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匪首郭大贤已被在下擒住!该如何处置?”
就在朱汉三愣神之际,管亥已经提着昏迷的郭大贤来到跟前,只见他把郭大贤给随意地丢在地上,瞥了眼身后那群噤若寒蝉的土匪后,轻笑道。
“啊?”被这么重重地摔了一下,郭大贤都还没有醒过来,管亥见状冷笑了一声上前直接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顿时,一声犹如杀猪般的惨烈叫声从郭大贤的口中冒出。
“你...你们...”
清醒过来的郭大贤双手杵着地,先是扫视了一圈四周众人,见大家都是不怀好意地看着他,随后又看到了人群外抱头蹲着的手下,郭大贤登时没了刚才的豪气,结结巴巴地问道:“那...那个,朱...朱大人,小的有...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您老放...放过小的这一次吧!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与您老作对了,那...那些马匹就权当小...小人孝敬您老人家的,你看如何?”
郭大贤哭得那个伤心啊,本来以为此行能一雪前耻,现在看来自己却沦为了别人的板上鱼肉,要任人宰割了。
“好歹也是个长了百八十斤肉的汉子,怎能哭得像个娘们?给某家闭嘴!”
管亥厌恶至极,接着又是一脚踹在郭大贤的脸上,骂道:“再哭老子就刮了你!”
“不哭了,不哭了,小人不哭了!”
对于管亥,郭大贤是怕得很,能一招把自己放翻的猛人谁敢不怕,这一脚哪怕是踹掉了郭大贤的两颗门牙,他也只能捂着嘴摇着头,一脸惊恐地看着管亥。
这滑稽的模样在朱汉三等人看来太过好笑,人人皆是仰头大笑,是为发泄心中的不快,亦是高兴此战的胜利。
“郭大贤,你老实告诉我,这些马匹你是从何人手中得来的?”
郭大贤不过是个占山为王的小混混,朱汉三可不相信这种人能有钱买到四五十匹骏马,更别说还是可以上战场的战马了,看着那一匹匹战马,朱汉三的心头很是火热,暗道,若是自己能套出这些战马的来源,那今后肯定要搭上线。
“这...”
郭大贤有些害怕,小声回道:“大人,不是小的不说,是小的实在不敢说啊,小的若是说了,他们会杀了小的一家人的。”
“哦?你怕他们?难道就不怕我们了?”
管亥有些好笑,单手提着大刀就架在郭大贤的脖子上,冷笑着威胁道:“你若是此刻说了,或许能保留一命,若是不说,那可就别怪管某的刀利了!”
“我说,我说!”
感受着死亡的威胁,郭大贤哪还有刚才的犹豫,连忙点头哈腰地说道:“是信都城安平王刘续卖给我的!”
“什么?”
朱汉三万万没有想到,这在暗中资助郭大贤为非作歹的人居然会是安平王-刘续,想着想着,朱汉三的嘴角微微上扬,只觉得这件事越来越有趣,好像安平国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太平,先有经县的县尉张风让族人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后又撞见了这么一件事。
不过为了防止郭大贤故意骗他,朱
汉三还是决定先诈一诈这小子,当即双目一瞪,历喝道:“胡说八道!安平王是何许人也?他也会做出这种事情?你小子简直就是信口雌黄,狗嘴里吐不出半个真字,来人呀,拉下去砍了!”
管亥闻言后,眼睛微眯地看了朱汉三一下,随即提着郭大贤就要往外走。
“别啊!”
“我说的都是真的!”“大人啊,我说的都是真的!”
“小人断然不敢欺骗大人,小人刚才所言句句属实!”
见被管亥这位恶汉提着就要动刀,吓得郭大贤肝胆皆颤,魂魄都快冒出来半截,连忙哭爹喊娘地求饶。
“呱糟!”
管亥听得心烦,一拳打在郭大贤的脑门上,这才让场面平静了下来。
“管亥,你把他杀了?”
见郭大贤一动不动,朱汉三还以为管亥下了死手,急声问道。
“没有,只是昏死过去罢了!”
管亥咧嘴一笑,挠着头憨笑道:“这家伙太烦人了,那声音就像破锣嗓子,听得人心烦意燥,我这才让他安静安静!”
“哦!”朱汉三松了口气,转头看向张辽问道:“文远,你觉得这小子刚才说的,是真是假?”
“十有八九是真的!”
张辽面色复杂,这件事情对他的冲击太大,若是别人的话也还能理解接受,可刘续是什么人,那可是汉皇后裔,真真正正的汉室子弟,这样的人做出这种事情,就难免会让张辽更加看淡有些事情。
“管亥,你觉得呢?”
朱汉三点了点头,抬头询问管亥的意思。
“都尿裤子了,他还敢说假话?就他这小胆?我估计也是真的。”
管亥扇了下郭大贤的后脑勺,不屑地回道。
“此事你们就权当没有听过!切勿对外人谈及!”
朱汉三捉摸了一番,交代道。
“属下遵命!”
张辽抱拳应道。
“某家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管亥淡淡地回道。
“大人,如今这上台山的匪首郭大贤已被擒住,那我们何不趁此机会一举拿下上台山这个匪窝,肃清县治!”
张辽提议道。
“呵呵,文远的话不错,但咱们也不急于一时!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返回经县,然后在年关前召开拍卖会,此事等年关过后,好好谋划一番再行动也不迟!”
朱汉三眼神闪烁,笑道。
“大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郭大贤被擒,上台山定是一片散沙,正好是我们出击的最好时机,若是上台山的匪盗重新选出新头领的话,那这郭大贤就没用了!还请大人三思!”
张辽急声劝道。
“上台山哪怕是没了郭大贤,也还有二当家,三当家,匪众数百,我们人就这么多,拿什么跟人家打?正如文远你说的,此时或许真的是个绝佳时机,但我们也只是占了个天时呀!地利,我们没有人家熟悉地形,人和的话,我们就更不知道那些匪盗背后还站着什么大人物了!所以,此事稍
安勿躁,得循序渐进才是!别到头来匪盗没有剿灭,还惹了一身骚。”
朱汉三苦笑连连,耐着性子跟张辽解释了一下这其中的关键。
“志才不是已经招募够了三百兵勇吗?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张辽还是有些不死心,那些人情世故,弯弯绕绕他闹不明白,也不想去明白,单单只从军事角度上来说,这次绝对会是一个绝佳的战机。
“文远心意,我甚是明白!可这个世道,凡事不能做得太绝,也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朱汉三拍了下张辽的臂膀,轻笑了一声后就走出人群来到那群战马面前,笑道:“文远,那些事等过后再说,你先来看看,中意哪匹马!我送你了!”
“大人,此番缴获马匹总共四十六匹,小人已经全部检查过了,全都是被阉割过的草原公马,应该是从草原卖到咱冀州的!”
一名护卫见朱汉三来看马,连忙上前说道。
“哦?马三你还懂马?”
朱汉三微微一愣,看着眼前这位其貌不扬的护卫打趣道。
“小人是幽州人,自幼就接触过草原骏马,这相马之术只是略懂一二!谈不上有多懂!”
马三谦虚地回道。
“哦?那你来说说,咱们这次缴获的这些马好不好,能不能上战场,你刚才为何说这些马都是被阉割过的,这阉割不阉割的有没有什么区别!”
朱汉三顿时来了兴趣,抱着手笑问道。
“那小人就献丑了,这就给大人你说上一说!”
一说到马匹,马三比谁都更兴奋,只见他指着一匹战马说道:“大人你看这匹马身躯粗壮,四肢坚实有力,体质粗糙结实,头大额宽,胸廓深长,腿短,关节、肌腱发达,但它体型不大,这就是草原马的基本特点,经过调驯的草原马,在战场上不惊不诈,勇猛无比,历来都是朝廷优先选用的军马;”
“小人刚才也全都检查了一遍,这四十六匹马皆是出自北方草原的骏马,年岁都在三到四岁之间,而且已经调训过了,只要配上合格的骑士,大人你便能拥有四十六名骑兵,至于大人你说的阉割区别,其实也要看马儿的用途,若是用来拉货赶路,配种的话,那就没必要阉割,若是用作战马,那就一定要阉割的,马儿有灵性,它们会发-春,若是不阉割的话,等到了战场看到那个...其它母马的话,它们或许会不受主人控制,做出一些其他的举动出来,从而影响战局!”
“况且我们汉朝与北方的游牧民族关系恶劣,这些年时常侵犯边境,他们卖给我们的战马也全都是阉割过的,为的就是防止我们汉人配种,在内地驯养战马,不过有门路的话也是能搞到还未阉割过的草原马,而且经过阉割的战马性格温顺,服从主人命令,更有利于上战场作战。”
“啊呀!”
朱汉三听得目瞪口呆,待马三说完后他连忙回过神来,拍着马三的肩膀笑赞道:“马三你可是位人才啊!那今后这四十六匹战马的驯养就全都交给你了,等回到经县我让志才城外划出一地专门用来驯养这批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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