哼,”严豹冷笑一声,不屑地回道:“也不知刚才是谁被吓得抖抖索索?”
“你!严豹你胆小怕事,三百人的队伍却被颜良他们区区数十骑杀得人仰马翻,折了百十人不说,刚才的局势多好,本可以困死颜良并斩杀他,就是因为你,才让颜良给跑了,平白折了这么多的人手,在下怀疑你有纵敌之嫌,等到了王爷那里,在下一定会向王爷奏明此事,治你个作战不利之罪。”
韩青脸皮微微一抽,眼中的尴尬一闪而逝,随之却变成嫉妒怨恨,只见他咬着牙,阴狠地说道。
“随你!”
严豹懒得跟这个公子哥解释,刚才口子已开,他若是强行留下颜良的话,那他麾下这二百铁甲军绝对是要折损过半,这可不是严豹可以看见的,也不是刘续想要得到的结果。
“好,好,好,好你个严豹,你就等着被王爷怪罪吧!你这个胆小怕事之徒!”
韩青气得牙痒痒,他指着严豹骂道。
严豹只是微微皱眉,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好把韩青给怎么样,随之选择了沉默。
“说话啊?怎么不说了?”
“你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依我看你就是个废物,我虽没上过战场,兴许都比你指挥得好。”
“怎么样,被我给说中了吧,你就是个废物,也不知王爷到底是看上了你的哪一点,等我回到王府后定会让王爷撤了你的职,依我看来,就算是条狗,也比你指挥得好。”
见严豹不说话,韩青登时来了劲,只见他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言语之间,更是言之凿凿,要让刘续换了严豹。
“混账,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这般与我们二当家的说话。”
“你这瘦猴子是不是想找打?”
李狼与山牛顿时不干了,纷纷出声为严豹打抱不平,山牛更是实在,只见他已经挽起袖子朝韩青走去。
“你…你想要做甚?”韩青见状后吓了一跳,小脸惨白惨白的,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可是…可是韩…韩青,你…
你想要…想要做甚?”
“嘿嘿!你刚才不是挺能叫唤的吗?怎么?不敢叫了?”山牛提着韩青的衣袖,把人提到自己面前,狞笑道:“再敢犬吠,小心你家牛爷爷我宰了你。”
“恶心,这就吓尿了。”
突然间,山牛闻到一股尿骚-味,连忙朝韩青的裤裆看去,只见韩青已经被他吓得屎尿齐流,那些腌臢不堪的东西顺着裤管淌到了地上。
霎那间,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山牛厌恶地把韩青给丢在地上,在鼻前扇着味道,隐隐作呕地骂道:“恶心死人了!”
“你…”
韩青此时悲愤交加,他觉得严豹丝毫不给他面子,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出丑,颜面尽失,扭曲的心理让韩青认为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在跟他作对,所有人都看不起他。
“好,严豹,咱们走着瞧,不让你丢了这个二当家的位置,我就不姓韩!”
严豹本是抱着手看好戏,可韩青三番五次在众人面前扬言要自己好看,饶是顾虑重重的严豹也难免被他说得火气上头,只见严豹走到韩青面前蹲下后冷笑道:“你韩家都是秋后黄花了,真把自己当盘菜?信不信我现在就砍了你!”
“来呀,你砍呀,看你到时候见了王爷怎么交差。来呀,不敢吗?”
韩青气得破口大骂,伸着脖子在那骂道:“我现在就把脖子伸给你,你倒是砍呀?胆小鬼?怎么?不敢了?”
“噗!”
面对韩青这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严豹实在是忍不下去,只见他站起身来拔出腰刀就把韩青的人头给砍了下来。
“好,杀得好!”
山牛畅快地笑道:“这瘦猴子整日上蹿下跳的,尽不干人事,杀得好。”
“李狼,派人前往信都,立刻向王爷奏明此事,就说颜良已经投在朱汉三的门下,此番我们遭到颜良的偷袭,队伍损失惨重不说,就连韩青也战死沙场,为王爷尽忠了。”
严豹神色平淡,交代了李狼一句后,就去查看战场了。
“属下遵命!”
李狼连忙躬身应诺。
当天夜晚,撤退的颜良终于与朱汉三相遇。
“怎么,颜良兄弟你挂彩了?”
朱汉三他们刚搭好营帐,就听见手下来报,说是颜良他们回来了。
朱汉三本就期待颜良他们成果,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赶往颜良他们休息的地方,刚一进来,就见十余名马家子弟正在那疗伤,不少人的身上缠满了绷带,更有甚者已经裹成了个木乃伊,就连颜良,其身上也是挂了彩。
“唉,说来惭愧,要不是马兄弟带人及时解救的话,我颜良估计今天就要折在上台山脚了。”
颜良不好意思地回道。
“只要人没事,就好,只要你们都还好好地活着,本官就心满意足了,这次吃了亏,咱们下次再找回场子便是。”
朱汉三心疼地扫了一圈四周的骑士,看这样子,四十名的骑兵小队,一场下来就伤亡过半,不过朱汉三也不会在颜良面前流露出这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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