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汉三,老夫即便是做鬼也不放过你。”
虽然还未动刀,可张三已经脑补一遍自己即将面临地惨状,在那一边挣扎,一边咒骂。
“文远,去把他的嘴给我堵了,四肢打断,免得元福兄弟不好下手。”
朱汉三也不理会张三的话,朝站在一旁的张辽吩咐了一句。
即便是现在张三肯说了,朱汉三也得先让周仓割他个几十刀再听,这一来,也可以在周仓这群人中立立威,二来,也好锻炼锻炼自己的承受能力。在他看来,反正是对待敌人,没必要心存怜悯,人家都准备来杀他了,他肯定要所有表示才对。
“诺!”
张辽闻言上前。
见朱汉三如此狠辣,四周的护卫们皆是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他,丝毫不敢出声打乱这难得的宁静气氛。
“元福兄弟,你怎么还不动手?难道也有让元福兄弟害怕的场景?”
一阵忙活过后,所有人都眼睛直鼓鼓地看着周仓,见他半天不动手,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朱汉三连忙催促道。
“催什么催,我这就动手!”
周仓恼怒地拍了下脑袋,提着匕首就走到张三跟前,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割下一块血肉,旁边的人见状后,连忙提着烧红的烙铁印了上去。
‘滋滋...’
焦臭地味道随之散发出来。
张三疼得瞪目欲裂,身子不断扭动。
随后周仓手起刀落,片刻间就割下张三的数十块血肉,此时屋子内已经飘荡着浓郁地烤肉味,再看张三,前胸已经没一块好肉,坑坑洼洼就像是放大了无数倍的挤螨虫现场,看到众人浑身发麻,朱汉三更是不堪,面色发白,冷颤不止,全身上下起了多少鸡皮疙瘩,刚平复下去,又起。
‘呜呜呜.....’
张三已经疼得受不了,朝着周仓不是点头就是眨眼。
“朱掌柜,这货想招了!”
周仓看了好半天,这才大致猜出张三想要表达的意思,连忙转头朝朱汉三说道。
“这才哪到哪?继续啊,他想说什么我也不听!”
朱汉三咬着牙说道。
“唉,自作孽哦!”
周仓叹息了一声,提着匕首继续着他的工作。
又割了十几刀,张三再也忍受不住,疼得昏死了过去,朱汉三强忍着不适,朝张辽吩咐道:“文远,用水把这家伙浇醒,不行,用水太便宜他了,就用烈酒往他伤口上倒。”
‘嘶!’
所有人都看着心黑地朱汉三倒吸了一口凉气,张辽很快就找来一坛酒水正准备往张三倒去,却被朱汉三给伸手制止,只见他笑呵呵地说道:“文远啊,你这不行,怎么能全部倒了呢,得用布条蘸着一点点均匀地涂抹在他的伤口上,这样一来,还可以起到杀菌提神的作用,别到时候他得了破伤风还来怪我没照顾好他。”
“这...”
周仓瞪着一双牛眼,看着手段百出的朱汉三有点不寒而栗地感觉。
“诸位,这才哪到哪?别总是用那种眼神看我。”
其实朱汉三的内心也十分的不好受,但他必须这么做,
他要立威,要让那些企图害他命的人知道,他朱汉三也不是好惹的。
“啊!”
随着沾有烈酒的布条擦拭着伤口,剧烈的刺激让张三疼得大叫起来,就连塞在嘴里的臭布也掉了出来。
“朱汉三,有种你就立刻杀了老夫。”
张三满脸汗水,一双眼睛都快眯得看不见了,在那有气无力地低吼,就像是一头濒临死亡的野兽。
“张三,你还嘴硬?元福兄弟,你再给他来几刀提提神。”
朱汉三瞟了眼周仓,似笑非笑地说道:“元福兄弟,你那把刀太快了,要不换把钝的?那样割起来才有感觉不是。”
“文远啊!你提着酒坛在一旁候着,若是这老儿再昏过去的话,你就用酒给他提提神,咱们好好招待,总得让他慢慢享受不是。”
“我...我说....”
张三忌惮地看了眼周仓,又看了看在一旁虎视眈眈地张辽,就在周仓准备动刀之际,这位硬骨头终究还是败下阵来,苦涩地说道。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大点声。”
朱汉三咧嘴一笑,伸手放在耳旁,装模作样地喊道。
“老夫认栽了,老夫是张府的二管家,是老爷传信过来,让老夫在半道杀了你的。”
张三气得脸色一下白一下青的,咬着牙大声回道。
“你当我傻啊?这处村落一看就存在了数十年,难道你们把村中的其他老幼都杀了不成?”
朱汉三突然想到什么,眼神阴沉地瞪了张三一眼,轻飘飘地问道。
“这不过是我张府的一处据点罢了,老夫带人在此十余年,为张府积攒了不少钱财。”
张三冷淡地回道。
“哦?看来还真是马无夜草不肥啊,谁能想到经县豪门张家居然也做这样的无本买卖,十余年?不知得有多少人含冤死在此处。”
朱汉三从周仓手中接过匕首走到张三跟前,厉声道:“你们这种人,也配活在这个世上?平常遇不到也就算了,今日遇上了,那小爷我就替天行道一回,下辈子记着别再做这种事了。”
‘噗嗤!’
匕首没入胸口,滚烫的鲜血溅了朱汉三一身,此刻他毫不手软,也没有杀人后的那种恐惧,反而心中还生出了一丝快感,那种除去祸害的舒爽之感。
“你...你就这样把他杀了?难道就不怕他是骗你的?”
周仓一脸不解,急声道。
“是不是张风派来的,我无所谓啊,反正我又没那个实力报仇,等我有了实力后,还会在乎是谁做的?到时候全除了便是。”
朱汉三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转头看向周仓,咧嘴一笑道。
“你...说得对!”
看着一脸无害的朱汉三,周仓不知怎地,竟起了一丝害怕的情绪,他感觉朱汉三此时就像是一头被困的凶猛野兽,那种眼神看得他竟有些不寒而栗。
一夜无话,众人随便收拾了下就沉沉睡去,唯有朱汉三独自坐在院子,看着院子中新堆起的数十个土包,不知在想些什么。
随后的日子无风无波,一行人就顺利地进入到了司隶地界。
刚入司隶,朱汉三便感觉到这里生机勃勃,一点也不像冀州的死气沉沉,村落十余里就能看到一个,人口也更密集。
“还是天子脚下好啊,文远你看看这人口,若是我们沉香阁的生意能做到这里来的话,那还不赚翻了?”
朱汉三靠坐在车辕旁,与赶车的张辽打趣道。
“老板说的是,今后我们的生意一定能做到这里来,我相信老板。”
自从那天晚上过后,张辽对待朱汉三总是带有一丝敬畏,不像以前的大大咧咧,朱汉三也能察觉得出来,不过他却很乐意看到张辽的表现,在他看来,若是小弟对你这个大哥都无半点敬意的话,那你这个大哥也做得太失败了,平日里称兄道弟可以,但遇上事了,总得有一个人出来挑梁子,拿主意不是?
来到司隶,官道比之冀州更为宽阔平整,队伍的速度也随之更快,短短几日,朱汉三他们就赶到了洛阳,真正地天子脚下。
“朱掌柜,你是准备休息一晚,还是现在就去?”
周仓让人交付了进城费后,看向朱汉三问道。
“休息一晚吧,明日再去西苑。”
朱汉三此时还在感叹着洛阳城地雄伟,哪还有心情去理会其它。
不得不说,洛阳城不愧是首都,单单那巨大青石堆砌的高大城墙,宽阔的城门,只看一眼就令人望而生畏,就连守门的甲士都是披甲执锐,拿的装备也不是地方士卒所能相提并论的,从那些正排着队通过偏门进出的百姓样子来看,他们的生活也不是偏远州县所能相比。
但谁又能想到,这样的景况数年后将不复存在。
“好!那我们就入城找个地方下榻吧!正好马大哥也在城内办事,朱掌柜你说不定还能见到马大哥。”
周仓难得的笑道。
“马大哥?哪个马大哥?”
朱汉三微微一愣,此时刚入城,他的心思又被城内的车水马龙给拉走了魂,只是暗自嘀咕了一句这个所谓的‘马大哥’后,便不再纠结此事。
客栈不大,脾气不小,若不是周仓亮出特殊令牌,人家还不让进。
刚一进门,入眼一看,全是五大三粗的汉子们正坐在大堂内喝酒聊天,三五人一桌,七八人一堆,草莽气息扑鼻而来,朱汉三的打扮与这里的气氛有些格格不入,别说是朱汉三不自在,那些汉子们也觉得很不自在,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看了过来。
“哟,这不是周仓你小子吗?怎么有空来洛阳了?”
人群中很快就有人发现了周仓并高声打起了招呼。
周仓也笑着与众人回礼。
这时,一位青年走上前来,一双死鱼眼紧紧地盯着朱汉三看了半晌,这才转头朝周仓问道:“这人是谁?”
说也奇怪,自从青年一出现,其他人便纷纷转身过去,该干啥还干啥,似乎有些惧怕这位青年。
“唐老弟,我奉尊师之命,一路护送朱掌柜前来洛阳求官。”
周仓一板一眼地回道。
“哦?要当哪里的官?”
唐周见怪不怪,一边领着周仓等人上了楼,一边问道:“钱带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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