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雷德的妻子“瑟弗拉德”看着奥兰。
奥兰坐在御座上,身边站满一排学士。
他们穿着僧袍跟甲胄,跟奥兰报告大英一切。
“今年丰收,小麦的价格,不允许比往前还贵,哪一个领主敢给我乱抬价,或者逼迫领民,都给我回报。”
“叫加布奇那女人给我扫荡爱岛,伊瓦尔一死,岛上维京人没用了。”
“送点活动资金到罗马,给我的妻子尼贞,并警告她,无论我跟她是不是政治婚姻,我不允许有人令我蒙羞,她是我的妻子,任何男人敢出没她的闺房,每冒出一个,我就杀她一名亲属。”
“让拉葛莎不要假借我的名义,跟罗斯人定各种契约,他生下我的孩子法罗德,到现在都没有受洗改信,甚至侵害我国在北海的商业活动......”
“把木制印刷跟从东方引入轮犁以及作物,先优先分给那些因为战争受害的地区或者需要的行会。”
“跟伯劳说,再让我知道他因为女人,跟其他贵族起冲突,我将他皮扒了!”
“他的父亲卡塔纳最近把手伸的太长,拉德不是监管加洛伟地区吗,让后者注意。”
“拉德盗卖纸张,他不该叫猛者,该叫贪婪者,送块铁牌刻印这名字给他。”
“挑件礼物去慰问格利泽新出生的孩子,再派人监督他妹妹阿莉昂的肚子,她也快要临产,我想了四个名字,让她自己挑一个。”
“今年祭祀玛尔姆的活动,要宁静庄重!”
“对了,再派人去南方,看看雷吉艾斯到底还活着吗?他弟弟雷克夏这两年帮了我不少忙,多封一个村落给他,将他的火鸢旗升入医院骑士团中,给他一个重要职位。”
“乌尔夫出使法兰克,一个半月,一点消息都没有,去探。”
“龙女呢?人不会这样凭空消失,我最后得到他前往苏格兰北方外岛,还在一小岛上,找到残废的剑狼阿尔杰,接着便没有下落,看看是不是回到瑞典,受到比约恩庇护?”
“比约恩这废物没用,没用了......”
“写一封信到罗马,给前枢机杰哈德,问问有什么办法,能提前举行宗座选举?别让位子上那老头经常发信斥责我们。也提醒他,他干不了,总有人可以帮我干。”
“警告原麦西亚贵族们,今年岁贡再交不齐,我会让他们受到招待,全去北海参加十字军,征讨萨米人,去芬兰地区过一个好冬天。”
“还有,到底爱德华去哪了?”
奥兰说了很多话,说到这一句时,所有学士全都抬眼看向王妃。
王妃汗流夹背,而抓住她送来的弗列老男爵,则把头放低,并不理会。
奥兰挥挥手,让所有人出去,就留下两人。
随后仆人收走各种文册,摆上两桌食物,让两人坐下享用。
“我并不饿,陛下。”
瑟弗拉德说完,却马上被端着茶水进来的蜜儿纠正。
“是今上,瑟弗拉德夫人,今后,您要记住。”
蜜儿挺着肚子进来,这是她的第二胎,明明奥兰已经不让任何人进来,这女人还是不听。
鼓起的肚子活动着奥兰血脉。
可奥兰现在除爱德华外,
阿黛沙流产两次,
卡琳给自己生了一男一女,雷娜生了两个男孩,
拉葛莎一个男孩,流产一次。
潘德的妾生女格尼生了一个男孩。
还有一位法兰克贵女,今年十七岁,也在几日前生育一个男孩。
是那位小时教育自己剑术的老头(远亲)曼恩牵线。
她是铁臂鲍德温的表亲。
当初不列颠大比武时,铁臂派人参战,又因汉萨同盟商业行会,跟奥兰开始建立稳固关系。
这个女孩才是奥兰现在新欢。
而加布奇,这位奥兰在爱岛上扶持的女领主,也给他生了一个女儿。
还有许多一夜欢好的情人妾室,总之孩子跟情人这两玩意,对奥兰来说已经不是希罕物。
女仆始终是女仆,一点智慧都没有。
蜜儿还带着第一个孩子哈里进来。
这孩子已经八岁多,本来被玛尔姆养,要作为爱德华影子存在,可爱德华被送出后,
玛尔姆就退掉这孩子,一点不愿收养。
最后便交给蜜儿自己抚养。
她对于孩子只有宠溺,把这孩子养的有些霸道。
“父亲,您累了,这是我跟母亲给您泡的茶。”
哈里显出洁白牙齿说:“还没找到爱德华兄长吗?我相信主会庇护他的。”
奥兰看着他,心中升起不快。
看上去这么开心?
是不是你大哥失踪,所以你们这些妾生子,觉着有一天可以得到维杰之姓?
奥兰脑中升起一句话:白鹰堡女婢所生,妄想王座!
“出去。”
“父亲?”
“走。”
奥兰表情冷漠,蜜儿虽然习惯奥兰忽冷忽热,可她现在有孩子,还想以此得到奥兰给的超格待遇,并没马上离开。
“孩子还小,教育很重要,我给他的姓氏是波特,不是维杰,他没有兄长,只有主君。”
这句非常不留情面的话,让蜜儿眼泪差点掉下来,只能带着孩子离去。
都走了后,奥兰先看着弗列:“老男爵,老东西,老不死的。”
“尊贵的王,大英之主,我为曾经犯错感到羞愧,而今我来请求宽恕。”
“我杀了你在我领地犯错的小儿子,把他劳役至死,你不是很恨我?阿尔弗雷德宠信你,你不应该报恩?却把这女人带来给我?”
“我身为家族的族长,家族的繁华传承,对我也很重要,我不能让剩下的亲人去死。”
“那你就是为了保存你的子孙,来投靠我?很好,你现在拿着匕首,把这女人双眼刺瞎,再把自己双眼刺瞎,我就相信你真的抓住她来送我,想要跪拜我,这样你的家族土地,夏天不会有维京人,冬天不会有维京人,到了春天只有勤劳奴隶跟忠诚武士,耕作守卫。”
奥兰丢出一把匕首,可老男爵犹豫,迟迟不敢下手。
“刚刚口号不是喊的很好?”奥兰进逼。
“今上,我真的想要投降,可我也不敢下手,她是王族贵女,按照规矩,不应该......”
“瑟弗拉德,这老东西不敢动手,你说说,你怎么被他抓住的?”
“还有,你的女儿怎么没跟你一起来?你不是寸步不离保护着吗?”
“本王脑中构筑的画面是,你们串通好想取信我,亲自犯险,还把王储的出兵计划给我,引诱我去攻击,从而陷入包围?”
“太可怕了,如果这是真的,你们就是两头发臭的恶魔,我猜的对吗?”
女人刚开口解释,发出个音节,又被打断。
“这里是大英,没女人说话的份,你给我跪下爬过来,我听说你把我长子丢入溪流中?”
“你好狠啊,爱德华价值我半个王国,你知道我有多爱他,爱他的母亲,为什么世间上总有你们这种拆散别人家庭的恶棍?”
“英格兰要是没我,不知道还要残破多少年?”
奥兰自己一个人的独角戏,不停地说,没有面前两人说话余地。
最后奥兰喝了杯茶后,缓缓说:“来啊,把老男爵拉下去,我杀了他一个孩子,从这一刻起,找无数的女人陪伴他,让他生育血脉,生一百个!”
老男爵在挣扎之中被带走后,奥兰起身靠近王妃。
他走一步,王妃就退一步。直至退无可退,卷缩在墙角。
“我刚才跟属下说的话,你觉着如何?我是不是一个伟大的君主,我是不是对他们太好,每一个人都在侵蚀我的利益!”
“你来过一段时间当人质的,记得吗?当时你不是看见我身边有个胖少年叫泰坦的,捧着法典正义公理,现在他的奴隶有好几十,
我给他娶了东盎格利亚前王唐尼的女儿后,他就开始蓄妾,你说人怎么变的这么快?这么坏?”
奥兰伸出手,摸着王妃:“其实,我一直感觉你跟玛尔姆有些相似,你们都是一样的温柔,我很喜欢,玛尔姆见证你的女儿跟我的孩子的婚约,我会遵守。你要祷告我找到孩子,不然我会将飞蛇一系的所有成员,全都血鹰,再丢入粪坑中,如我当年清扫小胖子弗兰克那样。”
王妃怕的难以呼吸,奥兰伸手捏着她的脸:“给我笑,记住,在英格兰没有本王的旨意,所有人都是木偶,没有灵魂的玩具,要随我心意发出表情。”
“把她净化,晚上送到本王的睡......送到独立房间看管好,谁敢见她,挖出双眼!”
奥兰挥去杂念,又躺靠椅子上。
爱德华走了,所有姬妾都在扯自己后腿,都想让自己的贱种上去。
他们为什么就是不懂,人出生就决定一切,卑劣无比的野心,只会毁灭自己。
他真的不喜欢这些孩子。
二十多年的领主记忆,杀人如麻,奥兰已经忘却各种前生平等。
还有些,但不多。
他认定的规则,就是最好的平等。
如果爱德华真回不来,那就把意大利的妻子逼死,或者等她病死,她也快六十了,再找一个非常不错的贵女统御后庭就好。
大英组成派系太杂,继承人一定要高贵的没任何争议才行。
天朝初创,但好多东西奥兰都不满意,这才是自己的命根。
他透着光线看出去,灵魂好像穿出北海,闻到海风咸味,陆土泥味,来到亚琛宫殿,巴黎陪都。
他看见查理曼的英灵不散。
他想一剑将法兰克割开。
割开,拆散,强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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