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天闲想了想,虽然对朱丝有所不便,但朱丝毕竟有《锁阴经》的底子,该没什么大碍才是。
“大师兄,刚接到老宗主的信号。”外面有人说话。
“哦?什么事?”星宗是炎龙集团专门负责训练人手的地方,若非必要一般并不介入炎龙集团的内部事务,这事该是直接去向日宗的苗秀汇报才是。
“刚收到老宗主的求救信号,轨迹非常奇怪,连续出现三次,每次的跨度都超过了两万公里,几乎半个地球。”进来报告的是星宗地位仅次于铜墙的“星宗六星子”之一,也是苗秀最早的情人鲁风。
“什么?有这种事?”天闲一呆,求救信号是星宗弟子在万不得以的情况下才会发出,不可能有谁拿这开玩笑的,现在这信号居然跨度这么大,实在匪夷所思。
“这是发出信号的几个地点,从地图上看,没什么特别的。请问大师兄要不要通知秘密部队去调查一下。”鲁风问道。
“嗯,怎么老宗主没回来调集秘密部队吗?”当日水傲特地跑去找天闲要求调动秘密部队的,难道说竟然没来得及。
“没有啊。”鲁风也奇道,自从天闲接任了星宗宗主后,基本就看不到水傲了。
“你等等,我去看看。语姐,这里暂时交给你。铜墙,跟我来!”天闲有预感,水傲的失踪一定和三魔乱世有关。
“大师兄,这就是我们收到信号的三个地点。”在星宗的雷达室里,鲁风指着大屏幕道。
那是一幅巨大逼真的世界地图,其中三个距离很远的点正在一亮一亮地闪烁着。
“大师兄。”负责雷达的几个女弟子起身打招呼。
“你们忙。”天闲一向不喜欢星宗的这一套礼节,曾试图进行过改革,不过他的改革显然是不成功的。炎龙集团弟子从小就根深蒂固的观念不是他能轻易改变的。
“大师兄,很奇怪,这三个位置我们查过,没有大陆,都是一片汪洋。”鲁风指着那三个点道。
“不,三个地点间有联系的。”天闲反驳道。如果换一幅地图,相信鲁风也能明白,可惜,世界上绝没有那种地图,那该是万年前的世界地图。那样的话鲁风就会发现,那三个点正是当时地球上最繁荣的文明发祥地。
“知不知道三个点信号发出的顺序。”天闲问。
“大师兄,三点发出信号的间隔时间很短,不过可以试着查出来。”屏幕前一个女弟子的声音柔柔的。
“哦,是你,你是鲁风现在的女朋友吧?”眼前的女孩子让天闲有种熟悉的感觉,细一想天闲就记起了,正是这个女孩子让鲁风放弃了苗秀,现在看来倒不是没有原因。
比较起来,或者这样需要呵护的女孩子更能招男人喜欢吧。
“大师兄。”鲁风老脸一红,不自在地咳嗽两声。他和苗秀的事知道的人不少,但大家为了避免尴尬,一般是不会这么直接问起的。
“大师兄,三点的先后顺序算出来了。”女孩子的脸上红红的。
“哦,我看看!”天闲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偶然想到随便问问。
“果然。”看到结果,天闲喃喃自语。
三点按顺序排下来分别是古阿特兰提斯大陆,古太平洋第六大陆姆大陆,古中美洲玛雅人的圣庙所在地,正和当年三个文明出现先后顺序相同。
“再派人到这三个地点去查一下,不要依靠卫星定位,还有,叫他们不要接近,有什么发现立刻回报,不许擅自行动。”天闲吩咐鲁风。
“是,我这就去。”鲁风又看了那女弟子一眼,才领命而去。
“柔能克刚,不但武学,原来感情也是如此,万法归宗,诚然也。”天闲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转身消失。
“哎,我这是第一次这么近见到大师兄呢。”
“我也是,大师兄越来越帅了,记得以前大师兄那么小……”
“是啊,真羡慕花语大姐……”离开的天闲恐怕想不自己的出现会引起怀春少女的骚动。
派人调查的结果是那三个地方确实不再是海洋了。不同于前一段时间那种类似火山爆发引起的陆地沉浮,这次是属于原本三个文明的所有领土都浮出了水面。三块陆地的面积几乎能比的上大洋州的国土面积,但奇怪的是虽然三个地方多出那么大的陆地,但在各国的卫星定位系统上却无法找到一点征兆,根本不符合常理。
天闲看了发回星宗的资料,交代星宗弟子加紧监视,同时以最快的速度和苗秀、花明心取得联络。
事情牵涉到水傲、花彩衣、凤守恒的生死,即使苗秀和花明心也不敢怠慢。
几乎是接到消息后不到半天的时间,一干人等就都赶到了亡魂之森。这次因为事关重大,除了天闲、苗秀和花明心外就只有铜墙和花语参加了这次的会议。
“秀姐,师父一直没和总部联络吗?”天闲问苗秀。
因为天闲的个性使然,水傲等人除非必要,一般是不会打搅天闲的。但苗秀就不同了,身为炎龙集团的现任总裁,很多事都必须要得到她的首肯,所以哪怕只有一点风吹草动,苗秀那里也该有记录的。
“没有,只是上次需要调动一批北大西洋驻扎的星宗秘密部队来备过案。”苗秀还一直奇怪呢,水傲在备案后却迟迟没听到北大西洋秘密部队有新的报告。
“奇怪,师父虽然有时不正经,但绝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啊。”天闲沉吟道,纵然和水傲没大没小,但从心里,天闲还是把水傲当成长辈的。
“明心姐,那彩衣姨有什么消息吗?”
虽然凤守恒和花彩衣说是去度蜜月,天闲才不信凤守恒真能闲的住。
“没有,一点消息也没有,而且我连紧急求救信号都没收到。”花明心刚接任月宗没多久,而且月宗不比星宗,要管的事务比较多,最近特别忙。
“那现在试试看,能不能联络到彩衣姨。”各宗宗主都有一个保留的私人频道,只有本宗的频率才能接通。
“好,我试试!”和十八年前一样,花明心随身带着微型电脑。
“不行。”操作了一会,在天闲等人追问的眼神里,明心无奈地摇摇头,“接不通。”
“看来是真的出事了。”天闲把手里所有的资料分析了一下,总结道。
接着他就看着苗秀,毕竟她才是炎龙集团的现任总裁,这么大的事还是需要由她来拿主意的。
“现在的意思是说师父、凤叔和彩衣姨都失踪了,而且师父还有紧急求救信号发回来过?”苗秀沉吟着道。
“不错,最近发生得很多事是不能用常理来推测的,另外我怀疑这件事还是和图拉国有关,所以暂时我不便介入。”天闲道。
“为什么?”苗秀不解,天闲身为星宗宗主,是处理这件事的最佳人选。
“师父小事糊涂,大事却未必糊涂,到现在为止,我们都没收到对方的消息,这说明,很可能师父并没有暴露星宗前任宗主的身份。而以师父他们的能力,我相信绝对能做到这一点。如果现在我介入,那就等于告诉对方,他们抓的是我们炎龙集团的高层人士。当然,也不排除师父已经暴露身份,但无论如何,都不便由我主动出面。”天闲道。
“那总不能就这么放着水伯不管吧?”花语不放心地道。
这些人中,花语是最没有心机的,所以无法领会天闲的意思。
至于苗秀本身学的就是和各种人打交道,加上这么多年的经验,以及责任重大,自然能冷静地考虑这件事。
而花明心本身就是分担了天彗星的理智,纵然接掌月宗不久,但已经能很清楚地把握到事情的关键。
“不是不管,现在我们对事情的发展是一点头绪也没有,目前要做的是动员各种力量,秘密监视,一有动静,马上回来报告。这是最笨,但也是最有效的办法。”天闲解释道。
正商量着,忽然天闲和花明心手上的戒指同时发出“嘀嘀”的声音来。
“天闲,明心,这次我们真理社的年会会址更动了。本届世界小姐比赛的主题是青春永驻,所以邀请我们真理社防衰老研究的一些专家做主持。为了方便,这才决定将此次的年会改在世界小姐大赛的举办地梦佳举行。”
“嗯?我倒忘了。”天闲呆了呆,他可不是花明心,这还是第一次参加真理社的年会,若不是这个通知,恐怕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啊,我也忘了。”刚接任月宗的花明心,最近事情比较多,这件事也早被抛到恼后去了。
“天闲,你决定去吗?”苗秀问道。
“去,当然要去,如果不去才真的引人疑窦。告诉炎龙集团各地的分支,一切维持原样,密切注意可疑人物,有任何问题,必须立刻回报,绝对不允许擅自行动。”天闲有预感,梦佳的世界小姐选拔一定会引来一些不相干的人。
“那好吧。”苗秀想了想,现在急也不是办法,何况天闲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一切商议妥当,苗秀连夜赶回日宗,除了一些高级弟子,根本没人知道炎龙集团三宗主的这次会面。
“天闲,早去早回。”会期就在后天,为了准备一些事宜,天闲今天就要动身。本来花语是要跟着去的,可是朱丝和除玉蟾的训练都到了最关键的地方,万不得以,天闲只好把花语留下。这会儿两人正在道别。
“放心吧,我最多一个星期就回来。”天闲笑着安慰花语,花语今天的表情很奇怪。
“天闲……”花语欲言又止。
“怎么了?”天闲发现花语今天总是吞吞吐吐的。
“我想知道,良知沙漏是什么?”花语没头没脑地问道。
“良知沙漏?那是西方世界的宝物,也是唯一可以漠视公平法则的东西。当然,如果没有良知提供力量,良知沙漏就什么也不是。但对于契约者来说,它却是最好的克制之物。”天闲奇怪地看着花语。
“那对你呢?”花语急道。
“我?”天闲歪着头想了想,“我执掌着黑暗法则,有时自然也受良知沙漏的支配。语姐,你今天怎么了?”
“没什么。”听完天闲的回答,花语的脸色变得很苍白。关心则乱,细心的她居然没听出天闲话中“有时”二字的含义。
第一次,内向的花语主动吻了天闲。
“天闲,保重自己啊!”说完她就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我知道。”天闲的话堵在嘴边,花语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这次不能和自己一起去梦佳吗?好几次天闲都打算掉头去找花语,可是感觉到这次梦佳之行的重要,他还是自己安慰自己:“语姐只是舍不得我离开,这次快点解决了那边的事,早点回去就是了。”将这句话在心里不停地念叨,天闲的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
赶到梦佳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梦佳是个和羊城截然不同的国家,可以说是个纸醉金迷的国度,即使没有心魔,这里也已经充满了罪恶。
夜晚的梦佳丝毫没有使人觉得冷清,因为这是第一次来,无从比较白天的情形,但这夜晚却是绝对比羊城要热闹的多了。
霓虹灯下到处都是俊男靓女,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性感女郎站在彩色的电子招牌下,不时冲着行人抛出飞吻。在这里,那种在羊城被视为禁忌的行当也变成了正大光明。
“天闲,感觉如何?”花明心问天闲,这还是她第一次和天闲单独相处,即使在这么热闹的都市,天闲还是没有表示出任何不同寻常的情绪。
或者说,只有在这种绝对繁华的地方,才发现天闲那种绝对的冷漠。无论是闪耀的霓虹,还是风骚的女郎,这一切都不能使他的目光有任何变动。
这才是天闲一贯的态度,只有当环境变成如此充满诱惑,才衬托出天闲的性情。仿佛这四周的繁华和他毫无干系,给人一种冷眼旁观的无奈。
“有什么感觉?”天闲的语气显得很冷淡。这倒不是他做作,只要想想,对一个看尽人世沧桑的星神来说,哪能不明白这些只是一场梦幻。
“天闲,我忽然发现其实你很冷漠。”花明心说出自己的想法。
“是吗?其实我一直是这样啊!”天闲展颜一笑,浑然不觉他不经意间露出的那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气质,对周围的人造成多大的震撼。
周围的喧闹忽然变的寂静无声。
“啊!”不知是谁的尖叫声,接着夹杂着少女那带着憧憬的声音:“是天闲和花语!”
无数的人流朝着这边涌来,争着索要两人的签名。
都是除玉蟾拍摄的那两部戏惹的祸,其实天闲和花语早就成了名人,只有他们两人自己不知道。现在虽然是花明心陪着,但是她和花语的血缘关系使外人无从分辨。
在如今的世界里,天闲饰演的那种角色是绝对不会有的,但他在电影里的形象,偏又是人们心里最深的希望,更是每日生活在麻醉世界中人的唯一寄托。
“名人的悲哀。”没有花明心想像中的情形,天闲带着一种温和但疏远的笑容,和所有人打着招呼。
不时接过递上来的水笔,在女孩们的手上或是衣服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我不是……”花明心想分辨,但周围的人哪会听她的,无奈之下,花明心只好硬起头皮,干一次那冒名顶替的勾当。
“天闲,你不累吗?”梦佳的街头因为天闲和花明心堵了足足三个钟头,最后还是在警察的帮助下,两人才突破人山人海来到真理社这次包下的酒店。
那是梦佳最大的酒店,这次为了争取真理社和世界小姐的主办权,这家酒店可谓不惜血本了,甚至数百层高,可以入住千人的酒店特地停业一个星期。
因为这次事关重大,酒店的四周站满了荷枪实弹的士兵,原本的那些酒店保安已经不够保证这里的安全了。
“你很累?”天闲回头看着不住揉搓自己手腕,还不时敲着自己膝关节的花明心道。
刚才那几个钟头,花明心似乎比平日里熬上几个通宵还辛苦,不但粉脸见汗,而且眼中明显充满疲惫的色彩。
“是啊,真没想到影迷会这么疯狂。”对刚才那些少男少女的狂热,花明心现在还心有余悸。
“难得你这‘拼命三女’也知道累。”天闲调侃地道,花彩衣告诉过天闲,花明心有时一做起实验来就不要命,像极了拼命三郎。
“你!若不是我现在实在太累,我一定会教训你。”花明心气道,累的半死的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躺躺,实在没力气和天闲闹了。
“这次参赛的佳丽明显年龄偏小呢。”一路上除了真理社的那些老怪物,倒也不乏各种类型的美人,可是这次的佳丽似乎都给人一种稚嫩的感觉。
“是啊,你不说我还没发现呢。”花明心这才注意,果然路上看到的那些佳丽丝毫没有以往那种特别成熟性感的类型。
“对不起。”花明心只顾四周张望,不留神却撞上一个体型庞大的相貌凶恶的男子。
那男子用一种绝对和自己的外貌不相似的惶恐表情说着对不起,巨大魁梧的身形,配上滑稽可笑和腼腆的羞涩,实在引人发噱。
“明心姐,没事吧。”发现花明心忽然停下来,天闲掉头问道。
“我没事,被……”花明心话还没说完,那撞她的男子却如同见了鬼似地撒腿就跑。
“这人好奇怪。”花明心想不到那么庞大的身躯下居然有这么迅速的步法。
“哦,奇怪吗?”天闲忽然一笑,虽然大汉跑的快,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和依娃在一起的铁匠,做事还是那么莽撞,干什么都像打铁。
这么说,依娃也来了?
“呼,呼。”跑到天闲视线不及地方的铁匠正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暗自庆幸自己跑的够快。
“铁匠,怎么看到我就跑啊?”身后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听到这声音,铁匠立刻就矮了半截。
“天,天闲大哥。”那次的事,铁匠也回想起一点东西,其中之一就是天闲的恐怖。
“为什么看到我就跑啊?”天闲的声音很温和。
铁匠慢慢掉过身子,天闲的个头比他低了一头都不止,但现在铁匠却得抬着头看天闲,因为天闲正浮在半空。
“我,我哪有跑?你,你误会了,我只是想上厕所。”铁匠脸红脖子粗地道,不时眼珠乱瞟的神情却将他现在紧张的心情完全暴露出来了。
“是吗?”天闲忍着笑,铁匠的赤子之心才是真正让他感到亲切的。
“当然,我敢发誓。”铁匠指着天。还是没变,用那一百零一招的方法,阿特兰提斯是个很猖狂的民族,根本不信仰别的神灵……而他们自己的神灵却绝对不是一个守信的家伙。
“依娃呢?”天闲直接问道。这里的事如果贪魔和凶魔不来凑个热闹才真是奇迹,依娃明知这么危险却还是要来。
“她,她,我,我没看见到她。”铁匠在天闲的逼视下明显心虚地道。
“真的?”天闲的声音明显上扬。
“是,真……”最后一个字铁匠还是吞了回去。
“带我去见她。”天闲道。
“这……”铁匠还在犹豫。
“不走?”
他感觉到天闲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开始变的冷起来:“我去,不过,天闲大哥,听我一句,依娃小姐很苦,无论做什么,请你相信她。”铁匠难得地直视天闲。
“哦?”天闲呆呆着看着铁匠的眼睛,那里满是坚决。
“好。”天闲重重点了下头。
跟着铁匠,来到另一层,铁匠冲着前面指指:“在那里。”
依娃已经换掉了那身半男性化的装扮,穿着那次用来诱惑天闲时的属于阿特兰提斯特有的古式女装,充满了女性的魅力。
不过此刻的依娃却给人一种妖艳的感觉,因为她正腻在一个男人的身上撒娇。
“那就是举办这次选美的主办人。”铁匠告诉天闲。
“哎。”不知天闲看到了什么,没有嫉妒的火焰,只有一声无奈的叹息。
“我知道,告诉依娃,不要勉强,虽然我不清楚她想做什么,可是我相信她,玩火是很危险的。告诉她,无论发生什么,当年的天闲依然记的她。”看透一切的星神之眼,唯独无法看破人的内心。
“我走了,铁匠,告诉依娃,如果再来一次,我会给阿特兰提斯人一条生路。”天闲消失在铁匠的眼前。
“天闲大哥……”铁匠的嘴唇嗫嚅了几下。对他和依娃来说,当年的事多少还是有所戒忌的。说不恨,那是因为对天闲的尊敬和爱。如今天闲的话,却是在向他们说对不起。
铁匠知道,这才是活生生的天闲,不再是那个毁灭阿特兰提斯的魔鬼。
天闲回到自己的房间时,花明心正好来找他。看到天闲是从外面回来,花明心奇怪地问道:“你去哪了?”
“没去哪,看到一个朋友。”天闲掩饰地道。
“哦。”花明心哦了一声就不再追问,转开话题道:“对了,教授和唐老也来了,另外还有吕凉和唐玲呢。这会都在我那,我是叫你一块过去打个招呼的。”
“哦,唐玲回来了。”天闲一愣,当日因为情况危急,所以他根本没来得及把唐玲救出来,怎么阿特兰提斯转性了,居然会把人给放了。
“当然,唐玲也参加了这次的世界小姐选拔赛,并且进入了决赛,最重要的是经过这次后,唐玲简直变了个人,温柔的不得了,看到她没准你也会动心,后悔白白错过一个大美人呢。”花明心打趣天闲。
“好了,你就别再这给她做宣传了,我不是评委。”天闲接口道。
“怎么?你不知道啊,你和我都是这次的评委,因为这次是选秀大赛,所以几个老家伙说他们去不合适,这不就找了我们两个做代表。”花明心道。
“什么?开什么玩笑?对了,我一直没明白,世界小姐的选拔和真理社的年会怎么会搅和在一起的?一边是老的快进棺材的老古董,一边是一群赶时髦的大姑娘,根本就是八秆子打不到一块的。”天闲停在花明心门前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主要就是因为教授和另一位前辈研究出两种不同的驻颜药物,所以才惊动了世界小姐的主办者。毕竟只要是女人,哪有不怕老的,因此当她们听说以这两种药物为额外奖品时,很多不屑于参加此次选美的女人也报了名,听说还有修道院的修女呢。以此可见,唐玲能打入决赛真得很了不起呢。”花明心边开房门边道。
“天闲,你来了!”蛇教授今天意外的热情。
“大师兄!”吕凉被唐玲挽着,略带腼腆地和天闲打着招呼。
“嗯,难得啊。”天闲看着眼前的唐玲,若不是花明心提过,此刻他绝对不敢认唐玲。
这是唐玲吗?一身合身的旗袍,勾勒出美好的曲线,虽然没有往日的性感暴露,却更添几分神秘的美感,头上的新潮发型被柔顺的披肩长发取代。
目光中那属于女强人特有的神采被一种柔和的东西所代替,挽着吕凉的小手则显出一种娇弱无力的感觉,脸上的表情充满女性的温柔,可谓巧笑盼兮闪流光,侍儿偎兮娇无力。
“大师兄好!”天闲烁烁的目光让唐玲有几分羞涩,冲着天闲微微一福。
“难得,难得!”天闲转开目光,“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看来这次唐小姐获益非浅啊。”
“是啊,还得谢谢你,不是你的话,恐怕我们父女都要死在图拉国了。”唐老感激之情跃然脸上。
“哪里,对了,既然你们都回来了,怎么没什么动静?”天闲指的是这些人为什么没向本国的政府投诉。
“哎,怎么没有,可是你也知道,因为几十年前的那次事,世界的石油都很紧张,到了这几年,基本就是完全依靠图拉国的供给,谁也不想和他们翻脸啊。”唐老显得很无奈。
“哎,姑息养奸,想想他们的伤也该好了。”天闲若有所思,当日贪凶二魔是合力对付自己,所以说如果自己的伤好了八九成,那他们也该差不多了。到时,恐怕这些人连哭都来不及。
“你说什么?”天闲声音很小,几个人都没能听清楚。
“哦,我说难得唐玲会转性啊,听说这次我和明心是真理社的代表?”天闲道。
“对啊,说起来还得谢谢你找人送来的金银蛇呢。”这话引起了蛇教授的兴趣,立刻滔滔不绝地谈起自己的发现。
原来前些日子,天闲找人将金银蛇送去给蛇教授,经过一番研究,蛇教授发现金银蛇的另一种特性,那就是金银蛇的毒性可以诱发人体的细胞新陈代谢,从而延缓衰老。
经过研究,蛇教授终于成功地将其中那部份对人体有害的毒素分离出来,从而使得药物可以用于人体,当然,也不能多用就是了。
“那很正常啊,贵重金属因为含有放射性,或多或少都有点驻颜的功效。金蛇银鼠都是基于金银而生,日子久了,难免带有其中的放射线呢。”蛇教授的发现一点都不稀奇,古人用那些金银作首饰除了好看外,那也是发现贵重金属的这些特征。
“那还有一种呢?”天闲听花明心说是两种不同的药物啊。
“哦,另外一种就是从生物体本身入手,人体本身对体内的各种激素都有平衡左右,当成熟激素大量分泌时就会激发另一种类似家蚕保幼激素的东西大量分泌。当然,这是有限度的,一般而言成熟激素总会占上风,而且随着人体的衰老,保幼激素的合成会越来越少。
“那家伙就是把成熟激素中使人衰老的那部份基因抽去,而保留足可以使人体识别的那部份基因,算是欺骗自己的身体,使身体大量分泌保幼激素,从而使的保幼激素分泌量超过成熟激素的实际分泌量,使人不会衰老。”花明心给天闲做解释。
“嗯,这种方法要比蛇老的方法管用的多,可是,那只在理论上,实际上这个平衡就很难把握。如果保幼激素分泌量超过限制,那会有负作用的。”天闲有点担心,这是阿特兰提斯当初的一个失败实验,最后的结果是因为量的失调,使得人体变的非常脆弱,最后竟然无法在空气中生存了。
难道说真理社也被阿特兰提斯人渗透了吗?
“对啊,我也这么觉得。”蛇教授有理了。
“其实长生不老未必是好事,生老病死本就是天地至理,即使是神仙,还有所谓的天人五衰。总是和自然规律作对一定会遭来反噬的?”天闲若有所指。
“什么神啊,怪的,你的意思难道是说人就该听天由命?”蛇教授犯了牛脾气。
“不是,只不过……想想看,生物本身是经过数百万,乃至千万年进化的结果,这期间有过多少次选择,相信能存活下来的都是最能适应环境的。若非必要,还是不要改变的好。”天闲这话其实是针对阿特兰提斯而言,阿特兰提斯当初就是太过依仗自己的生物技术,乃至完全打乱了自然界的生物平衡。
“嗯,也有道理。”蛇教授虽然倔,但一扯到具体的原理,他还是很清醒的。
“不要说这些事了,天闲,你听说了吗?这次的世界小姐选举是私人赞助的,可谓不惜血本了。”花明心不想让大家在这些问题上纠缠不清。
“嗯,可惜语姐她们几个都不肯来,不然一定可以夺魁。”天闲笑笑道。
“那是啊,听小妹说,你好像有比两位教授更好的药物,是吗?”花明心挤兑天闲。
“哦,有吗?”天闲打个哈哈。有当然是有的,不过很多都是不该出现在人间的。
说起炼丹来,东方最早可以追溯到春秋战国。
四大真人的葛洪、孙思邈就是炼丹师,无论什么东西,经过千万年的实验,总会有一些特别的成就吧。何况在天界,因为没有时间的束缚,更没有奇药难寻这一说,自然更有很多匪夷所思的药物出现。
但这些丹药都是称为一种奇迹,非福泽深厚、心无旁顾者无缘服用,否则造出些山妖鬼魅来,那责任是谁也担当不起的。
“对,我也听说了。那个朱惠珍,我刚知道她都五十多了。”蛇教授也被花明心提醒。
“那可不是我干的,那是铜墙不惜耗费本身真力,每年为朱惠珍练躯的结果。”天闲一笔撇清。
“哼,你不说我问吕凉。”花明心逮到个好对付的,一把就抓着吕凉的胳膊,“吕凉,你说,天闲有没有藏着私房?”
“我,明心大姐,大师兄他……”吕凉急的面红耳赤。一边是星宗的天闲,一边是月宗的花明心,哪个他都得罪不起。
“有没有?”花明心恶狠狠地道。
“这个,有是有了。”吕凉低下头,不敢看天闲,“我只知道玉髓可以使人去腐生肌,别的就不知道了。”
说起来吕凉发现也是很偶然的,只是一次无意中替一个老人治伤,不小心抹到别的地方去了,当时就发现除了伤处,那抹上玉髓的地方立刻变的像年轻人一样白嫩。
从此也使他知道了这个秘密,吕凉也曾想研究出玉髓的成份,可惜其中很多成份根本是他见都没见过的,主攻西医的他实在不是很清楚中药的药性,而且一般星宗弟子每人都只分到一小盒,那还是出任务的时候,平日里吕凉哪舍得浪费。
“有吗?天闲还不快拿出来看看。”花语不在,花明心在天闲面前好像也没那么拘束了,显出一种天闲熟悉的活泼。
“真是的。”天闲无奈地在袖中摸了半天,才掏出自己的那份玉髓,平日里天闲很懒,而玉髓又只对外伤有奇效,因此天闲一般是不大喜欢带许多的。
“好香。”打开盒盖,一种不同于这繁华都市的清香扑鼻而来,在这种充满纸醉金迷的世界里,显得越发与众不同。
“这种传说中的东西真的存在?”同样深悉东方文化的唐老不禁动容。
“其实也无所谓传说,这只是人工条件下合成的,效果远不及天然的那么神奇。”天闲道。
“太神奇了。”唐老仿佛没听到天闲的话,凑进花明心手中盛放玉髓的盒子,深深吸进一口气。
“爹!”唐老明显夸张的动作引的唐玲娇嗔出声。
“哈哈。”唐老感觉到自己失态,忙打个哈哈,将自己的尴尬掩盖过去。
“唐老有兴趣回头我让人给唐老送来就是,这份看来已经变成明心姐的了。”天闲笑笑,看花明心那爱不释手的样子,恐怕再想拿回来是没希望了。
娇柔地横了天闲一眼,摆出一副“算你识相”的架势,花明心也跟着笑起来。
“你们刚下飞机,也很累了,我们就先不打搅了。”蛇教授和唐老看看时间不早,起身告辞。
“不再坐会儿?”花明心道。
“不了,明天见!”
“教授,唐老,我和大师兄有点事,你们先回去吧。”将出门时,吕凉迟疑着道。
“什么事?”唐玲望着吕凉,想从吕凉的脸上找到答案。
“没什么,是集团里的一些事。”吕凉闪烁其词。
“玲玲,人家的家务事不要管,我们先回去。”唐老看出吕凉的为难,拖了唐玲就走。
“说吧,是不是唐玲的事。”把吕凉带到自己的房间,天闲问道。
“这……”吕凉把头探出去看了看,然后很慎重地掩上门。
“大师兄,我觉得玲玲有点不对。”
“玲玲?进展很快嘛。”天闲好笑的说。
“不是,大师兄,我是说正经的,玲玲好像变了个人。”吕凉急的面红脖子粗。他是个很保守的人,遇到事情远没有天闲那么冷静。
“哦?是变了啊,变的温柔了,难道你不喜欢吗?还是你以前被唐玲虐待的上瘾了?”天闲故意刺激吕凉。
“大师兄!”吕凉急了,“我不是说不喜欢,可是她给我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有时单独相处,看着她我感觉在我面前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机器娃娃。”
“嗯。”听完吕凉的话,天闲并没有急着回答,只是用一种另类的目光看着吕凉。
吕凉在天闲的目光下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起来:“大师兄,我有什么不对吗?”
“不!”天闲摇摇头,“你变聪明了,懂的用心去感觉周围的人或事,不过照这样看来,你对唐玲的感情早就很深了。”
“我,我是很喜欢唐玲的。”吕凉鼓足勇气,“第一次见到她,我就觉得她与众不同,后来大师兄把她安排接替我的位置,在工作中,我发现玲玲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所以,大师兄,请你……”
“我明白,不过暂时我什么都不能告诉你。你先回去吧,这事我心里有数。”天闲摆手打住吕凉的话。
“大师兄……”在门口,吕凉还想再说。
天闲却冲着他摇摇头:“回去吧。”
吕凉无奈,只好垂头丧气地朝自己房间走去。
“夜了,是该休息了。”看着吕凉那颓废的背影,天闲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感觉。不知道语姐好吗?离开时总是觉得语姐的表情不是很正常,还莫名其妙地问起什么“良知沙漏”。
说起来这良知沙漏该算是法则天平的冤家吧,与法则天平不同,良知沙漏只要聚集足够的怜悯,那就可以践踏一切天地法则。至于法则天平,却是可以完全无视任何怜悯而履行最残酷的法则。
两样法器就如同寓言中世上最坚固的盾和天下最锋利的矛一样,谁也不知道两者相撞的结果。
可是,这两件法器都是属于光与暗的秘密,花语即使身为天彗星也不该知道的啊。还是花语看到了什么?对了,语姐找回夙世记忆后自己倒真是疏忽了另外一件事。
语姐是鬼谷门的弟子,同时也是最年轻的黑袍占星师啊,难道说语姐看到了什么?能让语姐这么为难,那事情一定不同寻常。
想到这里,天闲几乎忍不住立刻就要飞回亡魂之森去。
“咚,咚,咚。”三声很轻的扣门声在这时响起,即使是在寂静的夜晚,这声音依然很沉闷。
“谁?”天闲正在担心花语的安危,语气当然也就不会客气了。
“是我。”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从来没听过的同时带着诱惑和清冷。
天闲带着一肚子疑问打开门,门外铁塔的大汉身边站着一个娇小玲珑的女人。
“铁匠,依娃?”天闲很吃惊,依娃既然要瞒着自己,怎么会?
“不请我进去坐吗?”依娃给天闲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不欢迎吗?”依娃自顾自地走进房间,铁匠很体贴地为天闲带上房门,让天闲和依娃单独面对。
“铁匠把你的话告诉我了。”看着天闲的房间,依娃笑了,“你还是那样,无论在哪里都不会留下痕迹。”
依娃说的是天闲与生具来的天性,是星辰那种永恒不变无牵无挂的洒脱。房间中的陈设是一成不变的,更没有该属于天闲的行李。
“你不想问我为什么来吗?”依娃轻轻坐在天闲床沿,拍着自己身边的床榻问道:“为什么不坐?怕我?”
“你变了很多。”天闲顺从地坐到依娃身边。
“你不也是吗?记得以前你从不会说对不起,听到铁匠转述你的话,我好高兴!”依娃说着轻轻侧靠在天闲身上。
“依娃,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天闲本想让开,却又想起什么,还是环住了依娃那没有半分脂肪的蛮腰。
“知道,你不奇怪这次的世界小姐选举吗?”依娃闭着眼睛,仔细回味熟悉的味道:“这次阿特兰提斯的复苏是被人暗中操纵的,我听说这次的选秀是为了找到打开某座宝库的钥匙。”
阿特兰提斯人在小的时候都会接受一次阿特兰提斯王的洗礼,从而使自己的思想被麻痹,以便于阿特兰提斯王的统治,因此阿特兰提斯人之间常有一种谁也无法明了的心灵联系,即使是像依娃铁匠这样特殊没有被控制的阿特兰提斯人也不例外。铁匠和依娃就是在被天闲送离阿特兰提斯后,偶然感应到关于这次大赛的信息,可惜没能得到详细的内容,连依娃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跑到这里来。
“宝库?能叫他们动容的东西可不多,那个贪钱的家伙倒无所谓,不过那好杀的也要插一腿就不简单了。”天闲自语道。
以贪魔的个性,哪怕只有一分钱,他也会掘地三尺把东西给挖出来。如果只是他有兴趣那倒没什么,不过如果说凶魔也来掺和,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不要阻止我,我一定会查出来的。”依娃猛然睁开眼睛。
“好强的个性,倒是一点都没变。”天闲哑然失笑,无论怎么装的温柔贤淑,依娃那种比男人更刚强的个性倒是一直没变。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依娃凶相毕露,冲着天闲竖起眼睛。
“好好,其实我也不担心,如果哪个男人能在你身上讨到便宜,那除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天闲忙道,以前的依娃又回来了,任性刁蛮,还有点目中无人。
“你!”依娃恼羞成怒,一拳就冲着天闲捶过来。
可别小看这一拳,阿特兰提斯人是基因技术的颠峰成果,经过无数次的去芜存精,阿特兰提斯人的身体是正常人类形态最完美的,即使是神灵下界,单纯的肉体也无法和阿特兰提斯人相比,所以即使普通阿特兰提斯人的身体丝毫不比任何久精锻练的武术专家差,何况依娃本身还是阿特兰提斯人中的佼佼者。
“别乱来。”天闲忙一把挡住依娃的手。他虽然不是很介意这一拳,但他的身体只是普通基因形态,硬碰硬来一下,难保肉身不会损伤。
“放开我。”身体强度高是一回事,但力量却是另一回事,在天闲的手中,依娃哪里能挣的脱,拼命挣扎了几下,也只是徒劳无功。
“你……”依娃一不留神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向着天闲倒过去。
“小心!”天闲忙托住依娃,想把依娃扶正。
“别动。”依娃喝止道:“让我靠一会,待会我还要回去。对,就这样,不要动……唔。”
“哎,还是那样,平时那么凶悍,困了之后却像个小孩子。”天闲轻轻拨开依娃散在额上的头发。
平日里习惯了短发,这次为了作秀居然肯留这么长的头发,记得以前依娃一直说长发太麻烦,所以总是不肯留长。
多久了,久的连天闲都记不清了。依娃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会收敛起那种锋芒毕露的气势,睡着后的依娃那么安静,就像个婴儿。
阿特兰提斯王啊,你难道始终没有发现,你的所作所为,给阿特兰提斯人所造成的灾难,为什么经过当年的陆沉之后,你还是要再起风波。
“我怎么睡着了?”天闲无意中碰触到依娃的肌肤,依娃一惊而醒,“我该回去了,天闲,上天给了我第二次机会,你会重新选择吗?”
依娃说完转身就走,留下天闲回味着那句:“你会重新选择吗?”
这一夜,天闲一夜没睡好,难得有心情仔细回味自己往昔的所做所为。其实对错并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心里可曾留下遗憾。
哎,或者有吧!天闲很迷惑……
“天闲,该起了。”花明心在外面打门。
“天亮了?时间过的好快。”天闲惊讶地看着外面,因为宾馆用的是密封钢窗,即使在白天,也很难察觉天色的变化。
“天闲,你在干什么?”花明心催促的声音。天闲可是从来不会这么晚起的,怎么还不来开门。
“等等,来了!”天闲昨晚本就合衣而卧,加上一晚没睡,自然用不着梳洗。
“天闲,你刚才在干什么?”花明心进门就东张西望起来,“嗯,好奇怪的味道。天闲,你完了,我要告诉小妹。”
屋里还留着昨晚依娃身上那种独特的体香,这些当然瞒不过花明心的鼻子。
“好了,大姐,算我怕你,一大早你究竟来干嘛?”天闲可不以为花明心有什么好心。
“哦,我就是来告诉你,评委的名单已经公布了,你和我都有份,唐老因为唐玲要参赛,所以不在名单里。我来告诉你,接下来在比赛正式开始前,可能会有不少佳丽来走后门,我要替小妹看着你。”花明心道。
“头晕,怎么会有这种事。”听了花明心的解释,天闲又开始头痛了,他可不打算和那些莺莺燕燕的没事在这儿过家家玩。
“不用担心,有我呢。”花明心难得义气地道。
“得了,你别自身难保就成了。”天闲打击花明心。
“什么意思?”花明心笑容一僵,怎么觉得天闲话里有话?
“嗯,我什么也没说。好了,我洗把脸,这里先交给你了。”天闲忍住笑,他已经感觉到外面来了客人,就看花明心怎么打发了。
“天闲,丝丝没和你一起来吗?”甜得发腻的声音叫天闲和花明心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进来的人和天闲想的大相径庭,是那个在精英学院开精品店的彼得。在他身后进来的也是熟人,正是当日在医院看上去惨不忍睹的冯艳艳。
“你怎么来了?”打死天闲都不信彼得是来参加选美的。冯艳艳也不像,看她的穿着,怎么看也像是服务生的打扮。
“怎么?我不能来吗?”彼得不高兴地斜瞅着天闲,那意思是怪天闲看不起他。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不在精英学院发财,怎么有空来这里啊。”天闲忙解释道,他还真不想招惹这半人妖。
“死相,你不知道现在放假吗?如果不出来打点零工,我都要喝西北风了。”彼得做的跟真的似的,不知从哪掏出条手绢在自己眼角周围擦拭着。
“彼得,你不可以这样。”冯艳艳第一次发话。
“哦,我。”冯艳艳的话似乎很有杀伤力,彼得吓的连忙收起手绢,“我只是看到老朋友太高兴了。艳艳,你千万别误会。”
“哼。”冯艳艳用鼻子回答彼得。
彼得也顾不得天闲和花明心在场了,手忙脚乱地赔着不是,好不容易才让冯艳艳破涕为笑。
“你,冯艳艳,你们?”眼前的情形看在另外两人眼里,想不产生联想都不可能。
“你们别误会,我们没什么。”冯艳艳忙撇清。
“对对,天闲,你可千万别误会。”彼得的样子叫天闲想起一句成语:“妇唱夫随”,当然彼得下面一句话就是典型的越描越黑了。
“天闲,我们真的没什么。你不要和丝丝说,不然我的日子就难过了。”
“你。”冯艳艳不知道是气好还是哭好。说起来彼得和冯艳艳之间也是很偶然的,那次冯艳艳被卡拉奸污不成而弄成重伤,彼得几乎是衣不解带地在冯艳艳床前照料,后来做鬼的卡斯被天闲赶走,冯艳艳也日趋好转。
和彼得一来二去,使冯艳艳发现了彼得善良的内心,而彼得则被冯艳艳的楚楚可怜唤醒心中一点男性的英雄气概。
就这么两人之间居然擦出了火花,只是冯艳艳和彼得约法三章,除非彼得改掉那玻璃的恶习,否则就不肯正式和彼得交往。
“好了,说正经的,你究竟为啥来的?”天闲怕冯艳艳太尴尬,岔开话题。
“天闲,这你可就外行了,彼得可是世界级的化装大师哦。”花明心回答了天闲的疑问。
“他?化装师?”天闲摆明看不起彼得,看他自己那德行,怎么看都不像正常男人。
“是真的,你别看不起彼得。”遇到这种事,彼得和冯艳艳倒是能一致对外。
“不是不信,可是我想可能是审美观的偏差了。”天闲一向就不喜欢那种人工雕琢后堆砌出来的美,所以也不是很喜欢化装。在他身边的几个女子,无论是花语,玉蟾,明心,或者谢雅,都是拥有自己特色的女子,不是很介意化装。
真要说到喜欢把自己画的花花绿绿的,恐怕只有朱丝了。
“哦,都在这儿呢?”彼得进来后门一直没关,来了位不请自来的客人。这人天闲也见过,就是这次世界小姐选举的主办者。天闲和他的交往不深,只是因为炎龙集团生意上的来往看过这人的一些资料。
这个人和图拉国的崛起一样,都给人一种突兀的感觉,偏偏又查不到任何不正当的底子。根据天闲手头的资料,这个人和图拉国或多或少都有所联系。
此人以建筑业起家,他旗下的建筑队以速度和质量闻名。众所周知,建造摩天大楼,那总是需要一个最起码的时间的,但这个叫欧伦的建筑商却完全打破了这种界限。
本来这种建造速度以及低廉的价格在建筑界同行是很忌讳的,偏生在一次奇怪的地震中,只有他所建造的房子安然无恙,因而名声大振,几乎是一夜间成了建筑界的名人,从而在短短不到十年的时间里,奠定了今日的地位,虽然不能和炎龙、猛虎相比,但也相去不远。
“这次能请到几位大驾光临,实在是我的荣幸。特别是真理社的各位也能屈驾下榻,实在使小店蓬壁生辉啊。”在场的都是东方人,这欧伦似乎对东方文明知之颇深,话语里没有一点洋腔洋调。
“客气了,倒是欧伦先生这次的开销很大,不知道有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呢。”天闲话里有话。
“当然达到了,这次的花费,比起广告的效果来,那实在是不值一提啊。”欧伦也不是笨蛋,和天闲玩起太极推手来。
“听说欧伦先生以建筑起家,倒叫我想起一件事来。”天闲成心刺激欧伦。
“哦?”欧伦一愣。
“记得不知在哪本书上看过,太古时在太平洋有个岛国,那里的建筑水准是最高的,可惜他们的那个国王是个恶棍无赖,贪婪成性,带的整个国家都变的污秽颓废。听说那家伙和自己的继母也有过一腿呢。当然,相信欧伦先生一定是个很自持的人,像这么大的手笔那种铁公鸡是一定会气的上吊的。”天闲道。
因为天闲的话说的有趣,明心等人都忍不住笑起来,只有欧伦的脸上一片铁青,偏生要装出一副笑脸来,倒也是难为他了,那种只有嘴角抽动的皮笑肉不笑,看在别人眼里是那么怪异。
“天闲先生真幽默。”欧伦好容易才控制住情绪。
“哪里,我是看着欧伦先生丝毫没有普通爆发户那种恶习,才敢这么说的。”话里的意思,你还是个爆发户的德行,不过和普通的爆发户有点不同而已。
“嘿嘿。”欧伦笑的更难看了:“我那还有点事,就不招呼几位了。几位请自便,我已经交代过了,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向服务生提。”说完欧伦是用逃的离开了天闲的房间,他怕再待下去没准真被天闲气的失去理智。
“天闲,你刚才的话好奇怪?”看着落荒而逃的欧伦,花明心一头雾水,怎么感觉天闲说到那个岛国时欧伦的反应好像被踩到尾巴的猫。
“奇怪吗?我不觉得啊。还有好些天才开始进入赛程,今天去哪逛?”天闲难得有逛街的心情,其实纯粹是因为花语不在身边感到有点不习惯。
因为大赛还要几天,所以真理社决定利用这几天的时间将今年的年会内容交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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