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诡:从加点开始到地表最强
第二百一十四章:棺中的少女!大炎圣火卫!(九千六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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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要成熟了,这是什么意思?”探过脑袋,看了一眼羊皮纸上写着的那一行字的云九卿,满脸都是错愕的神色。

她面色颇为狐疑的看着天机棺,疑惑不解地呢喃自语道:“一副棺椁也有成熟与不成熟之说?”

这让云九卿觉得很奇怪,明明只是一副棺椁而已,怎么跟一个果子一样?

也就是说现在的天机棺,属于一个不成熟的阶段?

那么天机棺成熟的样子又是怎么样的?

云九卿挠了挠头,有些想不明白。

不过想到天机棺本来就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就连大周王朝的钦天司,都没有办法能够摸得清天机棺的秘密,如此一想,她就释然了。

毕竟一个王朝的钦天司,那么的修道者加起来,都不知道天机棺的具体秘密是什么。

她这样一个实力不低的修道者又怎么知道呢?

嗯!

很合理!

刘风则是更加的不明所以了,毕竟他是中途,才加入范武这一边阵营的。他对于天机棺并不是特别的了解,还没有云九卿对天机棺的了解多,此刻的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能够用一种好奇的目光,左右看着天机棺,试图想要看出什么端倪出来。

结果无论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看不出什么异样。

最终,刘风还是放弃了。

行风子倒是很好奇地走上前去,用手指轻轻敲了敲天机棺,然后他就能够感觉到天机棺的棺身,依旧在以一种高速频率颤抖着。

并且他觉得天机棺的棺身,比以往要更加的阴冷许多,棺身之上的那种阴气更为浓郁了。

像是在发生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怪异变化。

当然。

行风子并没有危机感。

而且就算他能够从天机棺上,感受到什么危机感,他也不会惧怕。

毕竟有范武道长在。

完全不带怕的!

“看它这样子……估计,还要再酝酿一段时间。”范武说道:“把它带到一处地方再说吧!”

最终,范武等人顺着这一条官道,继续走了,大致半个时辰的时间。他们来到了一座县城之中,这样的一座县城,范武等人自然很陌生。

但刘风却是突兀眼前一亮:“就是这座县城!”

“哦?”范武瞥了他一眼。

刘风解释道:“我有一个家族友人,在广安省,置办一些家族生意。那个家族友人,就是在广安省的贺岭县,置办家族生意。”

“原来如此!”旁边的云九卿恍然大悟,她看了看前方那一座县城城墙上,所刻着的三个字:“这不就是贺岭县吗?”

大炎王朝和大周王朝之间,虽然有口音上的些许差别,但是文字是一模一样的。

所以云九卿能够一眼就看得懂上面写的什么字。

“对!”刘风说道:“我那个家族友人也是一个修道者,他与我肯定是有血缘关系的,毕竟是同一个家族的亲戚友人。虽然已经有接近十年的时间没有见面,但偶尔也会有书信的往来。”

“我们在这一座县城之中,想要找歇脚的地方,直接找他就可以了。毕竟,也算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我还算是比较了解他的为人的。”

说完,就由刘风带路,去寻找他的那位友人。

大致,又过去了半个时辰的时间。

贺岭县的一户大宅内。

传来刘风的震惊之声。

“什么?弟妹,你……你说,刘瓮他被圣火卫抓走了?怎么可能?他……他这是犯了什么事了吗?不应该啊!在我的印象之中,他是一个,比较安分守己的人啊!”刘风匪夷所思道:“这这这……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的!

范武等人在刘风的带领之下,来到了他那一位亲戚友人所在的住宅之中。

但是没想到一来到这个地方,接待他们这伙人的,并不是刘风的那位友人,而是刘风那位友人,满脸憔悴的妻子!

这是一个……看起来年龄不是很大的美妇人,她脸上的那种憔悴,可谓是谁都能看得出来。

面对着刘风的一句句询问,美妇人轻叹了一口气,回答道:“夫君他从来没有做什么恶事,但他却因为一件事得罪了圣火卫的一位大人。”

紧接着,美妇人就将这一段时间所发生的一些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大致便是——

刘风那位叫做“刘瓮”的亲戚友人,在半年前的时候,偶然购到了一件宝物。那一件宝物是一块玉璧,玉璧非常的特殊。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就连术法都无法伤及它的分毫。

刘瓮当即就知道此物不同寻常,并且他也知道,凭借着自己一个人,是无法窥伺这样一件宝物的秘密。

他就打算,将这样一件宝物运送给皇城刘加。

毕竟皇城刘家他所在的一个家族。

将这样的一件宝物献给家族的话,没准能够,得到不少的家族赏赐。在家族之中的地位,没准也会更加跃进一个层次。

但也不知是何原因,这样的一件宝物的消息,竟然被泄露了出去。好巧不巧,被贺岭县的圣火卫的一位大人给得知了!

圣火卫……有点类似于大周王朝的钦天司,它的官职等级,也和钦天司是差不多的。

知道这样一个秘密的圣火卫大人,是圣火卫之中的一个总旗官。

手底下统领着数十个圣火卫,相当于手里拿捏成数十个修道者!这样的一股力量,在这一座县城之中,可谓是非常的庞大。

属于是无人能惹的程度!

就算是刘瓮有着皇城刘家做后盾,也不敢去招惹这样的一味存在,毕竟终究是山高皇帝远。而且皇城刘家,在皇城之中也算不上是很大的势力,只是一个小家族而已。

但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件宝物,让他不得不招惹了,这样的一位圣火卫总旗官。

那圣火卫总旗官派人过来,要求刘瓮将玉璧宝物,上交给圣火卫。

刘瓮岂会乐意?!

后面就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无非就是圣火卫借助朝廷的威慑,想要强取豪夺。但没想到,碰到了一个脾气比较倔的硬茬子,于是乎,一方想要强取豪夺,一方死活都不愿意给。

矛盾的种子……就这样栽种下来了,并且,到了一个关键时刻,这样的一个矛盾种子,长成了参天大树。

由于刘瓮不太放心,在准备将那一件宝物运给皇城刘家的时候,他打算,自己亲自动身。

事实证明他的不放心是正确的,因为真的有人,在半路上强夺那一件宝物。

对方赫然是圣火卫!

对方不由分说的将,那样的一件宝物给强行扣留了下来,并且将刘瓮给直接抓进了圣火卫的大牢之中,这一抓就是长达半个月时间之久!

现在都还未被放出。

在这一段时间里面,刘风的妻子一直都在想要借助各方人脉,将自己的丈夫给捞出来。

但是谁能想到……当地圣火卫竟然油盐不进,甚至都不让她去看望丈夫一眼。

家中失去了最大的一根顶梁柱,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

他们家里的一些家族生意,都被不少的同行直接给蚕食了,那些家伙没有一个是会客气的。

“欺人太甚!

”听完了美妇人的叙述之后,刘风激动的一拍桌子。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些狗官仗着有点权势,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他们眼里还有王法吗?还有大炎王朝的律法吗?!”

他怎么可能不愤怒,毕竟这是他们家族的生意,并且那样的一个宝物也是他们留下的东西。

而且被抓进大牢中,至今还未被放出来,也不知是死是活的人,还是他儿时的玩伴,也是他的好友,更是他的亲戚。

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够冷静下来。

他也冷静不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行风子忽然插嘴道:“那一块宝物玉璧……除了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之外,还有别的特殊之处吗?!”

美妇人一愣,她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回答道:“好像……好像并没有别的特殊之处,我也不太清楚,夫君并没有让我接触那玉璧。”

行风子摸了摸下巴:“那就怪了,一块听起来只是坚硬一点的玉璧,用得着撕破表面上的脸皮,做出这样的事情吗?”

除非大炎王朝的圣火卫,完全没有脸皮可言。

否则无论什么讲。

都有些不太符合正常人的逻辑。

为了一块具体的功能,都有些不太明确的宝物玉璧……一方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强取豪夺;另外一方不惜扯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将其保护,这听起来就觉得怪怪的。

行风子说出这样的一个猜测:“要么就是那件宝物,有什么特殊的力量,所有人都知道,并且所有人都为之觊觎。”

“要么就是那一块玉璧,根本就不是什么正常的宝物,双方之所以变得如此的奇怪,极有可能,是被玉璧所影响到。”

“当然……”行风子补充道:“这都只是小道我的一个猜测,具体的事实是否是如此,我也不太清楚。”

“单从居士所描述的来看,做了错事的人,自然是圣火卫。”

就在行风子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忽然之间,外边传来了一阵惊呼声。

“棺……棺……棺材动了!

!”

这是这一座大宅之中,一个丫鬟的惊呼之声。

而对方口中的棺材。

赫然是天机棺!

当众人离开屋舍,来到了宅院院落里面的时候,就见到宅院之中的一个丫鬟正瘫软在地,以一种狼狈的鸭子坐姿势,坐在了地上。

她的一张脸上写满了恐惧的神色,并且指着前方的一樽棺椁:“它……它它它……它动了!”

本来大白天的时候,院落里面突然摆放着一樽棺椁,就已经有点吓人了。

现在,这样的一樽棺椁,竟然还动弹了一下!那就更吓人了啊!

“居士莫要惧怕,它不是什么恶鬼,它大致是无害的。”行风子颇为善意的解释了一下。

但是,“大致”这二字,显然很难让人放心得下来。

而此刻的天机棺,也确实是在不断地抖动着。

并且宅院之中的空气似乎也变得阴冷了些许。

只见天机棺,肉眼可见地溢出澹澹的白雾。

那显然并不是什么寻常的白雾。

而是溢出来的阴气!

行风子掏出了两张符箓,一张符箓贴在了那个瘫软在地的丫鬟身上,另一张符箓则是递给了,这一座宅院的美妇人。

毕竟这两个都是普通人,如果被天机棺的阴气所影响到了,生一场大病都是轻的。

“范道长!”这时候,云九卿好像是发现了什么细节,急忙说道:“天机棺棺盖移动了一下、”

众人将目光移在了天机棺的棺盖之上,果然发现,这样的一块棺盖正在移动。

就好像是有一双手在拉动着一样。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天机棺的棺盖,以一种缓慢的速度朝着一侧挪开,旋即大量汹涌的阴气从棺材之内喷涌而出,滚滚阴气白雾将整座宅院都给笼罩其中,甚至开始向外蔓延。

美妇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她的丈夫是一个修道者,并不代表她也是一个修道者。

她虽然见识过修道者的一些手段,也见识过一些游魂野鬼。

但却从未见过这样的画面。

这样她有些心中发憷。

自己夫君的这一位亲戚友人的朋友,带过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莫非这一樽棺椁里面有什么活物吗?总不能是里面的东西,不是活物吧?

嘶!

那就更惊悚了啊!

宅院之内已经开始刮起了阵阵阴风,天机棺的棺盖已经被拉开了一半,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要从棺椁之中钻出来。

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头白发,但这种白发并非是苍老时的那种颜色,宛若是一种天生的白色,如同冬日的白雪一般。

紧接着便是一个小小的脑袋,从棺材里面钻了出来,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见到了这一幕的云九卿,一双眼睛都瞪大了,她匪夷所思道:“天机棺里面居然躺着个人?”

不!不对!

或者说!

躺在天机棺里面的那个人,还是让天机棺,拥有如此神奇能力的存在?

虽然……目前只能够看见那一张面庞的侧脸,但是云九卿依旧觉得,这是一个长相绝美的少女。因为,这是同是身为女子的一种直觉!

当然,对方也不一定是少女。毕竟谁知道此人,在天机棺里面躺了多久的时间?

可能是好几年时间?或者是十几年,乃至上百年,好几百年?

天机棺之中的白发少女似乎想要站起来。

随着她轻缓的动作,纤纤玉脖呈现在众人眼前,紧接着便是精致白皙的锁骨。

云九卿如瞬移一般迅速接近天机棺。

然后一把将白发少女给按住,阻止她从棺材里面站起来,并且急忙说道:“你先别出来!”

说完就把自己的一件外衣脱下,紧接着给对方披上,遮挡住不能露出的一些身体的部位。

搞定完这一切之后,云九卿这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她才把注意力挪在白发少女的正脸上。

这一刻,就连她都被惊艳到了。

就是怎么感觉,这个女孩的眼神有点呆呆的?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云九卿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你好?”云九卿露出了一丝自认为比较温和的笑容,对着半坐在天机棺里面的少女,好奇问道:“你……你是天机棺?!”

少女缓缓歪过头,看向云九卿,然后又低着头,仿佛是在棺材里面找着什么东西。

接着,就看见她从棺材里面,掏出了一支十分古朴的毛笔。

再接着,她竟然将脑袋上的一根白发给拔掉。

云九卿眼睁睁地看着,这一根长长的白发,变成了一张羊皮纸!而那一只古朴的毛笔的笔尖,竟然出现了点点血红!

白发少女在这张羊皮卷上,快速地书写着一个个文字——是,又不是。天机棺,是大周王朝的人,对我的称呼。

云九卿目瞪口呆!

云九卿弱弱一问:“那……你的真名又叫什么?”

白发少女一愣。

她歪着头。

苦思冥想。

然后摇摇头。

并提笔继续在那一张羊皮纸上继续书写文字——想不起来,这是我少数,所不知道的东西。

云九卿诧异问道:“你……你是说不了话吗?”

白发少女点了点头,这种能够用点头、或者摇头,来回答的问题,她懒得继续去写什么字。

“你在这棺材里面躺了多久了??”

白发少女比了个手势。

“三十年?”云九卿很啧舌。

白发少女摇摇头。

“三百?”

她依旧摇头。

“三千!”

她点头了。

眼前,这出乎所有人预料的一幕,让刘风与行风子二人,在面面相觑。显然,他们两个到了现在,才终于有些回过神来。

毕竟谁能够想到,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天机棺,里面竟然躺着一个女子?

一时之间。

他们不知该如何插嘴。

他们只能够聆听云九卿,继续向那白发少女询问:“那你在棺材里面,是不是也是这样写字,然后把羊皮纸放在小屉子里面?”

白发少女点头。

“不过……你之前说,你快要成熟了是什么意思?”云九卿诧异道:“成熟,是能够有力量,独自打开天机棺?并且从天机棺里出来?”

她继续点头。

“那你知不知道是什么人,将你关进这个棺材里面的?啊?不知道?那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是谁?啊?也不知道?”

云九卿接连问了很多的问题,她发现这个白发少女,虽然知道的东西很多,但是一旦涉及到她自己本身的话,就很多东西都不知道。

就像是那些所谓的神算子,在给别人算命的时候,说什么都能够算得出来。但是又自称,没有办法算出自己的命运。

“那你知道为什么大尊者邪神这么想得到你吗?”云九卿问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白发少女低头书写着——我对于她们来说是一剂补品,她们一旦将我吞噬掉,就能够更进一层楼,甚至好几层楼。

云九卿恍然大悟。

这就是为什么天机棺,一直跟随在范道长身边的原因?毕竟范道长身边很安全,只要对方跟在范道长的身边,那么对方基本就不会受到,类似于大尊者邪神的威胁。

相当于抱上大腿!

“所以……”刘风弱弱地说道:“所以天机棺,变成一个人了?变成了一个不会说话的人?”

云九卿点了点头:“从目前这个状况来看,也确实是如此。”

“啊这……”很显然,眼前所发生的事情触及到了刘风的知识盲区,他就算是在一些书籍之中,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描述。

总不能说一个棺材成精了吧?一个棺材变成了一个,可以化身为人形的妖魔了?

可是也不像啊!

哪有妖魔看起来这么无害,这么像一个人的?

刘风一脸懵逼!

“她看起来和人还是有些不太一样的。”行风子说道:“寻常人的身上,怎么可能会萦绕着,这么汹涌的阴气?就算是一些邪道的身上,也不会有这么浓郁的阴气。”

“也就是说……她不算是人,只不过她的外形,和人一模一样而已。”行风子的语气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她应该更类似于一种精怪。”

“精怪?”刘风感觉不明觉厉。

行风子说道:“我听闻,在一些人迹罕至的深山之中,会诞生一些精怪。这些精怪和妖魔,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它们比起妖魔要更加的善良,或者说……相比较于妖魔而言,那些精怪,对人没有太大的恶意。”

“我不太确定天机棺是不是属于这种类型的存在,就算是不属于这种类型的存在,应该也是,类似这种类型的存在。”

他这一句句话,差点把刘风都给绕进去了,刘风吐槽道:“小道长,你这说的跟没说,有什么区别吗?”

行风子咳嗽了一声:“合理猜测,合理猜测。”

总而言之,他们这一群人里面,没有一个人能够搞得清楚,天机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连天机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

“纠结那么多作甚?”只听范武终于是开口了:“不管是一副棺材还是一个人的模样,都有什么所谓呢?”

几人一愣。

然后仔细一琢磨,好像也真是如此,天机棺是不是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算是有一个人从天机棺里面钻出来,那顶多也就是多了一张吃饭的口而已,而且万一,对方是不用近食的呢?

那样的话,连一张吃饭的口,都不会多出来。

如此一想,似乎就能够释然了。

范武是不太在意天机棺有什么奇异变化的,他顶多就是有些惊讶,仅此而已。

别的想法就没有什么了。

范武只是随手一挥,就将宅院之中弥漫的阴气,全部都挥散。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外边好像传来了一阵什么奇怪的动静,似乎是有人朝着这一处宅院冲了过来,紧接着宅院的大门就传来了一声巨响。

砰!

就见宅院的大门直接仰躺倒下,随后就是一群,皆是面色不善的人鱼贯涌入其中。

当见到这样的一群人之后,宅院里的美妇人,顿时之间瞪大了双眸。

她的神色看起来有些许的咬牙切齿。

很快……就知道,她为什么会咬牙切齿了。

闯入宅院之中的那一群人里边。

为首的是一个身材很高大的人,对方的脸上,有着一道很明显的疤痕,这样的一道疤痕,就像是被什么勐兽给抓出来的一样。

对方一进来,就是张口大喊:“将此处宅院封锁住,所有人都不得出去!把宅院里面的所有人,全部都抓起来!一个都不能够放过!圣火卫在此,何人敢反抗,就是与朝廷为敌!”

这样的几句话喊出来,其他闯入宅院里的人,便如狼似虎一般,在宅院里面不断的抓人。

他们先是将在院里的丫鬟家丁都给控制住,然后就将目光放在范武等人身上。

其中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被云九卿和那白发少女,给吸引过去了。

毕竟在这个大炎王朝之中,她们两人显得,和别的女人格格不入,单单是皮肤就白了很多。

这样的一种目光注视,让云九卿非常不喜。

如果,只是单纯的欣赏,那她没什么感觉。毕竟……长得漂亮,如果别人不欣赏的话。那她会以为对方是不是没有长眼睛,或者是性取向,有没有一点小问题?

和对方的那种眼神注视,已经不单纯是欣赏,而是一种赤果果的觊觎!并且丝毫都不掩饰,眼神之中的那种贪念。

这就是大炎王朝的圣火卫,这就是类似于钦天司的朝廷机构?

怎么感觉这些家伙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人?

云九卿的眉头紧皱。

这时候……就听那个身材极为高大的圣火卫,张口就是继续说道:“把这几个丫鬟和那三个女人捉到另一边,剩下的这些男的则是抓到这一边!最漂亮的那两个还有那个刘瓮的婆娘,拿去献给总旗大人。其他的,押到大牢里!”

“是!小旗大人!”

一群圣火卫如狼似虎的想要把范武等人也给抓起来,直到宅院之中的美妇人张口就是大喝:“你们干什么?你们无凭无据,抓我们干什么?我的夫君,你们还没有放出来呢!”

“无凭无据?”圣火卫的那个小旗官盯着美妇人,脸上露出调侃恶劣的笑容:“你可知你那丈夫,犯了什么罪?他谋反!

!”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冷笑道:“你是他的婆娘,也脱不开干系!还有这座宅院里的每一个人,全部都是反贼的同伙!”

这样一句句话落下之后,美妇人顿时愣住了。

“谋……谋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美妇人惊声道:“我夫君是什么人,难道我还不知道吗?他不可能谋反的!是你们血口喷人!是你们想要栽赃嫁祸!

“既然你说我家夫君谋反,那么谋反的证据呢,你们的证据在哪里?!”

“哼!把你们家中翻个底朝天,就能够找到证据了!”小旗官冷哼了一声,对着其他的圣火卫,冷声大喝道:“你们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大……大人……那几个人……”一个圣火卫成员,冷汗直冒道:“他们……他们不是凡人!”

“什么不是凡人?”圣火卫小旗官扭头看向了,说话的那个圣火卫成员。

然后他就怔住了一下。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这个手下的脖子前方,有一把红玉短剑悬停着!那一把红玉短剑的剑尖,就直指着自己这个手下的脖子!

似乎是有一只无形的手臂,将这一把红玉短剑给托起来一样,让它十分稳固的悬浮着。

同时。

他还见到自己其他的几个手下,也是陷入了一种,不敢动弹的僵局。

因为,其他几个手下的肩膀都露着一张符纸,那样的一张符纸,冒出澹澹的金光,仿佛随时随刻,都会突然燃烧一样。

也就是说在他说话的时候,自己的这些手下,全部都被控制住了。

全部都不敢动弹!

圣火卫小旗官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他之所以会带人过来,是因为接到了总旗官大人的命令——关在大牢里的刘瓮被不小心弄死了,想个办法把他们一家人全都给解决掉。

接到这样的一个命令他自然是照作,于是就想到了将他们打成反贼,这样就有很大的操作空间。

就算到时候被平反了也没什么,毕竟怀疑有一伙人是反贼,提前把对方灭掉,也是正常的。

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这个道理,在大炎王朝之中非常适用。

到时候,那种解释的借口他都想好了。

——由于担心反贼会给贺岭县百姓造成巨大的影响,所以在心急如焚的情况下,没有想到太多,就只能够提前将反贼给解决掉。

这样一听……就是对朝廷中心等等的解释,放在任何时候,都非常管用。

只是没想到……刚一上门就遇到了这种事情!

该死!

这几个修道者哪来的?自己之前还以为这几个家伙,只是普通的百姓。

结果竟然是修道者!

而且……

很强!

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中,就将自己的所有手下,全部都控制住,这是何等的修为手段?

匪夷所思!

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太对劲的圣火卫小旗官,急忙张口就是大声说道:“你们想要干什么?你们这些家伙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是可贺岭县的圣火卫!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本官乃是大炎王朝圣火卫的小旗官!

“你们这些家伙竟敢对圣火卫动手,你们莫非是真的想要谋反吗?你们可知谋反是什么大罪吗?那是诛九族的大罪!

“贺岭县之中的圣火卫,可不只有我们这些人,那可是有数十人之多!

“你们要是敢敢动手的话,就逃不出贺岭县!

“嗯?!”

就在他戾色大喊的时候,他忽然见到一个陌生男人,朝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这个圣火卫的小旗官,觉得自己已经算是,长得很高的了。

至少在这县城里面,没有一个人比他长得高。

可是今日,他却见到比自己更高的人。

这个男人不仅比自己长得高,还比自己更壮实,身上更是弥漫着一股渗人的气息!

这一伙人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怎么什么怪人都有?!

圣火卫小旗官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走到自己跟前,到了这种距离他得需要抬起头,才能够,看得见对方的那一张脸。

“咕冬!”他暗吞了一口唾沫,也不知为什么,他感到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

这样的一种恐惧感,悄然之间弥漫他的身心。

随后。

他就听见眼前这个男人张口说话了:“荣大河,今年三十有三?”

圣火卫小旗官眼睛睁大几分:“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懵了!

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也没有道出自己的年龄,面前这男人是怎么知道的?

“他们一家是反贼吗?”那个男人并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而是继续朝他问了一句。

当然不是!但为了把这一家子全部都给弄死,不是……也得是!

圣火卫小旗官回道:“不是!”

“嗯?!”小旗官傻眼了。

自己明明想要说对方是反贼,怎么突然说出“不是”二字?是……是因为自己过于惧怕了吗?

“刘瓮活着还是死了?”范武再一次开口问道。

那家伙自然是死了,谁知道,这么不经折腾?不过死了也好,这个家伙居然不给总旗官大人面子,死活都不愿意将宝物献给总旗官大人。

这种人也是死有余辜!

既然这么不识时务那还活在这个世上干什么?

不过。

这种话也不能说。

“死……死了。”

“???”

圣火卫小旗官震惊无比的发现,自己的心中所想,和自己的嘴中所说,根本无法进行同步!被恐惧侵蚀的内心,让他根本就无法控制住,自己口中说出的每一句话。

而他这样的一句话落下,宅院之中的那个美妇人,整个人顿时如遭雷击!

这时候。

范武继续问道:“被你们圣火卫,关在大牢之中,虐待而死了吗?”

“你怎么知道的?!”圣火卫小旗官连连后退几步,他干着范武的那种眼神,就好像是白日见鬼一样,满脸都是惊骇的神色。

范武收回看着城皇令的目光,他所知道的信息,自然是从城皇令之上看见的。

微微发颤的城皇令,正在冒着澹澹的红光。

城皇令有这样的反应,那就说明现在遇到了,一个大奸大恶之人。

这个所谓的圣火卫小旗官。

就是那大奸大恶之人。

范武一开始以为,像是圣火卫这样类似于钦天司的朝廷机构,作风应该也会和钦天司差不多。结果却发现这些家伙,比大周王朝的钦天司成员,简直就是差远了!

至少范武遇过的钦天司成员,大多都怀着一颗赤子的心,他们一颗心都投在除魔卫道上。

但是,大炎王朝的圣火卫,作风却很不正常,明明披着一身朝廷的皮,却做出这样的事情。

令人不齿!

“你……你到底是什么妖魔?”圣火卫小旗官惊声道:“你绝对不是人!

!”

范武咧嘴一笑:“那你就当贫道我不是人吧!”

这样的一句话落下,范武甩手就是一巴掌过去!

彭!

这个圣火卫小旗官的脑袋,直接被范武给拍爆了!

一团血雾炸开!

“看样子,这个王朝的某个朝廷机构需要好好的清洗一下,但是他们却不愿意动手清洗,可能是因为他们本身就蛇鼠一窝吧。”

范武笑道:“那贫道不介意帮他们清洗一下。”

他范道长,可是一个“乐于助人”的大好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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