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以捍卫人类文明为己任的雅典娜来说,猩猩王好吃人类的恶习是为她所深恶痛绝的,因此当衣欧丁想将巨猿们赶尽杀绝时,雅典娜自然表示赞同。
不想当天正好天闲逛到那上空,感觉到白侏儒和巨猿们的不甘和绝望,身为契约神的天闲接纳了阵亡忠魂的契约,不冷不热地插了一句:“猩猩王至少没有吃自己的同类。”一句话堵得雅典娜无话可说。
因为当时海盗勇士和泰坦们一样损失惨重,无奈之下和猩猩王达成协议,众神放过猩猩王和它的手下,而猩猩王和巨猿们则永远不得离开原始森林中划定的禁区。
所以对雅典娜,猩猩王恨她也不是没道理的。
“你直说吧,到底什么事?”对这种用基因复制技术造出来的欲奴天闲没什么兴趣。要是需要这种货色,天闲自己也可以弄出来,没有生命本源的女人是无法勾起天闲心中欲望的。阿特兰提斯的复制人是典型的有魂无魄。
“我,我能有什么事?”猩猩王闪烁其词。
“你不说?”天闲起身作势要走。
“好好,我说就是。”难得猩猩王会有吃鳖的时候,那巨大的身躯实在不适合做一些幼稚的动作。也是关心则乱,他不想想,天闲来的目的还没达到,怎么可能说走就走。
“你跟我来。”猩猩王让手下将该撤的都撤掉,却带着天闲朝自己的住处走去。
那是一处很高深的岩洞,直向下延伸。
一直走到尽头,猩猩王才停下来,搬开几块岩石,露出一些新的洞口。
“这是什么地方?”洞口对猩猩王来说不是很大,不过却是足够天闲和花明心掉下去的,天闲小心地凑到跟前,下面是一个修建得很精美的石室,中央供着一尊巨象,不是猩猩王是谁。
“你带我来看这些干嘛?”天闲回头问道。
“你看,待会就明白了。”猩猩王道。
正说着,下面传来一阵密集的步履声,好像是有人来了,再朝下看时,一群个头很小但却白皙俊美的侏儒正跪伏在猩猩王的雕塑前。
领头的是个女子,虽然矮的不像话,却很匀称,仿佛一个缩小的美人,绝不像普通侏儒那样面目狰狞。
“白侏儒?”当年巴尔德的罪行几乎造成白侏儒的灭族,经过这么久,虽然有所缓和,但白侏儒也很少被普通人见到,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一大群,算算数目该有十来个吧。
下面的白侏儒用一些花明心听不懂的语调祷告着,还不停地冲着猩猩王的雕像磕头,显得是无比的虔诚。
“天闲,注意点!”猩猩王小声道。
不用他说,天闲也知道。花明心听不懂白侏儒的语言,但却难不倒一向交游广阔的天闲。从刚才白侏儒的祷告中天闲得知,原来白侏儒的夙敌黑侏儒不知道怎么勾结了人类,违反了两族一贯的原则,现在正带着人类大肆捕捉白侏儒族人,目前已经将白侏儒的部落完全包围了。
这群白侏儒是族中最强的战士,一共是一百八十二人杀出,最后成功突围的只有六十三人。只是不知为什么现在只看到下面这不到二十个,而且全是女性。
不可否认白侏儒族与黑侏儒在性别的分配上确实很奇怪。可能也正是这个原因才决定了两族不同的生存方式。相比而言,黑侏儒更加好战。白侏儒族中女性占了七成以上,黑侏儒则相反,两族的恩怨这种不合理的分配也是一个原因。
黑侏儒经常去白侏儒族掳劫女子回来繁衍后代。说也奇怪,黑侏儒男子和白侏儒女子所生的后代都是清一色的黑侏儒,可是问题在于,白侏儒中的战士应该和整个比例相反才是啊。
天闲在这边想着,冗长的祈祷文也结束了。从下面的白侏儒中走出来一个,慢慢跪到猩猩王面前一个仿佛祭坛一样的东西上,解开那一身丛林中使用的战斗服,迷人的娇躯绝不因为身材的矮小而稍减其魅力。
“天闲,快啊。”猩猩王催促道。
从刚才的祈祷中天闲已经知道,白侏儒们献祭所用的不是别的祭品,而是自己的生命。黑白侏儒族都有吃人的习惯,而自己的身体正是最诚挚的献礼。猩猩王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那杀出的六十多人中,已经有四十多人白白死在了祭坛之上。
可是因为那次败于雅典娜之手的限制,猩猩王和他的手下巨猿是不能离开这里的,难怪猩猩王这次居然那么大方。
“你也不是今天才认识我,这次她们的忠魂还不够数目。”天闲打量着下面正在进行最后祈祷的牺牲。那侏儒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和胆怯,有的只是无比的坚定,是对自己所供奉的猩猩王绝对地虔诚。
那种对生命的渴望和对种族的忠诚,以及鲜嫩的处子肉体对天闲心底的欲魔有着无比的吸引力。只是潜意识中,天闲总是习惯将白侏儒看成未成年的小孩,心理的感觉怪怪的,不是很想接受这种牺牲。
“天闲,我的小祖宗啊,”猩猩王急得快上吊了,“有什么细节待会再说,你先救人啊。”
猩猩王不能离开划定的范围,心有余而力不足。
“是啊,天闲,你看她们多可爱,不要让她们死掉啊。”眼前可爱的白侏儒们居然使花明心产生一种母性的光辉。不过她有自知之名,不使用星神之力,她可对付不了那群猎人。而不对普通人使用星神之力,那是星神界最起码的准则。
“不要拉了。”猩猩王急切之下居然想硬把天闲往下丢,比起蛮力来,恐怕能和猩猩王比的还没出生呢。
“你发话吧,她们比较相信你,然后我才出场。”天闲心中的欲魔开始作祟,怜香惜玉之心使得他狠不下心肠袖手旁观。
“好。”猩猩王大喜。
“我的子民们。”猩猩王那种超级嗓门他想小恐怕也小不下来。何况因为空间的关系,白侏儒都是最优秀的战士和匠人,这座奉献给猩猩王的神庙更是竭尽白侏儒几代人的心血,当祈祷声响起时,会由于建筑的反射显得格外庄严肃穆。因此当猩猩王的声音响起时,整个神庙都回响着那种神秘的声音。
“子民们。”不管白侏儒们喜出望外的表情,猩猩王道:“我感觉到你们的虔诚。因此我接受你们的祭礼,子民们,我将给你们帮助。”
说到这里猩猩王冲着天闲连使眼色。
“知道了。”神庙顶上的洞口不够猩猩王进出,却难不倒天闲,猩猩王为了给天闲造势发出一声巨猿胜利的嚎叫,却忘了地方不对,仿佛地震一般,整个神庙都颤抖起来。白侏儒们吓的匍匐在地,不敢抬头。
“你们先起来吧。”扫飞那些被猩猩王震落的石头,以免伤着那些低头祈祷的白侏儒,天闲才开口道。
“您是?”白侏儒抬头看到悬浮在猩猩王雕像前的天闲不禁目瞪口呆。
比起猩猩王来天闲那是帅多了,这些白侏儒虽然没见过真的猩猩王,可是族中耳提面命,多少是有些印象的,天闲的样子和传说中的差别实在太大,难怪她们接受不了。
“咳哼。”猩猩王重重地咳道:“他是我的使者。会帮助你们摆脱眼前的困境,带他去吧。你们的战士已经用自己的鲜血证明了你们的虔诚。”猩猩王不好意思说出自己当年输给神族联军而不能离开禁地的事,硬是给它诹出个理由来。
“是的,伟大的猩猩王大人。”刚才带头祈祷的白侏儒道。
“使者,你跟她们去吧。”猩猩王的声音渐渐淡去。
“死猩猩。”天闲低声咒骂道。这样一来,不是得把明心搁在这儿?花语和玉蟾已经跟着朱丝几个学坏了,要是跟着猩猩王,搞不好明心会变的像猩猩王一样野蛮呢。
“你们先出去等着,我还要和猩猩王商量一点事。”天闲冲着下面还在匍匐祈祷的白侏儒道。
对于猩猩王使者的命令,作为猩猩王虔诚使徒的白侏儒们当然不会违背。
“死猩猩,你不要把明心带坏了。”天闲从洞顶穿回猩猩王洞穴时正看到猩猩王在和花明心说着什么,看那样子显然不会是好事。
“你怎么又上来了?”猩猩王正在教花明心如何使用一些特殊药材得到叫人啼笑皆非的效果。说到对各种植物的认识,即使是当年尝百草的神农也未必比的上这些什么都乱吃的家伙。
“明心跟着你我不放心。”天闲一点都不给猩猩王面子。
“好好,你要带就带走吧。”猩猩王忙道,他可惹不起天闲,虽然打起架来天闲比不上他,可是天闲搞的一些花样却常能叫他团团转。
记得以前天闲曾经将猩猩国用做桌椅的树桩给移动了几棵,结果是猩猩国一半以上的臣民都在那转悠了半个月,其中还包括猩猩王和黑猩猩。
别过猩猩王,天闲不禁有些感慨,在以文明自居的光明众神眼里,猩猩王和黑暗中的魔鬼并没有什么区别,因为猩猩王吃人,即使是被封闭在禁地中,猩猩王依然蓄养着一群菜人,就和人类蓄养禽畜差不多。
但回想起来,人类最初的时候,不也是将敌人的俘虏当作食物吗?
饿殍千里之时,易子而食的事不是没有发生过。比起人类来,猩猩王算的了什么?文明的悲哀就是使人类太高估自己,智慧出,有大伪。至少凶残的猩猩王不会虚情假意。
“咕,拉,达,撕,哭拉……”不知不觉天闲已经走出神庙。看来白侏儒们倒是费了不少心思,这里的地方很隐秘,若不是刚从里面出来,恐怕天闲也看不出这层峦叠嶂之下还别有洞天。
一阵奇特的频率将天闲从往事中拉回来,刚才的那些白侏儒们不知从哪找来一架巨大的可以容纳十人的软轿,井字形的抬杆,雪白的轿身,两侧开着小门。这软轿显然是白侏儒们特制的,底部几乎和抬杠齐平,该是为猩猩王准备的,顶上则是遮风蔽雨的顶棚,纯白的兽皮上满是巨猿的花纹,只是这顶棚未免太低了,若是猩猩王来,除非躺着,否则非撑破不可。
在座前方不起眼的地方,则散落着不少细小的人形骨骼,一些白侏儒们正在将它们小心地包起,想来那些就是前些日子作为牺牲的战士了吧。
“咕,拉,达,撕,哭拉……”白侏儒们又一次发出急促的音调。黑白侏儒族的语言都是由一些非常短而快的音符构成,说起来也就显得频率很快,若不是天闲昔日交游广阔,恐怕也不能懂得这种罕见的语言。
“你们的轿子从哪弄来的?”轿子很新,没有一点尘土,不可能是一直放在这里的,花明心不禁好奇地问道。
“这……这……是……用……用拼凑起来的。”出呼天闲意料之外,白侏儒那领头的居然能听懂花明心的话,甚至还能用不甚流利的语言回答,虽然有些词不达意,但天闲还是懂了她的意思。以白侏儒杀出重围当然不可能带着如此巨大的东西,作为最优秀匠人的白侏儒做出一个可以拆卸的软轿确实不成什么问题,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软轿的高度会适合天闲和花明心了。
“你们居然能听懂我们的语言?”刚才天闲在庙里一时没在意,现在想起来刚才自己让她们出去时也没有使用侏儒们的语言啊。
“对,是猩猩王……让……让我们学……学习这种语言,这是族中历代传下的规则,族长都要学习这种语言,因为……据说……这是朋友。”白侏儒的语言并不是很流利。看她的样子,大概还不满三十岁。
侏儒们虽然个子很小,但寿命却很长,活过千年的侏儒并不是什么奇事,而要接任族长,那更需要两百岁以上,倒是怪不得她现在说不好。
不过从她话里的意思却让天闲感动不已。猩猩王对白侏儒们的嘱咐,证明猩猩王是将天闲当成真正的朋友,对于不懂得表达的猩猩王来说,这份朋友的认知,比起任何人类的友谊都更真切。
“我们先上去吧。你也上来,我有一些话问你。”天闲迈步踏上软轿。
天闲和白侏儒的接触很少,但从刚才到现在,她们的那种不做作的表现已经成功地赢得了天闲的好感。
“她们?”花明心不大放心,这么大的软轿,看白侏儒的个头,这山路又那么崎岖。
“不用担心,白侏儒们都是勇敢的战士,你别看她们个子小,背个三四百斤的东西那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记得当时北欧巴尔德来到这里时,侏儒们一直就是最佳的采矿者。因为它们个子小,力气却大,北欧的矿坑中至今还场长眠着不少侏儒们的勇士。
“真的?”将信将疑地踏上软轿。刚坐定,花明心就感觉到软轿忽然升起,接着眼前的景物开始飞快地朝后退去,但轿中却是平稳异常,花明心这才慢慢放下心来。
“对了,一直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天闲和蔼地问眼前的“小”美人。
“我叫库比。”眼前的侏儒回答道。
“库比?”天闲念道:“在你们族中这该是女妖的意思吧。”
“你……懂得我……我们……语言吗?”库比睁大眼睛,她还是第一次接触外人。
不同于黑侏儒们,自从当年的事之后,白侏儒就一直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这几千年来除了一些偶尔迷失在原始森林而闯进他们生活的人外,几乎没有接触过外界,因此库比对于天闲也是很好奇的。
“懂一点。那时候跟着猩猩王,为这交流的问题倒真吃了不少苦头。”记得当时天闲替猩猩王解围后,猩猩王死拽着天闲不放,两边都语言不通,后来还是黑猩猩用兽语解决了问题,毕竟野兽们的语言很简单,即使不同地域,差别不会太大。
“您见过猩猩王大人吗?”这句话说得倒是挺溜的,想必猩猩王大人这几个字是常说的。
“那只大猩猩?你还是不要见的好,你这个头它一口就能吞了。”天闲打趣道。这话倒不是夸张,天闲在猩猩王面前也不足那家伙的脑袋大小,现在的白侏儒还不到天闲的一半高度,猩猩王吞她该很容易的。
“我们……的……族……族人……都……都以能……献身……献身给王……作为……作为最大的骄傲。”库比这个话说的费劲啊,听的天闲浑身都哆嗦起来。
“献身?就你?”侏儒们的虔诚确实是任何种族都比不上的,即使一直作为反派的黑侏儒对他们所供奉的狒狒王一样不可动摇。幸好猩猩王还不算太恶劣,至少不会真的拿白侏儒下肚,否则真要吃起来,猩猩王一顿没那十个八个白侏儒还真不够,到时白侏儒不绝种都难哦。
“这次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用你们语言解释吧,不然我听着更费劲。”天闲随口问起这次的事。按理不到万不得以,白侏儒们是不会离开自己的居所,除非每六十年一次的猩猩王祭奠。
用她们自己的语言,说起来就流畅多了。很快天闲就听明白了这次事件的前因后果。
原来白侏儒和黑侏儒不同,黑侏儒一直以地穴存身,而白侏儒则一直居住在树木或者山洞里。
自从巴尔德事件后,白侏儒们就都躲进了一个隐蔽的所在,那是一处峭壁上的山洞,上面是飞鸟绝迹的原始森林,下面则是波涛汹涌的激流湖泊。两个出口一在峭壁之上,一在激流之下。
千百年来,一直相安无事。没想到黑侏儒却发现了白侏儒在那个地段出没,于是两族又开始了长达数百年的争斗。
因为白侏儒们的居所地势实在太隐秘,黑侏儒每次都无功而返。
但最近不知黑侏儒怎么勾搭上人类中的不肖者,居然联合对白侏儒展开追捕,现在已经找到位于峭壁上的入口了。
若不是因为他们要抓活的,凭白侏儒们那种原始的武器怎么可能是现代热兵器的对手。现在只要将山顶的那片森林砍伐干净,就可以从上面开出另一个更大的入口来,那时候白侏儒们的末日也就到了。
“你们还有多少族人?”天闲问道。
“只剩下不到三万人了,其中只有五千战士。”库比回答道。
“难怪。”这么大的数目,难怪白侏儒没有住进猩猩王所在的禁地。对于不喜欢群居的白侏儒来说,三万人所需要的空间恐怕比巨猿们还要大,毕竟几十头巨猿挤一个窝那是常有的事。
该问的话问完了,出于敬畏,库比没有再说话,软轿里一时沉默了。
“天闲。”花明心忽然想起和天闲算账来,笑里藏刀的脸朝着天闲靠过来。
“干嘛?”天闲暗叫不妙,这软轿里可是没地方躲的。
“你明知道猩猩王送来的东西是什么,却还是看着我吃那么多?”花明心兴师问罪地道。到现在只要一想起自己吃了那么多居然是人肉,花明心就觉得一阵恶心,这几个月反正是别想吃的下肉食了。
“我想说的,可是那时候你已经吃下去了。我没想到猩猩王来那一手,不然你要不知道是什么还不是吃的挺欢的。”天闲叫起屈来。
当时他确实是想阻止的,可惜花明心好奇心太大,手脚也太快。他刚反应过来那边已经不少下肚了,要是那时候说出来效果还不是一样。本来打算一直瞒下去,哪知道猩猩王居然那么热情,最后还是给花明心知道真相。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嘴谗自找的?”花明心横眉竖眼地道。天闲总算领叫了什么叫女人的不可理喻。真是作孽啊,如果是语姐就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以前也不是没见过人吃人,现在干嘛反应那么大?”天慧作为三十六天罡之一,那是看着人类从愚昧走向文明。不说洪荒时代,即使在相对文明的时候。一样有人吃人的事,天慧见的也不算少了。
“可是我没见过那种吃法的。”花明心低道。
那猩猩王真可恶,居然还摆出个全羊宴的排场,想到那些架在火堆上考得吱吱做响的人体,花明心的胃中就又翻滚起来,而且有一种义愤填膺的感觉。
“明心,以前的天慧不是这样的。”天闲忽然正经起来,弄的花明心也僵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天闲,“以前的你绝对不会有这种想法。你知道我最讨厌雅典娜是哪一点吗?就是她总以人类文明的守护者自居,但她的尺度一直就是不公平的,那是一种先将人类的行为预设为是非标准的尺度。
“一直以来,非洲的所谓文明人就有吃猴脑的习俗,不止非洲,世界各地都有这种人,而且还是以一种很残酷的方法生吃,而黑猩猩也遭到疯狂的捕杀,这就是所谓的文明吗?所以猩猩王给了人类一个诅咒,就是柴文现在所患上的,这也是被关在禁地中而又心有不甘的猩猩王唯一能做的。
“你看到晚宴的一幕感到生气,可是你还没有见到活生生的人被宰杀的情形。如果你像猩猩王一样,看着自己的同类成为别人猎捕的对象,而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又做何感想。”天闲难得严厉地对花明心道。
“我,这……”来人间日久,花明心不同于天闲,天闲在体悟人心的同时,并没有舍弃自己的是非标准,而天慧或许是在人间耽搁太久,居然慢慢失去了自己的立场。作为星神,本该超脱一切,而不该对任何生命多一分怜悯。
“到了。”库比的话替花明心解了围,软轿已经停在一片激流面前。
“从这里下去吗?”天闲凝起神光,朝着水面下探去,很快就发现水下的入口。
“是的。”库比回答道,那边白侏儒们正在准备一些巨大的透明皮膜。
“那是在干什么?”天闲问道。
“软轿不密封,没法下水的。”库比道。
“不用了。”这些侏儒想的还真周到。不过这都是替猩猩王那家伙准备的而已,自己可不需要这些。
“星光引路,入地之门。开!”天闲右手中指在身前虚划一下。随着天闲的手势,眼前的激流忽然产生不寻常的波动,接着水面竟然有了一个旋涡。旋涡越转越快,越转越深,很快就看到了湖底。
“走吧。”天闲道。
“哦,是!”眼前一幕对与白侏儒们来说实在太惊人了。
猩猩王是靠蛮力战斗的种族,这些法术是一窍不通的,所以即使在白侏儒们的典籍里也找不到法术的记载,反是黑侏儒的守护者狒狒王懂得一些粗浅的法术。
继续抬起软轿,踩在那旋涡的水壁上,仿佛在平地上行走,四周是旋转着的浪花和无数游鱼,白侏儒们置身其中感到很新奇。
本来很短的路因为白侏儒们的好奇多耽搁了很久,不过无论如何耽搁,路总是有尽头的,当白侏儒们抬着软轿来到地面时,后面的激流又合拢起来,前面一条蜿蜒的隧道直向上延伸出去,不知通向哪来,尽头透出的光也不像是天光,倒有点像是童话王国的珠光宝气。
回到这里的白侏儒们精神似乎好了很多,以一种异乎寻常的速度朝上行进着。
当洞穴到了尽头时,花明心和天闲已经来到一个充满着七色光芒的世界。这里是只存在于童话王国的世界,远处满是矮小的房屋,到处可看到一些矮人,有些胡子已经拖到地上。
看到天闲和花明心,这些矮人们显然也非常吃惊,其中一个甚至被自己的胡子拌倒在地上,一阵翻滚的结果是他自己被胡子给捆了个结实。
“哈哈!”看到这一幕,花明心忍不住大笑起来,即使天闲也有一种忍俊不住的感觉。
“呼啦,呼呲。”一群扛着比自身还高许多兵器的侏儒朝这边跑过来,看那样子,倒像是卫兵。
“库比。”领头的白侏儒看到软轿中的库比。
“吡咯。”天闲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库比身手,不说别的倒是灵活得很,一翻身就从软轿中跳下去,挡在那群矮人们面前。
“吡咯……拉……达。”库比比划着和那卫兵交涉,还不时地朝着天闲指指点点,可是那卫兵只是一个劲地摇头,直到库比的声音大起来,那卫兵才不得不点点头,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了看天闲。一众卫兵护在软轿四周,外围还有不少来围观的白侏儒。看着自己被人指指点点,天闲有种进了动物园的感觉。
“我们现在去见族长,也就是我父亲。”库比回到软轿上。
“哎,你们白侏儒族都这么热情好客吗?”天闲无奈地问道。他实在不习惯这样被人指指点点。
“对不起,因为很久没人来我们这里了。”库比愧疚地道,若是猩猩王,那是不会介意的。它一向喜欢热闹,天闲可就不同了,给人当成参观的对象,那可不是什么乐事。
“封!”天闲实在受不了了,两手一错,一蓬不知质地的透明东西将软轿包裹住,但在外面的人看来却是漆黑一片。
“啊!”刚才的分水开路已经叫库比吃惊了一次,现在的这一手,虽然不知道效果,但从外面那些人的眼神看来,显然这些东西不是透明的那么简单。
“我好……想……学,可……可以……教我吗?”库比结结巴巴地比比自己,又比比天闲道。
“你们黑白侏儒不是天生的战士吗?”天闲大奇,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黑白侏儒虽然很聪明,却始终没办法学会魔法,无论是黑魔法还是白魔法,或许这和他们所崇拜的神灵有关吧。
“我,不行。”库比着急地挥手道,拉开自己的胸襟,在她胸前,一块七彩的石头,有一半已经变成了黑色。
“勇者之源?”天闲的见识那是绝对的。那石头和猩猩王送的东西一样,正是七色彩钻,只是那彩钻该是已经被巨猿注入勇力,成为所谓的“勇者之源”。
传说只要佩带着它,即使是最无能的人,也可以立刻变成无敌的勇士。其实无敌倒未必,但可以暂时使用巨猿的力量却是不假。
看那消耗的程度,现在已经过了半数。本来天闲看库比的表现还算不错,但如果是靠着勇者之源才能达到那种地步的话,那库比作为战士的资质就未免太差了。
若有所思地,天闲把玩着库比胸前的勇者之源。白侏儒的历史其实是很神秘的,不同于土生土长的黑侏儒,白侏儒出现在非洲大陆是很突然的。四千多年前,白侏儒就这么凭空出现在非洲大陆,某种程度上制约了黑侏儒们的发展,但真要说起来还真是不知道白侏儒们的来历。
“天闲,想什么呢?”花明心问道。
天闲现在的姿势其实很不雅,库比的个子很小,但却已经是发育完整的女人了,天闲就这么将手搁在人家大姑娘胸前,花明心总觉得怪怪的,反是库比满不在乎,眼中闪烁着期盼和虔诚。
“库比,让我看你的力量。”天闲没有理花明心,而是对库比道。
不知道天闲到底要做什么,库比点点头。
天闲手中的勇者之源发出更强烈的光芒。
“可以了。原来如此。”天闲喃喃自语道:“没想到你居然继承了白金祭司的传统。看来你族的来历我也大致了解了。”
“白金祭司?那是什么?”花明心可没听说过这个名词。
“太古文明的一个名称,得见过白侏儒们的族长才能确定。”天闲回答道,接着问库比:“库比,你是绝佳的白魔法师,你愿意成为一个白魔法师吗?”
所谓白魔法师那是一种防守和辅助性质的祭司,没有任何的攻击力量。对于民风彪悍的白侏儒们来说,白魔法师可能会得不到他们的认同。
“我愿意。”库比高兴地道。从小到大,不知为什么,她的身体总无法像普通战士一样强韧,直到父亲将族中最珍贵的宝物勇者之源交给她。
在宝物的帮助下,库比才通过了白侏儒族中成年礼的考核,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勇者之源的消耗,库比知道,迟早有一天,当勇者之源消耗殆尽,她也就失去了战士的资格。
她不要做一个废物,更不要成为像普通白侏儒妇女那样的附庸。
“轰。”天闲还想再说什么,软轿已经到了一座相对较大的房屋前,这里已经集中了更多的白侏儒们。
当先迎接的那个和库比有着三分相似,该就是库比口中的族长父亲了。拖到地的胡子让人很担心他被绊倒,脸上带着友好的笑容,对于眼前漆黑一片的软轿他并没有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
“你是族长吧?”天闲迈出软轿,包裹着软轿的黑色屏障也随之消失。
“我是!”这族长倒是见多识广,对于天闲的出现连一点诧异的表情也没有。
“那么我有一些疑问相信族长一定可以解答吧?”天闲问道。
“疑问?”白侏儒族长的个头虽然很小,但却不会让人产生任何轻视的念头。抬头看着天闲时,天闲从他的目光中看到的是智慧和无畏。
“好!”白侏儒族长很爽快地点点头,“请跟我来。库比,侍卫长,你们也跟我进来。”
白侏儒族长说进去没什么问题,不过却难为了天闲。这所谓较大的族长官邸也不过才一米多一点,天闲和花明心都得躬着腰才能进去。
比划了一下房子的高度,再看看自己的身高,天闲可不打算真那么折腾自己,反手在自己和花明心脑门上一拍,口中念道:“玄真九变,须弥芥子小小小!”
天闲可不想和这些侏儒开“无遮大会”,所以在使用“玄真九变”的同时还用了须弥芥子,将身上的衣服同时缩小。
看着花明心和天闲变的和自己一般大小,白侏儒族长显得激动异常:“请进,快!”比起库比,这族长的东方语言要流利多了。
“还没请教使者。”白侏儒族长很客气地问道。
“天闲,花明心。”天闲简短地回答道。如果不出自己所料,另一个文明的故事也要揭开了。
“使者有什么疑问我大致可以猜的出来,所以我将我女儿库比和侍卫长都请了进来,有些事也是到了该揭晓的时候了。”白侏儒族长说到这里停下来等着几人发问。
“我在听。”天闲道。
“这是从第一代族长时就传下来的。”白侏儒族长从身上掏出一本白金镶嵌的华丽书册来,书册的扉页上镶嵌着薄如蝉翼的白金,整本书册被一把形状很像黄金杖的小金针整个贯穿而无法打开。
“玛雅传说?”白金书册上的字天闲太熟悉了,那是四千多年前消失的玛雅文明的见证。
“不错,是玛雅传说。但除了这之外,里面的内容一直是个秘密,因为那把黄金杖使的书册无法打开。”白侏儒族长将书推到天闲面前,似乎认定天闲可以为他解开这白侏儒族千年的秘密。
“玛雅文明的黄金杖,难道真是玛雅人的后裔?”天闲轻轻拂过那本插着黄金杖的书册。
当年玛雅文明覆灭时天闲就有一种感觉,似乎玛雅人并没有全部在那次的大灾难中毁灭,现在看来确实有一部份玛雅人避过了那次的劫难。
虽然玛雅文明是由欲魔一手创立,但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在天闲所得到的欲魔记忆中。有很多片段都似乎是被人刻意忘却了。
“神的使徒啊,以我对生命祈祷。千年后的今天,请你为我展现埋没的历史。”天闲用玛雅人的语言念出被古代玛雅神官称为“言灵”的咒语。
除了白侏儒的族长,连库比也没有听明白其中含义。没有见天闲有什么更特别的举动,白侏儒们费尽心思也不能打开的书册慢慢地展开了。固定着书册的黄金杖则自行从书中褪出,变大,最后变成两尺来长的一把黄金法杖握在天闲手中。
“果然是白金祭司的法杖。”看着手杖上那个用太古玛雅文字标示出的希望标记,天闲自语道。
“我知道,您一定会来的。神哪,我将真相记载,请您还玛雅人幸福的未来。”书册自动打开,一道亮丽的光华从书册中蓬地射出,照在对面墙上,现出一幅影像来,那是一个穿着热带地区服饰、头带白金祭天帽、脸上蒙着沙漠女子的面纱、身穿镶金祭司袍的女祭司,手中握着的正是现在天闲手中那闪闪发光的黄金杖。不过从那手杖的长度看来,这女子不像白侏儒们这么矮小啊。
看看手中的黄金杖,再看看对面墙上的白金祭司。天闲忽然产生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熟悉感。一股是来自天闲,另一股却是从已被天闲吸纳的欲魔而来。
而且那来自欲魔的熟悉竟然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复杂情绪,直接投影在天闲的识海,那是一些间断而又叫天闲莫名其妙、偏又心生涌动的画面。
记得当年毁灭玛雅文明时,可能是天闲最感到莫名其妙的吧。当时以天闲的标准,玛雅人还不到灭族的地步,但不知为何,最终裁判的力量却和天闲的感觉违背,结果玛雅文明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消失了,一直习惯依赖法则天平的天闲并没有细细去想。
“神啊,献身与您的祭司们从来没有忘记您的教诲。”画面上的女祭司继续道,挥舞着那黄金法杖,在她的手中显得那么幽雅、神圣,“可是,变故发生了,黑金法师们受到了诱惑,他们迷惑了年轻的黄金圣者。”女祭司的表情变的悲伤,她的身影慢慢淡去,代之而起的是三个用黑金装饰,面上还罩着黑纱的人,中间是一个年纪很轻、全身都放射着金色光华、手中还握着一把长剑的年轻人。三个黑金法师带着那年轻人正在屠杀着一些明显是贫民的人。
喷洒的鲜血染在那黄金剑上时,天闲发现,金色的剑身慢慢带起黑色的光环。
“杀戮,只是因为这些人来自异域。”女祭司声音是那么沉重,“王者的黄金剑被无辜者的鲜血玷污了,再也不能阻止妖魔的进袭。”画面再变,这次是一个浑身缠绕着巨蛇的家伙,和当日天闲在吴佩房中消灭的蛇魔一模一样,那缠绕巨蛇的家伙停在了年轻人的头顶上,下半身竟然慢慢融进年轻人的身体里。
接着画面中年轻人身上的金光就变成了淡青色,而那把黄金剑更是发出浓浓的黑雾。
“圣者变了。”女祭司的声音又一次响起。画面中已经被蛇魔缠绕的年轻人在三名黑金法师的引导下,开始变的凶残淫奢,无数无辜者的鲜血玷污着神圣的黄金剑,圣者的脚下更是躺着青春少女的娇躯。一堆由尸体、黄金、美女构成的山将年轻人抬上了半空。
“那不再是玛雅人景仰的黄金圣者,白金的祭司失去了对神的坚贞。神啊,为什么遗弃您的子民?”女祭司的话语里充满绝望、悲愤、不甘和痛苦。
画面变成血红色,三个白金祭司被黑金法师的黑丝缠绕着,黄金的圣者正在她们身上发泄着兽欲。年轻人的脸已经变成蛇魔的样子,而三个黑金法师更是扭曲到极点。
画面到这里破碎了,这也是白金祭司最悲伤的记忆。
接着整个画面被纯粹的黑白两色代替,那是三个白金祭司各自带着一群人离开了玛雅人的故乡。此刻三个白金祭司已经变了样子,那解说的白金祭司变成了现在白侏儒的模样;而另外两个,一个变得奇丑无比,另一个则是奄奄一息地被人抬着。
“我带着信徒们来到这里;‘生之祭司’带着信徒朝东方而去;而‘风之祭司’则带着信徒去往西方。神哪,虽然失去坚贞的祭司受到您的诅咒,可是,请怜悯您的子民吧。”就在三个白金祭司带人离开后,远远的,玛雅人的文明遭到流星雨的毁灭。
“神哪,当记载这传说时,我已经慢慢失去所有的魔力,我想风和生的祭司也一样吧。如果您已经原谅了我们,那请您让信徒们恢复神赐的魔力,带着我们找回失落的文明。”白祭司的身影终于完全消失,而那本白金的书册也变成一堆暗淡无光的废纸。
刚才的故事里,白金祭司没有流下哪怕一点一滴的眼泪,可是所有人都感受到她心中的苦楚。是啊,被自己所信任的圣者玷污,又遭到所信仰的神的遗弃,却还要肩负起带着信徒求生的责任。
“神?是神吗?”天闲不同于另外四人的热泪盈眶。欲魔的心刚才被白金祭司的话引起共鸣,消失的记忆也为之复苏。没想到玛雅文明根本就是欲魔所创立,欲魔几乎是一手将玛雅人从愚昧带进了空前的文明。
可是,信仰欲魔的玛雅人却在无意中引来另一个和欲魔有着相同力量却更邪恶者的窥视,那是来自异世界的淫魔。
酷似欲魔的力量使得三名黑金法师首先迷失了自我,然后是掌管着玛雅人命脉的首领,握着黄金剑的黄金圣者也被淫魔所操纵。当献身于欲魔的白金祭司们失去坚贞后,玛雅文明终于被淫魔所操纵了。
所幸最后关头,契约者们发现了异常,流星雨使得这即将成为淫魔都市的文明永远消亡了。
比起被凶魔操纵的阿特兰提斯文明,被贪魔掌握的第六大陆文明,玛雅人的覆灭是个无奈的悲剧。
“当白金祭司死去后,我们在这块新的大陆上遭到了黑侏儒的攻击。刚失去魔力的我们跟本不是骁勇善战的黑侏儒们的对手。当时,是猩猩王帮了我们,所以他成了我们供奉的战神。”白侏儒族长将白侏儒们来到这里后发生的事情补充了一下。
那些信徒所虔诚的对象只是白金祭司,而不是欲魔,所以当知道自己被神所抛弃后,他们就选择了给予他们帮助的猩猩王作为所谓新的神灵,并不是出于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他们习惯于有一个希望。
“神?魔?”天闲迷惑了。
对与玛雅人来说,欲魔并不见得很坏,玛雅人在欲魔的引导下虽然风气开放,但却不至于引来契约神的愤怒,而那些异空间的怪物,却被众神习惯地冠之为邪神,即使是契约神们,在光明的众神眼中,也是更接近与魔鬼的。
第一次,天闲对星帝付予的任务产生了怀疑。“族长,如果你的女儿成为白金祭司,你会愿意吗?”天闲问道。
“万分的荣幸。”白侏儒族长躬身抚肩,“我们白侏儒虽然一直都是优秀的战士和杰出的匠人,但我们并不是好战的种族。生命是我们一直所追求的,战斗也是为了求生而已。”
“那好,我原谅你们。”脱口而出的话使得天闲自己都莫名其妙,用的还是玛雅人的语言。
看看天闲,再看看自己的女儿,白侏儒族长似乎明白了什么。
“孩子,从此你不用再内疚了。”白侏儒族长对着库比道。
身为族长的女儿,却是个连最起码的战士考核都无法通过的废物,库比的心中是很难过的。但从今以后,不会了,因为她是白金祭司的继承人,本来就不是一个战士。
“通,通……”几声重物撞击地面的声音传来。
“不好,他们又在砍伐树木了。照这个速度不用三天,他们就能在我们头顶开出一条路来。”只顾着纠缠白侏儒的历史,却忘了迫在眉睫的危机,直到参天巨木倒下才惊动了天闲等人。
“族长,这些人伐木得到许可了吗?”难怪天闲有此一问,随着科技发展,人们已经意识到原始森林对人类的重要,更知道树木与环境那种唇齿相依的关系。非洲的原始森林早在很久以前就被列入保护的行列。
“这片原始森林其实是私人的。当初我们和这片森林的主人达成协议,我们每年替他加工一批钻石,而他则替我们保有这片土地,可是最近不知为什么,他们已经三个月没来取走加工的成品了。”白侏儒族长道。
“有这种事?”经白侏儒们加工的珠宝那绝对够得上价值连城四个字。那是源自玛雅文明经现代美术理念影响的浑然天成的美。而且白侏儒们的这个承诺根本就是一株摇钱树,这片土地的业主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不智的事来呢?
“我想那家伙可能出事了。我来想办法,不过我不认识那人。你们要有人陪我一起去。”天闲寻思道。
如果强行出面阻止,那结果只是将白侏儒的秘密完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这样一来,即使能赶走这帮人,也无法阻止另外有人打主意,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一切恢复原状。北非是个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如果业主不同意,谁也没有权利动这上面的一草一木。
“我一起去。”库比抢着道。
“也好。”天闲点点头。
这些白侏儒中和库比交流毕竟还方便一点,本来最合适的人选是眼前这白侏儒族长,不过要他老人家跟着出去冒险好像不大可能。
虽然天闲懂白侏儒族的语言,但那只是听没有问题,要是说的话就如和库比说中文一个德行,结结巴巴不算,还会词不达意,那样交流起来可是费力得很。
“好吧。事不宜迟,明心你是在这儿等我,还是跟我一起去。”天闲问道。
白侏儒族不比猩猩王那家伙,把明心丢在这天闲不怕她会学坏,白侏儒的妇女可是严守妇道的。
“我待在这。”花明心自有她的打算,身为天慧的她当然也听说过白侏儒们是闻名天下的匠人。天性使得即使如花明心这样的女人也免不了对珠宝的喜爱,当然要借着这个机会从白侏儒族长那里捞点好处了。
“好吧,我很快回来。”天闲也不勉强明心,估计事情也用不了多久。
库比的体重对天闲来说,那基本是可以忽略的,因此即使带着一个人,天闲的速度依然没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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