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非斯和天闲用来做交易的消息是有关吉塞尔的,作为玛雅人的另一支后裔吉普塞人,继承了玛雅先知能力的他们,得到了象征东方古文明的三块八卦铜镜,这是目前为止,创世三圣器中唯一一件在人间重现的神物。
虽然现在吉普塞人还无法使用,但如果落到懂得用法之人手中,那将是威力无穷的。
正好常恨手下就有这样一个人:无我上人。虽然他本是禅宗弟子,但对于这玄门法宝还是有些了解的。因此在常恨得到消息后,就对吉普塞人发动了毁灭性的攻击。偏偏习惯于流浪生活的吉普塞人在世界分领的时候又归入了常恨的领土中,现在常恨的手下已经将吉普塞人追的几乎无路可逃了,八卦铜镜落入常恨手中只是迟早的事,所以天闲才很着急。
创世三圣器是蕴涵着创世三圣经验和力量的法宝,如果被常恨得到,不说他可以通过八卦铜镜的力量影响很多即定的历史,甚至有机会进一步提升自身的法力。
而使的天闲再也没有能力阻止常恨的阴谋,因此这个消息对天闲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救人如救火,这种事是不能拖的。所以天闲命令血浪骑兵,金奴钱隶,食男饮女分出三路,去寻找吉塞尔的下落。
吉普塞人常年过着类似游牧的生活,所以即使实力和敌人相差悬殊,想要堵死他们那也是非常困难的。这样一来,给天闲的寻找也造成不少的麻烦。
当然了,人多好办事。很快,金奴钱隶就首先发来讯号,告知已经找到一部份吉普塞人的下落。
天闲带着铜镜,温柔和乌拉乌丝匆匆赶到,几个哆哆嗦嗦,衣衫蓝缕,拥有西域血统的男人正在金奴钱隶的包围圈中不住颤抖,眼中充满了绝望的目光,但却没有丝毫乞怜的表情。作为一个没有祖国的民族,这或者也是他们能存在的原因吧。
“你们不用害怕,我想找吉塞尔,我是他的朋友。”温柔带着微笑走近那些人。
温柔的笑容比起金奴钱隶那副嘴脸来自然是顺眼多了。几个狼狈的吉普塞人开始慢慢放下防备的表情,变得轻松起来。
其中一个看似最年长的人大着胆子问道:“你,你是谁?”
“我是温柔,这位是天闲。我们都是吉塞尔的朋友。”温柔柔声道。
“原来是族长的随从。真像,和族长大人说的一模一样,难怪族长大人说即使没见过天闲大人,也不会有人可以假冒。”几个吉普塞人大喜。
他们的话倒也有几分道理,天闲的真身是天外星神,又执掌着公正的黑暗法则,那种气质是任何人想假装都假装不来的。
几个吉普塞人兴高采烈地跑到天闲身边,拉着天闲的手问长问短,一时倒把温柔冷落在一边,不过听他们的话就有些不对了。
“那时候你跟随着族长大人到过不少地方吧?”
“听说你一直对族长大人忠心耿耿,族长大人一直都很想念你。”
……
“该死的。”虽然还不知道吉塞尔究竟说了些什么,不过天闲有预感,那信口雌黄的混帐肯定没说实话。
“你说什么?”天闲的自语声音很小,所以沉浸在绝处逢生喜悦中的吉普塞人没听明白天闲说什么。
“没什么,那吉塞尔现在在哪?”天闲问道。
几个吉普塞人看着天闲一眼,又看了看温柔,然后就走到一边,激烈地争论起来。
不一会,还有由刚才那个年长的吉普塞人走过来,对天闲道:“天闲大人,族长正藏身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我们愿意带大人去见族长,可是这些人……”说着他为难地看了看温柔和金奴钱隶这些人。
“没关系的,这位姑娘和你们族长关系非浅,他一定会见的。”天闲故意说的很暧昧。
“啊?哦,我明白了。”老人恍然大悟。
“那就请跟我来吧。”
“你干嘛故意让他们误会?”跟在老人身后,温柔恨恨揪住天闲的衣领质问道。
“我哪有让他们误会?你本来就是吉塞尔的半个师父嘛。人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嘛当爹是不成了,算吉塞尔半个干妈还是不成问题的。”天闲嘿嘿干笑。
“不要来这套。哼,回头再跟你算帐。”前面的几个吉普塞人觉得后面有些不对,所以好奇的掉过头来。
温柔只好暂时放开天闲。
跟着几个吉普塞人,他们虽然是普通人,但大半辈子的长途跋涉,使的他们的脚程并不慢。
大约走了两天的工夫,一行人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看城市中的建筑,在世界分领之前,这里应该是属于埃及的领土,远处还隐约看到一些矮小的金字塔式建筑。当然,矮小是相对与胡夫大金塔而言的。
刚进城时,天闲倒觉得这被常恨控制的城市并没有北斗七星说的那么严重,和以前所见的胡夫城基本没什么区别。
“站住!”当街便有人将天闲和温柔给拦住了,这是一群看上去就不像善类的壮汉,基本都是一副满脸横肉的德行。
说起来这也是不必要的麻烦,天闲因为怕金奴钱隶血浪骑兵这一大帮子怪物会惹来麻烦,并没让他们跟进城来。有些憨直的铜镜自然也被留在城外。
所以在别人眼里,他们这几个人就成了典型的老弱病残,不然那群凶神恶煞似的家伙跟着,谁会这么不开眼。
温柔美貌对这里的人确实充满了吸引里,得到了玛雅生命祭司的肉身,而作为玛雅文明延续的埃及文明,三大白金祭司都是美的极至。所以看到温柔的美貌后,就难免有人心动了。
“有事吗?”不等天闲开口,带路的吉普塞人已经很有礼貌地迎上去。
“滚开,老东西,这里没你的事。”壮汉中自然有带头的,一巴掌就把那老人给推开。
“你们想做什么?”温柔笑吟吟地迎了上去,一见温柔这副表情,天闲抬起的脚又落了下去,他可不想给温柔当炮灰使。
“我们自然想请小姐跟我们去玩玩了。”领头的壮汉色迷心窍,居然色咪咪地朝着温柔的胸部伸出了他肮脏的手。
温柔眼中寒芒一闪。笑容不变,只是微微挪了一下脚步,那壮汉就扑了个空。
“这里是大街上呢。”温柔露出一副娇羞的表情。
“对对,”壮汉哈哈大笑,“走。”带着一堆人,簇拥着温柔就走。
“哎!”刚被推倒的老吉普塞人想叫。
“没事,我们慢慢跟去看看就是了。”天闲摇摇头。
这会温柔是的动怒了,在这种时候,谁惹她谁倒霉,所以天闲故意慢腾腾地跟过去。
等到天闲终于赶上温柔时,那些刚才还志高气昂的家伙已经口吐白沫地倒在温柔脚下,温柔不屑地挥挥手,仿佛想拍去手上的灰尘似的。
“可怜。”天闲在心中默念,估计这些家伙在三年之类,见到漂亮女人都会阳痿。
“走吧。”不顾老吉普塞人的吃惊,天闲轻轻推了他一把。
“哦,是。是的。”想来此刻他的心中一定在为族长担心吧,不过又有些庆幸,至少这女人不是族长的敌人。
老吉普塞人将天闲和温柔带到一处埃及的古神庙前。虽然神庙已经很破旧了,但出入的人却不少,表情都是一脸虔诚。
神庙里,做巫师打扮的吉塞尔正在装神弄鬼,天闲也不去打搅他,一个人找了个角落坐了下去。
温柔就没这么安静了。
跟着人群凑到吉塞尔跟前,装神弄鬼的吉塞尔一眼就看到了温柔,他立刻就觉得眼前一亮:“这位小姐,我看你即将大难临头。如果没有本法师的帮助。恐怕活不过三日了。”这家伙还是没吸取教训,没事乱将各宗教的称谓教义胡拼乱凑,也不怕神佛怪罪。
“是吗?”温柔的笑容这会连那几个老吉普塞人都看出不对来了,那是笑里藏刀,真正的笑里藏刀。
吉塞尔却不知道死期将至,还在那大言不惭:“当然,不过法师一定会帮你的。”
“是吗,大师,你准备怎么帮我啊?”温柔在说大师两个字之前用的还是她那嗲的叫人骨酥的声音,后来已经变成当日风祭司的嗓音了。
“我的妈呀!”对这声音吉塞尔已经有了条件反射了,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从神坛上栽了下来。
“师父,您老怎么来了。看您老风采依旧,容姿依然。徒儿好想你啊。”说着说着,就哭着向温柔身上扑过来。
“滚开。”温柔一点都不客气地迎着吉塞尔的脑门就是一脑夯。
“哎呀师父,你又打我。”吉塞尔抱着头叫道。
“活该!”温柔板着脸,一点笑容都没有。
“好了,好了。有话到后面谈吧。”天闲打圆场,不然再这么下去。周围的这些人,眼珠都快被挤出眼眶了。
“天闲,你,你也来了?”吉塞尔有些心虚,他这族长也是靠坑蒙拐骗弄来的。
风祭司在吉卜赛人中,本就有着崇高的地位,自从三魔乱世,世界各地的局势都出现了无法预测的变化,吉普塞人就开始四处寻找风祭司这传说中的预言者。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一直以来,风祭司就和生命和希望祭司一样,早在四千多年前就死去了,一直出现在各地的风祭司事实上是由温柔所假扮,后来因为三星堆的变故,温柔继承了生命祭司的身体,风祭司自然也就从此消失了,所以他们找只找到了吉塞尔。
这吉塞尔以前就是个靠行骗为生的,几句话就把这些寻找他的吉普塞人长老唬的一愣一愣的,顺理成章地成了吉普塞人的首领。
当然,风祭司的下落总是要交代的。因此在说到三星堆变故时,他将自己的英雄事迹大肆吹嘘了一番,包括天闲在内的那些人也就都被他说成了配角。
说来也合该出事,吉塞尔别的能耐没有,识别古董珍玩还是有那么两下子,不知怎么被他在旧货摊找到三块拥有预言能力的八卦铜镜。
本来吉塞尔的占卜术那是差劲的很,可是利用这三块铜镜,他居然成功的占卜出一件关系到吉普塞人存亡的大事。从而使吉普塞人不至于在世界分领时遭受伤亡。
以吉塞尔个性难免要大肆吹嘘一番,于是麻烦也就来了。有人认出那可能是创世三圣器中的一样。常恨自然也打起了主意。
但是,任何民族都是不愿意向恶势力低头的。所以,吉普塞人便遭到了常恨的疯狂阻杀,为了不至于灭族,吉普塞人各自分散逃走,而三块八卦铜镜则分别被吉塞尔和两名长老携带。
吉塞尔确实很有骗人的天分,虽然天闲等人出现的很是蹊跷,但他很容易就蒙混了过去,还让信徒都先回去。他则带着天闲和温柔来到后殿。
这里和前殿就不能比了,虽然看起来破烂,但到处都是些价值连城的古玩,看来吉塞尔在这次搜刮了不少好东西呢。
“天闲,咳。”吉塞尔估计天闲已经知道了他扯的弥天大谎,难免不大敢面对天闲。
“我没心思和你计较那些事情。我想知道的是,那三块八卦铜镜究竟是怎么回事?”天闲开门见山地道,创世三圣器是属于创世三圣的,既然三圣都已经返回了永恒岩。那三圣器应该都被带回去了才是,怎么可能还留下一样。
“这个……”吉塞尔犹豫着道。
“什么这个那个,快拿出来。”温柔依然是用的风祭司的声音。
“是,是,师父。你别发火,别发火。我这就拿出来。”吉塞尔几乎是条件反射地道。接着果真转过身,在角落里掏了一阵,摸出那块为吉普塞人带来灾祸的八卦铜镜。
“嗯!”不用看,天闲就知道不对,那铜镜上的灵气少的可怜,怎么可能是创世三圣器?
等到吉塞尔将铜镜交到他手中,天闲不禁摇头,这分明是当日他寻找三大魔器钥匙,用祥云做成的三块铜镜之一。
“怎么了?”温柔问道。
“这不是创世三圣器,它只能再用一次了。”天闲不想让温柔知道因为自己当日粗心,忘了将三块铜镜毁去才造成这场无谓的争端。
“什么?”吉塞尔一脸苦相:“那我不是白忙了。”本来常恨也不是想抢的,曾许了他不少好处,早知道就换给常恨算了。
“那只能怪你自己不好。你不去找吉普塞人历代相传的塔罗牌,却想走捷径,而弄来什么东方的八卦镜,能活到现在已经算你命大了。”温柔不客气地道。
“我,我哪知道。”吉塞尔一直都臣服在风祭司的淫威下,这已经成了一种条件反射,所以尽避温柔有着一副让任何人怦然心动的容貌,在他眼里,却是如见蛇蝎。
“在我们东方修行者中有这样一句话:天机难测。自古妄动天机者,必然会遭横死。三种占卜之术本是想让人们知道该如何驱吉避凶,但如果任何两种合在一起,难免会触及天机,若施术者没有无为之心,必然会遭来杀身之祸。吉塞尔,你的心性还有待磨练啊。”天闲难得的语重心长,这吉塞尔本质并不坏,只是喜欢玩点小聪明。所以天闲才费这番口舌,希望吉塞尔能有所觉悟。
“那怎么办,这死定了。”吉塞尔根本没将天闲的话听进去。他现在想到的是,自己白忙活一场,要是被常恨找到,连最后的筹码都没有了。
“师父,你要救我啊,我不想死的。”吉塞尔拉住温柔。
这一刻温柔产生了一点幻觉,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她假扮风祭司时的情形,吉塞尔在外面闯了祸,回来向她求救,虽然每次一开始,温柔都会做出不愿搭理的样子,但最终都会帮吉塞尔摆平的。
“大男人家,不要跟个娘们似的。你尽快想法将人都带去梦佳吧。那里暂时还是安全的。”天闲道。
“谢谢,谢谢。”吉塞尔博取同情的这一招对风祭司是百试不爽的,吉塞尔听到天闲的话,立刻就抬起头,换上一副感激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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