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事出突然,只能暂时这么选择了。”池瑾笑了笑,“也不算什么大事,祸福相依,谁又能说,这不是件好事呢?”
谢虚:“……”
什么好事?
池瑾这话哄别人还行,怎么可能敷衍得了他呢?
可……
谢虚看了看自己的师兄,又想到在小区门口的茅山老掌门,不禁有些怀疑人生。
连他都能看出池瑾在自己的身上施展了杀鬼咒,那他师兄和茅山老掌门不可能看不出来。茅山老掌门对于池瑾的这个做法抱什么态度,他无从得知,但看他师兄……
不仅没有过问,甚至也没有丝毫为池瑾担心的模样,这又是为何?
池瑾再怎么说,也是跟他们清风观沾点关系的,他师兄可是比他对后辈弟子的态度,更为护短疼爱,连他都为池瑾的鲁莽行为急成这样,可他师兄怎么会跟个没事人一样?
这不符合他师兄的行事风格啊!
难道说……
真如池瑾说的那样,这其实是件好事?
可以他的认知,这哪里是什么好事,那是断了自己的生生世世,自杀式的做法啊!
但看当事人,以及他师兄的态度,谢虚整个人都有些迷惘了。
他承认相对于池瑾,他就是传说中的那种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的前浪,但这也是针对于像池瑾这样逆天存在的晚辈,试问玄学界有几个像池瑾这样厉害的家伙?
而且,就算谢虚不敢说自己对玄学界的所有术法都如数家珍,样样都会都懂,但却也能称之为玄学界的伪“百科全书”,但听现在池瑾的话以及他师兄的反应,谢虚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上仿佛被挂上了“孤陋寡闻”的标签。
所以,谁能跟他仔细说说,这到底是咋回事?
谢虚内心忍不住想要抓狂,但想到已经在房间内等候着他们的顾慎之,他心头所有的疑问又被他强压在心底。
现在可不是提问题,或是为谁解惑的时机。
清风观观主看着自己师弟一脸迷惘的模样,转头看了看池瑾,待视线转回到谢虚身上时,笑道:“师弟,虽说我们在对道的认知和对道术的运用上,至少有二三十年的时间了,但自古以来修道都看的天赋和悟性,谁敢说修行的时间长了,就会比别人厉害?而有些我们所认为的理所当然,也只是我们所认为的而已,若是被某些‘我以为’被局限在原地,哪怕道法会有所增长,但道心的禁锢,终归还是会让你很快原地停滞不前。”
谢虚:“……”
论鸡汤,他师兄的鸡汤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可如果想要解释的话,明明后半截的话就已经足够了,可他师兄却偏偏说了前半段的“废话”,这么露骨的“拐弯抹角”的夸奖池瑾的天赋,这做法实在是……
让人有些不忍直视。
这还是他那位,一言不合就能把好话说的让人以为是在说反话的师兄吗?
谢虚忍不住偷瞄了眼池瑾。
现在的池瑾,虽然面上神情没有太大的变化,但那已经泛红的耳唇,却在说明她现在内心正在被小羞涩给占据。
呃……
想不到池瑾小友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原来池瑾小友吃这种笨拙式的夸奖方式啊!
清风观观主没有理会内心戏丰富的谢虚,他对于自家这位在外人面前无比稳重,但在他面前时,都人到中年了还一副孩子气。
“小瑾,走吧!”
清风观观主对池瑾的称呼多了几分亲昵,说完这话后便举步向着101走去。
虚掩着的屋内尬被清风观观主伸手给推开了。
“轰……”
无形的阴煞之气如潮水一般汹涌袭来,谢虚见状脸色一变再变,立刻抬手掐了几个法诀,勉强将涌来的阴气化开。
“这才过去了几分钟而已吧?”谢虚透过层层阴气往里看了一眼,不由得发出一声低呼,“顾总身上光是散溢出来的阴煞之气就浓郁到这种程度,还来得及吧?”
“……师弟,你这话很容易被小瑾打死。”
如果不是还记得自己是清风观观主的身份,不再是当年那个与师弟刚入玄门上掏鸟窝下摸鱼的愣头青,清风观观主一定会忍不住扶额捂脸。
他师弟这话说的,太欠揍了。
别管现在顾总的情况严不严重,光说池瑾是来救人的,人家还没做什么呢,你就泼人冷水,这不是欠揍是什么?
翡翠郡的所有住房,都是双层设计,而此时在101房子里的一楼客厅内,且不说装修如何,但看现在的摆设……
得亏现在在场的都是玄学界人,否则如果是普通人踏及,一定会以为自己是不是误入了什么宗教传教现场。
只见整个在一楼客厅那光洁的地板上,用朱砂画了一个繁复的阵法,四周的墙壁上更是贴满了密密麻麻的镇阴符。
在法阵中央,摆放着一张大床,有几个穿着宽袍大袖的道士和一看就是禅宗教徒的人,围坐在那张大床的旁边,一方人捻着佛珠念《楞严经》,一边敲着木鱼轻诵《金光咒》,场面那叫一个既和谐又诡异。
毕竟佛教与道家的信仰不同,有时候难免会出现信仰冲突的情况发生,但现在却是一幅佛道一家亲的美好画面。
而这一切,当然是得归功于清风观观主,以及那位穿着大红明黄袈裟的大和尚。
伴随着两方人员的诵经声的碰撞,顾慎之身上不断散溢而出的阴煞之气缓缓缩了回去。
“小瑾,我尽力了。”
简明辉的声音从角落中响起,听起来有些有气无力。
池瑾循声望去,此时的简明辉整个人看起来也很不修边幅,身上那汗涔涔的模样,像是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在来的路上,简明辉压制着顾慎之体内的阴煞之气,已经快到了一个临界点,而等到了目的地后,顾慎之身上的阴煞之气突然爆发,如果不是这里已经有人做好了接应的准备,估计他们都得玩完。
看着简明辉这副模样,池瑾忍不住眯了一下眼睛,看向顾慎之的方向。
此时躺在那张大床上的顾慎之……
黑的跟个球一样。
当然,这纯粹是因为顾慎之因体内的阴煞之气已经不受控制地外泄,而让这些已经外泄的阴煞之气再重新封印到顾慎之的体内,显然是将顾慎之往死路上逼,所以最终那些阴煞之气在重新“缩回去”的时候,没有被封入顾慎之的体内,而是在他的身周,将他团团包围起来。
同时也因为那阴煞之气实在是浓郁到没边了,以至于黑到都快能让瞎子看到了。
似乎感觉到了有人到来,那个穿着大红明黄袈裟的大和尚抬了一下头,看见了堵在门口边上的池瑾以及她身旁边的清风观观主和谢虚二人,轻轻念了一句佛号,捻着手中的念珠,说:“决明子道长他们回来了。”
决明子正是清风观观主的道号。
听到大和尚的话,这这下子所有人都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目光炯炯地朝着池瑾他们看来。
那个率先发现了池瑾他们存在的大和尚从蒲团上起身,跨步出来,和清风观观主、谢虚二人打过招呼之后,又转头就近看了看池瑾,合十一礼:“这位可是池晟道长的那一派传下来的高徒,池瑾池小友?”
池瑾连忙还了一礼,笑道道:“净空大师,您好。”
净空大师的脸上划过一抹惊讶之色,但又很快恢复如常,又道了句佛号后,笑了笑:“没想到池小友竟还知道老衲的名号。”
面对净空大师的话,池瑾不禁有些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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